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洋爺孫倆在回雁樓吃飯,碰巧看到令狐沖與田伯光鬥智鬥勇。
別人看熱鬧,看過就算。
他們看得不過癮,跟看戲一樣,非要看全本的。
也是暗中跟蹤儀琳,救走了令狐沖。
看來曲洋非常喜歡令狐沖。
劉正風也喜歡。
在這一點上,兩人也是心意相通。
何三七、聞先生對令狐沖也有好感。
就是青城派怎麼看令狐沖怎麼惹氣,偏偏自己又爭不了氣。
別說是令狐沖的運氣了,連他的能耐都沾不上邊兒,更別提去學了。
至於五嶽劍派,更是分崩離析,不當令狐沖是回事的大有人在。
喜歡他的會很喜歡,不喜歡的,嗤之以鼻。這算什麼事?沒正經事啦!
相形之下還是魔教更爲統一。
而且越是高層,越是有出息,就越看得上令狐沖。
這麼看來嶽不羣不但不是東西,而是太不是東西了,本來就不是東西。
原文是——等到慢慢醒轉,只覺日光耀眼,她急忙伸手去抱屍體,卻抱了個空。她一驚躍起,只見仍是在那荷塘之旁,荷花仍是一般的鮮豔華美,可是令狐大哥的屍體呢?卻已影蹤不見。她十分驚惶,繞着荷塘奔了一圈,找不到半點屍體到了何處的頭緒。回顧自己身上衣衫,血跡斑斑,顯然並不是夢,險些兒又再暈去,定了定神,四下裡又尋了一遍,這具屍體竟如生了翅膀般飛得無影無蹤。荷塘中塘水甚淺,她下水去掏了一遍,哪有什麼蹤跡?這樣,她到了衡山,問到了劉府,找到了師父,心中卻無時無刻,不在詢問:“令狐大哥的屍體到哪裡去了?有人路過,搬了去麼?給野獸拖了去麼?”想到他爲了相救自己而喪命,自己卻連他屍身也不能照顧周全,如果真是給野獸拖去吃了,自己實在不想活了。其實,就算令狐沖的屍身好端端地完整無缺,她也是不想活了。忽然之間,她心底深處,隱隱冒出來一個念頭,那是她不敢去想的念頭。這念頭在過去一天之中,曾出現過幾次,她立即強行壓下,心中只想:“我怎地如此不定心?怎會這般的胡思亂想?當真是荒謬絕倫!不,決計沒這會子事。”可是這時候,這念頭她再也壓不住了,清清楚楚出現在她心中:“當我抱着令狐大哥的屍身之時,我心中十分平靜安定,只盼一輩子抱着他的身子,在一個人也沒有的道上胡亂行走。我說什麼也要將他的屍身找回來,那是爲了什麼?是不忍他的屍身給野獸吃了麼?不!不是的。我要抱着他的屍身在道上亂走,在荷塘邊靜靜的呆着。我爲什麼暈去?真是該死!我不該這麼想,師父不許,菩薩也不容,這是魔念,我不該着了魔,可是,可是令狐大哥的屍身呢?”
她心頭一片混亂,一時似乎見到令狐沖嘴角邊的微笑,那樣滿不在乎的微笑,一時又見到他大罵“倒黴的小尼姑”那副鄙夷不屑的臉色。她胸口劇痛起來,像是刀子在剜割一般……。
餘滄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勞德諾,這個小女孩是你們華山派的,是不是?”勞德諾道:“不是,這個小妹妹,弟子今日還是初見,她不是敝派的。”餘滄海道:“好,你不肯認,也就算了。”突然間手一揚,青光一閃,一柄飛錐向儀琳射了過去,喝道:“小師父,那是什麼?”
餘滄海這一手不就是:看,天上飛的是什麼?
沒想到在這個場合還玩這一手。
他這是童心未泯嗎?
只不過他想玩,人家也不想跟他玩兒。
不好玩。
儀琳的心理活動也是正常的,她太單純了,這一番死裡逃生,免遭屈辱,對她來說是太刺激了。
這一下她的平靜被打破了。好,明天繼續。
2024年2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