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頭是王狂的一個朋友引薦的。據朋友介紹,這個老頭來自海地,好像是那個地方的大巫師。大巫師在海地是擁有非常崇高的地位的,而且擁有特權。
當時,王狂的心裡就充滿了疑惑,既然他是海地的大巫師,地位那麼高,那他爲什麼要來澳門投靠自己呢?不過爲了顧及朋友的面子,他將老頭留了下來,但是沒有給他安排什麼職務。
後來,他的朋友也看出了王狂心裡的疑惑,便悄悄的告訴了王狂那個老頭來投靠王狂的真正原因。
原來,那個老頭的確是海地的大巫師,不過因爲他太過於狂妄,得罪了海地的巫王,便受到了巫王的驅逐,將之趕出了海地。現在,他是因爲忍受不了窮困的生活,纔來投靠王狂的。
王狂聽了朋友的話,心裡才釋然。不過他並不相信世上存在什麼巫術,那些什麼巫術只不過是些無聊的把戲而已。所以,他仍然將那個老頭閒置着。
沒想到今天竟然還有用到這個老頭的時候,雖然王狂仍然不相信巫術有什麼作用,但如今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只好先試試了。
老頭慢慢的踱步走進室中,然後在王狂的面前停了下來,皮笑肉不笑的望着王狂。
王狂心裡感到更不舒服了。
“姜,姜老,你會些什麼巫術?”
王狂故意咳嗽了兩聲,然後淡淡的問道。
姜陰那雙死灰色的眼珠盯着王狂,過了一會,才陰氣沉沉的道:“只要其他巫師會的,我都會。”
王狂被他那雙死人一樣的眼睛盯着,後背冒起了一股冷氣。他暗暗吸了一口氣,然後問道:“那你會不會找人的巫術?”
“找人的巫術?”
姜陰嘿嘿乾笑了兩聲,然後接着道:“是不是你想尋找某人的隱身的地點?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有十幾種辦法可以找出這個人。”
“真的!?”
王狂興奮的站了起來,不過馬上他就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了。他連忙又坐了回去,問道:“你真的可以將我指定的人的藏身地點找到?需要什麼條件嗎?”他雖然竭力壓制,但聲音中仍然有隱不住的激動。
姜陰微笑着望着他,然後緩緩的點頭道:“我需要那個人的頭髮,或者他用過的東西。”
王狂一下子傻眼了,現在到哪裡去弄施利的頭髮?巫術還真他媽的邪。
王狂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姜陰似乎也看出了王狂的難處,他陰沉的望了一會王狂,然後才低沉着嗓音道:“如果能夠給我十毫升與他有非常近的血緣關係的人的血,我也可以找到他。”
王狂聞言,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他用手撐着桌子,連聲道:“我可以給你他的弟弟的血。”
姜陰嘿嘿笑了兩聲,露出了發黃的牙齒,道:“好,只要有他弟弟的血,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王狂的眼中透出了一絲殘酷的笑意,他拿出手機,開始給自己的手下打電話。
到了一間辦公室似的房間前,胖子停了下來。他將目光轉向金,淡淡的道:“進去吧。”
金警惕的向裡面望了望,然後轉頭望向胖子,問道:“幹什麼?我爲什麼要進去?”
胖子的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大聲道:“叫你進去你就進去,問那麼多幹嘛?”
“我如果不進去呢?”
金冷笑了兩聲,手指開始活動起來。
周圍的氣氛馬上又緊張了起來。
娟看情況不對勁,她怕金會吃虧,便用手扯了扯金的衣服,小聲道:“你進去吧,等會我給我爸打電話,你不會有什麼事的。”
金陰沉着臉看着圍在自己周圍的人,心裡暗歎了一口氣。現在自己在別人的地盤上,如果打起來了,可能不一會就會聚集更多的人,最後情況可能會變的更糟。他想了想,便咬了咬牙,一聲不吭的走了進去,他剛走到裡面,門便“嘣”的一聲被關住了。
金在裡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開始閉目養神。他知道那些人將自己關在裡面,無非是想讓警察來把自己帶走。不過他也不怕,他知道這是件小事,就算娟的老爸不出面,樑也可以幫自己搞定。這也是金剛纔沒有反抗的原因。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門“支呀”一聲被打開了,四個全幅武裝的警察走了進來。
“你們幹什……”
金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警察便伸手來抓金的頭髮。
金急忙頭一側,躲了過去。
“你們他媽的想幹什麼?”
金閃到一旁以後,心裡升起了一股怒火,大聲罵道。
“你還敢反抗?”
剛纔沒有抓住金的那個警察也火了,他大嚷了一聲,抽出警棍便向金抽去。
金身子又閃,同時右手猛的伸了出去,一把抓住了那個警察的手,然後猛的一扭。
“啊!”那個警察慘叫了一聲,身子軟了下去。
“不許動,舉起手來。”
另外的三個警察突然抽出了槍,指向了金。
一看見那黑幽幽的槍口,金的心裡便猛吃了一驚。
一般警察出來執行任務時,是不會帶槍的。只有要抓特別危險的人物,或者重犯時,纔會帶槍出來。難道他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金的手指微微的抖了起來,然後慢慢的放在了腦後。
一個警察小心的將槍放回腰裡,然後掏出手銬,走上前“卡扎”一聲,將金的雙手拷了起來。另外兩個警察一直等到金被拷好後,才收回手槍。
金的心完全涼了,知道十有,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剛纔被金扭傷手的那個警察咬着牙站了起來,然後慢慢的走到了金的面前。
“你他媽的竟敢還手?!”
說着,他手中的警棍猛的向金的身上抽去。
金全身猛的一麻,接着一股彷彿來自心底的疼痛傳遍了全身。他咬緊牙門,硬是沒有出聲,他的眼珠彷彿要從眼眶中擠出來,死死的盯着那個警察。
那個警察一看見金的眼神,心裡突然有些虛了,第二棍僵在那裡,遲遲沒有打下去。
“把人帶走!”
那個警察望着金冷哼了一聲,然後將警棍插了回去,轉頭對其他三個警察道。
“是!”
金被人像死豬一樣拖了出去,拖進了停在外面的一輛警車中。
外面圍了不少學生,都幸災樂禍的望着金。金的目光在人羣中掃了一遍,沒有看見娟。
車,緩緩的開動了。
打完電話以後,過了大約十幾分鍾。
擴音器裡傳來了聲音。
“大哥,血已經帶來了。”
“好,進來吧。”
說着,王狂在桌上的按扭上按了一下,門開了以後,一個年青人小心的拿着一個小盒子走了進來。
王狂接過盒子以後,道:“你出去吧。”
“是,大哥。”
年青人好奇的望了一眼站在窗邊的怪老頭,然後小心的退了出去。
關好門後,王狂將盒子遞給了姜陰。
姜陰那枯骨似的的食指握着盒子,然後慢慢的打開了盒蓋。
一股鮮紅色的液體在盒中輕輕的顫抖着。
姜陰的眼中露出了興奮的光,他用手指在血上沾了一下,然後將沾在指頭上的血伸入嘴裡,吮吸了一下,然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彷彿在回味血的滋味。
王狂緊張的望着姜陰,心裡充滿了興奮和期待。
良久,姜陰終於睜開了雙眼。
“怎麼樣?找到他了嗎?”
王狂一看見姜陰睜開了眼睛,便連聲問道。
姜陰斜了王狂一眼,沒好氣的道:“我還沒有開始施法呢。”
聞言,王狂幾乎被氣暈了過去。他強壓下心裡的怒火,儘量使自己的情緒穩定,道:“那就請快點開始吧。”
姜陰慢幽幽的走到桌旁,將盒子放在了桌上,然後轉頭望向王狂問道:“把你要找的人的生辰八字告訴我。”
王狂又掏出了手機,撥通電話以後,對着電話道:“馬上問施宇,他的哥哥的生辰八字是什麼,如果不說就砍死他。”
說完以後,王狂便關上了手機。
過了一會,手機響了,聽完手下的彙報後,王狂滿意的放回了手機。
他轉頭望向姜陰,道:“他的生辰八字是……現在可以施法了嗎?”
姜陰詭異了笑了一下,陰沉的道:“好了,我馬上就給你結果。”
說完,他轉頭將盒子打開了,以後伸進去一隻手指,沾上血以後,他用沾上血的手指在自己的另一隻手上寫了一些什麼東西,然後他再次閉上了眼睛。
過了好一會,就在王狂等的要抓狂時,姜陰的眼睛猛的睜開了,一道驚異的光從他那死灰色的眼中一閃即逝。
“找到他了嗎?”
王狂急忙湊上去問道,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姜陰的目光轉到王狂的身上,過了一會,才沉聲道:“找到了。”
“那,那他在哪?”
王狂激動了起來,幾乎想上前和姜陰來個熱情的擁抱。
“我不知道那個地方的名字。我看見了一個漆黑的走道,走道的兩旁掛着四盞燈,那燈很奇怪,形狀很像人頭,在走道的盡頭,有一個鐵門,那鐵門是紅色的,裡面坐着一個年青人。你要找的人就在那個走道里。”
姜陰的話音一落,王狂的臉色便一下子變的煞白。本來他還對姜陰所說的巫術抱着懷疑的態度,可是當姜陰的話一說完,他對姜陰的能力就再也沒有絲毫的懷疑了。
姜陰所描述的地方正是關押施利的弟弟施宇的地方。那個地方是絕對保密的,姜陰是不可能知道那個地方的。所以,姜陰能夠說出那個地方,也同時證明了他真的用巫術看到了那處秘密地點。
但是,施利怎麼會知道那個地方呢?
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想了,王狂猛的抓起手機,用顫抖的手按下了看管施宇的人的手機號碼。
手機響了很久,但始終沒有人來接電話。
王狂終於意識到那邊已經出事了。
“他媽的,施利,算你狠!”
王狂猛的一把將手機砸向了地板。
飛機上。
“施哥,我們爲什麼不趁機將澳門的地盤給奪過來呢?現在他們已經被我們搞的元氣大傷了。”
“你認爲他們元氣大傷了嗎?”
“我們已經幹掉了他們幾個堂主……”
“你以爲幹掉幾個堂主,他們就元氣大傷了?飛虎的人才很多,早就有人巴望他們死了。就算我們把王狂幹掉了,馬上就會有第二個王狂,第三個王狂站出來。而且,這幾天我們之所以能夠順利的得手,一是因爲我們在暗處,他們在明處,而且他們根本就沒有防備。二是我們得到的情報非常準確。今天過後,我們就完全暴露了,如果我們再繼續留在澳門,那麼吃虧的就是我們了。畢竟,澳門不是我們的地盤。”
說完,施利望向了窗外,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如夢如幻,飛機已經進入雲層了。
今天在地牢裡時,到底是誰在暗中偷窺自己?施利慢慢的閉上了雙眼,臉上抹上了一層陰影。
後記:此事完了之後,王狂將姜陰奉爲飛虎的護法。但他對於巫術始終感到迷惑,因爲這與他以前所學的知識完全矛盾。只到有一天,他聽到一個哲學家說了這樣一句話,心裡才感到釋然。那位哲學家是這樣說的:“人類對於各種能量,所知本就不多!不錯,人類有相當長久運用機械能的歷史,但是運用電能有多久?才兩百年,運用核能有多久?才幾十年!分子內能的理論才被提出來,不知道還有多少種能,未爲人類現階段的科學所知。我想。巫術能量的來源是人的本身,不過人類尚沒有發現。我相信,不久之後,巫術也會成爲科學的一部分。只是現在,它在很多頭腦頑固的人的思想中,是一種迷信。就像你告訴一個古代的唯物主義者,一個盒子一樣的東西上面可以出現活動的畫面,名字叫電視機,他也絕不會相信一樣。”
金被他們直接帶到了監獄,然後被單獨關在了一間牢房裡。
“你們憑什麼把我關在這種地方?”金一被扔進去,便大喊了起來。
那四個警察沒有理他,他們把房門鎖住後,便離開了。
金望着堅固的鋼筋閘門,心慢慢涼了下來。
娟一離開學校,便直接回到了家裡。在路上她給自己的老爸打了幾遍電話,但她的老爸總是關機。到了家裡以後,她的老媽正在熱火朝天的搓着麻將。
“媽,老爸呢?”
娟爬在了老媽的肩上,故意撒嬌揉着老媽的肩。
“你爸他今天中午不回家吃飯了,怎麼了,找你爸有事?”
娟的老媽今天的運氣不錯,連續坐了幾把莊,所以心裡也格外的好。
娟一聽,便大呼頭痛。該死的老爸,天天在外面吃飯,連手機也關了。這下怎麼辦?金不會出什麼事吧?娟的心裡越想越急,但又沒有絲毫的辦法。
吃完午飯以後,娟突然想到了金的兄弟。
對啊,聽說那個姓樑的挺有本事的,現在金有難了,他一定不會不管的。
想着,娟馬上扔下飯碗,向門外衝去。
“剛吃完飯,你又要跑到哪瘋去?”
娟的老媽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娟沒有理她,飛快的下了樓梯,在路邊打了一輛的,向金的家裡馳去。
金的女朋友一定知道樑的住處,自己只要把金被困在學校的事告訴她,就沒有自己的事了。娟心裡暗暗想着,同時心裡又微微有些難受。可惜金已經有女朋友,自己和金的關係再親密,也無法代替她的位置。
如果沒有她就好了。娟暗暗的嘆了一口氣。從小到大,自己要什麼就有什麼,沒想到遇見金以後,自己總是患得患失的。以前自己的那些男友,怎麼也無法代替他的位置。今天自己與別人在一起那麼親密,也不過是想忘記金。
昨天娟去了金的家,看見柔以後,便驚呆了。因爲柔太漂亮了。雖然自己也不差,但柔身上的那種成熟女人的風味,是自己萬萬也抵不上的。柔對娟的到來表示了極大的歡迎。與柔聊了一會以後,娟發現柔除了漂亮,有女人味以外,還非常的溫柔。而且,通過與柔的聊天,娟也知道了柔愛金愛的是如此之深,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插進去。
雖然自己無法插進去,更沒有辦法將金佔爲己有,但娟還是不甘心。因爲金除了帥以外,他在牀上給自己的快樂太多了。那種滋味,她不相信別的男人也能給她。如果就這樣放棄了金,自己以後恐怕要想他一輩子了。所以,她一直等到了金回來。
當她看見金望向柔那深情的目光時,她才徹底的失望了。不過她還是沒有放棄。不能做金的女朋友,那做他的情人總可以吧,反正自己留戀的也只是金在牀上給自己的快樂。當然,她不能直接向金這樣說,堂堂副市長的女兒,給別人當地下情人,如果傳出去了,自己也太沒有面子了吧。所以,她才向金提出了那些要求,要金每天來學校接自己。同時,她也掌握了金的弱點,那便是柔。只要自己能夠好好的利用金的這個弱點,金不久就會屈服在自己的懷中。
既然自己只是貪圖金在牀上給自己的快樂,那麼自己還是可以像以前那樣我行我素。所以,娟今天才會與自己心儀已久的偶像陳孝在一起那麼親密。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會被金看見,更沒有想到,金會變的那麼生氣,一句話不說,轉頭就走了。當時,娟的心裡反而有些興奮,因爲她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金還是在乎自己的。
唉,如果自己今天不和陳孝在一起,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金也不會被關在學校了。娟想着,心裡充滿了懊悔。
很快,車就到了金的家。當娟走進金的家時,柔和金的老媽正在談笑着吃着飯。一看見娟,她們先是吃了一驚,然後便表現出了極大的歡迎。
當娟把金被困在學校的事告訴柔時,柔的臉色馬上變了,她顧不上吃飯,就和娟一起去找樑。金的老媽雖然很擔心,但想到自己就算去了也沒有什麼幫助,便留在了家裡。
跑了幾個地方,她們終於在樑的辦公室找到了樑。當樑聽說金被困在了學校以後,臉色馬上沉了下來,他吩咐了幾句話,便離開了公司。
娟和柔在樑的勸說下,暫時各自回到了家裡。樑打了幾個電話,便迫不及待的趕到了學校。
當樑趕到學校時,金已經被警察帶走了。樑的臉色更陰了,他直接找到了學校校長的家裡,校長正在家裡睡午覺。
當校長睡眼朦朧的看見樑以後,不禁大爲吃驚,吃驚過後,他馬上堆上了滿臉的笑容。
“老樑啊,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樑毫不客氣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雙眼盯着校長,皮笑肉不笑的道:“我是來找我的一個朋友。”
“你的朋友?難道我認識嗎?”
校長在他對面坐了下來,臉上仍然掛滿了笑容。
“雖然你不認識,但他卻被你們學校給扣壓了。聽說,現在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又被警察帶走了。”
樑漫不經心的道,但眼中的寒意讓校長打了個寒顫。
校長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了,他已經知道了樑說的是誰了。
他避開了樑的目光,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你的朋友。唉,你的朋友今天中午把我們學校的一個學生打傷了。”
“沒死嗎?”
樑冷笑着問道。
校長用手摸了一下臉,然後才道:“沒有。”
樑冷哼了一聲,道:“既然沒有死,那就是一件小事了。爲什麼警察也來了?”
校長苦笑了一下,道:“被打傷的學生的父親是位外商,當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學校被人打傷以後,極爲震怒,要求市政府嚴肅處理此事,所以,唉……”
l樑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嘴裡喃喃念道:“外商,嘿,外商……”
校長看樑的表情非常可怕,望着樑不敢吭聲。
樑的目光突然變的犀利起來,他望向校長問道:“那個外商叫什麼名字?什麼來歷?”
校長猶豫了一會,才道:“叫陳錢命,是個美籍華人,華美集團的老總。”說完,他又擔心的望了樑一眼,輕聲道:“你,你要怎麼對付他?”
“怎麼對付他站起身來,意味深長的望了校長一眼,道:“這件事就不必校長操心了吧。陳錢命,華美集團的老總,我記住他了。”
說完,他轉身便向外走去。
“樑,樑兄,你可不要做出太過激的事。”
背後傳來了校長的嘶啞的聲音,樑沒有回頭,身子略頓了一下,便走了出去。
正當金坐在牢房裡發愣時,突然來了一個警察,打開了牢房的門。
“你沒事了,可以走了。”
警察望向金叫道。
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沒事了?自己可以走了?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是逃犯?
雖然感到意外,但金的臉上閃過一道驚訝之色後,馬上恢復了正常,他飛快的走出了牢房,然後和警察一起走了出去。
一看見站在外面笑着望着自己的樑,金便知道了是樑救了自己。
樑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金的肩膀,然後握着金的手,帶着金走進了奔馳轎車中。
車開動以後,樑才問道:“你沒事吧?”
“只不過被一個傢伙用警棍抽了一下,還沒有什麼大礙。”
樑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沉聲問道:“是哪個傢伙用警棍抽你的?你還記得他的樣子嗎?”
金的臉色露出了一絲感激之色,笑道:“這點小事就不用樑哥費心了,我自己會教訓那傢伙的。”
樑陰沉的臉稍微舒展開了些,微微笑了一下。
金突然感到樑此時的神色和施利非常的像。
“你知道自己爲什麼被警察抓進來的嗎?”
“剛開始我以爲自己在家鄉的案子被揭發了,現在看來又不太像……”
“是被你打的那個小子的老爸在暗處使鬼”
“哦?”
“那小子的老爸是名外商,市政府也不敢得罪他。”
金聞言突然陷入了沉思,今天是因爲有樑,所以自己才被放的。如果自己在深圳沒有任何關係,那豈不是會被那外商搞的很慘。或者今天打傷那小子的不是自己,而是學校的某個沒有什麼背影的學生,那豈不是會被那外商毀了前程?
想着,金的拳頭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突然感到這世界非常的不公平。
樑沒有注意到金的神色,他緩緩的接着道:“而且,就算你在家鄉的案子被揭發了,有黑龍護着你,只要你不離開深圳,就沒有人敢動你。”
金心裡吃了一驚,訝聲問道:“黑龍與官方的關係也很好嗎?”
樑微微的笑了笑,雙眼望着窗外飛馳而過的建築,輕聲道:“任何一個黑勢力要想能夠站的穩,就必須有保護傘。”
他轉過頭來,意味深長的望了金一眼,然後接着道:“與官方搞好關係其實也很簡單,只要你時時給他們一些好處,他們會很樂意做你的保護傘。”
說完,他突然觸到金的耳邊,小聲道:“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本身就是深圳市的政協委員。”
金猛吃了一驚,不能置信的望着樑。
樑衝着金神秘的眨了下眼睛,笑着道:“其實混上這個位置也不是很難,只要有錢,有關係就行。”
樑看金聽的很認真,然後接着道:“黑龍與白道的關係網,施哥一直都是交給我來,織的。黑龍如果出了什麼事,一般都由我出面解決。今天,如果你對那些警察報出我的名字,他們絕對不敢對你施刑。”
第三十八章人間百態
說完,他躺回了椅背上,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繼續道:“本來,我主要負責編織白道的關係網,劉天負責黑道的關係網。現在,劉天已經死了。黑龍的所有事務基本上都是我一個人負責了。”
說着,他用手摸了一下疲憊而興奮的臉。
一陣沙啞的車輪與地面的摩擦聲突然響起,車猛的停了下來。
“怎麼了?”
樑眼中閃過一道警戒之色,擡頭向窗外望去。
“樑哥,前面好像出了交通事故。”
“哦,那就先停一會,小金,我們下去看看。”
金點了點頭,伸開了車門,扶着樑走下了車,向前面的人羣走去。
只見人羣的前面停着一輛奔馳轎車和一輛三輪車,三輪車上面裝滿了白菜。那輛奔馳的邊緣有些破損,好像剛剛被什麼東西劃的。奔馳的旁邊站着一個帶着墨鏡,穿着狐皮毛大衣的女人,那女人看起來還很年輕,臉上塗着濃妝,脖子和耳朵上都帶着閃着光的鑽石飾物。
此時那個女人漲紅了臉,正在向她對面一個農民裝扮的中年男子大嚷着,那個農民漲紅着臉,想申辯些什麼,但始終發不出聲音。
“老兄,發生了什麼事?”
金向站在自己旁邊的一個小夥子肩上拍了一下,笑着問道。
“那輛三輪車和那輛轎車擦了一下,那個女的叫那個開三輪的那個男的賠錢,那個農民認爲是那個女人自己的錯,不想賠,兩人就吵起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
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樑在旁邊聽完那個人的話,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只是冷冷的看着場中的兩個人。
突然,那個女的尖叫了一聲:“你信不信我撞死你?!”
說着,她轉身溜進了車裡,那個農民還沒有回過神來,轎車突然啓動了,猛的向那個農民撞了過去,農民慘叫了一聲,身體被車撞得飛了起來,車因爲速度太快,撞飛農民之後,接着又向人羣中衝來。
金猛得一把拉住樑,身體急閃,躲了開去。但並不是每個人的動作都有金那麼快,很多躲閃不急的人被車撞得彈了很遠,現場瞬時變的很混亂。
男人的吼聲,女人的尖叫聲,小孩的哭聲夾雜在一起,彷彿一首來自地獄的交譜曲。車,終於慢慢的停了下來。剛纔受驚又沒有被車撞到的人瞬時將車圍了起來,那個女人緊縮在車裡,嘴緊緊的抿着,臉色蒼白,剛纔的囂張氣焰已經不復存在,眼中充滿了驚慌。圍在外面的人開始砸車門了,大家怒喝着,狂叫着:臭婊子,滾出來!
那女人嚇的縮成了一團,終於,她大哭了起來。
一陣嗚嗚聲傳來,在憤怒的人羣砸開車門前,交警終於趕到了。
幾個交警從車上跳下來後,一看見眼前的場面,不禁大吃了一驚。他們接到的通知是這裡有兩輛車堵住了公路,並沒有發生什麼車禍,可是看眼前的場景,好像剛剛發生了一場極其嚴重的車禍。
其中一個交警連忙拿出了對話機,要求趕快派幾輛救護車過來。然後,他們走進人羣,開始瞭解情況。
樑拍了拍金的肩,道:“看來這條路是過不去了,我們換條路吧。”
金望着激憤的人羣,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隨樑一起上了車。
“那個女人也太囂張了,竟然真的敢開車撞人,她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點。”
車開動以後,金感到一肚子的不爽,憤然道。
“估計那個女人的來頭不小,不然也不會那麼囂張。”
樑似乎沒有將剛纔的事放在心上,望着窗外,淡淡的道。
“那個女人該判死刑!”
“也可能什麼罪都不會判。”
“怎麼可能呢,她撞傷了那麼多人,而且還是故意的。那個農民估計也活不了了。”
“只要那個女人的後臺夠硬,多花點錢,這件事照樣可以擺平。”
樑漫不經心的道,他將頭靠在了後背上,,緩慢的閉上了眼睛。
金望了望樑,也靠回椅背上,心情還是難於平靜下來。
過了一會,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側過頭來,望向樑輕聲道:“樑哥,我新收了一羣兄弟。”
“哦?”
樑一下子提起了興趣,連忙坐了起來,望向金問道:“什麼來歷?”
金遲疑了一會,他擡頭望了望樑那雙閃着精光的眼睛,輕聲道:“他們就是那天晚上,圍攻你和我的那羣人,五行幫以前的幫衆。”
“是他們?”樑望着金的目光發生了變化,他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又重新靠了回去,過了一會,他突然笑道:“小金,原來你那天是在收買人心啊。嘿,不錯,如果你認爲他們可靠的話,就讓他們進入黑龍吧。”
金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剛纔他看樑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心裡暗暗擔心樑不願收他們,現在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了。同時,金對樑的感激又增了幾分,因爲他知道,其實樑的心裡並不喜歡他們,樑之所以願意留下他們,完全是在給自己面子。
過了一會,金小聲問道:“樑哥,他們進入黑龍以後,叫他們做什麼呢?”
樑斜了金一眼,笑道:“現在你是他們的大哥了,你想讓他們做什麼就做什麼。”
金苦笑了一下,道:“其實到現在,我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
樑笑着拍了拍金的肩,望着金道:“難道大鼻子沒有教你嗎?”
金嘆了一口氣,道:“他只是教會了我怎麼去吃白食,怎麼去調戲西區的那些小妞。”
樑繼續笑着,但眼中突然閃過一道精光,道:“看來我把你交給他是個錯誤的決定。他沒有帶你去那兩家賭場看看嗎?”
“賭場?”
金的眼中露出了一道訝色,詫聲問道:“西區還有賭場?”
樑認真看了看金的表情,垂放在一邊的手緊緊的握了一下,但他臉上的表情仍然沒有什麼變化,他嘴角輕輕的牽動了一下,道:“看來很多事還要我來親自告訴你。”
說着,他緩慢的靠了回去,用手在臉上輕輕的撫摸着,道:“西區可以說是特區中的特區,是深圳的試驗地,很多違法的事,在西區都是合法的。所以,它的經濟纔會那麼發達。因爲那裡的服務都非常便宜,不像XX街,所以它可以稱的上是普通人的天堂。既然是天堂,那麼肯定就有賭場了。”
說着,他瞥了金一眼,繼續道:“西區一共有兩家賭場,那兩家賭場是半公開化的,就連警察,有時也會去那玩兩把。業和賭博是西區經濟的兩大支柱。對於業,我們只是收收保護費就行了。但賭場,就要我們親自來經營了。現在西區的那兩家賭場的後臺老闆,就是我們黑龍。我派你去接管西區,主要就是要你負責一下那兩家賭場的安全,學一學經營賭場,等時機成熟時,我再多給你安排一些職務。”
“原來是這樣。我本來還在奇怪,爲什麼西區的小姐那麼多,而且那麼大膽。原來警察不管那裡……”
金陷入了沉思,喃喃道:“大鼻子怎麼沒有告訴我這些……難道是忘了?”
“希望他是忘了。”樑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他轉頭望向金,道:“現在你知道叫你的兄弟做什麼了吧?給他們多少錢由你來決定,只要不要讓我們賭場虧本就行了。”
“嘿嘿,謝謝樑哥。”
金嘿嘿乾笑了兩聲,用手摸了摸頭。樑看着金這副傻樣,也大笑了起來,他那充滿笑意的眼中突然閃過了一絲讓人難於覺察的異光。
車終於到了金的家,樑將手搭在了金的肩上,輕聲道:“這幾天你就好好的學着經營一下賭場吧,其他的事我來幫你搞定,我會好好的回敬那個外商的。”
金感激的望着樑,道:“謝謝樑哥了。”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樑握着金的肩的手緊了緊,深深的望了金一眼,道:“市長的女兒對你好像很有意思,你要好自爲之啊。”
金苦笑了一下,嘆了口氣,然後轉身下了車。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當金走進家裡時,柔正坐在沙發上,一臉的焦急。娟坐在她的旁邊,娟的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有擔心,有迷茫,有焦急,有懊悔,還有一絲絲疲倦。
一看見金,兩個女人同時站了起來。
“金,你沒事吧?”
兩隻來自不同女人的手同時扶住了金,兩雙不同女人的眼睛在空中互相對視了一下,撞碰出了火花。
憑女人敏銳的直覺,柔感到了娟和金的關係並不單純,她知道了自己以後將多出一名競爭對手,但她沒有想到,她以後的競爭對手絕不止一名。
金望了望柔,然後又望了望娟,望着兩個女人那充滿醋意的眼睛,金不禁大呼頭痛。
做男人苦,做一個花心的男人更苦,做一個花心的好男人更是苦上加苦。
金的心裡邊哀悼着自己以後的命運,邊堆出了一副笑臉:“我當然沒事,娟,你怎麼會在這?”
金的話一說出口就後悔了。在柔的面前,自己怎麼能夠稱呼娟爲“娟”呢?這種稱呼也未免太親熱了一點吧。
果然,柔的臉色變了一下,但隨即又恢復了常色。
娟也看見了柔的臉色的變化,她心裡暗喜,身體故意又向金靠近了一些,望着金輕聲道:“我原準備去找我爸,但我爸沒有回來。我怕你出事,心裡好焦急,就,就……”
說着,娟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眼中流露出了數不盡的柔情金輕輕的拍了拍娟的肩,衝着柔尷尬的笑了笑。
柔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輕聲道:“你還沒有吃飯吧?我去幫你將飯菜熱一熱。”
說完,柔轉身向廚房走去。
望着柔那消瘦的背影,金的心裡又添加了幾分愧疚。
這時娟也看出了金臉上那不自然的表情。她心裡很清楚要想俘獲金的心,決不能操之過急,否則並會事的其反。她要列一個詳細的計劃,來逐步將金的心奪過來。
想着,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甜美笑容,當柔的身影從視線中消失時,娟鬆開了握着金的小手。
“洋,我現在要上課去了,你好好在家休息吧。”
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捨之色,眼裡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了對金的愛慕之情。
金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隨口答道:“路上小心點。”
娟輕咬了咬下脣,幽怨的望了金一眼,然後轉身向門外走去。
金故意裝作沒有看見,待娟消失在門外以後,他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向廚房走去。
柔正站在廚房裡,雙眼癡癡的盯着正冒着熱氣的菜,似乎正在想些什麼,絲毫沒有覺察到金的到來。
金悄悄的走到娟的背後,然後猛的一把從後面抱住了柔的細腰,並將手伸入了柔的衣內,向上面的高峰摸去。
“啊!”柔驚駭的大叫了一聲,腳不由自主的向後踢去。
“哎喲!”
這次的慘叫聲發自金的口中。
柔急忙轉頭一看,只見金正彎着腰,雙手捂着命根子,雙眼圓瞪,嘴裡不斷呻吟着,臉色露出了極其痛苦的表情。
望着金的那幅慘樣,柔一下子明白了剛纔的一瞬間發生了什麼事,也明白了自己剛纔踢中了金的哪個部位。她不禁感到又好氣又好笑。不過她還是擔心自己剛纔用力過猛,真的踢出了什麼問題,便急忙走了過去。
“你沒事吧?”
柔用手輕輕的扶住了金,關切的問道。
“我,我……”
金臉上的痛苦之色更甚,似乎連話也說不出了。
看金似乎真的是痛的很厲害,柔的心裡焦急了起來,連聲問道:“你,你怎麼了?啊!”
金突然伸手一把將柔抱了起來,然後哈哈大笑着向外面的臥室走去。看着金臉上的得意之色和淫蕩的笑容,柔終於明白了自己又上當了,她幽怨的嗔了金一眼,停止了掙扎,心裡冒出了一絲甜蜜蜜的感覺。
金淫笑着走到臥室的門口,然後一腳踢開了門。柔顫抖着閉上了眼睛,她知道金接着要幹什麼了,同時,她心裡也感到奇怪,他的爲什麼那麼強?剛纔踢了他一腳,他不但沒事,反而踢出了他的。
金將柔重重的扔到了牀上,淫笑着道:“剛纔你把我的寶貝踢的那麼痛,現在你可要補償我哦。”
柔輕咬着下脣,眼波流動。聽完金的話,柔一時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她用手整理了一下紊亂的髮絲,嗔道:“既然痛,那麼你爲什麼還要,還要……”
說着說着,柔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下面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我還要什麼啊?”
金輕輕的在柔的身邊坐了下來,用手在柔的臉上輕輕撫摸着,故意裝傻問道,眼中充滿了笑意。
“不和你說了。你想我怎麼補償你,等會再說吧。現在先去吃飯。”
柔任由金的手在自己臉上撫摸着,她的眼波在金那棱角分明的臉上流動着。望着金那副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柔的心裡突然恐懼起來,她怕眼前這個人以後會被人搶走,會從自己的眼前永遠的消失。
不,他是我的,他是屬於我的,誰也不能將他從我的身邊奪走。
柔在心裡嘶啞的喊着。
望着柔那時明時暗的神色,金以爲她的身體不舒服,便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蕩笑,關切的問道:“你感到不舒服嗎?”
迎着金那關切的目光,柔那起伏的心逐漸平息了下來。她從牀上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衝着金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我很好,快去吃飯吧。”
金的心一蕩,從牀上彈了起來,拉着柔的小手笑道:“吃完飯後,你一定要安撫一下我哦。”
望着金那不懷好意的笑容,柔紅着臉點了點頭。
金歡呼了一聲,拉着柔走出了臥室。
“柔兒,我媽呢?”
金吃着吃着飯,終於想起了自己還有個老媽。
“她說她有些重要的東西留在以前的家裡,她要把它們拿過來。”
柔正坐在一邊含情脈脈的望着金,聞言便溫柔的答道。
“哦。老媽也真是的,一些破爛東西看得跟寶貝似的”
金嘀咕了一句,打了個飽嗝。
“吃飽了嗎?”
看見金的碗空了,柔連忙站了起來。
“飽了!”
金又打了個飽嗝,伸手端起柔事先準備好的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柔端起金吃剩的飯菜,走進了廚房。
金望着柔那魔鬼般的身材,不禁又胡思亂想起來。
待柔將一切收拾完以後,金笑嘻嘻的抱起了柔,再次走進了臥室裡。
就在金寬衣接帶時,一陣清亮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他媽的!”
金暗罵了一句,雖然十分不情願,但還是不得不暫時忍住膨脹的,伸手拿起了話筒。
“喂,誰啊?”
“是我,大鼻子。”
“啊,是風哥啊,有什麼事嗎?”他媽的,又想搞什麼玩意。金心裡嘀咕了一句。
“今天晚上我和幾個兄弟在夜總會玩,你也過來吧。”
“這……”
“今天晚上這裡請來了一個香港的歌星,聽說那個歌星非常的騷,你如果不來就太可惜了。”
“非常騷的香港歌星?”
金的眼睛猛的亮了,連聲道:“好,我來。在什麼地方?”
“你坐車來西區,就是你上次按摩的地方,我在那裡等你。”
“好的,我馬上過來。”
剛好今天晚上八點要去西區廣場見見劉飛他們,現在就先去那裡玩玩吧。
想着,金放下了電話,在柔的臉上親了一口,無比溫柔的道:“我晚上回來再和你一起上巫山,嘿,我現在有事先出去一下。”
柔幽怨的望了金一眼,用手挽着金的脖子,輕聲道:“一定要早點回來哦,我在牀上等你。”
金嘻嘻一笑,伸手在柔的俏臉上輕輕的擰了一下,然後站了起來。
走到門口時,金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望向柔道:“老媽回來後,就叫她在家裡待着,不要再四處亂跑了,現在外面不是很太平。”
柔溫順的點了點頭。
金又望了柔最後一眼,扭過頭走了出去。
當金來到西區時,大鼻子正坐在停在按摩院門口的一輛小轎車裡。
“小金,快上車,那個歌星已經開始在那演唱了。”
看見金以後,大鼻子將頭伸出窗戶,連連向金招手。
金上車以後,說了幾句客套話,車便慢慢開動了。
車在一間非常豪華的星級酒店前停了下來。
“到了。”
大鼻子衝着金眨了眨眼睛,然後拉着金下了車。
“風哥好!”
站在酒店門前的服務員一看見大鼻子,連忙迎了上來,恭敬的向大鼻子鞠了一躬。大鼻子沒有理睬他們,高昂着頭,擁着金向裡面走去。
好大的架子!金看着大鼻子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心裡嘀咕了一句。
“風哥好!”
裡面有幾個美貌的女服務員,看見大鼻子後,也都連忙迎了上來,恭敬的低頭哈腰,陪着笑臉。大鼻子的目光沒有移動絲毫,彷彿沒有看見她們一樣,直直的向樓上走去。
上了樓以後,穿過了幾道門,前面隱隱傳來了樂曲的響聲。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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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鼻子轉頭望着金笑了一下,然後拉着金大步向前面走去。
“風哥好!”
當金和大鼻子走到一間豪華的銀灰色的門前時,站在門前的兩個高大的警衛連忙彎了一下腰。
“恩!”
這次大鼻子恩了一聲,然後從衣內拿出了幾張鈔票,給他們每人發了兩張。
“謝謝風哥!”
兩個警衛接過大鼻子給他們的小費,臉上充滿了感激之色。
大鼻子沒有再說話,擁着金徑自走了進去。
進入裡面以後,大鼻子帶着金走到了最前排的位置坐下了。當金的目光移到臺上以後,就再也移不開了。 Wшw▲t tkan▲¢ Ο
臺上,一名年輕女子正在唱着歌。只見那女子穿着很短的粉紅色迷你裙,上身是兩個菱形的粉紅色罩,背脊完全裸露着,隨着熱烈的音樂節奏,她散發着青春氣息的,正在抖動着。那名女子正在邊歌邊舞,她跳的是那種極具誘惑的現代舞。現代舞的動作,是包含着性的挑逗的,那種小腹的挺送,和身子的搖擺,完全是的動作。這些動作,讓金的腹部升起了一股難於抑制的慾火。
金知道她就是大鼻子所說的那名很騷的香港歌星。那充滿野性的明亮的大眼睛,那高挺的鼻樑,那薄而性感的嘴脣,以及那火辣辣的紅色長髮,無一不讓金心動。金以前在電視上也看見過她,但那時金只是一個小地方的混混,雖然迷戀過她,把她當性幻想的對象,但從來沒有想過能夠親眼見見她,更沒有想過真的和她上牀。
今天金一看見她,腦海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想和她上牀,**她,哪怕是爲之而去坐一輩子的牢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