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曉也是聽聞鄭向紅說的,李勝美因爲丈夫和長子的死,大受刺激了。
只是不知道現在李勝美罵的是哪個媳婦,見夏曉望着李勝美聲音傳來的方向,楊忠紅道:“董美華想改嫁,李勝美不同意呢,我一回來就聽說了。”
夏曉哦了一聲,這一看過去,這會大家都在看熱鬧。
夏曉也聽出來了,李勝美扣了董美華的戶口和身份證了,這是怕董美華跟人跑了。
“何必呢,李勝美鬧的也太難看了,她兒子都不在了,董美華想改嫁就讓她去唄,反正孫子都娶媳婦了,拖着媳婦不放有什麼意思,人心都不在了。”
楊忠紅的話一落,那邊傳來了李勝美的聲音,“只要我活着的一天,你休想改嫁,既然嫁進我賀家的門,生是我賀家的人,死是我賀家的鬼。”
董美華只是哭着,心裡好不委屈,以前顧忌着孩子,她也沒有動過嫁人的心思。
便孩子已經成家了,董美華一個人有些孤單,如今遇上一個對她不錯的人,董美華便生起了改嫁的心,卻不想李勝美這裡卻不讓,把董美華的戶口和身份證都給扣了。
而最讓董美華難過的是,孩子知道她要改嫁,都不理解她。
李勝美的聲音遠去,董美華依舊在原地哭着,楊忠紅回去了,夏曉也沒有過去而是返回了家裡。
如今的高家已經建成了三層樓房,大家回來過年,拖家帶口的,都夠住的。
南華山那塊地是葛亮和飛騰去談下來的,要買下這麼大座山,甚至包括周圍的小山頭,除了錢之外,自然也要點關係。
飛騰的夢想想當科學家,可大學和研究生幾年寒暑假被葛亮拐去遊戲公司實習,科學家的夢想已經離他遠去,如今倒對遊戲,遊樂場這些倒是感興趣了。
一聽到夏曉要建動物園,飛騰又自告奮勇的幫忙了,夏曉也隨他折騰去。
年三十當天,賀學兵帶着鬱珍和孩子孫輩也回來過年了,賀學兵和鬱珍帶着孩子親自在高家這裡送年禮。
鬱珍一看到夏曉就酸溜溜的,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夏曉,“你用什麼擦臉?”
夏曉一愣,她沒怎麼用護膚品,就是偶爾敷一下面膜而已。
“就知道你不願意告訴我。”鬱珍不滿就帶出來了,一副夏曉小氣的樣子。
夏曉看了鬱珍一眼,她跟鬱珍的關係可不好,兩人也不可能成爲朋友,這會見到鬱珍臉上不滿,夏曉直接就道:“沒用什麼護膚品,我天生麗質。”
鬱珍氣鬱,心裡纔不信夏曉的話,認爲夏曉肯定是好好保養了,不然怎麼可能看着比她年輕多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夏曉若只是一般人,鬱珍倒不會放在眼裡,可夏曉卻一直髮光發熱,還成了什麼地質學家,科學院士,鬱珍心裡能舒服纔怪了。
她也知道她和夏曉關係不好,甚至鬱珍打心底就不喜歡夏曉,可看着夏曉看着依然年輕的臉龐,鬱珍忍不住都湊上來打聽了。
夏曉看着鬱珍甩臉,當場氣呼呼離去,搖頭失笑,賀學兵道:“她就是這樣的性子的,你別介意。”
“沒介意,鬱珍只是性子率真,人倒不壞。”夏曉說了一句。
要是鬱珍壞,她連理都不想理了,甚至還會戒備,而鬱珍不過是自小被寵過頭了而已。
賀學兵和賀學剛還有高稼興說了幾句話,離開前也和夏曉打了招呼。
高稼興就湊了過來道:“人都走了,有什麼好看的。”
夏曉的目光正好是看着門口,也知道高稼興誤會了,她也不解釋,只是笑道:“喲,我們家的老醋罈又發酵了。”
“誰讓你看他的。”高稼興語氣酸酸。
“我沒看他。”夏曉失笑。
高稼興纔不信呢,“解釋就是掩飾。”
“好吧,你說的對。”
夏曉敷衍的話一出,就收到了高稼興的兩枚瞪眼,老醋罈道:“我沒覺得我比他哪差了,果然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夏曉白了高稼興一眼,無語道:“誰說你差了,你們本來就不同類型的人,有什麼好比較的。”
“不是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嗎,在你眼裡,怎麼也是我最好。”高稼興摸摸下巴道。
“這確實,你這個老男人越來越有魅力了。”夏曉認真地點頭。
高稼興危險的眯眼,夏曉立馬道:“別亂來啊,大家都看着呢。”
高稼興立馬老實了,默默地幫夏曉摘菜。
這會高國強和高稼植在聊天,鄭向紅和厲敏也在一邊說話,飛揚和飛躍在玩遊戲,飛逸飛騰在門口貼着對聯,飛靈拿着相機拍照,非常的活躍。
除夕過大年,爆竹聲聲脆,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包餃子吃,蔚琳和葛亮在方家過年,到年初二纔會過來。
到了晚上,孩子們在樓頂放煙花,夏曉有些犯困了,便回房歇着。
只聽到門依呀聲響,高稼興突然就壓了過來,夏曉警惕道:“你想做什麼?”
“你說我想做什麼?”高稼興蹭了蹭。
“別亂來啊,今晚要守歲的。”夏曉道。
“你今天說我是老男人。”高稼興道。
夏曉笑出聲,“你本來就是老男人。”
“那賀學兵呢。”高稼興問道。
“他跟你差不多大,也是老男人,這有什麼好比較的。我跟他沒啥事啊,你怎麼老記着啊,讓人知道你這個少將小肚雞腸多影響形象啊。”
夏曉手指戳了戳高稼興的胸膛,嘻嘻笑着。
“明明我們先認識的,可是你卻喜歡他。”
高稼興話一落,夏曉道:“那是啊,你那個時候牛高馬大的,而且總是板着臉裝酷,就跟外面那混黑的一樣。要不是你救了我,有這層關係,我當初都不會接近你呢。可人家賀學兵不一樣啊,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那一笑,直擊到我心底去了,可把我給迷着了,像太陽一樣,俊美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