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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賀大隊長又有什麼事啊”陳成拿起手機問道愧是個幹部啊,時間掐得剛剛好這邊剛一散會,她那邊電話立馬就過來了
“呵呵,開完會了麼,陳中隊長”賀蘭貌似心情不錯的樣子
“開完了啊,怎麼了”陳成心想這賀蘭該不會是想讓我開車過去送她回家吧
“那你到學校來找我吧,我有東西要給你”
靠,又搞這一套
陳成知道她肯定是要送生日禮物給自己,只能是答應下來:“好吧,你這次要再耍我,小心我抽你哦”
“切,就你那幾手三腳貓功夫,還不都是我教你的,我抽你還差不多”賀蘭不屑道,說完又發覺剛纔用的字眼好像不太合適,聯想到那些皮鞭蠟燭之類的道具,她臉一紅,趕緊把電話給掛了
陳成剛想出言反駁,電話就斷掉了,忍不住在心裡腹誹道:靠,老子等會帶槍過去抽你丫的
二十分多分鐘之後,陳成便開着車來到了老賀開的西餐廳遠遠的就看到小賀像是個會所諮客那樣,揹着手站在飯館門口正探着腦袋望着自己行車的方向,看到自己車來了,趕緊迎了上來
陳成車剛停下來,小賀同志就殷勤的過來幫他把車門打開了,嬉笑說:“怎麼樣,陳中隊長,我們小店的服務還算周到吧”
陳成一聽,樂了:“還成,給哥們叫一溜姑娘出來瞅瞅吧”
“你”小賀一怒剛想罵出口轉瞬間卻換了副嬌羞地模樣同時大聲道“喲陳中隊長您跑到學校來叫小姐啊”
小賀同志這一聲喊頓時惹得進進出出地學生紛紛側目
陳成頓覺尷尬不已一把拽住賀蘭地胳膊低頭沉聲道:“你喊這麼大聲幹啥我好歹也上過幾次電視讓人認出來怎麼辦”
哼你這個混蛋還知道害臊啊看你剛纔那副老練地樣子也不知道去找過多少個野雞了想想都讓人覺得噁心真是氣死我了
小賀心中忿忿臉上卻盈盈笑道:“陳中隊長要不您今兒點了我怎麼樣”
你
陳成低頭打量了一下小賀,你還別說,一頭精心打理過的時尚短髮加上牛仔褲配素色真絲襯衫的打扮,讓小賀同志整個人看起來不僅清爽乾淨,而且還性感撩人,陳成只看了兩眼就不敢看了,心裡嘀咕道:我靠,這襯衫也不知道是那個王八蛋設計的,這不是存心讓人犯罪嗎你丫要不是mark哥的妹妹,老子非拖你進車裡面換身衣服不可
賀蘭看到陳成侷促的樣子,知道今天她這身打扮見效了,心裡高興壞了:哼,知道本姑娘比那些野貓好看多了吧,看你以後還有沒有那花花腸子去找野貓
常言道:輸人也不能輸陣
陳成乾咳了兩聲,換了副壞笑:“行啊,哥們今天就點你了,待會讓哥們試試,看你的九九神功都練到第幾層了”陳成說着,還故意報了句夜場切口
小賀同志雖然不知道這九九神功是什麼意思,但從陳成嘴裡說出來的想來不會是什麼武功秘籍,十有是個沾黃帶色的詞兒,臉一紅,心啐一口:呸,這該死的還真把我當成那些個不要臉的野貓了
小賀正要開口發飆的當口,忽然間一大幫同學莫名其妙的呼啦啦一下,從這一排小飯館裡邊全涌了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都沒能從對方眼裡知曉答案
“這幫同學都吃錯藥還是打了雞血了,急吼吼的跑去禮堂幹啥玩意”陳成以前在這裡混了四年,知道這幫人要跑去哪
“咱們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唄”女人的八卦心理都比較重,小賀顯然也不能免俗說完,她拉起陳成的手就往那個方向趕了過去
陳成一向不喜歡湊這種熱鬧,可奈何小賀一抓住他的手就不放了,便也只能跟了上去
到了禮堂門口,陳成才發現此地早就聚滿了人,比以前他在學校開大會時還熱鬧,伸頭從側門往裡一看,他差點以爲自己眼花了
寬闊的舞臺上亭亭玉立的站着一個穿着打扮都很時尚並且戴着墨鏡的女孩,周圍不遠處盡是一些西裝革履的保鏢,而臺下前幾排的位置全都擠滿了扛着短槍大炮的記者,閃光燈劈里啪啦的閃個不停,而焦點只有女孩一個
巨大的橫幅上懸掛着一排大字:熱烈歡迎水笙同學回母校舉辦首張ep籤售會
臺下面不少粉絲高舉着寫滿了諸如“水笙,我愛你;水笙,我支持你”之類的巨大標語牌,嘴裡還不停的尖叫嘶吼着,現場亂哄哄的簡直比農貿市場更甚
是的,臺上的那個女孩就是水笙雖然衣服褲子鞋子襪子髮型等等所有的東西全改變了,但是這個女孩的確就是水笙
水笙的臉上化着淡淡的妝容,脣彩,眼影,粉底,眉線該化的地方都化了,項鍊,耳環,手鐲等等首飾該有的東西也都齊了,陳成知道,那張從來沒有化過妝的臉蛋已經不再幹淨了
可是,她的人呢
陳成根本就不敢想象,或許他也沒什麼資格去想象了
那張臉,包括那個人,都已經不再屬於他了,難道不是麼
陳成想離開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挪不開腳步,想把目光移向他處,卻發現周遭四面八方所有的角落裡,似乎都是臺上那個女孩的影子
這是他這半年多來頭一次見到水笙,而上一次,是在去年的十月十八日
他記得那天的天氣很好,太陽很大,民政局前有一個女孩孤獨落寞的站在烈日下,她沒有傘,因爲不需要她只是靜靜的立在門口,一臉羨慕的看着成雙成對進進出出的人們,可她始終沒能等到自己要等的人
女孩並不知道,她要等的人,其實已經來了,只不過是一直蹲在對面街角的陰影裡
他們兩個人都不知道,那天正好是星期三,民政局裡是不辦喜事的,只負責接待離婚的客戶
看,這就是老千挑萬選的好日子,真他媽是個操蛋的日子
陳成嘴角勾了起來,水笙,你的手心還疼麼,那些傷痕應該早就撫平了吧
再使勁看了看坐在臺上正忙着爲同學們遞上來的唱片簽名的水笙,陳成很輕鬆的一笑,正要轉過身離開,忽然間背上一緊,一副溫熱的嬌軀緊緊的靠了上來,似乎還微微有些顫抖
緊接着,兩片薄薄的雙脣貼近了他的耳畔
“忘了她,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