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真是反了,來人,給我掌嘴。”奇奇格大聲說道。
陳佩兒最然一副受驚的樣子,不過說出來的話確一定沒有被嚇到的感覺,“奇奇格郡主,容我提醒你一句,你如今已經嫁到我們東齊了,就不要擺什麼郡主的架子,在這王府裡,你我是同等的,你並沒有資格打我。”
奇奇格不怒反笑,道:“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有沒資格打你。來人,給我掌嘴!”
站在奇奇格身後的兩個侍女上前,想抓住陳佩兒,不愧是奇奇格專門挑選來的侍女一個個都身強體壯,別說是女人了,就算是沒有武功的男人,也未必是她們的對手。
“你們在幹嘛!”奇奇格身後傳來安逸王有些憤怒的聲音。
陳佩兒一張小臉嚇的蒼白,連忙跑到安逸王身後,用帕子抹了抹眼睛,但卻沒有說話。
安逸王皺着眉頭看着奇奇格,奇奇格撇撇嘴道:“沒幹什麼。”
陳佩兒身邊的小丫頭連忙道:“剛纔奇側妃想要打我們夫人,幸好王爺來的及時,不然夫人這麼瘦弱的身子,可經不起她那像男人一般的侍女毆打。”
安逸王有些生氣地看着她道:“你能不能不要鬧事,除了鬧事,你還會做什麼,回去給我閉門思過!”
奇奇格生氣地上前一步,安逸王依然一臉冷漠地看着她,奇奇格氣的一甩袖離開了。
回到屋子裡,奇奇格把能看見的東西全部都摔了,依然不解氣,她的貼身丫鬟道:“郡主,要不要寫信回去給可汗,讓可汗爲你做主啊。”
奇奇格看了她一眼道:“你沒聽過遠水解不了近火嗎,我倒是要看看那個小賤人還能出什麼招,我會怕她不成。”
“那個賤人太會耍陰招了,郡主您從小就坦蕩蕩,怕會被她陷害啊,今天我看她就是注意到王爺過來了,才說話刺激您,讓您在王爺面前打她,然後她好惡人告狀。”貼身丫鬟說道。
“原來那個王妃討人厭,如今這個小賤人更讓人討厭,一股狐媚的樣子,看的就噁心。”奇奇格生氣地說道。
貼身丫鬟眼珠轉了一圈,道:“郡主,我看原來那個王妃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齊國人就喜歡玩這些陰的,我們玩不過那個小妖精,那位王妃可不一定玩不過,不如我們先與她假意和好,等弄掉那個賤人再說。”
奇奇格想了一會兒,一臉不情願的樣子道:“本郡主什麼時候需要依靠別人了。”
“話雖這麼說,如果這是在我們蒙古,自然是不需要,只是這是在他們東齊,多一個盟友總是好的,而且這不過是權宜之計,以後我們再翻臉也行啊,看王爺對王妃的態度,也不太可能再重新寵她,這個盟友對我們反正也沒壞處。”丫鬟繼續說道。
奇奇格咬着嘴脣想了一會兒道:“雖然不甘心,但是你說的也並無道理,那本郡主就委屈一下,明日去看看哪位王妃。”
安逸王帶着陳佩兒回去,本想稍微安撫她一下,不想她卻越哭越厲害,弄的安逸王心中格外煩躁,最後藉故直接離開了。走着走着,不知道爲什麼,又走到了付籬零的那間院子,每當自己內心煩躁的時候,不自覺地就會想來看看她,但是卻又不敢坦然地出現在她面前。
今天付籬零根本沒有在院子裡,估計在房間裡休息,雲卷在院子裡煎藥,安逸王蹙了一下眉頭,慢慢走上前,雲卷擡頭看見是安逸王,連忙跪下請安,安逸王說了句免禮,看向藥罐子道:“這藥罐子裡在弄什麼?”
“回王爺,是王妃殿下的安胎藥。”雲卷說道,這時雲舒正好推門出來,看見安逸王連忙過來行禮,安逸王點點頭,便讓她起來了。
“爲何不在廚房煎,要拿到院子裡來,這院子本就不大,萬一嗆到王妃怎麼辦,她畢竟懷有身孕。”安逸王道。
雲卷低頭,小聲道:“是奴婢疏忽了,請王爺恕罪。”
雲舒卻不開心了,她原先也在王爺身邊服侍那麼多年,一直都是有話直說的性格,雖然被雲卷說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每次王爺都說她這性格好,王爺並不喜歡有事瞞着他,況且還是這麼大的事。
“王爺,也不是奴婢們故意在這院子裡煎藥,只是放在別處煎不安全。”雲舒直接說道。
雲卷聽後連忙拽了拽雲舒的衣服,但是雲舒一副不打算就此停下的樣子。
安逸王蹙着眉頭問道:“你這話是何意。”
“那日,我去廚房煎完藥回來,不想卻被人在安胎藥裡下了東西,要不是王妃自己吃出來安胎藥與平日裡味道有所差別,怕是王妃肚子裡的孩子就保不住了。”雲舒耿直地說道。
安逸王道:“你細細與我說來。”
雲舒便將那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安逸王,雲卷在一旁低着頭也不說話,安逸王聽後,心中徒然升起一股怒氣,道:“這件事本王會查清楚,你們好生伺候王妃便是。”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道:“王妃之後可好?”
“沒什麼變化,昨日晚上說是不舒服,似乎是有胎動,一晚上沒怎麼睡好,今日凌晨才睡熟了,現在還沒醒。”雲卷說道。
安逸王點點頭,聽到付籬零與孩子的事,內心突然感覺一陣柔軟,隨後又想起在這王府之內,竟然有人想害死他的孩子,讓他格外的憤怒,最後只交代了一句好好照顧王妃,便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姐姐,你有沒覺得今日王爺好像有點回到往日的感覺。”雲舒道。
雲卷笑了笑道:“誰知道呢,主子的事,不要亂猜的好,剛纔那件事,王妃不讓說,你居然就這麼直接說給王爺聽了,王妃知道了,肯定要說你。”
“說我我也要說,王爺來了,那就該告訴王爺,留那麼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在身邊對王爺可不是什麼好事。”雲舒道。
雲卷輕輕搖了搖頭,也沒再說什麼了。
安逸王回到書房便叫來立行,將付籬零被人下藥的事說給他聽,隨後讓他去查,務必把到底誰下的手給找出來。
立行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安逸王拿起書看了兩頁,似乎完全看不進去,便丟到一邊,在櫃子上翻找的時候,卻無意找到了當年付籬零寫的春闈的試卷,又拿出來細細看了一遍,嘴角若有若無地帶着了笑意。
第二天,奇奇格起牀後,聽說安逸王去早朝了,便帶着丫頭去了付籬零的院子。
雲舒看見奇奇格大張旗鼓的過來,想去找王爺,卻被奇奇格的丫頭給攔住了,奇奇格一副居高臨下的表情說道:“我今日來找你們王妃不過有事,別那麼緊張。”
雲舒有些不甘心地瞪着她,奇奇格冷哼一聲,“給我看好了。”說着就自己走進了屋子。
付籬零剛剛起牀,雲卷正伺候她穿衣洗漱,奇奇格就這麼大大咧咧地闖進來了,付籬零看着她道:“不知郡主這一大早來我這裡,有何貴幹。”
奇奇格看了她一眼冷笑道:“當時我來安京,王爺對王妃可真是愛護有加,甚至誓言絕對不會納妾,如今不過幾個月,王妃的處境就這般可憐起來。”
付籬零看着她笑了笑道:“有什麼可憐不可憐的,就如郡主所言,我們不過是後院的女人,王爺要寵誰,都是王爺說的算,這我可控制不了。”
“怎麼,你就願意讓那個小妖精蹬鼻子上臉了,她算個什麼,憑什麼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奇奇格怒其不爭地看着付籬零道。
付籬零笑了笑道:“她受寵,自然有耀武揚威的本錢,如今看來,郡主是受了她的刺激,所以來我這,讓我幫忙出主意呢,還是想把怒氣發泄在我這裡。”
奇奇格有些不爽地看着她,隨後轉念一想,道:“你不是很聰明嗎,那就來猜猜我來的目的。”
付籬零一手撐着藥,一手摸着肚子在她對面坐下道:“既然郡主今日這麼有時間,那我就陪陪郡主吧,郡主若是想來發泄怒氣的,不可能到現在還心平氣和地坐在這裡與我說話,若說郡主是來找我出主意的,倒也不完全是,畢竟,郡主討厭我的程度並不比陳側妃少。”
“哦?那你倒是說說我今日來是幹嘛的。”奇奇格一臉興趣地說道。
付籬零笑了笑道:“這後院爭風吃醋,鬥起來不過兩種情況,一種就是敵人,另一種就是暫時的盟友,如今陳側妃受王爺寵愛,想必郡主在她那裡也吃了不少苦頭,郡主身在蒙古,一直以豪爽著稱的蒙古人,想必是極爲不習慣我們齊國人的花花腸子,郡主被陳側妃陰到了,轉念一想,既然自己一個人沒辦法對付她,不如找一個人當盟友,一起對付她。”
“那你覺得你一個早已經失寵的女人,我爲何會來找你當盟友呢,畢竟對我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我們之間可是有仇呢。”奇奇格饒有興致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