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會是和哪個女人約會吧?”南宮叮噹柳眉輕微一豎,似笑非笑地望着劉哲。
劉哲心猛地一跳,“她怎麼會知道?”隨即腦海中靈光一閃:“叮噹,你是不是也和誰在約會?”
聽到這句話,南宮叮噹臉蛋‘刷’地一下紅了起來,接着惡狠狠地瞪了劉哲一眼,氣呼呼地說道:“我有沒有和人約會關你什麼事情。”
邊說,邊神色古怪地望着劉哲一眼,從剛纔劉哲沒有抗議自己的話,她明白劉哲肯定在和哪個女孩子約會,於是陰陽怪氣地說道:“哎,不知道是哪家姑娘瞎了眼,竟然會和一個沒錢的窮光棍約會。”
說別的或許劉哲會接受,但是一旦涉及到自己心中的風靈,他臉色頓時變了,他目光鄙夷地掃視着南宮叮噹:“她要比你這個小潑婦好了不少。”
“潑婦?你竟然敢罵我是潑婦?”南宮叮噹就彷彿被人踩到尾巴的小貓一般,迅速地站了起來,纖細手指着劉哲的鼻子:“王八羔子,你再將剛纔那句話重複一遍!”
現在劉哲哪裡會說,他眨了眨眼睛,神色怪異地說道:“也不知哪個男人瞎了眼睛,竟然找了這麼一個女人當女朋友。”
“你…”南宮叮噹忽地一下將桌子的盤子砸了過來。
“當!”
幸虧劉哲閃的及時,否則那盤子真砸到他腦袋上了。
不過,經過他們這麼一鬧,餐廳經理已經被吸引了過來,對方是一個年約四十歲的中年富態男人,他走到南宮叮噹面前,溫和一笑:“小姐,請注意影響。”
“我賠錢還不行,哼!”南宮叮噹心情正不爽,她直接將手伸到口袋中…看到南宮叮噹表情凝固的樣子,劉哲‘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剛纔自己還被這個丫頭笑話,現在倒好,原來她自己都沒有帶錢。
“嘎嘎嘎嘎,原來約會就想吃白食啊!”劉哲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
南宮叮噹幾乎被氣跳了起來,她乾脆拿出手機:“哼,我讓我男朋友過來付錢,怎樣,不給啊!”
稍稍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我總比某些人好,他好歹是個男人,竟然連錢都不帶,我真替他女朋友感到悲哀啊。“似乎在炫耀自己男朋友一般,手機還沒有打通,她已經得意地將手豎了起來。
此刻,劉哲口袋中手機鈴聲十分突兀地響了起來。
“夢郎!”
“風靈!”
南宮叮噹一見電話接通,第一句親密的話就直接喊了出去,而劉哲也是在手機接通剎那之間,直接將風靈這兩個字喊了過去。
兩個人話音剛落,完全傻在了那裡。
南宮叮噹神色極爲驚訝地望着劉哲,那眼神就彷彿在看一個怪物一般:“你是夢郎?”
劉哲感覺到全身力量似乎被抽光了一般,他無力地點了點頭:“你是風靈?我的夢姑?”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着小眼地站在那裡。
任他們想破頭腦,都不會想到,夢姑和夢郎會在如此狀態下見面,那個溫柔的夢姑和眼前這個潑辣的南宮叮噹?
那個瀟灑的夢郎和眼前這個討厭的劉哲?
曾經,有人說過:當你發現自己愛上了一個討厭的人,那纔是真正可怕的事情。
“你怎麼沒有穿黑色西裝呢?”這個時刻,南宮叮噹腦海中竟然幻想還有挽救的機會,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細節方面。
劉哲苦澀一笑,將外面白西裝掀了開來,露出裡面黑色西裝,而南宮叮噹同樣將風衣弄開來,露出裡面那白色工作服。
“叮噹,你說人生是不是真的這麼奇妙?”劉哲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打破兩人尷尬的局面,只好通過一個側面推敲道。
南宮叮噹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個經理就面上含着幾分諷刺的神色說道:“你們兩人別認爲演了一場戲,就不給錢了!”
“可是我們真的沒錢!”
劉哲和南宮叮噹幾乎同時說道。
當他們說這句話時,就不自覺地想到他們當時相互嘲諷對方的事情,現在再仔細回想起來,其實嘲諷對方,不就是在嘲諷他們自己嗎?
“你們想吃霸王餐?”
聽到這話,劉哲和南宮叮噹都無奈地聳了聳肩,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經理深吸一口氣,“既然這樣,你們就將廚房裡面所有的碗都刷了,這樣抵消剛纔這位小姐摔壞盤子的錢。”
南宮叮噹小臉一不繃,剛準備抗議,而劉哲已經拉住她的肩膀:“風靈,走吧,我和你一起勞動。“南宮叮噹稍稍遲疑了一下,或許是劉哲說‘風靈’這兩個字打動了她,她最終還是跟在劉哲後面進了廚房。
當兩人完全進了廚房之後,劉哲和南宮叮噹完全傻了眼睛,眼前幾乎堆的如小山一般的碗,那裡是人乾的活。
“這是刷碗,還是刷人?”南宮叮噹櫻桃小嘴一鼓,上去就準備踹上一腳。
“小姑奶奶,我還不想刷到明天。”劉哲連忙將她給拉住,然後神色認真地盯着南宮叮噹:“叮噹,爲什麼你一面會那麼溫柔,另外一面會如此潑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