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跟我說這些過程,老子不愛聽!”冷先生突然間打斷了田浩的話,道“我只想聽你的那個雞巴玩意兒是怎麼讓人給捅了一刀的?”
田浩一聽,滿臉的慚愧之色,由於下半身痛不欲生,遂直截了當地朝冷先生道“屋子裡很,很黑,我,我和那小姐剛,剛剛進入了正,正題,一個黑影就從窗戶外飛了進來,手裡拿着匕首,用力朝我的這個地方刺了下來……”說着,低頭看了看自己鮮血淋淋的襠部,不再作聲了。
冷先生捻着額下白鬚,再次緊鎖着眉頭,道“後來呢?”
田浩也不再思索,道“後來?後來就成了現在的這樣子了!”
“斷了嗎?”冷先生問。
田浩一驚,氣喘吁吁地問道“斷了?什麼斷了?”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除了你那個破爛玩意兒斷了,還有哪裡會斷?”
田浩一驚,萬分緊張地道“我,我不知道!”
“現在能正常排尿嗎?”冷先生一臉不屑地問。
“我,我現在沒有尿!”田浩羞得一時間滿臉通紅。由於事發至今,田浩一直在緊張與恐懼之中度過,身上冷汗不斷,即使體內有尿,似乎也早已隨着汗孔一道排出。
田浩不明白冷先生爲什麼問得這麼細,你既然是醫生,應該看看傷口才是啊。
突然,冷先生開口問道“我已經連續二十多年閉門不出了,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說!”
田浩與劉主任同時一愣。
陰冷的房間裡,空氣似乎凝固了。連窗口射進來的太陽也沒有了一絲的暖意。
劉主任渾身一哆嗦,身子亂顫,眼睛裡現出恐懼之色。
田浩雖然心生懼意,但立即鎮定下來,恭恭敬敬地道“冷先生,我以前的老大告訴我,您有一門祖傳秘方,能將太監變成正常人,所以,我就來了。”
劉主任聽着田浩言語,感覺奇怪,這個田浩,不是海中市宣傳部的副部長嗎,那麼,他所說的
“老大”究竟是誰呢?劉主任突然間感覺到,田浩此人後臺複雜!最起碼,他不是一個光明磊落之人!而且可以此推斷,在過去的幾十年時間裡,田浩似乎有過一段黑幫經歷!這麼說來,這個人是相當可怕了!
只聽冷先生問道“那麼我問你,你的過去的老大,叫什麼名字?”
田浩似乎是早有準備,道“鄧八公!”
鄧八公!
田浩將
“鄧八公”三個字剛剛說出口,冷先生渾身微微一顫,目光中電光大盛,似有把人擊倒之勢。
劉主任此時已被疼痛折磨得失去了知覺,此刻眼見冷先生一聽
“鄧八公”之名便神色大異,不得不抖擻起了精神。
冷先生的目光朝着窗外一掃,停滯了,似乎沉靜在一段過去的歲月裡。此人脾氣古怪,隨心任性,面對眼前的這兩個即將成爲太監的人,竟然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意。而田浩與劉主任心中卻是愈漸焦急起來,自從那兩個黑衣人在夜間行刺他倆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體內鮮血一直在慢慢地滴落,若不及時施救,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良久,冷先生轉過頭來,道“你知道老鄧現在的情況嗎?”
田浩與冷先生終於支撐不住了,心道:冷先生啊,等你的問題問完之後,我們的命早已沒有了啊!二人怎麼也想不明白,面對炕上躺着的兩個垂死之人,他竟然無動於衷!
田浩氣若游絲地道“我們鄧爺,現在,現在很好!”
話剛說完,田浩身子一歪,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劉主任一見田浩如此,心一沉。
冷先生嘿嘿一陣冷笑,揮着那柄閃亮的弧形小刀,來到了昏過去的田浩身邊,伸出那枯如樹皮的蒼老之手,摸向了田浩的額頭,剛一接觸,冷先生迅速抽回了手臂。
冷先生朝劉主任道“他現在正發着燒,你,去拿一塊溼毛巾來。”
劉主任一愣,心中大爲不悅,他自己的下半身此刻正劇痛難當,如果再不施治,估計真的要成了太監!而這個該死的冷先生卻還要命令他做幫手!
儘管心中強烈不滿,但劉主任還是去了,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有順着冷老頭,自己才能逃過太監的命運!
劉主任掙扎着站起身來,顫顫悠悠地挪動着身體,身子剛一動,陰部的劇痛隨即而來,劉主任禁不住大喊一聲
“哎呀,痛!”
冷先生斜眼看着他,冷冷地道“你還不快一點?如果因爲給他治療而耽誤了你,你可別埋怨我!”
劉主任一咬牙,用勁支撐着身體,終於在滿尖大汗中下了炕,站到了地面上,他的褲襠部位此時已經鮮血盡染,不可遏止,鑽心、絞心、刺心的痛,使他有一份生不如死的感覺。暗道,司馬遷啊司馬遷,您老人家當年是如何活下來的啊……
站在地面上,劉主任眼睛向着屋子裡四處尋覓,尋覓了半天,就是找不到冷先生讓他拿的
“溼毛巾”。
“先生,溼毛巾在哪裡?”劉主任不無恨意地詢問冷先生。
冷先生此刻正揮着小刀給田浩的陰部割掉長長的**,一聽劉主任詢問,慢慢回過頭來,道“在屋外,你到雞舍旁邊看看有沒有,如果雞欄那裡沒有,你到豬舍那兒找找看!”
劉主任一愣,心裡開始罵開了:操,你***拿我劉炎開涮是嗎?他此時真想開口說一句“老子***不幹了!”
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這樣一來,所有的痛苦全都白白地受了,這可不合算。
劉主任拼命支撐着身體,一點一點地朝着屋外挪動,下半身的劇痛此時似乎是奇蹟般地消失了,並沒有剛纔那樣的強烈的疼痛感。納悶之中,劉主任已經走出了屋子。
正在徘徊在屋外急不可耐地章學猛一見劉主任出來了,趕忙奔了過來“老劉,屋裡面,裡面情況怎麼樣?我舅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