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莊朝陽回來挺晚的,沫沫聽到吉普車的聲音去廚房端飯,端到最後一盤菜,莊朝陽都沒有進屋。
現在已經進入十二月份了,z市是在南方,可進入了冬季,溫度還是下降了不少,日照也有縮短,外面的天灰濛濛的,沫沫站在窗前,透過路燈見莊朝陽站在大門口。
沫沫沒看清,推門走了出去,只聽見鄭義再說,“朝陽,徐蓮的事真是抱歉,讓你誤會了,徐蓮真沒有那個意思,今天我們兩口子帶她來澄清下,日後我們還是好鄰居。”
沫沫走過去,莊朝陽戲虐的笑了一聲,意味深長的很,“你以什麼身份來澄清?”
鄭義被噎了下,葉凡像是剛吃了蒼蠅一樣,噁心的不得了,可還是要嚥進嘴裡,“那個,這是我們兩個的妹子,新認的。”
葉凡越想鄭義的話越窩火,能不窩火嗎?葉凡已經把徐蓮當第三者防着了,現在反而成了她妹子,現在想想都慪氣,可鄭義說,只有認了親,才能把流言給壓下來,只要登門澄清了,這事也就過去了。
葉凡的心裡拿不準,鄭義不是死心等退休了嗎?怎麼又說留着徐蓮有用呢?
莊朝陽在鄭義兩口子身上看了看,“這樣啊,那我可要給鄭哥面子了,但是我也要把話放到前頭,只要徐蓮再敢進院子,我雖然不打女人,可也可以破例的,說不好,會不會斷個胳膊,折條腿,這我可拿不準。”
徐蓮腿肚子都在抖,她被丟出去原本不想回來的,她都想好了,遠離莊朝陽,遠離連沫沫。
可沒想到,祁琦竟然找人找她,要她的房子,這怎麼行,她可不傻,跟着範東這麼久,當然知道房子一定會升值,不能給。
可她沒地方躲,回首都了,去了別的地方,一定還會被祁琦給抓到,她現在是相信祁琦有這個能力的,那個女人就是毒蛇。
當然她也不會去告訴範東的,她也恨範東,最後還是忍着恐懼,進了大院,這裡安全,只要不出去,祁琦拿她沒辦法。
唯一讓徐蓮疑惑的是,當時祁琦知道範東給她的東西,可像是施捨她一樣,現在又抽什麼風。
反正她打定了主意,老實的待着,明知道鄭義有打算,她難道沒有嗎?
沫沫把徐蓮的表情看在了眼裡,徐蓮和鄭義不是一條心呢!
鄭義乾笑了兩聲,“那行,我們先回去了。”
莊朝陽恩了一聲,也沒等鄭義走,關上了大門,拉着媳婦的手,“都是些無聊的事,不值得你出來,看這手涼的。”
莊朝陽的給沫沫手哈氣的舉動,給了大門外的三人一擊暴擊,鄭義兩口子變了變臉,徐蓮純粹是嫉妒了。
沫沫本來還挺害羞的,可感覺到後別刀子似的目光,又感覺不錯,爽。
沫沫兩口子回了屋子,莊朝陽先吃飯,沫沫坐在一旁,“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
莊朝陽,“我沒從部隊回來,去了鄰市,所以回來晚了。”
沫沫哦了一聲,莊朝陽工作的事,她不問,隨後興致勃勃的道:“我跟你說個事,徐莉和趙峰週日見面,我尋思,咱們好久沒一起聚聚了,把魏煒也叫來,在喊上起航和表哥,大家聚一聚你看如何?”
莊朝陽本來想陪着媳婦的,可一想到今年有退伍的士兵,還是要見魏煒和沈哲的,“行啊,咱們都聚在一起,徐莉和趙峰怎麼聊?”
沫沫,“我都向乾爸打聽好了,z市有獨門獨院的飯店,一個小院像是包廂一樣,咱們聚在一起,不會影響到徐莉和趙峰的,而且徐莉單獨見趙峰也不好意思,大家都是認識的,這樣見面反而會好一些。”
莊朝陽,“那行,聽你的。”
沫沫嘿嘿笑着,“我就知道你聽我的,所以我託乾爸把院子訂好了,明天去就行了。”
莊朝陽輕笑,“我這輩子都聽你的。”
沫沫笑的甜蜜蜜,松仁受不了了,“爸,媽,我們再看苦情戲,苦情戲,不要串戲好不好。”
莊朝陽一個眼刀子過去,“你再說一遍?”
松仁狗腿子的立馬改口,“沒,爸媽,你們繼續,我們給你們讓地方。”
沫沫,“........”
她怎麼發現,松仁對爸爸越來越沒有立場了,只要莊朝陽一個眼神,松仁立馬乖乖的。
第二天早上,沫沫打電話給每個人,再次確認每個人都回到,這才掛了電話。
十二月天氣挺冷的,外面還飄起了小雨,更冷了,沫沫套上了毛衣,在穿上大衣,暖和。
七斤這小子是所有孩子中最怕冷的,南方的冷又刺骨,這小子恨不得把自己裹成球。
松仁沒少嘲笑七斤,七斤也不理,反正最後冷的不是他。
沫沫一家子都收拾好了,最先到的飯店,飯店的小火爐都架上了,沫沫到了屋子,才感覺活過來,車子裡真是太冷了。
進入十二月開始,她開車手凍的疼,買了皮手套,才感覺好了一些。
沫沫一家子剛坐下,沈哲第二個到的,脫了衣服,搓着手,“我都來這裡這麼久了,還不適應呢!”
沫沫,“看來嫂子又要延後再來了。”
沈哲,“我倆商量了,年後的在過來,免得孩子在這邊生病了。”
沫沫,“恩,等年後來也好。”
魏煒和趙峰也到了,魏煒道:“聊着呢,我們來晚了,處理點事。”
沫沫,“徐莉還沒到呢,你們不是最晚的。”
魏煒看向了趙峰,趙峰的臉紅了下,以前也認識,但是沒往這方面想過,以前見面也沒什麼,可自從有了心思,這心還真有些七上八下的,都快三十的人了,還跟純情男似的。
沫沫失笑,“趙峰,徐莉應該快到了,你要不要去門口接下?”
趙峰,“不用了,不是,我這就去,對,我這就去。”
趙峰的話一落,見大家都看着他,臉更紅了,開門就出去了。
沫沫暗笑,自從她第一天見到趙峰,趙峰這個人就是穩重的,沒想到也有慌不擇路的時候,剛纔出門差點沒絆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