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6梁武帝衍

我醒來的地方依然是皇宮,原來我一直在皇宮從未離開,我住的地方依然是椒房殿,不過房頂有些傾斜,想來是青歡的傑作

其實我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這種塗滿辣椒味的宮殿,它總是薰的我眼淚汪汪,可是在宮殿打掃的人宮女們卻是個個都很羨慕。

我正在椒房宮外,望剛纔這個曾經差點要了我命的地方,在對它再也喜歡不起來。

不過想來神棍說他會救我,可是到現在我也沒見到他的人影在哪裡?看來我又一次,被他騙了,果然應了聲,凡間那句話:“寧願相信世界有鬼,不要相信男人那張嘴!”畢竟凡間見到鬼的次數,算得上鳳毛麟角屈指可數。

四月的天,挺暖和,沒了那陰雨綿綿,陽光總是暖暖的。我不知道我怎麼就在這宮中住下了。

我想在這宮中我能再次碰見我腦袋中重要的記憶,所以青歡讓我帶他去遊歷,我沒有答應。

“你在想什麼?”蕭衍黃袍加身,俊美無儔,劍眉微挑,天下盡在其掌心的自信。

我望着,一眼瞬間回到阿政的世界,那年他君臨天下,冷洌清冷漠然的君臨天下。

蕭衍說:“你的樣子看着快哭了!我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

他的聲音喚回我的飄落在阿政的思緒,努力讓自己笑着,伸手在他手掌心寫道:“君臨天下!寂寥一世,那年他登基爲帝,我就再也沒看見他笑意達到過眼底!”

“他是誰?”蕭衍帶有淡金色的眼眸,印着我帶着憂傷的臉。

“他是誰?一個早已消失歷史之中的人!一個你們都認識的帝王,那年我認識他,他還是個孩子。”

“他和我長的一樣?”他又問道,眨了一下印着我的眼眸,我在他眼中立刻消失不見。

我點頭,繼續寫道:“一模一樣!而我卻在這凡間終是遇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三次!”

“我明日便去祭天登基,你和我一起嗎?把我當成他!”他望着我不在眨眼。

我搖頭,“他是他,你是你,你即使你是他的轉世,或者傳承他的魂魄,但你沒他的記憶,終成不了他,不會變成他!”

有時痛恨自己這樣清晰,那怕他眼中的我,不在鮮活。我都覺得那個人不是原來的那個人!

無怪司命會說我,任性,一心只尋眼中只印我一人的人。

“但我,還是希望你能來觀禮!”他說的誠懇,“你若不來,我會有遺憾!”

我討厭他語氣中,好像謀了帝位都是身不由己似的,我並沒有想算計他什麼,他卻明理暗中的暗示,讓我很討厭:“你登基又不是爲了我,凡人總是喜歡把自己的私慾說的這富麗堂皇!你也不例外!”

他聽了我的話突然笑了,“我這點小心思都讓你看穿了,通明說你是九天之上的仙人,你的兒子是九天之上的龍神,得他相助,我定然能夠名垂青史!”

名垂青史?我在他手上寫道:“你與那大秦的王相比,什麼都不是,既然你請我觀禮,不被祝福的觀禮要不要?”見他沒由來惱怒。

“要!只要你來,即使被詛咒,我也要!”他說得斬釘截鐵,斷去我所有的後路。

我亦無話可說,轉身就進了椒房殿,局時我不知道!椒房殿原來是歷代皇后之所,而他和寶寶也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在公元五百零二年的農曆四月,蕭衍正式在都城的南郊祭告天地,登壇接受百官跪拜朝賀建立大梁帝國。

我站在下首,看着他意氣風發的樣子,竟然還推脫一番,不願登基,我嗤之以鼻,早知不願登基,何必又讓寶寶禪位?

不過雖然他的登基是衆多民向所歸,可是,也有許多人覺得他名不正言不順。

便讓跟了他許多年,替他謀得皇位的族弟蕭順之讓人傳播民謠“行中水,爲天子”,利用人們的迷信觀念爲蕭衍稱帝大造輿論。

記得民衆覺得蕭衍這是真的真龍天子,不過不知道他怎麼說動青歡,青歡在他祭天之時,龍尾掃過天際,讓更多的民衆,深信不疑他就是真龍天子。

在今天這麼重要的場景,我竟然沒有看到神棍,這太不符合常理了,按理說,他應該主持祭天,陳述天文符讖纔對。

可是我竟沒有看到他,在蕭衍祭完天之後,我轉身就走,他卻在身後叫我,我假裝不理,徑自走了。

他的六弟蕭宏卻攔住我的去路:“皇上再叫你,爲何不理?”

我轉身看向率着文武百官來到我面前的蕭衍。蕭衍對蕭宏道:“六弟,你這是?”

蕭宏抱拳行禮:“皇兄,此女子行徑可疑,怎麼會在祭天大典上?”

我隔着面紗望着蕭衍,神棍說我的容顏醜的見不得人,今天我也不知怎麼鬼使神差的帶上面紗。

蕭衍穿着龍袍牽起我的手,舉起道:“此女子便是我樑國蝶夫人!”

我抽回自己的手反手給他一巴掌,打在他的俊顏上聲音又響又脆。

之後在衆人的震驚眼光下,轉身就走,蝶夫人?去他的蝶夫人。

蕭宏欲伸手攔我,我冷言道:“你若左手攔我,今天你的左手便留下,你若右手攔我,今天你的右手便留下!”

“好個大言不慚的女子,皇兄說你是他的蝶夫人!我看你分明就是刺客!”

我扯下阿鼻,直接不客氣的纏在他的脖子上,伸手一拉,把他拉到我的身邊:“我想殺誰?就憑你們這些凡人,早就死無葬身之地,還在這裡假模假樣的舉行什麼祭天儀式?真是笑話!”

其他大臣紛紛指責我,無非大呼我爲妖孽,我冷眼掃過他們,又看向蕭衍:“告訴你的皇兄,我並不想當他什麼蝶夫人!下次在他嘴裡聽到什麼蝶夫人,別怪我不客氣!”

“還有你蕭宏!生有反骨的你,就沒有任何權利說別人!”

我的話讓蕭宏變了臉色,我抓他的時候他都沒有變臉,卻因一句反骨讓他小心地望着蕭衍。

聽到我說話的人把我的話轉給蕭衍,蕭衍一臉正色對我恭敬道:“是朕冒犯了仙子,還望仙子不要見怪!”

聽到他這話我鬆開了蕭宏,對着天空幻化的一個召喚決,青歡破雲而出,巨大的青龍身橫在整個天空,我一躍跳上他的身體,望着地下開始膜拜的人們。

真是如螻蟻一樣卑小,蕭衍一行,除了他,都紛紛下地膜拜,青歡怕是他們,此生見到唯一一個真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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