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上下打量着餐廳中間最後剩下的這位中年婦女。提供最好的體驗領長袖襯衫加上一條棕色的女款長褲。說實在的。很有點土氣。頭一直微微低着不太敢看向陳成。從長相看。貌似挺老實的一個鄉下女人。如果不是她那張樸實的臉蛋上塗滿了化妝品以及她那一頭大波浪捲髮。陳成還真不太敢相信這位婦女是出來賣的。
“這位楊大姐。您哪的人啊”陳成掃了一眼名單上的名字。很和可親的問道。只是他手裡拿着的那把槍卻讓人心生畏懼。
“警察同志。我老是s省農村的。今年過完年才和老公一塊來華海打工的。後來老公跟別的女人跑了。家裡有老有小。都指着我們掙錢回去。我實在沒辦法才做這行的。您就行行好。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這位姓楊的大姐低着戰戰兢兢的說道。
陳成當然不可能就麼相信楊大的話。點點頭繼續問道:“楊大姐。您今兒是沒生意還是有什麼其問題您瞅瞅。您那些姐們生意好像都挺不錯的哦。您總該不會自個兒一個人跑到旅社來開房休息吧”
楊大姐聽成這話才很不好意思的擡起頭來。厚厚的粉底竟然還染上了一層紅暈。張着嘴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陳成乾咳了一。說道:“嗯。楊大姐。你也別多想。我沒其他意思。你把情況說清楚了我纔好放了。是不”
“警察同志。是樣的。我我昨晚上剛陪過一個客人。那個客人很。很厲害。弄的我身子不舒服。我就多開了一天房間休息。”楊大姐低着頭用手緊緊的絞着衣角。尷尬的說道。
“哦。是麼”陳很明顯不怎麼相信。這位大如果真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是從s省農村出來的家裡有老有少要養。那麼就算昨晚上那位客人再怎麼猛。再怎麼變態。她也絕對不可能多花150塊再開一天的房。這前後明顯有矛盾嘛。
“警察同志。你看。這是我身份證。求求你。放了我好嗎”楊大姐看陳成似乎不信。又趕緊手忙亂的從提包裡取出身份證踉踉蹌蹌的衝到陳成面前。
可她正想要遞給陳成的時候陳手中那冷冰冰的槍口卻已經頂在了她的腦門上。
“別動。楊大姐。”陳成慢悠悠的說道。他臉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緊接着他又把手裡的槍狠狠的往楊大姐的腦門頂了一下。居然還被他刮下來不少粉底
陳成忽然來這一手。讓整個廳裡立刻陷入了很詭異的寧靜。那十六對臨時情侶頓時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一衆警員也是紛紛怔住了。沒人能知道陳成怎麼會說翻臉就翻臉。
“警。警察大哥你”楊大姐一臉的看着成舌頭都打了。
哼。叫大哥用了。
陳成心裡冷笑一聲他知道。如果不出意外。這個所謂的楊大姐就是他要找出來的內鬼。
“楊大姐。麻煩你把手伸出來。讓我瞧瞧。”
楊大姐顫抖着伸出手。愕然道:“警察大哥。你這是”
“乖乖的翻過來。楊大姐。”
楊大姐擡眼看着陳成。手有些抖。翻了半天都沒能翻過來。
咔。
陳成拉開了手槍的保險栓。用力往前一頂。緊接着。左手疾出捏住了楊大姐的腕子。惡狠狠的把楊大姐手心朝上翻轉了過來。
呵呵。還敢跟哥們裝。你他娘指上的老繭都快趕上哥們了。
陳成盯着楊大姐右食指第二根節處的老繭下更是確認無疑。他很清楚。只有經常用槍的人這一處的關節纔會生有這麼厚的老繭。而很顯然的。這位楊大姐也是此中行家。
“喲呵。楊大姐。不到你的手還挺嫩的嘛。”陳成捏着楊大姐柔軟的腕子。調侃道。
說實話。這位楊大也就是右手食指關節處有老繭。其他的方倒是嬌嫩無比。在陳成的印象中。恐怕只水的小手能趕的上她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位楊大姐本來一直都是用手絞着衣角。如果剛纔不是她翻包找身份證的候。被陳成瞧見了她手背和腕子上嬌嫩的肌膚。陳成還真瞧不出這位中年婦女身上有什麼破綻吶。試想想看。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卻有着如同二八佳人一樣嬌嫩的況又是在這種情況下。陳成想不起疑心都難。
“你這個混蛋。放我的手。”大姐恨恨的破口罵了出來。眼睛死死的盯着陳成。想用力甩開陳成捏在自己腕上的大手。卻怎麼樣也甩不開了。
而她剛一罵出聲來。場立刻一片譁然。只不過。衆人之所以譁然。並不是因爲她敢怒罵陳成。而是因爲她的聲音比之剛纔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前面她那嗓音有些沙啞低沉。可現在卻變妖媚異常。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陳成聽到聲音也是。腦海裡立時浮現出一個女悍匪的樣子來。
“小李。把她給我銬起來。鐵子。去打盆清水拿塊毛巾來。幫咱楊大姐洗把臉。”陳成扔掉楊大姐的手腕。飛快的下了兩道命令。手裡握着的槍卻比前面更緊了。右手的食也輕輕的按在扳機上。只要這個楊大姐敢圖謀半點軌。他會毫不猶豫的摳下扳機。
“是。”
兩人應完。立刻分頭行動。小李的手腳很麻利。三兩下就把一副亮的手銬戴在了楊大姐兩隻手腕上。楊大姐也不掙扎。只是用眼神狠狠的瞪着始終掛着一臉微笑的陳成。
楊大姐手銬是戴上了。可陳成的卻還是沒能放來他似乎覺仍然不夠穩妥。又對李說道:“小李。再去找根繩子過來。把咱楊大姐的腳也給綁上粗越好哦。”
“。陳組。”小李歡快的應一聲。看來他挺喜歡幹這類活兒的。
趁着小李去找繩子間隙。陳成對那幾個浦西分局的兄弟說道:“幾位浦西局的同志今天辛苦你們了。這兒剩下也沒什麼事了。那幫人就交給你們局裡掃黃組的人處理吧。”
“好的。陳組長。”
浦西局的幾位哥們完立刻喜滋滋的領着那十對新人出了餐廳。按人頭算。估計今天又能幫他們局創造好幾萬塊錢的經濟效益了。他們想不高興都。
這一大幫子人剛走沒多久。小李和出去
鐵子就一塊回來了。
楊大姐腦門子被陳成用槍指着。只能順從的任由小李把她的腳也給綁上了。不過小李還挺細心的。綁之後還幫她找了一把椅子讓她坐了下來。
嘿嘿。
陳成在心裡奸笑兩。然後收起了手槍。從鐵子端着的盆子裡用手指挑了幾滴水灑到那楊大姐臉上笑道:“怎麼樣楊大姐。這水溫還湊合吧”
“你這個混我要殺了你。”楊大姐咬牙切齒的說道眼睛裡毫不掩飾的向陳成射出兩道怨毒無比的目光。
哼。
陳成一點兒也意。從小李手中接過一塊半擰乾了的毛巾。嘩啦一下在了楊大姐那張濃妝豔抹的臉蛋上。使勁的抹了幾把。楊大姐嗚咽着拼命搖晃着腦袋。卻拿陳成一點辦法沒有。
粉底紛紛脫的同。陳成竟然從楊大姐的臉上生生的扯了一塊人皮下來。差點沒把他自兒給嚇了一大跳。
緊跟着陳一抓住楊大姐那一頭大波浪捲髮往後用力那麼一拉。一張清秀絕倫的臉蛋立時便映入了陳成等三人的眼簾。陳成的眼神瞬間變的冰冷無比;而小李則是嚇了一大跳這個女人的樣子他好像也在哪見過;至於鐵子。他張大着嘴巴有些呆滯住了。興許是這個女人俊俏的模樣把他給嚇到了吧。
沒錯。這個長相清麗卻略帶着些許妖媚的女人陳成不僅認識。還跟她博過幾回命。好幾次都差點掛在這個女人手上了。老萬那次差點一命嗚呼也是拜這個女人所賜。因此。成此刻再次看到她真可謂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天堂有路你不走。的獄無門你闖來。
哈哈。你丫的終於落到哥們手裡吧。
陳成想到這。身上那些皮外似乎都沒那麼痛了。
陳成把手裡拎着的那張人皮面具狠狠的甩在了女人的臉上。女人那張略顯蒼白但卻沒有任何瑕疵的臉蛋上立刻便多出了一塊紅印。而這塊紅印非但沒有讓她花顏失色。反倒是讓人覺的她少了一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高。多出了一分人世間的嫵媚來。
這還真他了鬼。
陳成在心裡腹誹道
“楊小。名字挺不錯哈。”陳用手捏住女人的下巴。掃了一眼小李從她手上繳獲的身證。再次確認了一下她的名字。然後陰笑道。“怎麼的。楊大姐。好好的白粉生意不做。您老改行當雞婆下海賺外快來了我說您真要撈這。也別弄張人皮擱自己臉上不是。我瞧您這張臉蛋在維多利亞混個紅牌噹噹也不是什麼難事嘛。何必大老遠的跑來汽運站跟您那些小姐們搶意吶。”
“我呸。”女人滿臉鐵青的奮力噴了一口唾沫。可惜的是。她的下巴被陳成用手死死的捏着。一大口唾沒能招呼到陳成臉上。反倒是盡數噴在陳成手心裡了。
你大爺的。
啪。
陳成反手就賞了女一個耳光。女人另外那半邊臉蛋立刻又多出了個五指山。如果不是的審問這個女人。陳成恨不的把襪子脫下來塞進她的嘴裡。
“好吧。楊大姐。把你對社會犯下的累累罪行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爭取個立功表現。你放心。我會向法官爲你求情的。”陳成扇了人家一巴掌之後。又擺出了一副既往不咎的仁慈面孔。邊說還邊用手使勁的在女人姣好的臉蛋上用力抹着。好一會之後。他才總算是抹乾淨了女人吐在他手心裡的那口唾沫。然後他輕輕拍了兩下女人的臉蛋。“楊大姐。我黨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哦。”
女人對陳成這明顯帶有些揩油性質的動作似乎是認命了。她不再掙扎。只是用她那一雙幾欲噴火的妙目死死的盯在陳成臉上。也許。她是覺自己的眼神有特異功能。可以從陳成臉上挖下兩塊肉下來吧。
“我會殺了你的。”女人一字一句的咬牙說道。聲音不大。卻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不清楚形勢是不
陳成心頭火起。擡手作勢就要給她一個耳光。沒想到卻被身後的鐵子和小李給拉住了。
“陳組。算了。咱回局裡再好好審吧。”小李和子紛紛好言勸道。也不知道這哥倆是不是看人家長的漂亮才生出憐香惜玉的想法。要知道他倆以前在各自分局時可都不是麼善待嫌犯的主。
總的來說。這是一幅很搞笑的畫面。身爲警察的陳成此刻彷彿化身爲了可惡的軍統特務。女人那副凜然不懼視死如歸的模樣卻像極了我黨那些被不幸逮到的的下黨員。
嘭。
突然間一聲。餐廳的門被人開了。陳成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人摟住了。
再一看。闖進人原來是小賀同志。
“陳成。你怎麼樣。你沒事吧”小賀飛快的上下打量着陳成。一臉焦急的神色。
“我沒事。都是些外傷。”陳成說完。好不容易纔把小賀摟在自己腰上的手給掰開了
小賀看陳成確實沒麼事。這纔有些不悅的瞥了他一眼。說道:“陳成。局裡通知我們刻回去開會。”
“收隊”陳成一怔。繼續問道。“人都抓到了”
“也不能說抓到。”小賀頓了一下。看到陳成不。才又解釋了一下。“那輛從南路往收費站的奧迪在十一號彎被關局的人截了下來。沈宇等幾名嫌犯下企圖逃跑的時候被特勤組的事當場全部擊斃。”
“擊斃”陳成脫口問道。問完。他還特別意了一下被綁在椅子上那位楊大姐的情。果然。楊大姐聞言眼神一。臉上立刻便閃過一絲陰霾。
“嗯。”小賀再次給出了肯定的答案。然後很自然的用手扶着陳成。“陳成。我們也快走吧。你看你身上到處都是刮傷。快回局裡衛生所去上點藥。不然時間久了。傷口發炎可就遭了。”
從小賀告知的消息來看。警方現已經大獲全勝但是陳成心裡面始終覺的好像有什麼的方不太對勁。只是一時之間又想不出來。
他沉吟了片刻。想到回去之後還可以慢慢再審問楊大姐這個活口。這纔對幾個兄弟揮了揮手:“大家收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