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朝露拉着沫沫的手,越看沫沫越稀罕,調侃着,“丫頭,你還隨身帶着朝陽寫的信啊!”
莊朝陽的眼神灼熱,好像要融化了沫沫似的,沫沫裝死中,空間不能說,這個誤會可大了,她要是早知道莊朝陽也在,打死都不會拿信的。
沫沫咳嗽一聲,轉移話題,“朝露姐,你怎麼回城了?”
“你真不知道?”
沫沫特別抽自己一巴掌,怎麼哪壺不提提哪壺,朝露回來,當然是爲了求親的事。
莊朝露知道小姑娘臉皮都薄,笑着道:“你和朝陽聊,我上樓去看看。”
說着人就轉身上樓了,沫沫看着周圍,還有同事好奇的偷看呢,“咱們出去走走吧。”
莊朝陽點頭,“好。”
二人出了百貨大樓,周邊沒人了,沫沫興師問罪了,“莊朝陽同志,老實交代,你還有多少朵桃花?”
莊朝陽哪裡知道,“連沫沫同志,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從沒注意過這方面事情。”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可是好同志,一心想着爲革命獻身的。”
沫沫,“......咱能不自己誇自己嗎?”
“我有嗎?我是實事求是。”
沫沫發現,莊朝陽在她的面前,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莊朝陽看着氣鼓鼓的沫沫,手癢癢,可在大街上,他真不敢動,現在非常時期,有一點過於親密的動作,被人看到,都要檢查有沒有結婚證。
“丫頭,我不在,剛纔你說吳敏再嫁,是怎麼回事?”
沫沫疑惑,“我上次寫信,沒跟你說過嗎?”
莊朝陽搖頭,“沒有。”
沫沫回憶着還真沒有,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向主任現在還沒被放出來,因爲是典型,要批鬥幾次呢!”
莊朝陽面無表情的,沫沫看不出莊朝陽心裡是怎麼想的,莊朝陽消化了信息,只說了四個字,“自作自受。”
沫沫嘆氣,也不知道向主任能不能活着出來。
沫沫出來有一會了,現在還是上班時間,“我先回去了,還有工作要做。”
“恩,我和姐姐,晚上過去。”
沫沫臉頰微紅,“知道了。”
沫沫再不回辦公室,王琳的都要出去逮人了,“你可算回來了。”
“啊,工作很着急?”
王琳坐在沫沫身邊,“不急,是我,很好奇。”
“啊?”
王琳問着,“剛纔的男人是你對象?當兵的?”
現在都傳遍了,沫沫沒啥好隱瞞的,承認道:“恩。”
王琳眼睛毒啊,“看架勢,不是普通的兵吧!”
“營長。”
王琳眼睛亮了,“這麼年輕的營長,有前途。”
沫沫,“......”
王琳也就八卦八卦莊朝陽,她是辦公室的老油條,很有分寸,對於李主任爲什麼對沫沫不同,能分析出來,這丫頭也是有背景關係的人。
中午吃飯的時候,孫小眉見到沫沫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沫沫懵了,她又怎麼惹到這位心高氣傲的孫小姐了。
王琳笑着,“你的對象長的可比她對象好,她什麼都跟你比,當然更看不上你了。”
沫沫抽了抽嘴角,爲啥要跟她比啊!
晚上吃飯的時候,沫沫有些心不在焉的,眼睛時不時的看向大門,田晴摸着閨女的額頭,“你這丫頭,不好好吃飯,想什麼呢?”
沫沫低頭,“沒什麼。”
連國忠多精的人啊,閨女反常一定有事,目光時不時的落在閨女身上,看的沫沫心裡直發毛。
田晴見閨女老是走神,搶了收拾廚房的活,沫沫閒下來了,腦子就願意亂想,這要是訂婚了,她和莊朝陽結婚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想到結婚,沫沫臉燒紅了。
“閨女,閨女,閨女?”
連國忠連叫了三聲,沫沫才聽見,“啊?”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沫沫剛想交待,莊朝陽和莊朝露進來了,得,這回不用說了,連國忠看着大包小包的猜到是什麼事了,瞪了沫沫一眼,“回屋去。”
沫沫乖乖的站起身,拉着小弟回房間了,等媽媽收拾完廚房,她才偷偷摸摸的去廚房,站在門口偷聽。
田晴招呼着莊朝露坐下,連國忠明知故問,“拿這麼多禮物,是什麼意思?”
莊朝露笑着道,“我這次來是爲了兩個孩子的事。”
連國忠裝糊塗,“他們能有什麼事?”
莊朝露就知道不說破,連國忠能跟你裝糊塗到底,直接挑破了,“他們處對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尋思,先把婚給訂了,這不是來求親來了。”
連國忠這回裝下去了,“他們處對象,我們承認纔算,至於訂婚,更免談。”
連國忠心裡氣啊,辛辛苦苦養大的閨女,你說叼走就叼走,想都別想!
莊朝露分析着臉國忠的語氣,賭氣的成分很大,扯了下小弟,這個時候該你上了。
莊朝陽也不慫,“連叔叔,我知道你不滿意我,可我對沫沫是真心的,我知道你不放心我,第一是我的麻煩。第二,是我的性格。”
連國忠拉着眼皮,“知道就好。”
莊朝陽繼續道:“可您也要往好的方面想,第一,我沒有父母長輩,沫沫以後的生活會更自在。第二,因爲我家庭的原因,我更渴望一個自己的家,會比別人更用心的去經營這個來之不易的家。第三,我願意將我名下的財產都過到沫沫的名下。第四,我是一名軍人,更注重承諾,空口無憑你不放心,我可以寫下承諾,如果對沫沫不好,她過得不幸福,您可以拿承諾書來找我,我任憑處置。”
莊朝露眼眶有些紅,她幼年的時候,還有母愛和父愛,可小弟自打生下來,就從來沒有感受過,在後來她嫁了人,外公又忙,小弟又跟小大人一樣,他們也就沒多管教,哪裡想到,這小子的內心是渴望有個家的。
廚房偷聽的沫沫,心裡是震撼的,這個時代,大男子主義很嚴重,再喜歡一個姑娘,頂天給的彩禮多些,可也不會把自己的身價全部給女方,要不是沫沫肯定莊朝陽不是穿的,她差點就認爲莊朝陽也是重生的了!
田晴看向丈夫,一個母親,有個男人爲了閨女做出這麼多讓步,她是感動的,可還是要聽丈夫的意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連國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