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窩囊男人的生命終於進入了終結的時刻,他的面色變成了蒼白的顏色、嘴脣也變成了失血的白紅,眼睛輕微的閉和着,只有那偶而動下的眼睫毛可以證明他還沒有死。
“喂,你沒有事吧?”一時也拉不下臉來,吳子墨只好裝做大大咧咧的問道。
聽了吳子墨的話窩囊男人眉毛動了下,最終還是睜開了眼睛,他露出個淡漠的微笑張了張嘴說:“你要幹什麼?”
“恩。”略微沉沒了下,看着受傷頗重的窩囊男人吳子墨在心中罵了自己一句:你怎麼了你,想什麼就去做方爲大男人之行經,你在猶豫什麼呢?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如此想着吳子墨表情一下從剛纔的尷尬回覆了輕鬆,他蹲下身把窩囊男人從地上扶着半坐了起來,讓窩囊男人靠着自己,把手放到他的脖頸處給他把起脈來。
身體輕微的顫抖了下,看着吳子墨的行動窩囊男人本來無神的眼睛中閃過一絲說不清意義的目光,他輕鬆的笑着說:“不用費力氣了,你那位朋友真是位強大的存在,他已經直接破壞掉了我的心脈和精氣源,而且那腿風還是傳說中的破靈勁,我的神元已經完全被打散了。”
按住窩囊男人脖子的手僵了那麼一下,吳子墨神色凝重道:“不試試如何知道。”
破靈勁啊,傳說中弒神的破靈勁,可瞬間擊碎敵人的神元,把號稱只要靈識不滅就可永生的修煉者們直接打入地獄,可說是修煉者的第一殺手,真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也會這種恐怖的東西。
“不要費那個力氣啦,趁這個時間我要給你說點東西。”強自把頭在吳子墨的手下晃了下,躲開了吳子墨的手,窩囊男人抿了抿白紅色的嘴脣說:“我叫蘇察爾菜,是個蒙古人。在四十年前獲得一位遊方道長的幫助獲得了這種神奇的修煉方法,也不知是我真的適合修煉,還是那道長的法門比較奇特,我很快就修煉出了一些端倪,並開始給我的妻子,荷花同修。”
稍微停頓了下,抿嘴潤了下因爲失血而乾澀的嘴脣蘇察爾菜才繼續道:“本來我們很幸福的,在廣闊無垠的蒙古大草原上,整天陪牛伴羊,雙宿雙棲。”說到這裡他的臉上閃過幸福的神色,然後突然變的悔恨起來。
“都怪我,因爲擁有了特殊的本領就稍微有點傲視一般人的心態,還生出爭強好勝的念頭,老找一些強大的人去比試。本來這些也沒什麼我一直是贏的,直到那一天,我遇到了他。”神情一下變的恐懼起來,蘇察爾菜顫抖着嘴脣好半天才繼續。
“他是個強大無比的存在,幾乎是瞬間就把我擊倒,我根本沒還手之力。”
蘇察爾菜的話讓吳子墨巍然變色,又一個超級的存在,這些強大無比的存在到底是怎麼來的,居然又有一個可以與那個傢伙相比的人。想到這裡吳子墨不由生出幾分擔憂之念,畢竟那個強大的存在還在自己身體裡,說不定哪天他就控制了自己的身體把自己的意識抹殺掉呢。
從吳子墨身體那輕微的僵硬中體會到了什麼,蘇察爾菜努力露出個寬慰的笑容道:“沒事的,當時我還很弱,比現在的你還弱了幾倍不止,你不用太過擔心。”
回了一個理解的笑容,吳子墨點了點頭。那個傢伙強大與否關自己屁事,我擔心的是我身體裡那個混蛋,那個強大的混蛋。
“後來如何了?”吳子墨現在可沒有心情跟蘇察爾菜講自己的擔憂,畢竟都是一個將死的人,讓人家心靜點吧。
“按說一般這種對比並不會出現拼死拼活的境地,但那個人不同,他要要我的命。當時我害怕了,我求他饒了我,結果他答應了。”神色一下變的痛苦無比,蘇察爾菜面容扭曲的說:“可他居然要我最愛的荷花做擔保,如果我不答應他的要求,他就要殺了荷花。”
“沒有辦法,我只好答應了他的要求,聽命於他,爲他辦事,這也是我身上這麼多殺唸的原因,我這雙手染滿了鮮血啊。”
按照一般的電影橋段,這個時候蘇察爾菜應該擡起自己的手看幾眼,然後悔恨的搖搖頭,可現在他的手早就沒有了,所以他只是露出悲哀的表情。
“這樣的日子我過膩了,只是苦了我家的荷花,但我會在下面補償她的,還要補償那些被我殺死的人。”蘇察爾菜說到這裡語氣輕鬆了點。
沒有再表示什麼,吳子墨只是默默的傾聽着,因爲他知道,蘇察爾菜並不需要他說什麼安慰的話,他只是想在最後的時間找個人傾訴,傾訴他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你答應我個要求好不好?如果你答應了我就告訴你誰指派的我。”表情一下變的激動,蘇察爾菜熱切看着吳子墨說。
鼻翼微微的動了兩下,吳子墨最終還是點下了頭。其實以他的聰慧和明銳,他已經知道了蘇察爾菜請求的事情,雖然感覺這種要求有點過分,但對蘇察爾菜的那份莫名好感還是讓他答應了下來。
“如果可能的話你幫我把荷花從那個人手中救出來,當然,前提是荷花……荷花還活着。”悲傷之色一閃而過,然後蘇察爾菜又恢復激動無比的神色:“你最好等再強大一點再去找他,因爲他到底有多麼強大連我都無法預測,咳。”
因爲太激動蘇察爾菜猛然咳嗽起來,等咳嗽過了他才掛着尷尬的神色道:“我這身本領就是通過他的改造才變的這麼強的,要不然以我一個才修煉幾十年的人,如何能和你對抗呢。”
很想說“我也才修煉幾年而已。”但一看現在的情形,說這種無用的話有何用,所以吳子墨選擇了沉默。
“咳咳咳咳。”咳嗽的更加厲害了,蘇察爾菜嘴中都開始流出器髒碎爛的肉塊,看到這樣的情形吳子墨很是擔心,因爲不論是在小說還是在電視劇電影中每當出現這種情況,這種知道什麼大秘密的人不是被人殺死,就是中毒,要麼就是病入膏肓瞬間而亡,所以他急切的把真元通過蘇察爾菜脖子上的經脈輸送進他的身體,並詢問道:“到底是誰?”
要說這個幕後黑手吳子墨也是很想知道他是誰,不說這次蘇察爾菜的襲擊,就是上次吳子墨也感覺和這個人脫不了干係。
“是……是……。”與一般的小說電視劇裡的垃圾鏡頭不同,蘇察爾菜把那個名字說了出來,可是,那並沒有傳進吳子墨的耳朵裡。
“嗡~~~~~”所有的聲音都被旁邊一龍一牛最後對決所產生的聲浪給蓋了下去,吳子墨耳朵只感到一陣轟鳴。
本就受傷至重,瀕臨死亡的蘇察爾菜再也經受不起如此大威力的聲浪攻擊,他大吸了兩口氣,兩條腿兒一蹬,就,就,就那麼給掛了~~~~。
“王八蛋。”這樣的情形差點沒把吳子墨給氣瘋了,他伸拳一下捶在地板上,把地板都給砸了個十幾釐米深的坑,把蘇察爾菜一把放在地上他就想去找那兩隻愚蠢的沒有眼色的罪魁禍首算帳,可一轉身他就發現,不用他動手了。
本來互相爭鬥了半天的兩大人造物,在最後的超級對決中,同歸於盡了。
本來被兩隻蠢貨霸佔的空間上,只流下一灘彷彿馬尿的黃色水澤還有一堆堆跟水泡了一樣的膠泥山。
“這兩個混蛋。”吳子墨也算是鬱悶到家了,有氣都沒地方發,他只好用裡在那山踹了一腳,結果比不踹還鬱悶呢,他身上立刻濺滿了散發着奇怪氣味的膠泥。
悶悶的看了一眼倒地的蘇察爾菜,在掃了眼四周狼狽的環境,吳子墨搖頭嘆息了下,隨手一揮,蘇察爾菜的身體就變成無數的光點消散在空氣裡。
“塵歸塵,土歸土,從哪裡來就往哪裡去吧。”說了句倍兒臭屁,卻一點都不應景的話吳子墨臉上又出現了喜悅的表情:“哈哈,這次還算不錯,獲得了三重天汲魂散的解藥,這樣或許能把三重天汲魂散的配方給研製出來,那可是超級的毒藥啊,這個四幕天形大結界空間更是超級的寶貝,嘿嘿。”
*的笑完吳子墨就開始研究這個十分好看而結實的結界了,經過這麼誇張的爭鬥四幕天形大結界空間竟然並沒有任何的損傷,就是前面留下的痕跡也在這麼會兒的工夫內給復原了。
“真是誇張的寶貝啊。”走到四幕天形大結界空間的邊緣,伸手摸了摸它那蔚藍色十分好看,閃爍着流光的結界層。很光滑,有點涼,這質感簡直比女人的皮膚還要好。
手中比較猥褻的撫摩着四幕天形大結界空間,吳子墨的腦中也開始回想控制這個寶貝的方法。畢竟是幾百年前的神物了,好多記載都消失了,吳子墨只能從原來的點點滴滴裡分析,找出控制他的辦法。
是真元?把真元向四幕天形大結界空間輸進去,結果就跟泥牛入海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靈識?同樣的輸入靈識,結果跟前面一樣,沒有反應。
難道是咒語?如此想着吳子墨開始念他知道的咒語,從無量壽佛,到阿米託佛,甚至是阿門,最後連阿里巴巴都出來了,結果四幕天形大結界空間楞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個把吳子墨搞的那個火啊,他擦了把頭上的汗,忍不住踹了四幕天形大結界空間一腳罵道:“我日你的,快點給我恢復過來。”
“噌”一聲,吳子墨這話罵完還沒容他反應過來,四幕天形大結界空間就飛快的縮小,然後變成一個光點飛進了他的腦海中。
直到光點完全融進了自己的腦袋裡吳子墨才反應過來,他迅速的摸了下自己的額頭,發現沒有任何影響,但用靈識一探察就可以發現在自己腦海的尾部,也就是腦垂體的部分,一團靈識海中,一個蔚藍色的光點漂浮在那裡,那應該就是四幕天形大結界空間了吧。
“真是個賤貨,居然得罵才能聽話。”看着那漂浮的東西吳子墨忍不住奇道,結果這麼一說,那四幕天形大結界空間就好象撒嬌似的在他的意識海里摩擦了兩下,好象在討好什麼一樣。
“賴~!還真是變態的東西,張天師怎麼發明了這麼個玩意兒?”迅速從自己的意識海(靈識海既意識海)中退了出來,吳子墨結果就發現了一件大問題。
在剛纔有四幕天形大結界空間保護的時候,不論是做什麼,就是*,打架也不會被人發現,但現在四幕天形大結界空間一去,一個破爛不堪的廣場就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
看着那跟*轟炸後差不多的大坑,焦灼的土地,散發着惡臭的爛膠泥,這些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