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色將溫斯特城籠罩其中,這座北疆的政治和經濟中心,卻依舊是燈火通明,位於溫斯特城東部的連綿豪宅中,正中心的那處小閣樓上,暗淡的燈光中,一名相貌端正,充滿了威嚴的金髮中年人,端坐於椅子上,在他的背後,牆上有一個足有一人高的族徽標記,雙頭鷲和百合,戰爭與鮮花,陰謀與榮耀,就這樣組合在了一起,這個中年男人的手中捏着一張紙,他將紙片上的內容看完之後,臉色卻突然變得通紅。[閱讀文字版,請上]
在他身邊侍立着的金髮青年,穿着一身藍色的魔法師袍,容貌英俊,蔚藍如大海一樣的雙眼中帶着一絲陰毒的光芒,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卻是臉色蒼白,就像是受過什麼大傷一樣。
“克洛澤,這次我們失算了!”那金髮中年嘆了一口氣,將手上的信紙放到了書桌上,在他的右手邊,是一個被黃金支架支起的青銅色的托盤,上面寫滿了魔法符文,還有用密銀澆鑄出來的銀色魔法陣圖。
在閣樓那幽藍色魔晶燈的燈光照耀下,那托盤的最中間,有一顆透明的菱形魔晶,魔晶中那一片霧狀的魔力雲,正不停的激盪着,映照出那金髮中年嚴肅的臉色,就像是風雲變幻,都寫在他的臉上一般。
“父親大人,羅炎那雜種就算是能逃過兩次暗殺,只要我們派出精銳高手,一定可以的,他不死,實在是難消我的心頭之恨!”克洛澤輕輕的咳了幾聲,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的臉色,在那幽藍的燈光下,也變得扭曲起來。[閱讀文字版,請上]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情!”克林蘭指了指放在書桌上的信紙,對克洛澤道“這是隱居在外的家族元老,誇馬雷斯長老給我寫的信,他說派了自己在外面收的弟子回家族效力,要我們多多照顧!”
“父親大人,您說的可是那位被稱爲烈焰劍聖的誇馬雷斯長老,我們家族的聖階強者之一?”克洛澤臉上一喜,整個大陸上也不過只有十二位被承認的劍聖,這位誇馬雷斯長老,就正好是其中之一,他教出的弟子,也一定實力不凡。
“這可是好事啊!家族的實力又可以加強不少了!”他對着克林蘭笑道。
“你知道誇馬雷斯長老的徒弟是誰嗎?”克林蘭苦笑了一聲,對着自己的寶貝兒子問道。
克洛澤失色道“難道是那個卡路?”
“你也不算太笨啊!沒錯,那個人就是因爲贏了你一次,就被你塞進了羅炎衛隊裡的卡路!”克林蘭恨鐵不成鋼的道“你這不能容人的心胸,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你繼續這樣,我可不放心將巴法利亞家族交給你掌管,你的兄弟和堂兄弟們,都看着你露出破綻呢!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克洛澤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愧色,不過這一絲慚愧很快就被他甩到了腦後,他對自己的父親道“都已經這樣了,我們也就只能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了,但是那個羅炎,我一定要讓他死!”他情緒一激動,就再次的咳了起來,好像身上有暗疾似的。
就在克林蘭嘆了一口氣,準備再對着克洛澤說上什麼的時候,在他書桌上的那個青銅色托盤,猛然旋轉了起來,托盤上那些用密銀澆鑄出的魔法陣圖,一點點隨着托盤旋轉的速度,將那塊透明魔晶裡面的魔力吸了出來。
接着魔法陣圖就漸漸閃亮了起來,一團青色的光芒,將整個托盤籠罩住,托盤上出現了一個圓形的魔法陣,十二個魔法字符一個接一個的出現在那圓形魔法陣的旁邊,接着,光芒淡去,讓魔法陣圖閃亮起來的魔力,也倒流回那塊透明魔晶中,一張紙條,出現在了托盤上。
克林蘭信手將紙條從托盤上取出,打開之後,看了一眼,然後對着克洛澤道“羅炎讓他的手下帶着大批貨物,到伊夫堡兜售,似乎小賺了一筆,米倫爾詢問我該怎麼辦?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他似乎有考量一下自己這個寶貝兒子的意思,微笑着看着克洛澤,不知道他會給出什麼答案。
“那還用問,自然是半路截殺,我是不會讓那個雜種好過的!”克洛澤英俊的臉上出現了痛恨的神色。
克林蘭搖了一下頭,眼中的失望一閃即過,他對克洛澤道“有時候殺一個人,並不需要我們親自動手,他這次將領地居民手中的存貨收集起來,然後到伊夫堡販賣,賺取差價,已經得罪那些商團了,我們只要示意羅炎和家族沒什麼關係,他們自然會對羅炎動手的!”
“或者,獸人的冬天又要來了,讓米倫爾這次在洛丹倫的方向開道小口子,讓數千狼騎過來,你認爲羅炎還能活下去嗎?何必自己費心勞神的想辦法去殺他呢?能爲我們所用的人多得是!”克林蘭在轉眼之間,就想出了兩個毒計來。
克洛澤呆了一下,這才醒悟到自己的老爸執掌家族大權這麼多年,的確不是假的,老謀深算四個字,用在他的身上,正好合適。
羅炎並不知道在溫斯特城,正有人在算計着他,這個時候的他,正坐在書桌前,用心的畫着矮人火槍的構件圖,最近幾天火錘催得很緊,看來他也是想快點讓傳奇的卡茲莫丹火槍,出現在自己的手中。
這次要和芬娜他們一起前往多利蒙特山脈探險,實在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而羅炎身邊的高手又少得可憐,所以極度疑似高手的火錘,就成爲了羅炎重要的拉攏對象了。
加上火錘想製造出矮人火槍,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增強自己實力的好事,羅炎自然是熬夜也要快點把圖紙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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