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錶,給我報座標”陳成顧不上責難薛青卓了,喊f槍作勢就要從轉角背後衝出去。全文字無彈窗小說網
誰知道薛青卓卻一把拉住了他,奪過他手裡老萬的那把槍,語速極快的說道:“陳成,你和你的同事先離開這裡,我掩護你們。”
“你不和我們走”陳成怔住了,他本來打算先幹掉這些金三爺手下再從容離開的,可現在炸彈留給他的時間不多,還是先逃命要緊,聽薛青卓嘴裡的意思,她似乎並不打算和自己一塊衝回去。
“十五秒鐘後,我就要打開艙門,你就別廢話了,快”薛青卓再次催促道。
陳成吃驚的張了張嘴,他不敢相信薛青卓已經找到了打開艙門的方法。但現在他除了相信這個女人,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最不濟,也得先讓老萬闖出去再說。
飛快的掃了一眼老萬現在的位置,也就是他們剛纔待過的那條救生艇的位置,距離他們進來的艙門不算很遠,雖然中間有一小段路沒有掩體,但是隻要薛青卓把座標報清楚了,自己絕對能先幹掉幾個人,如果身上穿有防彈衣,他自信也能夠做到像薛青卓那樣,一口氣把躲在掩體後面的人全部幹掉。
沒錯,先幹掉幾個,把這幫混蛋的火力壓下去再說。
想到這,陳成身隨心動,如同來時那樣,貓腰就地一滾,直接朝救生艇的方向滾去。
與此同時,薛青卓左手持槍,朝目標所在位置連續的打出了一梭子彈,緊接着,口中飛快的報出了一組組座標。
偏左85,135,右中89,144
砰砰砰
兩個人地配合相當完美。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無縫連接。陳成這幾槍幾乎是彈無虛發。儈子手和那些手下剛開始地時候。還能夠偶爾伸手出來胡亂放幾槍。可看到接連倒下幾個兄弟之後。頓時喪失了反抗地勇氣。全都龜縮在最靠裡面地死角了。等陳成回到老萬身邊地時候。他們甚至都可以站直了身子。大搖大擺地離開隔艙了。
時間所剩無幾。離薛青卓所說地開艙放艇地時間只剩下了五六秒鐘。
“萬叔。你先走。我留在這兒掩護薛小姐。”陳成接連喘了好幾口氣。才急促地對老萬說道。
老萬看了一眼陳成。又看了看艙門外面。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說出口。咬咬牙一溜煙地貓腰跑了出去。
“薛青卓。我掩護你。快點過來”陳成大聲地對薛青卓喊道。他從小接受地教育讓他這時候根本就不可能先走。
薛青卓看到陳成並沒有和老萬一塊離開。心裡一急。時間緊迫。猶豫不得。便朝陳成大喊了一聲:“陳成。你把皮艇抓穩。我要開閘放船了”
她這一聲大喊,同時也驚醒了猶自躲在角落裡的那幾個人。再這麼躲下去等定時炸彈一爆炸同樣得玩完,還不如衝出去博一博,興許還能有活命的機會。
霎時間,還活着的那七八個人同時從角落裡奔了出來,目標只有一個,救生艇。他們倒也想趁亂搭上這一趟便車了。
混亂當中,只聽得“哐當”一聲巨響,一陣呼嘯的海風從船艙外面灌了進來,薛青卓居然真的把閘門打開了。
緊接着,陳成所在的甲板緩緩的傾斜成了一個有角度的小坡,同時,隔艙內的十數艘救生艇也不斷加速的向坡底滑去。
陳成這時候也顧不上繼續瞄準那幾個命大沒死的三爺手下,一翻身躺進了面前的皮艇,雙手牢牢的扶着安全把手,不斷的往下滑行着,可他乘坐的這艘皮艇滑到半的時候,速度已經變得很快,他剛要張口喊一聲薛青卓的名字,眼前忽然一花,艇上已然躍上了一個人上來。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懷裡就已經多了一副火熱而微微有
的嬌軀。
陳成知道,這副噴火嬌軀的主人是薛青卓。
急速下滑的皮艇讓他不得不放開了安全把手,轉而環腰緊緊的抱住了薛青卓。忽然間,他感覺到脖子一緊,薛青卓的雙手已經攬了上來。
就在皮艇就快要滑出閘口的時候,一道強光閃過,竟然有一艘很小型的貨船靜靜的泊在距離遊輪很近的地方,陳成判斷,如果他們以這個角度飛出去,皮艇很可能會飛越這條小貨船,但是萬一撞上就全完了。
“有船”陳成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嗯,我知道。”他懷裡的薛青卓輕輕應了一聲,身子抖得越發的厲害了。
難道她真的感到害怕了麼
陳成不得而知,但以他對薛青卓的瞭解,這個女人的字典裡是沒有害怕這兩個字的。
“你唔”
陳成剛要開口詢問,就覺得嘴巴忽然一甜,一條柔滑無比的香舌已經撬開了他的牙關,緊接着,他只感覺到舌尖一涼,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從薛青卓的嘴裡渡了過來。
不對,這可不是什麼美妙的瓊漿玉液,這這他媽居然是枚硬幣
,原來這娘們把硬幣藏在了嘴裡
陳成心裡大汗了一個,當天他在維多利亞會所裡所提的那個問題,直到此時此刻才終於有了一個答案。
他剛想挪開嘴巴,把這枚該死的硬幣吐出去,卻沒想到薛青卓雙手緊緊的抱住了他的後腦勺,同時,用她的柔脣牢牢的封住了陳成的嘴巴。而陳成因爲雙手都攬在薛青卓腰部,現在是半點動彈不得。
被美女強吻,很多人夢寐以求。
但是,陳成現在卻根本不覺得這是一種享受。
眼前這個煙視媚行的女人,接吻技術簡直比當初生澀的水笙更加不如。她的舌頭雖然香軟,卻只顧着把那枚硬幣牢牢的摁在陳成的舌頭上,有好幾次,陳成差點沒把這鬼東西吞進肚裡去。而更讓陳成覺得恐怖的是,這個女人的牙齒鋒利無比,居然咬掉了他嘴脣上的一小塊皮,這讓他根本不敢把舌頭從自己嘴裡伸出半點。他毫不懷疑,只要自己的舌頭伸過界,薛青卓嘴裡面那兩把鍘刀立馬就會切下來。
皮艇衝出閘口沒多久,“轟”的一聲巨響,他們身後就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滾滾的熱流夾雜這火焰艙體碎片向他們身後撲來。
皮艇已經很自然的脫離了陳成的身體,腦子一片空白的他,只能用雙手死死的抱住薛青卓,而這個窒息的吻伴始終隨着拋物線一般急速下墜的兩人。
菩薩保佑,這一吻時間並不算很長,就在快要越過小貨船的瞬間,薛青卓終於稍微把手鬆開了一點,移開了自己的香脣,而那枚冰冷的硬幣則留在了陳成的嘴裡。
陳成喘着粗氣瞟了一眼薛青卓,眼前的薛青卓俏臉緋紅,眼波流轉,很飄忽的感覺,似乎在凝視着他卻又似乎不是,那模樣看得人心癢難耐,好在他嘴脣上的傷口還不停的滲出鮮血,提醒着他千萬別好了傷疤忘了疼。
他顧不上吐出嘴裡含着的那枚硬幣,迎着呼嘯的海風,對薛青卓嘶聲風太大,不喊不行喊道:“薛青卓,你把這該死的硬幣吐在我嘴裡幹什麼”
哪知空中的薛青卓絲毫不以爲意,用手輕輕的撫摸了兩下陳成的腮角,嘴脣貼近他耳朵,嫣然笑道:“呵呵,五爺,那可不是一枚普通的硬幣哦。”
不是硬幣
陳成詫異之下努力睜大了被風吹得乾澀無比的眼睛,脫口問道:“那它是什麼”
“嘻嘻,炸彈”
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