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望在聽了縣官的話後就覺的有隱情了,從剛開始的義憤填膺到現在的另有隱情,誰都能看的出中間不簡單,雖然自己被縣官安排在了府衙內住宿,但是那位縣官一直躲着自己,最後付子望實在受不了了,自己偷偷跑了出來,回到了小鎮。
回到小鎮才知道縣官那天確實來了那個惡霸家,但是進去沒多久就出來了,從那天之後再也沒來過,付子望所想到的只有兩種可能性,要不縣官被錢收買了,要不這個惡霸的背景不簡單,但不管是哪一點,縣官不準備管他家這件事確實事實了,付子望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麼就由我自己親自來好了。
付子望在惡霸家旁邊注意了一天,發現每天早晨有菜農會給他家送菜,付子望利用這個機會偷偷混進了惡霸府上,進去後便開始找自己姐姐和父母在的地方。
因爲怕被人發現,他一直都是東躲西藏,直到從走到一個被看守的很嚴的庭院,想了想自己姐姐應該就在這裡,問題是現在這麼多人,怎麼混進去,組後付子望也沒找到辦法,還是偷偷溜出了惡霸家。
付子望出來惡霸家發現自己又沒地方去了,家已經被燒燬了,自己還能去哪裡呢,在大街上走着,卻無意看到一個人,溫籬,付子望愣了一下,最後突然想到一個辦法,他跑到溫籬面前,而溫籬看見他似乎很驚喜,剛要說話便被付子望拉到一邊。
“我想請你幫一個忙。”付子望開口道,溫籬無語地看着他道:“你不是應該先問我爲什麼會在這裡嗎,爲什麼一開口就是讓我幫忙啊。”
付子望道:“這件事以後和你解釋,現在跟我去一個地方。”說着付子望帶着溫籬來到惡霸府旁,說自己想進去見一個人,想請溫籬幫忙,溫籬雖然有疑惑,但是想到原來他也幫了自己這麼多,就答應了。
到了晚上,趁着天黑,溫籬用輕功帶着付子望進入了惡霸府裡,付子望帶着她來到今天早晨找到的那個庭院,庭院裡很多人,溫籬道:“這麼多人想混進去有點困難吧。”
付子望道:“你不是江湖中人麼,不是武功很高麼,應該沒問題的吧。”
溫籬被他這麼一說,想說有問題也不可能了啊,最後想到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布蒙着臉衝了出去,讓付子望趁亂進去,付子望趁着溫籬引起的騷亂跑進了屋裡,他慢慢走進內屋,結果眼前的一切讓付子望震驚了,自己姐姐坐在牀上,兩眼無神,外面的騷亂對她沒有一點影響,付子望慢慢走近,大概是聽到了腳步聲,付清蓮慢慢擡起頭,看到付子望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隨後立刻低下頭。
付子望連忙上前道:“姐,我是子望啊,我來救你了,和我一起離開吧。”
令付子望沒有想到的是付清蓮推開了他的手,付子望愣愣地看着被推開的手道:“姐,你是什麼意思。”
付清蓮擡頭看着他道:“我出去能去哪呢,現在我已經沒有清白了,就算出去我能去哪了,而且……”說着將自己的腳慢慢伸了出來,“我的腳筋被挑斷了,不能走了。”
付子望愣愣地看着這一切,隨後低聲道:“那爹和娘呢。”
付清蓮低着頭道:“被害死了。”說的聲音很平淡,也沒有哭,付子望卻愣在那裡,直到門被撞開,溫籬道:“我們先離開吧。”隨後看了牀上的付清蓮一眼,什麼也沒說,帶着付子望離開了。
付子望離開後一直面無表情,溫籬看了他很久道:“你能不能說一下是什麼情況啊,再怎麼說我今日也幫你了吧。”
付子望轉頭看了看她,隨後低聲道:“今日你看到的那個人,是我姐,在我離開後被那個惡霸抓到了府上,今日她告訴我,我父母也被惡霸害死了。”
溫籬聽後愣了一下,隨即小心翼翼道:“那你不去報官嗎?”
付子望聽後冷笑了一聲道:“報官?有何用,我就是從縣衙來的,那個惡霸不簡單吧,不然也不會讓縣官都包庇。”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溫籬問道。付子望看了她一眼道:“這你就不用管了。”說完站起來離開了。
溫籬有些擔心付子望,但是又不敢跟着他,最後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而付子望卻找到了一間藥店,買了耗子藥,隨後便離開了。
三日後這個平常無奇的小鎮發生了一件大事,鎮上出了名的富豪一家被毒死了,誰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因爲案件太大,驚動了朝廷,朝廷特地派人下來查案,而溫籬卻第一時間找到了付子望。
“是你做的吧,你怎麼能這樣。”溫籬激動地說道。
付子望看着她冷笑一會道:“如果我不這樣做怎麼辦。”
溫籬看着他道:“你已經考上狀元了吧,你完全可以將來再來對付他們啊,何必急於一時,這樣你也是必死無疑吧。”
付子望什麼也沒說,這次他也沒準備隱瞞什麼,等查出兇手後他也會慷慨赴死的,然而就在他這麼想後沒多久,一個人找到了他,是武哥。
武哥看見他一拳就打到他臉上了,因爲武哥是典型的莊稼漢,力氣也大,付子望被這一拳打的跌掉在地,溫籬在旁愣愣地看着這一切,剛想去扶他,武哥突然吼道:“不要碰他。”隨後蹲下拽着付子望的衣襟道:“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這樣害人有什麼好處,你也會死你知道嗎。”
付子望面無表情道:“我知道,可是你看到我姐姐的樣子了嗎,腳筋被人挑斷了,毫無希望地活着,是,也許等個幾年我可以殺了他們,但是我不想等了,反正現在我一無所有了,我也無所謂了。”
武哥聽了付子望的話愣了一下,隨即將他用力一推道:“說什麼一無所有,你知道你父母最希望的還是你能夠活着吧,你如今考上狀元了,卻發生這種事,你讓我怎麼和你父母交代。”
付子望道:“從來沒人要你交代吧。”
武哥道:“你父母被抓走時告訴我,讓我等着你回來,讓我替他們攔着你,以後能照顧一下你,而我卻讓這種事情發生,以後我還有何顏面見他們。”
付子望道:“你也不用見了,他們已經不在人世了。”
而武哥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過了一會道:“這件事我知道,我去見過你姐姐,偷偷進去的,但是她不願意和我出來,我知道她擔心什麼,即使我不嫌棄別人也會看不慣,所以她害怕,但是既然我答應要照顧你就一定會照顧你的。”說着武哥站了起來離開了。
付子望依舊面無表情,溫籬道:“你這件事確實做的太沖動了吧。”
付子望沒有說話,然而兩天後付子望得知了一個消息,就是殺害惡霸全家的人自首了,揖讓是武哥,付子望聽後瘋狂地跑了出去,跑去衙門讓他們放人,說自己纔是兇手。
但是衙門的官員知道他是金科狀元,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也不敢抓他,只能將他趕出去,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欽差大臣的到來。
欽差大臣親自審了那個自首的犯人,問了他一些殺人詳細經過,但是很多事情武哥基本是回答不出來的,畢竟這麼大的一副人家,想要混進去不被發現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武哥只是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而欽差大臣最後判了武哥斬首。
縣官跟着旁聽後小聲對欽差大臣道:“下官覺的這件事似乎有隱情啊,你看這人什麼也說不出來,感覺不像是他乾的。”
欽差大臣挑了挑眉毛道:“你的意思是說本官亂斷案嘍。”
縣官連忙搖頭,欽差大臣便離開了,而付子望卻在就準備地站在那裡,攔下了欽差大臣的轎子,欽差大臣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來着何人。”
“金科狀元付子望。”付子望面無表情地說道。
欽差大臣看了看周圍道:“今日狀元公有事和本官說,那麼我們就借一步說話吧。”
欽差大臣找了一個茶樓,包下了全場,看着人走光後帶着付子望進去了,付子望看着他說道:“那人不是兇手。”
欽差大臣冷笑一聲道:“這個本官知道,只是要查案哪裡這麼簡單,還是說狀元公知道兇手是誰。”
付子望冷冷地看着他道:“是,兇手就是我。”接着便將自己這麼毒死惡霸一家的事都說了出來,欽差大臣剛開始驚訝了一下,隨後也沒什麼表情了,付子望道:“現在知道抓錯人了吧,那就快點放人。”
“把他放了之後呢?將你抓起來嗎。”欽差大臣取笑道,“皇上還真說的沒錯呢,這次下來皇上有交代呢,說是最有可能殺人的是就是你了,倘若真是你,你猜皇上怎麼說。”
付子望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欽差大臣笑了笑道:“皇上說如果真是你,讓我找個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