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哥,怎麼這麼多的東西啊!”赫連惜月有些不明白的問道:“豬油和麪粉也能做藥嗎,還有這松香,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東西可以入藥?”
“這個嘛”凌曉天想了想,說:“送像是可以入藥的,至於豬油跟麪粉,是起到輔助作用的,你看着吧!”
將剛剛採集來的藥材放在太陽下面曬乾,凌曉天知道陰乾比曬乾要好的多,不過時間上趕不上了,他想要早一點兒知道結果。
“凌方,你來炒制面粉!”凌曉天指着桌子上的那袋麪粉說:“先炒一半吧,月兒,你在這口鍋裡熬松香,融化之後把殘渣濾掉,然後加入豬油,再濾掉裡面的雜質!”
“好!”凌方跟赫連惜月一起回答道。
凌曉天開始收拾那些剛剛採來的藥材,能馬上曬乾的磨成粉,不能在短時間曬乾的直接攪成糊狀,按照一定的比例摻合在一起,弄了滿滿的一盆。
老不死的也很不明白凌曉天的做法,道:“小子,我承認你採集的這幾種藥呢,都有止血療傷的功效,可是用這樣的方法去做藥,我是真的不知道有沒有成效!”
“我也不知道啊!”凌曉天笑着說:“一會兒就知道了,呵呵,我想應該會沒有什麼問題!”
麪粉很快炒成了黃色,這邊的大鍋裡,豬油和松香的混合體散發着奇怪的味道,赫連惜月一隻手掩着鼻子,一隻手拿着鏟子在裡面攪和着。
凌曉天走過去,看看兩口鍋裡的東西,說:“行了,盛出來吧!”
李玉茹拿着兩個小盒子,遞給凌曉天,笑着說:“這是你要的麝香和樟腦,麝香的數量不是很多了,只有幾錢,樟腦多一些,估計有半斤以上!”
“太好了,這些就已經足夠用的了!”凌曉天接過盒子,這時候凌方已經把炒好的麪粉盛了出來,他馬上交代道:“把那盆子藥糊糊弄成貼餅子的模樣,貼在鍋裡,加快水分的蒸發,我覺得還是幹藥粉會好一些!記住不要加火了,就用下面剩下炭火吧,要是溫度過高就撤出來一些!”
把麝香細細的研成粉末,然後是樟腦,凌方那邊的速度不慢,一張張藥餅從鍋裡拿出來。
“天哥哥,現在我做什麼?”赫連惜月問道,豬油和松香的混合物搞定了,不得不說女孩子的心就是細,裡面沒有任何一點兒雜質。
凌曉天拿起一個藥餅,敲了敲,說:“最後的一個任務還是研粉,把這些藥餅弄成粉末,月兒咱們一起做吧,這樣會快一些!”
“好啊!”赫連惜月加入進來。
半個小時後,所有的材料都準備好了,拍拍手上的藥粉,凌曉天笑着說:“不錯,已經搞定了,呵呵,剩下最後的工序!”
赫連惜月跟凌方都是滿頭大汗,雖然他們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不過依然是那麼的賣力,特別是赫連惜月這丫頭,研粉的任務不輕,她的兩條胳膊已經有了痠麻的感覺了!
小心翼翼的把麝香粉末和樟腦粉末放在其他的藥粉裡,摻勻後倒進了豬油和松香的混合體,凌曉天手裡握着一把鏟子,開始攪和。
一股很濃郁的藥味散發出來,赫連惜月深吸一口,笑着說:“現在的味道跟之前有很大的區別呢,看來是加了樟腦跟麝香的原因,天哥哥,這藥真的有效果嗎?”
“現在還說不太準,不過我覺得應該沒有問題!”凌曉天笑着說,盆裡呈黃褐色的膏狀物體,很是粘稠。
終於搞定了,凌曉天用盒子裝起來一些,說:“現在需要去驗證一下,走吧,咱們出去找個受傷的人吧!”
凌方留在家裡收拾“殘局”,畢竟凌家除了另個廚子之外,就剩下他這一個僕人了,每天一個人需要做好幾個人的工作,凌曉天帶着赫連惜月上街去了。
溜達了整條街,凌曉天很無奈的苦笑道:“月兒妹妹,以前覺得經常在街上看見受傷的傭兵,從來沒有當成過一回事兒,現在想找一個卻有變得這麼難,難不成自己在自己的手上劃一刀,然後親身試藥嗎?”
“那就在我胳膊上劃吧!”赫連惜月想也不想的拉起衣袖,很認真的說。
“別,我只是這麼一說而已!”凌曉天趕緊把赫連惜月的衣袖拉下來,摸着她的腦袋笑着說:“我怎麼會忍心呢,以後可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兩人正說話的時候,幾個傭兵從大街那邊走過來,其中的一個恨聲道:“今天真是倒黴啊,實在是倒黴,到嘴的鴨子飛了不說,還被鴨子咬了一口!”
赫連惜月眼尖,一眼就看見那個傭兵的胳膊上簡單的裹着一塊並不是很乾淨的布,已經滲出了點點紅斑,是血!
“天哥哥”赫連惜月指着那傭兵說::“他身上有傷!”
“看見了!”凌曉天站起來,赫連惜月拉着他的手,兩人一起走過去。
走到那個受傷了的傭兵面前,凌曉天笑着說:“這位老兄,可以進一步說話嗎?”
傭兵見凌曉天跟赫連惜月都是一副貴族的打扮,很客氣的問道:“有什麼事兒嗎?”
“呵呵,我見老兄你受傷了,正好我這裡有點兒藥,想要你試試我的藥怎麼樣!”凌曉天說。
幾個傭兵同時一愣,其中一個反應比較快,笑着問道:“我怎麼聽起來這像是個陷阱呢,看你們的打扮像是貴族呢,還是先說清楚比較好!”
凌曉天聳聳肩,說:“我是凌子爵的兒子凌曉天,他是馬庫斯騎士的養女赫連惜月!實不相瞞,我研究出一種對外傷很有作用的一種藥,正想找個人試試功效如何,這位仁兄受了傷,所以就過來了!”
受傷那個傭兵憨聲道:“凌子爵跟馬庫斯騎士我們是知道的,麒麟鎮只是一個小鎮子,想必不會有人敢於冒他們兩位貴族的名字出來行騙,可是我怎麼才能相信你的話呢!”
“那我請各位喝杯茶吧!”凌曉天一指旁邊的茶館,說:“咱們邊喝邊聊,要是你們還是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會強求!”
五個傭兵想了想,說:“那好吧,剛回來正好累的不得了,喝杯茶是再好不過了!”
幾人進了茶館,赫連惜月拉拉凌曉天的衣袖,問道:“我看他們幾個不像是好說話的人,天哥哥你說他們會願意嗎?”
凌曉天笑着說:“放心吧,一定行!”
衆人喝了幾口茶,凌曉天拿出裝藥的小盒子,慢慢的打開,一股藥味散發出來,這才說:“想必各位也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我這盒子裡是不是藥,你們應該能看的出來吧!”
一個長相比較精明的傭兵說:“我聞出了麝香和樟腦的味道,還有其他幾種藥材的味道,雖然說不出來是什麼藥材,但也能肯定這不是毒藥!”
“那是,咱們無冤無仇,我何必用毒藥呢!”凌曉天微笑着說:“這藥對外傷很有療效,不管是刀傷箭傷,還是被魔獸抓咬造成的傷害,都能治,這位受傷的仁兄尊姓大名啊?”
受傷的那人說:“我叫王大川,這四個是我的好兄弟,分別是王遵海,馬耿,柴三洪,文軒昭!”
“呵呵,原來是兩位王兄,馬兄,柴兄和文兄!”凌曉天抱拳道:“小弟凌曉天,王兄,你想不想試試我的藥呢!我聲明,我這不是賣藥,騙你的錢,這藥我免費給你用,分文不取!”
凌曉天越是這麼說,五個人越是不相信,這年頭兒騙子多了去,滿大街都是,他們剛出道的時候誰都被騙過。
“這個嘛”王大川皺着眉頭說:“我還是有些不相信,雖然我這位兄弟說了,這些不是毒藥,可這也不是丹藥啊,我們兄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不得不說我心有餘悸!”
人之常情,可以理解!要是凌曉天走在路上,忽然被一個人攔住,拿出一瓶子藥,說這藥有多好多好,而且不要錢,他也不會相信的、“口說無憑!”凌曉天拿出一枚金幣放在桌子上,說:“如果我這藥沒有效用的話,這枚金幣算是配給王兄你的,拿去買兩顆止血回氣丹,兩顆足夠只好老兄你的病!”
說完,凌曉天又拿出一枚金幣,放在了剛纔那枚的旁邊,說:“這枚金幣也是給你們的,請五位老兄在這裡住上一個晚上,這算是給給各位的房錢和飯前,明天中午這個時侯,咱們還在這裡集合,有沒有效果,一看便知!”
五個人半信半疑,王大川咬着牙說:“四位,剛纔沒能搞定那頭狼,咱們今天的吃住還沒有着落呢,我看這位小兄弟不像是在騙咱們,哪有騙子拿錢出來的,你們說是不是?”
四個人點點頭,王大川見他們沒有意見了,也點了點頭說:“那好吧,凌少爺,我信你!”
說完,王大川一把扯掉纏在胳膊上的白布,露出了長達半尺的傷口,凌曉天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被狼一類魔獸的爪子抓傷的,傷口最深的地方有三釐米呢,現在還在往外流着血,不得不說這傷口很嚴重。
赫連惜月緊緊的抱着凌曉天的手,很顯然是被王大川手臂的傷給嚇住了,她還是個小女孩呢,這是正常反應。
凌曉天讓茶館的夥計拿過來一個白瓷勺子,從盒子裡舀出一勺子藥,輕輕的放在王大川的傷口上,然後慢慢的敷平。
“大川,感覺怎麼樣?”王遵海問道,他是王大川的本家,按輩分是他的堂兄。
“感覺很清涼,不那麼疼了!”王大川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