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籬零淺淺一笑道:“這本就不是什麼麻煩的事吧,爹爹不用擔心,而且這段時間過了,我準備回王府了。”
付宰相苦笑一聲道:“也是,本來也該回去了,你名義上還是王妃啊,現在在這裡顯得不合適了。”
付籬零笑了笑沒說話。
因爲忙於皇上壽辰的事,安逸王最近一直很忙,抽不出什麼時間,付籬零在宰相府大概呆了八天就帶着陌兒回王府了,立行看見王妃回來激動地帶着她們回住處。陌兒道:“王爺呢,原來不是一直想讓我們家小姐回來麼,現在回來了怎麼不見人了。”
立行連忙道:“王爺今日進宮和皇上商量事情,所以還沒回來,王妃等一會吧,下午應該就會回來了。”
“沒關係,王爺最近忙就讓他忙吧,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事情,你先去做你的事吧,這裡我又不陌生,不用伺候我了。”付籬零說道。立行聽了她的話便退下了。
付籬零回到自己的住處,陌兒到處看了看道:“小姐,這很乾淨誒,平時應該都有人打掃的。”
付籬零笑了笑道:“這裡是王府,即使是沒人住的房間也會好好打掃的。”付籬零說到這頓了一下道:“對了,你回來之後還有和那個姚文宇見面嗎?”
陌兒先是一愣,隨即搖搖頭道:“沒有了,一直在忙府裡的事,而且那天我們跑的那麼突然,也不可能找的到他,想必他也不會來王府找我們的。”
付籬零笑了笑道:“好吧,有緣還是會相見的。”
原本以爲安逸王下午就會回來,沒想到他一直到晚上纔回來,安逸王剛進王府,立行就把付籬零回來的事告訴了他,安逸哇嘎換了衣服立馬就跑來付籬零這了,而此時的付籬零正好在屋子裡逗她的鳥。
安逸王推開門便看見了付籬零微笑的樣子,原本聽陌兒說付籬零因爲一直生病瘦了不少,可是看見現在她的樣子,總是有些心疼。付籬零在安逸王推門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她並沒有看安逸王,而是微笑道:“王爺回來嗎,請坐,近日很辛苦吧。”
安逸王在她旁邊坐下,並沒有說話,而是一直看着她,付籬零將鳥放到一邊轉頭看着安逸王道:“王爺,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您這麼一直盯着我看。”
安逸王笑了笑道:“那倒沒有,只是看你瘦了很多,聽陌兒說你生了好幾次病,現在身體沒問題了嗎?要不還是請太醫過來看看吧。”
付籬零笑了笑道:“不用了,現在沒問題了,多謝王爺關心,倒是王爺去邊關那麼久,也瘦了不少啊,回來之後又碰上皇上的壽辰,王爺也很累吧。”
安逸王搖了搖頭,付籬零接着道:“對了,王爺,側妃怎麼沒有回來啊,我在宰相府的時候就聽說她先回來了,但是卻沒回王府,是和王爺鬧了什麼彆扭嗎?”
安逸王聽後臉色就有些變化了,付籬零笑着道:“當然這是王爺與側妃的事,不用說給我聽的,只是怕王爺苦悶罷了。”
安逸王搖搖頭道:“你回來好多了,沒關係了。”
付籬零笑了笑道:“王爺今日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應該還有很多事吧,等忙完了這一陣,王爺能把在邊關的趣事說給我聽嗎?”
安逸王笑着點點頭,隨後便離開了,而安逸王卻不知道一個重大的事件正準備着,隨時可能發生。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皇上壽辰的前三天,一日皇上降將軍和付宰相請到後宮,說是與兩位老臣貪心,卻不想鄭將軍一進後花園,突然跳出很多人抓住了他,隨後將他關了起來,而那天付宰相併沒有進宮。
這件事立刻就傳開了,鄭將軍的門生到處奔走,希望能見鄭將軍一面,但是守衛只有皇上的命令才肯讓人見將軍,而這件是立刻也鬧開了,連安逸王也連忙進宮,卻被擋在御書房外,說是皇上現在不見任何人。
而鄭將軍帶來的那個隊伍自然不會老實地等着,立馬決定即使是頂撞了皇上也要將將軍救出來,雖然將軍這次帶來的人不算多,但真暴動起來也是不好擋的,而就在這個時候付籬丞帶着兵剛好到了安京,這次他帶的兵並不少,很快就壓住了暴亂。
再笨的人也看出這是有所預謀了,第二天所有人都等着皇上的解釋,而皇上來的同時,讓人將鄭將軍也壓到了朝堂之上,鄭將軍惡狠狠地看着皇上道:“皇上你這是什麼意思。”
皇上冷笑一聲道:“將軍做了什麼事不會還要朕來解釋吧。”說着對旁邊的太監道:“把人傳上來。”
太監喊了一聲,沒多久那個軍師就出現了,而看見他的出現鄭將軍顯然呆然了,皇上笑了笑,隨後用很嚴厲的口氣道:“鄭仕橋勾結蠻夷,企圖篡位,罪名當誅。”
鄭將軍大聲喊道:“皇上,你不能聽信這個小人的一面之詞,微臣是被冤枉的。”
皇上冷笑一聲道:“是嗎。”說着將幾封信丟給旁邊的太監道:“讀出來,讓滿朝文武都聽聽,看看朕是不是冤枉他。”
隨着太監的聲音,鄭將軍的臉色越來越白,最後突然大喊一聲道:“這是這個卑鄙小人僞造的,微臣不懂這些是什麼東西,也從來沒寫過着這些東西。”
皇上道:“是嗎?那麼將軍還記得那個宋將軍嗎,就是被你先先斬後奏那個,最後還抄了家,當年你給他的罪名就是勾結蠻夷吧,結果到底是誰勾結呢,是因爲宋將軍發現了你的秘密,所以你纔想殺了他,然後在抄家的時候找出東西來吧,可惜他把東西藏的太好,你一直沒有找到,不過朕卻找到了。”
說到最後,鄭將軍驚訝地看着皇上,皇上笑着道:“你一定在想朕怎麼去找的,當然是派安逸王去的,去江南名爲找親,實際上是讓他去找證據的,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呢。”
聽到這裡安逸王也驚呆了,因爲這件事並不是他做的,而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是誰了,是付籬零,鄭將軍連抄家都沒找到的東西,也只有付籬零才能做到。
皇上想是讓鄭將軍死心一般,將那封信拿了出來,隨後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鄭將軍突然仰天大笑了起來,隨後惡狠狠地看着皇帝道:“你早就想除掉我吧,因爲我手上有兵權,但是你別忘了,即使殺了我,現在的你也命令不了邊關的士兵,沒多久一樣會被蠻夷攻打進來。”
皇上笑笑道:“這就不擾將軍擔心了,朕會妥善處理好了,至於鄭仕橋,勾結蠻夷,企圖謀反,罪過當誅,家中女子全部變賣爲奴,男子發配邊疆。”
鄭將軍聽了皇上的決斷,站起來想反抗,卻被侍衛緊緊壓着,皇上道:“三日後午時,在菜市口行刑,拉下去。”
鄭將軍便在怒罵聲中漸行漸遠,皇上冷冷地看着滿朝文武道:“衆愛卿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誰都看的出皇上這次是真生氣了,此時要是站出來難保會出事,付宰相輕輕嘆了口氣道:“老夫有一時相求。”
皇上看着他道:“宰相請講。”
“臣畢竟與他同朝這麼多年,所以想在他死前去看看他,請皇上大量。”付宰相說道。
皇上想了想道:“既然這樣那宰相就去看看吧,不過別出什麼事就行。”說到後面眼神變得尖銳。
付宰相說了句謝皇上便退到一邊去了,皇上接着道:“今日若沒事就退朝吧。”說完讓太監喊了退朝便離開了。
皇上剛離開朝中所有人都驚詫了,不少人看着安逸王,但是沒人敢問,付宰相也只是嘆了口氣離開了。而安逸王沒有回去,他又一次去御書房請求見皇上,而這次皇上並沒有不讓他進去。
“皇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之間做什麼,明日就是你的壽辰了。”安逸王一進去立刻說道。
皇上笑了笑道:“這不是最好的禮物嗎?”說完忍不住笑出聲來,而安逸王卻皺着眉頭道:“皇兄,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皇上笑着道:“這鄭將軍在很早以前就有謀反之心,但是那時朕沒有證據,也不夠強大,瑾逸,你知道嗎,朕等今天已經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相對於皇上的興奮,安逸王顯得過於沉寂了,過了很久安逸王緩緩道:“所以從以前起皇兄就是騙我的吧,那次去江南,只留了一封讓我一切聽付籬零的話,那次就是讓她去查案的吧。”
皇上慢慢收斂笑容看着安逸王,很認真地說道:“沒錯,從一開始讓你們過去就是爲了查案。”
“那麼這一次又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皇兄能挖出將軍這麼多事,在邊關也布了不少眼線嗎。”安逸王沒什麼情緒低說。
皇上很認真地看着安逸王道:“不是,因爲這次付籬零也去了邊關,只是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