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三百五十七章 她在哪兒?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魏少佛。最好的全本小說網站陳成此刻的心情已經不能夠用驚訝來形容了。

飛快的環顧一眼四周,海風陣陣吹來,耳邊簌簌的響起風聲,平日裡聽來還讓人神清氣爽的,但此刻聽到陳成耳朵裡,卻是毛骨悚然。

因爲,魏少佛已經倒下超過十秒鐘了,可他依然沒能發現這個隱藏在暗處的殺手究竟在哪就跟那顆命中魏少佛心臟的子彈是從外太空來的一樣。

陳成的手一直緊緊的捏着槍把,可是卻始終找不出射擊的方向。

這種感覺讓他心裡沒着沒落的,畢竟他早已經不是初入社會的小癟三了,如果連他都瞧不出這人躲在哪兒,那真是奇了怪了。

但現在的事實就是如此。

他現在站的位置很尷尬,距離倒下的魏少佛不到半米,周圍附近沒遮沒攔的。也就是說,如果這個隱藏着的槍手想要幹掉他,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可是,足足又過去了將近一分鐘,他還是好好的在原地站着。

他沒有亂動,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多年在刀口上舔血的經驗告訴他,如果他動了。那麼很可能收穫的是一顆子彈。因爲,從魏少佛中槍的位置看,這個隱藏着的槍手顯然不是魏少佛這種公子哥能比擬的。

再次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魏少佛,陳成心裡忽然一動,此刻魏少佛的身體已經僵硬住了,但他臉上的表情卻是很詭異,而且貌似陳成以前也曾經在別人身上看到過。

這個別人就是金三爺。

是的,金三爺死時的表情就跟現在魏少佛臉上的表情一模一樣,眼睛瞪得老大,都是一臉的不敢相信。

哈哈

陳成忽然間想明白了,禁不住在心裡頭大笑了起來,不得不說,江湖的確是一個很有趣的地方,無論你是誰混得怎麼樣,也不管你願不願意,總是會有報應的一天。只不過,有時候來得早些,有時候卻來得晚些罷了。

想到這裡,陳成朝着空曠的四周喊了一聲:“林子裡的兄弟,給個面子,出來說話吧。”

半晌過後,陳成的喊聲如泥牛入水般,連個泡都沒起。看來,別人並不打算給他這個面子。

他看了一眼遠處草叢附近的那塊山石,心裡擔心薛青卓的情況,硬着頭皮往相反方向邁出了一步。

感謝上帝,槍聲沒有響起。

陳成哂然一笑。也許是自己考慮得太多了,這個殺手只是想取魏少佛的命,自己的出現對他而言,不過是個意外的小插曲罷了。

陳成才笑了半秒不到,槍聲就猝然間響了起來,而他也應聲倒了下去。

一抹鮮血激飛而出。

讓人意外的是,這簇猩紅的鮮血竟然不是陳成的,而是從魏少佛的胸腔中激射而出,並且噴得他後心處騰的一熱。

陳成並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意思,是故意在耍他,還是把他當成了砧板上的肉不過,他在倒下去的瞬間,仍然如同條件反射般的舉槍摳下了扳機。

“哈哈”

槍響的同時,林子裡響起了一聲爽朗的大笑,緊接着,陳成猛的回過頭來,卻只看到遠處的密林中似乎出現了一個陌生的背影,一閃即逝。

“很像”

這是背影留給陳成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後一句話。

陳成背心處驚出了一身冷汗,倒在地上莫名其妙。

遭了

突然間,陳成一拍腦袋。暗喝了一聲後,飛快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顧一切的往孤島東面衝了過去

轟的一聲,陳成氣喘吁吁的跑到半時,耳邊就傳來了一陣馬達的轟鳴聲。而等他真正疲憊不堪的趕到東面的沙灘上時,就只能看到遠處的海面上,一個影影綽綽的小黑點了。

是的,他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楚對方所駕駛着的是衝鋒艇,還是什麼其他的船隻,這個小黑點就已經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陳成弓着腰,雙手撐在膝蓋處,大口的喘着粗氣。他低下頭時,卻發現沙灘上滴着些許未乾的血跡,想來自己剛纔命中了那個殺手,這些血跡都是殺手留下來的了。

陳成不死心,又沿着這處沙灘搜索了一遍,希望能找到點有用的東西。

可找了好一會兒,他算是徹底的失望了,別說什麼魏少佛遺留下來的藥品食物之類的東西了,連毛都沒有一根,只有那些晃眼的沙粒,瞧得他一陣眼脹。

最後再眺望了一眼遠處空曠的海面,陽光反射在海面上,他只覺得一陣頭暈,腦門處之前被狠狠撞擊過的部位又開始隱隱作痛了起來,連帶着他的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他趕緊回過了頭,不敢再看向那片讓他犯暈的海面,使勁晃了晃腦袋,生怕自己一個扛不住就倒在了這裡。

隨着那個莫名其妙的殺手駕駛着那艘不知名的遊艇飄然離開了孤島。經由魏少佛帶來的這絲渺茫的希望也徹底的葬送了。

他不知道薛青卓現在是否還活着,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肩上的槍傷被海水浸泡過之後,現在似乎已經開始發炎了,一股濃臭的腥味灌入了他的鼻子裡,他瞥了一眼被薛青卓用破布包紮的傷口,強打精神苦笑了一聲。

無奈之下,他只能拖着疲憊不堪的雙腿,緩緩的朝原路返回。

孤島上現在就只剩下了兩個人,也許,再過得幾個小時,就全都是屍體了。

不過,陳成沒有精力再去考慮這些了,他腦子裡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儘快回到薛青卓的身邊,即使死,他也希望能抱着薛青卓一塊,至少,黃泉路上還能有個伴。

,258oo但很遺憾,老天爺彷彿偏要跟他作對似的,連他這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答應。

一聲悶響,才走出十幾米的陳成摔在了沙灘上。

那艘不知名的遊艇帶走的不僅僅是他的希望,甚至還抽乾了他身上最後的那丁點兒力氣。摔倒在沙灘上的他雖然沒暈。但卻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在沙灘上又往前爬了不到一米,他那一直緊繃着的神經終於在這一刻完全的斷裂了開來,手一鬆,他還是癱倒在了沙灘上。

恍惚中,他眼前彷彿出現了海市蜃樓般的景象,那一顆顆刺眼的沙粒似乎變成了一張張人臉,有薛青卓的,楊大姐的,老高的,mark哥的,等等等等。很多,甚至還包括剛死沒多久的魏少佛的。

這一張張人臉如同一幕幕鮮活的畫面,串聯在了一起,在這一刻如同電影般的,讓他看得如癡如醉,有喜悅,有悲傷,有感動,同時也有那數之不盡的恩怨。

一入侯門深似海,同樣的,江湖也是這麼樣的一個地方。

只是,對於此時此刻的陳成來說,他的江湖,似乎已經結束了。

套用電影裡面的一句臺詞,他走的本來就是一條有進無退的路,這條路很短暫,他很快就會走完。

而這座孤島,這片荒蕪的沙灘,也許就是他的終點。

終於,他喉頭一甜,控制不住的噴出了一大口鮮血,歪歪的倒在了沙灘上

法國,南部的一個小鎮上。

清晨的陽光透過百葉窗上一條條的豎格,柔柔的灑落在了房間的地板上。

這個房間不算很大,一張牀,一架鋼琴,一個簡單的書桌和幾把矮矮的凳子,就已經把房間給填滿了。

難得的是,這個房間很安靜。即使現在有鋼琴聲在房間內盪漾着,也不會給人喧鬧的感覺。

彈奏鋼琴的是一個身着白色睡裙的女孩。

從背後看不出這個女孩的表情,但從琴鍵中飄出來的聲音判斷,她現在的表情應該一如這個房間般,寧靜安逸。

一曲終了,她才緩緩的從凳子上起了身,走到了轉角處的洗漱間。很快,她便走了回來,同時手裡還多出來了一個盛有清水的盆子。以及一塊白色的毛巾。

女孩走到牀邊把盆子放好後就坐下來了,用水打溼了毛巾,又稍稍用力擰了擰後,她才緩緩的把毛巾敷上了牀上躺着的那個男人額頭上。

然後,就見她彷彿在侍弄着一件心愛的物品一樣,小心翼翼的用毛巾擦拭着男人的臉龐。

男人的臉其實很乾淨,但她仍然花了十多分鐘才把毛巾收了回來,用手背拭掉了自己臉上忙出來的細密汗水後,她俯下身上,輕輕的在男人臉上印了一個吻,然後閉上眼睛,一臉溫柔的把臉蛋枕在了男人胸膛上,彷彿在仔細的傾聽男人的心跳似的。

男人的氣色看起來還不錯,心跳也很有力,這讓女孩嘴角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她重又坐直了身子,然後伸出手調皮的捏了捏男人挺直的鼻樑,輕笑道:“成哥,你都已經睡了十天了,該醒過來了吧。你若再不醒的話,我可真的要生氣了哦。”

說完,她便起了身,正要把盆子端走時,耳邊響起了男人氣若游絲般的喃喃聲。

“青卓,你在哪兒”

女孩的身子明顯一僵,臉上現出一股怨氣,手一顫,那盛有清水的盆子差點直接從她手上掉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氣後,她才飛快的放下盆子,轉過身半坐在了牀沿上,雙手急急的握起了男人的手,盯着男人猶自緊閉着的雙眼,焦急的問道:“成哥,你怎麼樣了你醒了嗎”

男人沒有回答她,只是如溺水的人一樣,反過來緊緊的抓住了女孩的手,同時猛的一下便想從牀上坐起身來。

女孩嚇壞了,趕緊掙脫了男人的手,雙手用力的抱住了男人的上身,嘴裡連連說道:“成哥,你的身子纔剛好,先別亂動。”

“青卓,是你嗎青卓,真的是你嗎”男人語氣中帶着一絲喜意,連問了兩聲,手卻始終不肯放開女孩半點。

“成哥,我是水笙啊不出我的聲音了嗎”女孩的話語雖然憂急,但明顯帶有一絲淡淡的責備在裡面。顯然很不滿牀上這男人把她喚作了另外一個女人。

水笙”男人吃驚的回了一句,身子一軟,重新靠回到了枕頭上。

沒錯,這個女孩的確就是水笙,而這個躺在牀上的男人則自然便是那當日吐血倒在沙灘上的陳成了。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故事,而每個人都應該是自己那個故事裡面的主角。

如同所有故事中的主角那樣,陳成也沒有死,而是被人救了回來,躺在了這張潔白的大牀上。至於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有天知道了。

不,也許水笙知道。

陳成使勁的搖晃了一下腦袋,似乎仍然不敢相信現在這一切。如果說此刻坐在他身邊的是薛青卓,那麼他還容易理解一點,可現在,坐在牀邊的卻是水笙。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陳成怔住了,耳邊卻傳來了水笙低低的飲泣聲。

他猛的回過神來,這纔想起自己的眼前一片黑暗,頭上似乎還扎着厚厚的一層繃帶,讓他不能視物,畢竟,他知道自己已經睜開了眼睛。

“水笙,快把繃帶給我解開,我好像看不見東西了。”陳成邊說着,同時手忙腳亂的想要把繃帶給解開。

水笙一驚,趕緊死死的抓住了陳成的手,抽泣聲也更大了起來,嗚咽着說道:“成哥,你別亂動啊,醫生說你的頭部曾經受到過很嚴重的撞擊,你的視神經也受到了影響”

“水笙說什麼”雖然看不見東西,但陳成還是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失聲打斷了水笙的話。

“成哥,醫生說你不一定會失明的,你先彆着急啊。”水笙說着,摟着陳成的雙手更用力了。

失明

陳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子一僵,眼看着就要倒了下去,可很快他就又回過了神來,雙手下意識的緊握住了水笙的肩頭,急問道:“水笙,你先別哭了,薛青卓呢你快告訴我,她現在在哪兒”

水笙擦了擦眼淚,一臉疑惑道:“成哥,你說什麼什麼薛青卓,當日在那個孤島上,我就只看到你一個人啊。”

“什麼”

陳成聞言幾乎當場就又要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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