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同甘共苦

葉美幹體力勞動確實不能勝任,幹了十多天已厭煩無奈,白天在工人及小東與二位爺爺面前始終堅持着,下班後回到家就撲在母親懷中哭。烽!火_中!文~網母親還是勸:幹不來就彆強求,咱們另謀生路。葉美說:已經訂了合同啦,要想退也不能退啦。接着葉美把訂合同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母親一聽忙勸:這是好事啊,吃一年苦就能得到“贊助費”,從此改變你一生的命運,何樂而不爲。再說這體力勞動欺軟怕硬,你越怕它越欺你,你不怕,它到會服你,再說與你心愛的人在一起勞動,再苦也是樂的。葉美說:可是我渾身如散了架,四肢疼痛……母親說:我到有一個辦法。葉美一喜猛地擡起頭催促:什麼辦法你快說。母親說:我插隊那時,幹體力活也不適應,覺得天旋地轉,站立不穩,氣喘吁吁,我們就背誦着**語錄,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揹着就有了勁。葉美真的遵照母親的囑咐,把“犧牲”二字改成了“勞累”,反覆背誦着:下定決心,不怕勞累,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揹着,母親見她眼睛已在閉上去了,忙端來了晚飯,說:快吃了晚飯再睡。她狼吞虎嚥吃下了晚飯後,連臉與腳也不洗,髒兮兮的,進了房間脫了外衣上牀鑽進被窩就睡。體力勞動者勞累後是不講究的,連豬圈裡也能睡,母親插隊時也是這麼過來的,他不足爲奇反而一笑了之。葉美懶得連身也沒翻一個,一覺睡到大天明,才匆匆起牀,簡單梳洗了一下,吃了早飯又推出自行車趕去上工。母親逗趣:不修邊幅,白天鵝要變成醜小鴨了。葉美嫣然一笑賭氣說,各人各命,我已被莊小東俘虜了,醜小鴨也不愁嫁。說罷踏起車子就走。母親在後暗笑。

進了廠勞動感到累時,葉美就暗暗反覆背誦着:下定決心,不怕勞累,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這一着還真靈,葉美有了力氣,午休時她一坐到沙發上就打起了瞌睡,莊小東見後就給她蓋上衣服,上工時也沒有叫醒她。葉美醒來,一見已是午後兩點鐘,她匆匆趕到工地,當着小東的面發火,你怎麼沒叫醒我呢?小東說:看你睡得香,我怎麼能存心攪你的好夢呢。葉美的火氣馬上熄了,變爲嫵媚一笑。

有時累了,莊小東及葉美就乾脆坐在樹陰下小憩。莊小東抓住葉美的手仔細看,只見手心皮已磨穿,新肉迭現,心痛得眼淚汪汪,禁不住說:葉美,你還是休息幾天吧。葉美嫵媚一笑說:你們都是爲我做“贊助費”,我自己怎能知難而退呢。莊小東調侃:都怪我沒出息,不能爲你籌集“贊助費”,而讓你來吃苦。葉美笑得更燦爛說:千金難買一個“願”字,與你同甘共苦我願意。葉美!莊小東甜甜地叫,他再也抑止不住一下扳過她的身說:你累就在我肩膀上靠一靠吧。葉美把身子依偎在莊小東身上,頭倒在莊小東肩上,苦中有樂,苦中有甜。

他們新接的一個綠化養護單位,因爲前幾年綠化養護工是得過且過,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每年換人因而一直沒有搞好,並且越搞越壞,綠化帶中垃圾遍佈,雜草叢生,小喬木生長不規則,許多樹木由於長期沒有修剪,自由生長,早沒了漂亮形狀,還有大批死亡。令人作嘔,葉美借來了照相機,把這慘況一處一處拍了下來,她說,一年後也好作個比較。照片洗出來後她給厂部送了一份,自己留了一份。

第一天進廠時,廠內有幾棵被風颳後已傾斜,半死不活的櫻花樹,莊小東忙說:快扶正它,然後支撐固定。倆位爺爺忙說:不能,不能,如今只有一半根扎牢吸收養份,如果立即扶正,那這一半根也得鬆動,樹就得死,如今急需要讓樹生息養生,恢復元氣。#在二位爺爺的指導下,莊小東與葉美在樹根旁邊挖了一個洞,然後到一條臭水溝中去挖發黑的污泥,污泥臭氣熏天,還有小蟲亂飛,葉美嗆得渾身難受,不斷地噁心反胃打噴嚏,忙捂着鼻和嘴。莊小東忙勸:你別幹了,還是我一個人來幹,葉美說:咱倆必須得同甘共苦,我不能見難而退。莊小東見勸不住忙去買來了口罩,給葉美戴上,倆人一起幹,把挖出來的污泥裝進糞桶中,然後倆人扛着滿滿的一捅走路,葉美喊:怎麼這樣輕啊。她伸過手去拉糞桶夾,可拉不到,葉美知道是莊小東照顧她,把糞桶移在他後邊了。葉美感激在心中。扛到樹旁,把污泥倒進剛在挖好的洞中,及樹倒伏後已鬆動空隙露出樹根的一邊,扛了一桶又一桶,把三棵樹都填滿了,然後在上面蓋上了泥土。過了些日子,櫻花樹長了新根,吸收到了充足的養分,全部返綠。然後再把樹木扶正,用架子固定,瀕臨死亡的樹都起死回生。工人們見了贊:簡直是“華佗”“醫”樹。再過了些日子就可以在下面看櫻花飄落了。

四個人還突擊一天在綠化帶中清掃垃圾,什麼紙張尼龍紙都拾乾淨,有些食品垃圾甚至已經發臭,葉美連眉頭也不皺一下,拾起後就裝進垃圾袋中。fhzww點com有些樹葉特別是竹葉,風一吹就飄到廠道上,工人們及環衛工都怨聲載道,他們四人連綠化帶中的樹葉也全部掃清,忙碌一天後,綠化帶中就清雅絕“圾”,看上去舒服多了。在完成綠化帶的清潔後,爺孫四人開始大刀闊斧地對工廠綠化進行整容,小喬木綠籬用“綠籬機”修剪成球形、長方形、正方形、梯形、矩形等,還用鋸子把大樹木進行修剪,一棵棵樹都修剪得有模有樣,馬上引人眼球。

他們發現有一處的苗木萎黃長不好。莊小東說一定是土壤問題或是肥料不足。於是找到廠方瞭解,廠方負責綠化的幹部反映,年年施肥年年黃。二位爺爺經過觀察,得出結論,土壤很肥沃,一定是土壤下面有西洋鏡。於是“掘地三尺”終於找到罪魁禍首,土壤裡竟然埋着廢電池,有的電解質都爛出來了,於是迅速把苗木掘了出來,接着換土。這是一項非常艱苦的工作,葉美也不示弱,與莊小東一起扛着籮筐,把有廢電池的廢土扛出去,把外面的好泥土扛進來調換。大約扛了五筐,因爲換肩葉美的二隻肩膀上都發了腫,正在幹其它活的二位爺爺都搶着替換她,葉美卻說:你們老人來扛,我年輕人卻在一旁幹輕活,工人們見了還不要戳斷我的脊樑骨。爺爺一想也對也就沒有爭,他們在葉美的肩上填上了用舊紗發上的柔軟棉絮縫製的填肩,葉美繼續扛,直到全部換土完工。接着四人一起迅速把掘下的苗重新種在已換過的土上,並澆上水。

廠區內還有新種的十多棵香椿樹死亡,他們觀察後沒有病沒有蟲,於是他們接受教訓,又掘地三尺,一看下面都盡是建築垃圾。因面積大要運走建築垃圾,運進好泥土那工程浩大,他們只得與廠方商量,廠方抽調了一輛運輸車配合他們,他們四人挖出建築垃圾,裝車後運走,再運進好泥土。苦了葉美,一天下來她手上起了血泡,連鐵鍬柄也摸不上,大家都勸她別幹,她眼淚涔涔說:你們也是爲我交“贊助費”而來承包了這個沒人敢承包的廠,爲我吃苦,我怎麼能知難而退呢。她戴上了二副紗手套繼續幹。蒼天不負有心人,五天後建築垃圾全部換上了好泥土,葉美的手上也起了繭,接着他們在密的地方挖來了樹補上。

新承包的廠區內種植了許多桂花樹、茶樹,小喬木,在最初種植時沒考慮到今後的生長,種植得較爲集中稠密,不把它們分開就可能掛死,爺孫四人觀察了整個廠區的分佈後,爲一百多棵小喬木找到了新家,進行了合理疏散,移植。

新承包的廠區內有觀賞桃樹、橘樹、梨樹。莊小東及葉美觀看了廠內都是五金加工,是機器製造業,不是電子產品,沒有廢氣污染,於是向廠方提出建議,採用嫁接,讓觀賞桃、桔、梨變爲實用果園,既起到觀賞作用,果子還能分給工人吃。廠方接受了他們的建議,他們利用春天的季節進行果樹嫁節。

草坪中還有許多雜草,用“除草醚”除草會傷及草坪,他們就用斜鑿掘後一棵一棵連根拔掉。秋天他們還在草坪中播上了黑麥草,一到冬天黑麥草青青,真正做到了一年四季常綠……

有二塊高羊茅草,已都被茅草佔據,這種茅草很難治,打“治草醚”也不起用,只要留有根就蔓延迅速。他們就徹底來個更新,把茅草連草帶根全挖掉,然後再把地塊深翻,做細泥土,拾掇掉草根,還撒上了治草劑,把泥土暴曬幾天,像做秧田一樣反覆抄,然後重新播上了高羊茅種籽,幾個月後高羊茅草地再也沒有雜茅草,綠油油一派生機,四季常綠……

他們還把廠區內的一條常年不起的臭水溝來了個徹底起污,把污泥當作肥料,撒在小喬木綠籬上,使臭氣熏天的臭水溝爲綠化服務。

半年後,新接手的廠區,綠化也已大變樣,受到工人及領導的好評及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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