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來不了了,我們走!”
葉修文眉頭微蹙,沒想到那個風紀茶樓的老闆,竟然誆騙自己。
他心中好氣,但卻到了非走不可的時候。
此時,侯三自然高興,沒有人跟他爭寵了,他樂得其所,連忙打車道:“讓讓,讓讓,五爺要啓程了,.......”
“我等,恭送五爺!”
車後面,曹蟒、同順等人,躬身施禮。
葉修文擺了擺手,車子出了三河碼頭,便拐入了樹林裡。
這一邊走,那趕車的‘侯三’一邊道:“五爺?那人竟敢放你鴿子。等我見到他的,我非大嘴巴子抽他不可。”
“好,我很支持你!”
葉修文坐在車裡道,然後就聽聞外面響起了掌攉的聲音,車簾一掀開,一道倩影坐在了車內。
淡淡的蘭花香,紫色的羅紗裙,流雲鬢,杏仁眼,面帶淡紫色輕紗。
輕紗透出完美的輪廓,令葉修文得不由得呆了一下。
心道: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沒想到,這六扇門的人,竟然也有出落得如此美麗的姑娘。
“五爺?剛纔有人打我,.......”
正在這時,侯三掀開門簾,向車裡告狀,卻不想月兒又是一巴掌撇了過去,差點沒將侯三從車上抽下去。
“呵呵,侯三?打你就忍了了吧!這是你家夫人,.......”葉修文淡淡的笑道。
“噢、噢,原來是夫人啊!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小人該死,.......”
侯三捂着自己的腮幫子,心道:五爺,你也不說明白點,來的是你夫人,我這頓打,挨的冤啊!
與此同時,月兒瞪了葉修文一眼。
葉修文不以爲意,將屁股往一旁挪了挪道:“坐在這裡,這夫妻,就要有夫妻的樣子,........”
“嚓!”
葉修文話音未落,月兒的短劍就被她抽出來了,抵在葉修文的脖子上。
“我告訴你,我這是執行任務,你可不要想入非非。”月兒威脅道。
“知道了,知道了,但你也要做做樣子吧?到了漕幫,那裡可不是這小小的三河碼頭,萬一露出了馬腳,不僅我要死,你恐怕也活不成了。”
葉修文同樣警告道,月兒想了想,收起了匕首。
葉修文再度拍了拍身旁的凳子,.......
“現在又沒人?”月兒氣道。
“五爺?前面有人,......”
“唰!.......”
車外侯三喊道,月兒快若閃電的坐了過去。
葉修文趁機,攬住月兒的腰肢,柔若無骨一般的感覺。甚至葉修文,聽到了月兒砰砰的心跳聲。
顯然,月兒做這種事,彷彿也是第一次,有些緊張的她,竟渾然不覺。
葉修文微微一樂,靠得更近。
月兒這時有了感覺,用手肘撞了一下葉修文的胸口,以示警告。
“呵呵!”
葉修文乾笑了一下,這才問道:“車外,是什麼人啊?”
“是王統領!”侯三回道。
“王統領?”
聽聞是王統領,葉修文起身,出了車子,但見前面的確是王統領以及他綠營兵的手下。
“五爺?我綠營兵聽聞你要走,特來送行。
只是這太倉促,僅是備下了些許薄禮,權且笑納。”
王統領大躬身的道。
“呵呵,王統領,這一次,收入不小吧?哈哈哈!”
葉修文打着哈哈道。
王統領聽了,向一旁,讓了一步道:“這都是託了五爺的福啊!
對了,我讓侯三,給您帶去的銀票,您收到了嗎?”
王統領壓低了聲音道,他是怕侯三將錢給私吞了。
“放心,一共是一萬兩銀票,一分都不少,呵呵!”葉修文笑道。
“那就好,五爺?我這有一封信,麻煩您送到我舅舅那裡,他在‘燕州府’當總兵,你有事了,也可以找他去辦,但是這個,.......你懂的,.......”
王統領做了一個點錢的動作,那便是告訴葉修文,他舅舅也是一個愛錢的人。
“好,燕州府與漕幫總舵,並不遠,我必定帶到。”葉修文應道。
“那下官,就不耽誤五爺的行程了,五爺請!”
王統領躬身道,目送葉修文上車,而一個紅漆箱子,也在這個時候被擡上了車。
侯三打馬,車子繼續順着林子裡的山道,向燕州府的方向走。
此時,葉修文打開箱子,但見裡面卻是一些名人字畫。
“呵呵,........”葉修文看着字畫,笑了笑。
“哼,這個貪官,也不知道從哪裡得了這些字畫,送給你了。”月兒在一旁氣道,一刀便戳在其中一幅字畫上。
“誒,沒有這些貪官,我做事,怎麼會如此順利呢?”葉修文反駁道,將那刺穿的字畫取了下來。
“就是你劫漕幫貨船的事情?你爲什麼這麼做?難道只是爲了賺點外快?”月兒質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當時身處險境,你與風紀茶樓的老闆,又不幫我,我只能出此下策,.......”葉修文道。
“那你明明能殺了獨角龍,爲何還要多此一舉?”月兒反問。
“那是因爲,........”
葉修文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口,微微笑道:“你在套我的話,呵呵!.......”
“這些,都是你應該向大人稟報的,你獨自隱瞞了下來,究竟居心何在?”月兒再度質問道。
“人心不古蛇吞象,我現在能信得着的人,是越來越少了!”
葉修文漫不經心的說着,將那一幅被斬出破洞的山水畫展開。
卻不想也正在這時,一個物件,卻徒然從那破洞裡,掉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