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對我行禮很是恭敬,虔卑,她說:陌措萬年不見天神,天神可安好?”
我搖了搖頭,周聲從黑暗中走來,搜索腦中一切四海八荒叫陌措的女子。
陌措道:“天神可是在找琉璃兒天神的魂魄?”
我聽到此話,喜怒從不於色的我,抓住陌措的手,帶着希望道:“你能找到她?”迫切的神情真不是一個天神該有的神態。
陌措快速的背過手去,低頭後退:“陌措可以引魂,引天神的魂魄去找尋她的魂魄!”
我聽後,有了希望,萬年了,我終尋得了她的靈魂所在。
我跟着陌措的指引,來到一個不知什麼界,化了一燭燈火,拿走她一魂,只要有一魂其它的都好辦,卻不知拿走的是屬於自己後世保她的命魂。
陌措付出的代價卻是容顏老去,滿目蒼桑,她說:“陌措本是天神界一株引魂草,幸得天神救命之恩,本以爲無以爲報,又幸得琉璃天神賜名陌措,感恩不斷,此生爲天神和琉璃兒天神做些事,當真覺得幸福至極。”
引魂草?原來她是天神界那一株我從帝嚳腳下扶起的小草。
我讓她留在十九重天,用了禁術拿自己的命魂化着一顆無憂花,落在阿修羅族的祭祀場上。
她說過,她若離去,定會在修羅族出現,我的到來讓修羅族瘋狂,他們口中念,“母樹!”
才知閉關封印萬年,魔界,鬼界早就蠢蠢欲動,導致鎮壓守護天界入口阿修羅族,不堪重負。
從阿修羅族族長口中得之,琉璃兒出生便是阿修羅的大祭司,而這一切早就被琉璃兒算好的劫數。我只想她能活着,能回到我身邊。
命魂養魂自然是世上最好的靈藥所在。可她的出生導致我的命魂喪失,差點魂飛魄散,只能化着一根玉隕,並附身於它。
她自出生我才知道她的本體原來是一隻蝶,一隻五彩斑斕迷失蝶。她把玉隕送給阿修羅族的族長,我卻在她隨身的袋子中感受到我本體無憂花的氣息。
冒着魂飛魄散的危險跟隨她,來到修羅族鎮壓三界的入口,見她口袋拿出一粒種子,我的魂魄被那種子吸了進去,望着她抱着我痛哭,眼淚流進我的樹根,我的命魂化成花骨朵在她臉上。我卻自此喪失了一切力量,重新變樹修行,重新開始一切陪她一起成長。
每回看她因平定各界而傷痕累累,我無比痛恨自己,她有時夢囈中喊着 司命,不要死,不要死!
司命是誰?難道是她喜歡的人?而她不在喜歡我了嗎?我拼命修練想幻化成人,想觸摸她,告訴她,我喜歡她,從來都喜歡她,讓她忘了那個什麼司命,我纔不會像司命一樣惹她傷心。
總有一日,她歡喜的告訴我,她找到殤汐了,我錯愕,殤汐是立屬天神界的上神夙燁,我的記憶中天神界並沒有這個上神,他是誰?
隱約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果不其然,她的喜歡沒有得到迴應,對方不承認自己是殤汐也不否認自己不是殤汐,每回聽到琉璃兒的訴說,我便心如刀絞,我纔是白祭殤汐,她的殤汐。
現在的璃兒和琉璃兒一樣,用了短短的幾千年時間,變成了四海八荒的傳說,不管各界提到她名字無一不是敬佩。
她身邊也多了一隻火鳳凰,她叫那隻鳳凰紅鸞,還有青龍族青嘯竟和她結成血契,想着該是青嘯一直愧疚揹負着護主不利的名聲。
這一世的琉璃兒有些孩子氣,很是喜歡把紅鸞扔進冥河之中,並理直氣壯道:“紅鸞,我這是爲你好,身爲一隻鳳凰不會游水太失敗了。”
望着她的笑顏,我失神,拼命的生長修行,也不枉費她給我吃的靈藥。
待她靈力,法術到達了最高峰,她在我面前殺了一個魔帝,那男人到死之後,重新安上帝王心,我才知道他的存在。
我努力修行快要幻化成形時,救了一個來自天界的仙女,仙女叫白紅妝,一個活潑的女孩子,沒事便下界來陪我,但每回琉璃兒來時,我便讓她離開,我不允許有任何生物來打擾我和琉璃兒的單獨相處。
過了幾百年,我終於幻化成形,第一個見到我化形成功竟然是白紅妝,不過我一激動又變回無憂花樹了。
爲了能在琉璃兒回來時見到我化形成功,我不斷在樹,人之間轉化。
可我不知道白紅妝利用我焦急幻化成人的心情,屏蔽了來自周圍的一切信息。讓我的琉璃兒滿身是血的倒在我的樹下,我才知道我又要失去我的璃兒了。
她在我面前生生放光身上的鮮血,護住阿修羅三千族人,我才知是她所謂的哥哥聯合帝嚳殺了。
他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用命魂養的璃兒,我用命魂養的無憂璃兒怎麼讓他們這樣傷害?
她抱着我說許多,什麼前世今生來生,把她自經歷的五生五世的事都告訴我,因爲我在她眼中是一顆無憂花樹。
望着滿地鮮血,尤如她臉上我的命魂一樣鮮紅,我幻化成形,卻只唯持轉眼時間。
她開口叫我我一聲:“殤汐!”
一瞬間,我淚流不止,誰說我生性薄涼,誰說我不懂情愛,我恨不得和她換個位置,替我的璃兒去痛,替她去死。
忽然間,她笑了,笑的悽楚,用元屠刺進心房,伸手硬生生的挖出自己的心,裝進我的身體。
她的鮮血灼傷了我的眼,她最後還用心來助我幻形,在得到她的心一剎,我幻化成人,心痛撕裂,緊緊擁她在懷,痛哭,三千青絲驀然變白髮。
我愛她,我早就不是喜歡她了,我是愛她,愛她的冷漠拒人千里,愛她狠辣決絕,愛她偶爾的孩子氣,愛她望着我出神的樣子,愛她說:“殤汐,我喜歡你,很喜歡的喜歡!”
第一次放任自己的情緒失聲痛哭,抱着她在懷痛哭不止,琉月卻道:“把妹妹的身體還給我!”
我抱着她的漸涼的身體,走近血海冥河,璃兒是我的,卻不知道大意讓她隨身的袋子裡中的人偶落地,偷了她的命魂。
血海冥河冰冷如寒潭,卻是困不住她的靈魂四處逃散,我拼命的想壓住,卻也壓制不住。
只能眼睜睜看着她魂飛魄散,我用靈力護住她的身體不滅,這是她的身體,我不能失去。
找了四海八荒的一切靈草奇物,就差一味雪蓮蕊,就算我不想見那個讓璃兒和失之交臂的白紅妝,但爲了璃兒的身體,我還是抱着她從血海冥河中上岸。
因爲璃兒死前告訴我,白紅妝的雪蓮蕊的事,我直接往她要,她沒拒絕。
帶璃兒的身體去了極地,極地終日飄雪,寒冰千里,加上白紅妝用本體種下滿池雪蓮蕊,璃兒的身體得已保存,白紅妝舍了天界守在極地。
因爲有了璃兒的心,我知道了什麼叫求不得,得不得,知道了什麼她就在我身邊,我不能去擁抱她。也知道了,心痛難掩,還要假裝笑的開心。
陌措前來見我,惶恐失聲道:“天神,你的眼睛和墨發?”
發發白早已知曉,眼睛卻不知何時變成褐色?
若是銀髮褐眸倒像璃兒口中的司命上仙了,司命!我腦中一根線明瞭,我要璃兒輪迴重生,做個無憂的小妖精!
她所有的仇,所有的恨,所有的一切,都我來做,我就是她口中的司命,護自己小妖精無憂的司命!
我離了極地去天界見了璃兒口中的夙燁上神,用神識去試探他,才知道他的身份。也在十重天見到那個和璃兒一模一樣的所謂寶華琉璃殿下。
好個帝嚳,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於我,我設計和夙燁道:“想知道璃兒口中的殤汐到底是誰,和我來設計一場劇情吧!”
他自然不信我,可我望進他的眼,帶着誘惑又道:“難道你就不想璃兒愛不愛你?”
他的雙眼望進我的眼中,開始泛散,目光呆滯點頭應允,我才知道璃兒的心在我胸膛中,我會了璃兒從未使用過的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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