申毓婷想起看到父親那模樣又忍不住想落淚,跟之前比,她都差點快認不出自己的親爹來,造的不成樣子了。
伊靈摟着她肩膀“毓婷姐,這些都是暫時的,等把申伯伯接出來就好了,等幾天,你就能看到你爹了,先別哭了,給大傢伙做飯吧,估計聶爺爺和你姐應該快回來了。”
老爺子回來就有些晚,而且人一進來,這臉色可真的不太好看。
“咋的了,沒見到人?”
聶啓賀一屁股坐了下來,“別提了,這幫混賬東西,想想我都生氣,志強好像被人打了,我們大人沒讓進去,就虎子一個人進去,孩子想哥哥,總得讓讓我們看吧,幸好子沫鬧騰了,要不然,估計虎子都進不去。”
伊靈轉頭看向了弟弟“虎子,那姐姐交代的事情辦成了?”
虎子很興奮的點頭“辦成了,可惜邊上有人看着,不然的話,我還可以多說兩句,我都沒敢多說話,姐,你說志強哥哥能救出來?”
伊靈苦笑了一聲“你志強哥哥原本也不是啥犯人,在他們的眼裡,這就是右派的家屬,黑五類分子唄,估計得吃點苦頭,行了,也別生氣了,趕緊的吃飯。”
吃過飯,伊靈帶狗剩他們出去給家裡買了些吃的,至於這幾個好兄弟,她也沒虧到,一人分了一份零花錢,另外給大傢伙家裡也帶了些吃的。
“你們先回去,給家裡帶個信,過兩天,你們再過來,正好還有事要去看我大姨呢,我需要幫手。”
一聽說能出遠門,狗剩他們樂不得呢,反正不用上工還能掙錢,何樂而不爲呢,再說跟伊靈一起,就沒他們虧吃。
送走了狗剩他們,伊靈回屋摟着弟弟先睡了一覺,等晚上的時候,她偷摸出去了,也沒人知道她幹什麼了,只有聶啓賀在被窩裡偷偷的嘆口氣,只有他明白,自己的小徒弟有多累。
伊靈先去牛棚那邊看了一下申思遠和羅校長的情況,這裡看管對她來說要鬆懈一些,進去對她來說要容易很多。
倆個人已經服藥了,而且也正在發燒,她沒驚動其他的人,相反,轉身出去,在廚房的水缸裡下了點藥,但是藥量比較輕。
下一站她去了看守所,這裡相對來說要嚴一些,不過對她來說,想要偷窺點東西,也不算啥難事,她的身手比野貓也沒差多少,所以她的出現真的就沒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不過揭開瓦片往下一瞧,連她都愣了,爲啥呢,因爲一個穿着制服的男人竟然跟魯安還有一個女人在喝酒呢。
這是什麼狀況,連她都沒搞清楚,難不成這裡待遇這麼好了?
不過接下來聽到的話,倒是解了她的疑惑了,因爲那個穿制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魯安那個情婦的哥哥,這個人當初也是魯安給找的活。
這不妹妹和準妹夫被關進來了,這做舅哥得給妹妹壓壓驚。
尤其是聽到男人催促魯安趕緊的離婚娶他妹妹的話,連伊靈心裡都暗自嘆口氣,這周玉萍看來以後要沒戲啊。
“你這事,只有娶了我妹妹才能平息,再說你們倆個要是結婚了,誰還在乎這事,你啊頂多也就是個作風問題,讓你親家給你換個位置,到了別的地方,誰知道你是誰啊?
再過些年,這事早就被人給忘了,我覺得,你這事得抓緊了,要不然,你這黨籍一開除,以後你想升那可就費勁了,趁現在,你那個親家還說了算,趕緊的把這事辦妥了。”
魯安嘆氣啊“我都進來了,咋聯繫他?大哥,明天你過去找我那親家,讓他抓緊時間給我弄出去,她媽的,這段時間也真是倒黴透了,怎麼幹什麼事都不順。
都是那個聶啓賀,等我出去了,我非找這老東西算賬,竟然算計到老子的頭上,聽說,他還是大夫,估計當天我說我媽的話,也是他搗的鬼。”
不過穿制服的男人更對魯安說的藥酒感興趣“你真的是喝了那藥酒才這樣?”
魯安瞪了他一眼“廢話,我之前可不這樣,我懷疑那藥酒效果太好了,在加上我身體強壯可就禁不起這個了,咋的,你對這個感興趣。”
男人苦笑了一聲“何止啊,我也想弄點來,打人情自己喝都行,這可是寶貝,沒聽說藥酒竟然效果這麼好的,回頭我去找那個隊長要點。”
這個時候魯安又不要臉的跟男人提出了想要跟他妹妹單獨待一會兒。
伊靈站在房頂,差點都想罵人,這個時候,這個混賬東西竟然還敢在這裡胡作非爲,她認爲那個男人不會答應,可是,出乎她的意料,那男人竟然很痛快起身了。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囑咐兩句“好了,喊我一聲,我去調理調理申思遠的兒子。
回頭,記得把我妹妹娶回家,她一個小寡婦日子也不容易,你們這一鬧,她以後可怎麼辦?”
看倆個人在屋裡卿卿我我的,很快就入了巷了,伊靈也沒閒着,你們不是要上演活春宮嗎,她就讓他們們一直演下去,手裡的小石子一揚,衝着兩個人的穴位打了下去。
魯安和那個女人目前是不能動不能說,這倒是方便伊靈了,你們不是喜歡做運動嗎,她就讓這兩個人一直光溜的貼在一起。
然後飛身下了房頂,快速的往回跑,她立馬給陸平去了電話。
老爺子和老太太本來因爲女兒的事,這覺就沒睡踏實,聽到電話鈴聲響了,趕緊的接起來。
陸平聽到那邊伊靈的聲音,開心的差點都要跳起來了,“好,好——我知道,我這就派人過去,你等着好消息吧。”
聶啓賀此刻已經起身站在外面,看徒弟打完電話,這才問起了伊靈出去的情況,簡單的跟老爺子說了一下。
“聶爺爺,你在家裡等着,我還得出去,志強大哥今天晚上應該能出來,你一會做點宵夜給他,藥,你也熬好了。”
這邊陸平立馬打電話報警,然後跟自己的手下又去了一通電話,主要宗旨那就是讓外孫子出來,追究責任,他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