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驢把香菸抽完的時候,金牙狗已經被黑子一拳頭放倒在地。
賀森道:“老驢,你還站着幹什麼?還不上去幫自己的兄弟?”
刺驢一掐菸頭,罵道:“你個大傻瓜,我們弟兄都好幾天沒吃飯了,你***敢懲強?”
一邊說着,一邊已經朝着黑子奔了過去。
剛剛把金牙狗打倒在地的黑子,一見刺驢朝他奔了過來,心中暗笑,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啊,就憑你這身痞子,居然想跟老子叫板,我看你是活得膩歪了,看老子不把你打個爛死!
正想着,刺驢已經衝了過來,照着黑子的肩膀就是一拳。
刺驢這一拳,帶着對黑子的無限惱火與不屑。因爲,黑子與秀妍姑娘那日晚上在在百米飛瀑旁邊有小山腰上匆匆在做完了野合行爲,刺驢對這小子的性能力很是不屑,別看你小子身高馬大的,真正到關鍵時刻,到了對付女人的事兒上,你小子還真***差勁!
黑子心中同樣是閃動着無限惱火,他奉秀妍之命,在這個迷宮一樣的地方已經轉悠了好幾天了,始終走不出去,正急在心頭上的時候,猛然間看到了章學猛與方蓉這一對剛剛做完性愛的男女親親我我地從遠處走來,於是,身體裡涌出一股子濃濃的獸性,於是,不由分說,以“我要操方蓉”爲由,與章學猛爭執起來,當他把章學猛打倒在地,把章學猛捆N綁起來,正準備對方蓉下手的時候,突然間賀森弟兄出現了。這如何不讓他惱火萬分?現在,他剛剛打倒了金牙狗,刺驢這個猴子一般的傢伙上來了。於是,掄起拳頭與刺驢幹了起來。他也不管刺驢怎麼打,乾脆拳打腳踢起來,雖然刺驢一拳頭又一拳頭打在他的身上,他卻毫不退避,倆人互相撕打在一起。
刺驢身上瞬間便捱了黑子好幾拳,吃了黑子好幾腳,疼得趾牙咧嘴,但看到森哥與老狗站在一邊悠然地抽着煙,淡藍色的煙霧飄蕩在身邊的花草間,刺驢心中便來了氣,再看一眼森哥旁邊的章學猛與方蓉,刺驢一咬牙,拼了,***,老子若是打不過眼前這個愣貨,還是海馬幫的人麼?然而,刺驢由於長時間在無人的世外桃園裡瞎轉悠,身上精力早已快被淘空了,再加上心頭的憤怒,更加對付不了黑子!
於是,也就是轉眼之間的事兒,刺驢跟金牙狗一樣,被黑子一腳踢了個仰八叉!
看着老驢被摔,金牙狗這下可樂了:“**,老驢,你***好歹也算是咱海馬幫的人,也算是海馬幫的一流好手,今天栽倒在這個野小子的手裡,真***栽面啊。”
刺驢爬起來,看着黑子,道:“算你有種!”
黑子一愣,眼睛一斜,道:“我***沒種啊,我還沒娶老婆呢,怎麼能說有種呢?”
賀森一聽,知道這小子在故弄玄虛,笑道:“這位兄弟,過來抽支菸,咱們談幾句話。”
衆人一聽,紛紛一愣,都不知賀森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黑子也覺得眼前的這個模樣平平、戴着厚厚眼鏡片的傢伙有些不咋滴,若是跟他打起來,我黑子一拳頭把他的眼鏡片砸碎了。
賀森似乎已經猜測到了黑子的心理,笑道:“這位兄弟,咱們這樣好不好?咱們先坐下來抽支菸。”
說着,賀森抽出一支香菸,遞給了黑子。
黑子接過香菸,又接過賀森遞來的打火機,仔細端詳着那精緻的香菸,嘴裡的一投口水直往下流。他是林家鎮人,人窮地薄,想抽菸只能抽山裡的土煙,哪裡見過賀森遞來的如此高檔的香菸?遂悠然悠然地抽了起來。
賀森的眼睛,一直都在盯着黑子抽菸的模樣,黑子用右手的大拇指與食指捏着菸屁股,右手的其他三個指頭呈半握狀,一口接一口地猛烈的抽着,一邊抽一邊自言自語道:“這是***什麼煙呀,真***好抽啊,如果能讓我天天抽這種煙,讓老子不娶老婆都行。”
一邊說一邊朝着賀森笑了笑。
賀森身邊諸人,都不知道賀森究竟想要幹什麼。
待到黑子把一支香菸抽完了,賀森這才站起身來,朝黑子道:“好了,我們現在可以好好打一架了。”
衆人一驚,又是一陣驚異,包括黑子,臉上同樣閃動着驚異之色,這個戴眼鏡的傢伙,他想幹什麼呢,又是請老子抽菸,又是跟老子打架的。
只聽賀森微微一笑,道:“剛纔,我的兩個兄弟跟你打架,雖說沒打得過你,可你也耗費了不少的力氣,所以呢,我必須先請你休息一下,然後再教訓你。”
衆人一聽,心中暗道,這個賀大記者,打架就打架唄,還講求什麼風格?
賀森笑道:“好,開始!”
黑子趕忙滿臉陪笑道:“我說這位大哥,我看咱們還是別打了,煙也抽了,話也說了不少,咱們還是各走各的道兒吧。”
賀森嘿嘿一陣冷笑,道:“你污辱了我的朋友,又把我的兩個兄弟打了,我作爲大哥,能饒得了你麼?”
說着,賀森迅速出拳,照着黑子的面門打了過來。
黑子一聽風聲,覺得不對,眼有這個傢伙可與剛纔那兩個傢伙不一樣,好像有點手段,我黑子可得小心!
說時遲那時到,黑子見賀森拳頭朝他的臉部打了過來,趕忙招架,然而,賀森在拳頭剛剛接觸黑子的臉時,突然間轉了方向,一拳擊在了黑子的胸口上,黑子身子迅速向後倒退了好幾步,撲通一聲,坐在了腳下的草地上。
黑子見賀森這個骨瘦如柴的病鬼一樣的傢伙,居然能一拳頭把自己打倒在地,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兒,暗道,人兒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來,這個傢伙倒是個硬茬兒!我黑子今天可要***倒黴了!
正想着,賀森大踏步朝他奔來,黑子嚇得趕忙連滾帶爬躍過了一條小河,站在河岸上,黑子喘息未定,只見賀森已然朝着他不可阻擋地奔了過來。
黑子大驚,再看一眼身後,只見身後就是萬丈懸崖!
黑子趕忙求饒道:“我說這位大哥,我認輸了還不行麼?”、
賀森飛起一腳,朝着黑子的腦袋踢了過來,撲的一聲,黑子仰面栽倒在地。
賀森蹲下身去,指着黑子的鼻子尖兒,笑道:“服不服?”
黑子趕忙道:“大哥,你厲害!你真大賽!我打不過你!”
賀森一伸手,迅速抓住了黑子的衣領,笑道:“說,這是什麼地方?”
黑子一愣,暗暗好笑,我***要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就早走出去了麼?嘴上卻笑道:“這位大哥,我真的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不過我知道,這裡確實距離林家鎮不遠。”
“說,你是來幹什麼來的?”刺驢上前一步,道。
黑子嘿嘿一陣傻笑,道:“我是聽俺們的姑娘的話,來找那個叫什麼田老爺子的。”
衆人一聽黑子之言,趕忙直起了耳朵來,看來,從這個黑子的嘴裡能夠套出一些事情來。
“那麼,你們那個姑娘是誰?”刺驢一掐菸頭,問道。但他卻後半句話卻省略沒有說出來:“告訴我你們那姑娘在什麼地方,讓老子去操她!日她三天三夜!”
黑子道:“我們那姑娘名叫秀妍!”
除了章學猛與方蓉之外,賀森他們都已知道黑子所說的秀妍姑娘是誰!
金牙狗又問道:“你快告訴我們,我們怎麼樣才能走出去這個鬼地方?”
黑子一聽,眼睛一下子暗了下來,良久才道:“爺啊,我真的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啊,我也是誤打誤撞纔來到這裡的,我實話跟你們說了吧,我來到這兒已經整整五天五夜了,就是找不到出路在哪裡,如果你們還不來的話,我可要一頭撞死在這個地方了。***,居然一個人影都沒有。”
賀森與章學猛對視一眼,發現章學猛對於尋找出路這件事並不是太放在心上,遂笑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黑子一聽,轉過身去,就要離去,突然,黑子又轉過頭來,眼睛直直地盯着賀森手中的香菸,道:“大哥,我有一事相求。”
賀森道:“說吧。”
“大哥,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支你那種煙,那煙真***好抽,我抽了這麼多年的煙也沒抽過那樣的煙。”
賀森笑了,手一揚,煙盒便朝着黑子飛了過去。
黑子接過煙盒,撲通一聲朝着賀森跪下了:“大哥,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啊,這樣吧,你打我幾拳,算是咱們之間的交換。”
賀森與刺驢、金牙狗一聽,哈哈笑了起來。
章學猛也笑了起來。
賀森道:“就憑你說的這幾句話,這煙就送給你了。”
黑子一聽,再次咚咚咚地朝着賀森磕了好幾個響頭,這才轉過身去,朝着另一個方面而去。
望着黑子遠去的方向,衆頓覺好笑。
突然,走了十幾步遠的黑子轉過身來,再次回到了賀森的身邊,道:“大哥,我,我不知道去哪裡。”
衆人一聽,心情頓時沉了下去。
黑子朝賀森道:“大哥,你就讓我跟你們一起走吧,你們去哪裡,我就跟到哪裡,你們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賀森暗暗心驚,看來,這個黑子雖說是林家鎮的人,雖說腦子有些稀裡糊塗的,但是人卻倒是有些純真。雖說剛纔把章學猛捆綁在一顆樹下,可他的目的就是想與方蓉進行交合,這都是人的原始慾望的表現,按說這人也沒什麼邪惡的地方。
想到這裡,賀森笑道:“那好,你就跟着我們一起尋找出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