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麗媽媽,你怎麼搞的,不是說去請伊人姑娘下來了嗎,怎麼還不見人?”又過了還一會兒,底下的人終於再次不耐煩的向芳麗說到。(《奇》biqi.me《文》網)
芳麗陪着笑臉,盡力的安撫着:“別急別急,馬上就來了,美人兒嘛,多等一會兒也值了!”
聽完芳麗說完後,另一個男子又開口催促到:“多等一會兒,我們都多等好幾會兒了!你是不是在耍我們,左一會兒有一會兒,是不是那伊人姐姐根本就見不得人啊?”
男子說完後還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其餘的人也被那話逗笑了。
芳麗生氣的等着大笑的男子,與開口責罵。
就在這時,對面閣樓飛來一根長長的綢帶,緊接着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從對面飛身而來。徐徐的降落在舞臺上,空中飄散着淺粉色的櫻花花瓣,美不勝收,頓時止住了底下的喧囂聲。
“哇!”
一時間原本捧腹而笑的衆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個‘從天而降’的天仙女子,好些人流着口水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芳麗得意的看着底下呆頭楞腦的衆人,然後看到對面樓上璇靈兒姿態雍容的靠坐在椅子上,收回目光看向底下的一羣男人:“現在伊人來了,各位爺可覺得值?”
底下的人全部齊齊的點着頭,看着靜靜佇立的秦柳伊眼冒金星。
秦柳伊表情淡然,只是嘴邊掛起一抹淺淺的微笑,柔聲說着:“伊人來遲,讓各位公子久等,一會兒伊人就爲各位彈奏一曲,全當是賠罪了。”
衆人像是沒聽到秦柳伊的話一般,依舊是定定的看着她,目光一寸都捨不得移開。
芳麗見到沒有一個人應話,於是跺了跺腳,‘提醒’着“伊人在跟你們說話呢!怎麼都不搭理人家的?”
衆人回過神來,滿臉的笑容點點頭。
秦柳伊有些汗顏,她可沒想到自己出場會是這樣一個場景,這不是讓她白緊張了嗎?不過也好,只怕遇上那些蓄意刁難的人。
底下的人都重新做好,芳麗也從臺上退了下去,爲秦柳伊搬來了一張凳子。秦柳伊就坐在那裡,抱着琵琶,目光在人羣中掃視着。
“誒誒誒、你看伊人姑娘她在看我耶!”男子甲用手戳了戳旁邊坐着的人,一臉花癡的看着臺上的秦柳伊。
被戳的男子乙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一眼男子甲,不悅的說到:“你眼睛瞎了吧,伊人姑娘哪裡是在看你?明明就是在看我!”
說完還用雙手捧花兒似得託着自己的下巴,一臉陶醉的看着秦柳伊。
男子甲對男子乙的話很生氣,剛拉住了他的胳膊準備跟他理論一番,臺上的伊人又說話了。
“各位……”秦柳伊看着底下的一羣人,聲音怯怯的說到。
人羣又重新恢復了安靜,全部都屏息凝視臺上的伊人,等着她說接下來的話。
秦柳伊嘴角無形的抽搐了幾下,爲這羣人有些不敢恭維了,不過還是掛着笑容,柔聲的說着“我想說,我就爲大家彈奏琵琶一曲,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底下的人也很配合的拍打着自己的手掌,爲秦柳伊響起了一陣鼓勵的掌聲。
秦柳伊笑笑,擡頭看了一眼璇靈兒見到她對自己點了點頭,然後收回目光開始彈奏起了懷裡的琵琶。
今天她彈的是那日彈給璇靈兒聽的那一曲,她與文桓欽一個譜寫的——‘情劫’!
她撥動着琴絃,整個詠樓鴉雀無聲。不管是裡頭幹活兒的夥計,還是特地趕來一睹佳人芳容的,無一不靜靜聆聽着動人的旋律。
樓上的貴賓席坐的不止有秦柳伊一個人,還有千凌神嶽!
千凌神嶽手握酒杯,雙眼微眯,享受一般的停着他從未聽到過的旋律。目光打量着秦柳伊,一刻都不曾移開。
“琵琶是你教她的?”千凌神嶽懶懶的開口,問着一旁同樣專注看着秦柳伊出色表演的璇靈兒。
璇靈兒眼底含笑看着秦柳伊,一邊回答着千凌神嶽的話:“算不上是我教她的,我教她的只是如何調試,她第一次彈得就是這首曲子。”
千凌神嶽擡起手喝了一口杯中的濁酒,眼神迷離又似不懂的看着秦柳伊:“這首曲子的確不錯,可是她第一次就彈如此高難度的曲子?彈的和這一樣?”
可能是有些驚訝於秦柳伊的才能,他發現這個女子身上真的有很多值得細細探索,細細研究的地方。
璇靈兒轉過頭,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千凌神嶽,然後說到“感情是和現在的一樣,可是琴技明顯的好了很多。”
是的,第一次聽到和這次聽到都是同樣的感覺,那種悲傷的感覺從未離開過秦柳伊的身上,反而愈發的強烈。
千凌神嶽點點頭,像是在想着璇靈兒話中的意思,然後悠悠的說到:“怎麼這首曲子從來沒聽過,她自己作的?”
璇靈兒沉醉在秦柳伊悲傷而又倔強的音律中,表情不由自主的變得傷感“她與別人一同作的,不過聽她說好像那人已經不在了。”
那人已經不在了?千凌神嶽濃眉微皺,與她一同作曲的人無非是兩人,要麼是文雲國萬人敬仰的君王文博烈,要麼就是文桓欽了,至於那人已經不再了,那就定是文桓欽了。
她是因爲文桓欽所以才一直都是這樣麼?這麼的憂傷,整個人似乎都被埋沒在了悲傷之中,沒有見過她真正的快樂。
同樣,一曲彈完秦柳伊的眼角又流下一滴不可見的淚珠,站起身對着臺下一干男人微微的福身,幽然說到:“伊人獻醜了!”
衆人又重新拍起手掌,掌聲落下之後一個衣着較爲華貴的年輕男子站起身,說到:“伊人姑娘琴技高超,可否再彈一曲?”
秦柳伊含蓄一笑,正想着如何拒絕,芳麗就小跑了上來。
“各位爺,我們伊人每天一彈一曲,若想再看伊人表演,每月單日再來!我們伊人要休息,請各位爺體諒!”芳麗揮舞着手中的手絹,嬌聲媚語的說着。
許是看着秦柳伊如此單薄的身子也不忍讓她過於勞累,底下的人十分憐香惜玉“好,伊人姑娘好好休息,後天我們再來看你!”
芳麗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轉過頭輕聲在秦柳伊耳畔說到“姑娘回去休息吧,靈兒有交代過,你只用彈一曲!”
秦柳伊點點頭,對着底下的人揚起淡淡的一笑,便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