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下帝嚳的聖喻時,黑衣男人嘴巴中叼根草葉神不知鬼不覺坐在我身後:“鬼界戰亂,有點意思啊!”
“你叫什麼名字?”我看都沒看他一眼,早就習慣他時不時的感概,不過一直不知道他名字,現在有了點好奇。
“名字?很重要麼?”他吊兒郎當拿着聖喻蓋在臉上,倒在我的樹下。
“還好,不過認識你這麼久總得知道吧?”這是第一次問他的名字。
他沉默一會,起身望向河岸邊:“我叫傲狠!希望我們下回見面時別你死我活。”
尼瑪呀!晴天霹靂,雷的我找不到方向,魔界大魔頭帝王傲狠就在我身邊,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呵呵!”我乾笑的祭出元屠:“但願,我希望我們能和平共處!畢竟我不想戰亂,也不想去平定戰亂。”因爲我還不想死。
“有生之年,本帝儘量不與你拔刀相向!不過,本帝有一心願!”傲狠轉身擋住我的視線。
我示意他說,他握住我的雙肩低聲道:“等平定各界有主後,殺了我!”
殺了他?開玩笑吧?我不贊同,他這是試探我?
他看穿我說: “本帝不是試探你,是本帝活太久了,想化了修爲,魂飛魄散!”
真是怪人“我答應你!不過你法力高強殺你不易!”我實話實說,殺他,魔帝,我想我的法術還差了點。
“沒事!本帝教你吞噬!”他說完,周聲黑光大盛,我後退,退到我的樹前,無路可退,他又道:“教太麻煩了,本帝直接把它送你!”
真大方,堂堂魔帝竟把他們魔界禁術,吞噬 用傳承的方式送給我了,我在做夢麼?
傲狠把吞噬給了我之後,笑的開心:“我等你殺了我!”這都是什麼事啊?
我望着他消失的地方,莫名,難道帝王都這麼怪?
“妹妹!妹妹!天界派的人下來了,阿爹讓你過去!”琉月站在岸邊招手。
“就來!”我應道,理好衣裳,過去,跳過冥河,在水中倒影看到自己的臉,那朵花骨朵好似長開一些。
一路上琉月說個未停,口氣中大有滅了鬼界之力,我笑笑說:“鬼界不過少了一個帝王,等它迎來它的帝王,各界達到一定的平衡,就可以制衡!也就無所謂的殺與不殺了。”
他反駁:“殺我阿修羅那麼多人,鬼界就該死。”
我搖頭嘆息,不過年輕衝動,這四海八荒的事,誰又能說清,我所做的如果想維持他們的平衡。
待我去到族中,天界下來的人早下了鬼界,我當下點兵,帶了一千阿修羅族人下了鬼界,琉月硬要跟來,被我攔下,族人需要保護。
近十年時間,我訓練阿修羅族人三千人,每個人都以擋百,因爲我不想我的族人再死去。
天界當真大手筆,竟派下精兵五千,加一個上神,我一聲令下,族人陷入殺陣,鬼界陰寒的讓我打着寒顫。
吞噬也確實好用,籠罩之地,鬼魂盡滅,而我第一次見到天界的夙燁,可我張嘴卻叫他:“殤汐。”
他一愣,一臉正色用寂桐劍格開偷襲我的鬼魂道,“寶華琉璃殿下,這是在戰爭,不是玩笑,我不想我的手下死於鬼界。”眼中寒意似千年冰潭,身上竟是陣陣梧桐葉味。
真是冷漠,不過我腦中有一道聲音不斷的告訴我,殤汐,殤汐,他是殤汐。
對上他的目光,“那就來比試一場,看誰先平亂鬼界,殤汐。”
他沒有理我轉身離去,手中的劍更是殺氣十足,他果真是殤汐,因爲我就這樣叫他他都沒有反駁。想盡快解決鬼界的一切事物,只因我想和他在一起。
用了四年時間,我和他平定鬼界,我帶了一千族人,死傷過百,而他卻死傷過半。
望着他蒼白的臉,冷厲的金眸,只覺心中陣痛,不知爲何而痛。
而這一戰,成就了他的威名,被帝嚳封爲司戰神,而我躺在我的樹下,手中把玩着從鬼界撿來的雙子梧桐樹。
一半綠的茂盛,一半黃的極致,撿來之時他們命不久矣,該我用丹藥鮮血養活,琉月又問我爲何又撿東西的習慣,我回答:“不過瞧着順眼罷了。”
對於紅鸞,青嘯,族中無人有微詞,倒是琉月不時看他們不順眼,也不知爲何。
琉月沒在問下去,開始不在叫我妹妹,而是叫我璃兒,尤如情人般的叫法,不過我懶的理會,他是阿修羅族長,我是大祭司,我們各自其職。
我的樹又長大些許,因爲平定鬼界,帝嚳賞了不少東西,我都拿來餵我的樹了,臉上的花骨朵,逐漸長開。
見到我的人,不在用鄙夷的眼光望我,而是敬畏的眼神,說白了,就是怕,怕我,因爲我讓阿修羅族殺戮成性,所到之處必是血流成河。
我變的冷漠不堪,女媧在人間過的有滋有味被封爲大地之母。我道無心關心人間的一些事情,左右不過是些凡人罷了。
拿着雙子梧桐樹,來到天界,近日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麼事發生,便召了青嘯,他沒來,只得帶着紅鸞去了天界。紅鸞在平定鬼界之時,立了功勞,帝嚳封她爲修羅族守護獸,品階在火鳳凰一族之上。
也許我臉上的無憂花就是我的身份標誌,在天界無人敢阻攔我。
瑤池中種滿白蓮花,本欲欣賞,奈何一個小仙對我大聲喝斥,沒由來的煩躁,把她扔下瑤池,她那麼喜歡蓮花,那就去陪它們好了。
王母瑤姬站在瑤池邊上,看我的眼中全是恨意,但也拿我無奈,恭敬叫我一聲姑娘,元屠在我手上,天界見到我的人,無一不退讓三分,誰讓他們知道左手阿鼻,右手地獄,我一不開心了,就想殺人。
閒逛不自覺的逛上十重天,在十重天上,我望見夙燁,他又一次拒絕我,我告訴他,“我喜歡你,殤汐!”
他連個笑臉也沒有給我,想我修羅族大祭司,也會這般求不得,可笑的緊。
帝嚳站在一則笑的無聲無息,不過天神界似乎不太平,十重天在震動。
帝嚳告訴我,是天神界主白祭的封印鬆動,其實白祭不是爲琉璃兒封印自己,而是貪戀權威,斂收靈力太足,消化不了,才把自己關壓在十九重天上。
我聽好,直上十九重天,十九重天鮮紅一片,刺眼悲涼。
袋中雙子梧桐,卻在十九重天上長大成樹,真是奇怪。
我沒有他法,便把雙子梧桐樹種在十重天和十九重天的入口。
梧桐落地,樹枝竄天,引起十重天的盤龍池水溢出,許多龍蛋破殼而出。
雙子梧桐便在此安了家,不過我再次和夙燁說,喜歡他時,他眼中閃過深思,我想他定然喜歡我,因爲阿爹也說,他可能是我命定之人。
而我不知道的是,他從我去十九重天加固白祭的封印開始就開始算計我,合着帝嚳,合着琉月算計我。
ps:正文快接近尾聲,番外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