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山脈、卡特琳娜和天光帶着光之神殿守護者們來到臨時王宮的時侯,這裡的戰場已經被打掃得差不多了,屍體什麼的都已清理乾淨,但破碎的建築物殘骸還在清理中,再加上密密麻麻的警戒士兵,整個臨時王宮看起來紛亂極了。
一見神殿守護者們出現,負責指揮清理殘骸的大臣連忙過來行禮,只見這些大臣們的臉上都帶着久違了的輕鬆和喜悅,顯然光之神殿守護者們的出現給了他們極大的信心,對於他們這些從小就接受光之神殿的教育長大,對光之神殿和天神族崇拜到了極點的人來說,這些光之神殿守護者們是無所不能的,有了他們的支援,一切就都好辦了。
很快,得到通報的寒嵐國王也迎接了出來,不過山脈和卡特琳娜卻沒有在迎接的衆人中看到東方流星等人的身影,於是在鬆了口氣之餘也不禁有些疑惑——東方流星他們到哪裡去了?
迎接光之神殿守護者們的僅式雖然有些簡陋但卻是非常鄭重的,以寒嵐國王爲首的所有在“愛因克斯城”內的王宮貴族們都參與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掛着輕鬆的微笑,終於來了……光之神殿的人終於來了……他們來了,一切就都會好了,不是嗎?
細心的卡特琳娜發現除了東方流星等人不在外,連剛來不久的流波也不見了蹤影,寒霜雪身爲長公主,自然要同寒嵐一起隆重迎接光之神殿的一行人,倒是寒冰雪一臉委屈地嘟着小嘴站在一旁,於是抓住機會,卡特琳娜將寒冰雪拉到了僻靜處向她詢問了起來。
寒冰雪小公主那美麗的粉臉上滿是氣憤、委屈和不甘心的神情,小嘴兒翹得簡直都能夠掛東西了,她忿忿地道:“他們都離開了,那兩個光之神殿的守護者一走他們就離開了,偏偏不帶上我。哼,說什麼我年紀太小,氣死我了!死東方流星,看我以後還理不理你……”
聽到這些,卡特琳娜總算是鬆了口氣,東方流星果然是一個警惕性高到了極點的人啊,看來他早就猜到天光有可能也來了,而目前卻還不是他同天光見面的好時機,所以自己先一步退避了出去,只是……只是這麼一來,自己卻同他分開了,下次再見面卻不知要等到什麼時侯了。
當下,卡特琳娜的美目中不禁閃過了一抹的幽怨之色—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心,爲什麼……爲什麼不先告訴我一聲,讓我和你一起離開呢……
“少爺,爲什麼我們不找機會消滅天光那個大叛徒呢?雖然他身邊有一大羣的光之神殿的人,但只要找到機會,我們一起上,他再強也不可能敵得過我們的。”賽蕾蒂婭滿臉不甘的向東方流星道。
當得知光之神殿的守護者出現的消息後,她腦海裡所浮現出來的第一個念頭並不是畏懼而是興奮,尤其是知道了率領着衆守護者前來的居然是前“光之騎士”天光這個叛徒,她頓時更加的按撩不住了,恨不得能馬上就將天光給碎屍萬段纔好。
“傻丫頭,機會哪那麼容易就能找到,恐怕在找到機會之前,我們卻反而先暴露了,天光可是一個非常狡猾的人,否則當年也不會……”
接過賽蕾蒂婭的話的並不是東方流星而是流波,以她的身份和天光見面雖然沒什麼,可她實在是不願見這個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讓她這些年來恨之入骨的“大哥”,如果真有機會的話,恐怕第一個向天光出手的就是她。
女人的怨恨可是非常可怕的,不過流波雖然心中極度的怨恨天光卻並沒有失去理智,天光的身邊還有那麼多的守護者跟隨,她自己不算什麼,大不了和天光拼了,這樣戰死也好過繼續遭受心靈的折磨,可是少爺他們還在呢,不能讓天光覺察到他們的身份啊!
“那我們該怎麼辦?不回去了?”
青嵐好奇的問道:“不是說要在這裡等侯我母親他們的消息麼?我們離開了,又怎麼和他們聯繫?”
東方流星看了一眼流波,道:“這個你不必擔心,流波自有辦法,她的學生都在第比利斯王國,怎麼也能找出幾個忠心耿耿、親信可靠的,叫他們去聯絡逆天軍團就可以了,反正只是通個消息而已,不會出什麼問題的。至於我們下一步的目的地……”
東方流星的目光從流波的身上移開,望向了遠方:“你們想不想到諾倫斯公國去看一看?”
一聽他這話,除了流波之外,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連星影的粉臉上都現出了驚異之色。
賽蕾蒂婭忙道:“那這裡……我們就不管了?”
“在這裡光之神殿和暗之神殿已經正式對上了,我們留在這裡做什麼?難道真的要給光之神殿當打手?讓他們狗咬狗打個痛快去吧,我們正好趁此機會到沉寂大陸諾倫斯公國去,看看那裡是什麼樣的情形,別忘了,我們可是有最好的嚮導的哦!”
說着,他的目光從蓋亞和始終一言不發的伊莉絲的身上一掃而過,最後停在了伊莉絲的身上。
他的這種冰冷的沒有任何情感的目光終於使得伊莉絲無法再繼續保持沉默了,恨恨地道:“那你就自己送死去吧!我敢保證,只要你一踏上沉寂大陸的土地,你就會被千刀萬剮!”
“我會把這句話當成你對我的祝福的,畢竟能讓黑暗聖女閣下這麼詛咒的人可並不多。”東方流星向着伊莉絲淡淡一笑。
而他的笑容卻使得伊莉絲的心中頓時又生起了一股難以遏制的怒火,只覺得他的笑容是那麼的刺眼,那麼的可惡,當下便忍不住跺了下腳,恨聲道:“那你就送死去吧!”
大家忍不住都看了她一眼,因爲她方纔的表現實在是太女性化了,完全就是一副受到了委屈的小女孩的樣子,和她以往的那種從骨子裡透出的頑強堅韌與冷靜截然不同,而事實上自從她被從魔法空間裡釋放出來交給星影看管後,她身上所發生的變化大家都是看在眼中的,不管這是她心靈的真實變化還是刻意的僞裝,反正她真的是有所改變了,而她在女孩子們心中的形象也在發生着細微的變化,起碼比以前親切了一點。
“可是流星哥哥,我們就這麼離開,不用通知卡特琳娜姐姐和霜雪、冰雪她們麼?那樣的話她們一定會恨死我們的。”賽蕾蒂婭再度提出了疑問。
他們離開“愛因克斯城”可是以檢查城外有沒有刺客的蹤跡爲藉口的,寒冰雪和寒霜雪等人並不知道他們會一去不歸,事實上在東方流星說出意圖之前,連她們也是不清楚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目前我們還是不能同光之神殿發生衝突的,只能暫時離開一下。婭婭……寒霜雪和寒冰雪姐妹終究和我們不是一路的,所以不管你和她們的感情有多好,這一點一定要記牢了!”
東方流星炯炯的目光直盯着賽蕾蒂婭,然後又在青嵐、丹麗瑞兒等人的身上掃視了一下,他能看得出來這些日子以來她們同寒霜雪、寒冰雪姐妹之間那日益深厚的友情,而事實上她們姐妹也的確是異常有魅力的,連冰冷淡漠的寒霜雪都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和她親近,更別說溫柔可愛的寒冰雪了,可她們終究是神耀帝國的公主,一旦他們的身份在她們的面前暴露,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女孩子們都感受到了東方流星的目光中所透露出來的警告之意,不由都低下了頭去,她們畢竟都是年輕的女孩子,和寒霜雪、寒冰雪姐妹之間又有了一定的感情基礎,就這麼捨棄的話實在是讓她們非常難受的。
“你們也不必太擔心了,如今神耀帝國亂成這個樣子,還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呢!光之神殿和暗之神殿的爭鬥不算什麼,可一旦天神族與魔神族也介入其中,那就不是一個神耀帝國的問題了,恐怕整個大陸都會……你們和寒霜雪姐妹也不是就這麼決裂了,以後還會有很多的機會的。”
流波對女孩子們的心理很瞭解,柔聲安慰起了她們,少爺在這方面真的和主人一模一樣呢,做什麼都直來直去的,絲毫也不管別人的心情……
東方流星見蓋亞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當下走過去道:“怎麼,不想回諾倫斯公國?”
蓋亞霍然一驚,連忙道:“啊,主人,不是的……”
東方流星淡淡一笑,道:“沒關係的,我知道你在顧忌什麼,好不容易纔逃了出來,如今卻又要回去,你會這樣想也是很正常的,不過如今黑暗神殿的人都知道你到輝煌大陸來了,所以不會懷疑你竟然敢回去的,只要不發生什麼太大的變故,不會出什麼事的。
蓋亞苦笑了一下,笑容顯得有些僵硬,也是,對他來說沉寂大陸和諾倫斯公國那簡直就是魔窟,他好不容易纔逃了出來,可如今卻又要主動回去,偏偏東方流星的命令是無法違背的,別看東方流星對他一向淡淡的並不嚴厲,但他並不懷疑只要自己對這位主人的命令稍微有一點猶豫和違背,主人便會馬上讓他生不如死的。“
蓋亞當初是花了大價錢藏在一艘商船裡偷渡到神耀帝國來的,對於來往於沉寂大陸和輝煌大陸的正規航線卻是知之甚少,而伊莉絲則是一言不發,怎麼也不肯說自己是怎麼過來的,不過想來也不會是什麼正途。
好在還有一個流波,淵博的知識使得她對於奧蘭比亞世界大多數的事情都非常的熟悉瞭解,因此儘管她也沒有親身去過輝煌大陸,但怎麼去她卻還是知道的,和沉寂大陸往來最密切的神耀帝國幾個海港之一的希爾西斯港距離“愛因克斯城”並不算遠,據流波的估計,用一天的時間就能趕到,從那裡乘船能夠直達沉寂大陸,當她提出這一想法後,東方流星馬上就同意了。
大概是由於流波低估了衆人的坐騎的速度了吧,行進的速度比她原先估計的還要快上不少,他們只用了大半天的時間,在天色剛剛黑下去的時侯就來到了位於西北地區最邊緣地帶的希爾西斯港。這裡原本是地處偏僻的神耀帝國西北地區最繁華的城市之一,航運和商業貿易非常的發達,不過自從神耀帝國的內戰爆發後,這裡卻迅速的荒廢了下去,尤其是在這裡被叛軍攻佔了之後,這座富庶的海港城市簡直就成爲了叛軍的錢袋,各種賦稅不斷的被加到那些商人們的頭上,商人們再有錢也支援不了這麼重的盤剝,從而導致城市百業凋零,實力迅速的衰落了下去。
當距離希爾西斯港還有一段距離的時侯,叛軍的警戒部隊就已經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中,他們只好收起了顯眼的坐騎,好在有流波這個魔法大師在,僞裝倒是不費什麼力氣的,她一個僞裝魔法就使大家在外表上完全變成了另外的一個人,比以往的那種遮掩僞裝還要高明輕鬆的多。
局勢紛亂,正是各類的傭兵和冒險者最活躍的時侯,大概是士兵們見慣了各類的傭兵吧,他們對東方流星一行人的盤查並不嚴格,甚至可以說是相當的粗略,僅僅看了一下他們的傭兵資格證明就放他們進入希爾西斯港了,這倒使得做好了戰鬥準備的衆人有了一種白費力氣的無奈感。
一進入希爾西斯港,迎面而來的就是一種荒涼蕭瑟的氣息,街道上冷冷清清的,那些原本熱鬧且裝飾豪華的沿街店鋪都關了門,偶爾有人在街上走動也都是滿臉的緊張畏懼之色,彷彿是生怕什麼不測會突然發生在自己身上一般。
平民雖然沒有幾個,但傭兵和冒險者打扮的人卻是不少,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大呼小叫着,這些傭兵和冒險者一看就知道都是些最底層的,因爲他們身上的甲冑和攜帶的武器都是甚爲粗糙簡陋,魔法系的職業者更是一個都沒有見到(由於魔法系職業需要有天分的人才能就職,所以魔法系的職業者一般的身份都很高,底層的傭兵團體裡很少有他們的身影),顯然這些人都是趁着神耀帝國的混亂到這裡來尋找機會的,他們實力不夠無法參與到“風暴之城”裡的大行動,只能在這裡混日子。
“我幾年前曾來過這裡,那時侯的這裡和現在完全就是兩個樣子,想不到竟然荒涼成這個樣子了。”環顧周圍,流波頗爲感慨地道。
眼前的希爾西斯港和她腦海記憶裡的完全不同,荒涼的彷彿是另一個世界,連那些原本豪華的建築物也都靜悄悄的如同兔屋,原本熱鬧繁華的希爾西斯港已經完全不存在了。
“那我們能找到前往沉寂大陸的船麼?這裡都成這個樣子了,沒有船敢出海了吧!”丹麗瑞兒有些擔心地道。
流波到來後,丹麗瑞兒心中的最後一絲牽掛也消失了,跟在東方流星的身邊顯得是那麼的自然,甚至連自己的家族領地也一副置之不理的樣子,當然,她也知道母親一定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了,用不着她操心的。
對於丹麗瑞兒的這個問題,流波也無法做出肯定的回答,她指着前方的一個建築物道:“那是這裡一個很著名的酒館,傭兵、漁民和商人什麼的都經常在裡邊交換打聽消息,不如我們先進去看看,也許能有什麼收穫。”
當衆人靠近的時侯發現這酒館的面積還是很大的,而且還極少見的分成了上下兩層,由此可見它還兼具了旅館的功能,和街道上的冷清不同,這酒館裡卻是非常熱鬧的,裡邊人很多,一進門嘈雜聲和汗臭味便撲面而來。
和東方流星所想像的一樣,酒館裡的客人絕大多數都是傭兵和冒險者的打扮,他們穿着甲胃帶着武器,一邊大聲地交談呼喊着,一邊喝着劣質廉價的麥酒,氣氛非常的熱烈。
由於酒館的規模不小,因此除了提供酒食之外,在酒館中央還有一個臺子,此時正有一個身材惹火打扮豔麗暴露的青年女子在臺上起勁的熱舞着,惹得臺下不斷地響起口哨聲和呼喊聲。
東方流星等人的進入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流波這位魔法大師的僞裝魔法是非常成功的,他們從外表上看上去完全就是一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傭兵,甚至連女孩子們那天生的體香都被魔法給隔絕了開來,除非和她們直接接觸,否則絕不會發現她們竟然是一羣女孩子。
跟隨着蒼茫原野征戰了十幾年的流波有着極豐富的實際經驗,而且這些年來的優越生活也並沒有讓她忘卻這些經驗,目光迅速一掃她就大體的確定了酒館裡哪些人是傭兵冒險者,哪些是當地居民和出海的船員水手。
徵得了東方流星的同意後,流波開始全面負責尋找交通工具前往沉寂大陸的事宜,待得大家都找好了桌子坐下後,她卻一個人向着酒館的角落走了過去,丹麗瑞兒站了起來想跟上去,但卻被東方流星給一把拽住了。
“用不着你幫忙,坐下。”東方流星淡淡的向她道。
而丹麗瑞兒卻幾乎是連想都不想的馬上就聽話地坐下了,等坐下之後她才意識到了自己的舉動,自己什麼時侯這麼聽東方流星的話了?
在角落裡坐着的是幾個穿着粗布衣服的人,都**着臂膀現出了發達的強健肌肉,這幾個人的年紀都不大,最年長的一個看起來也不過三十歲左右,正在大聲吃喝地喝着酒吃着食物,不過這幾個人的臉上卻沒有什麼快樂之色,相反卻是透着一種愁眉苦臉的味道此時流波的形象從外表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中年人,甚至還生長着茂密的鬍鬚,她的僞裝魔法實在是太高明瞭,已經不是“鏡像術”之類的所能比擬的了,即使是眼光高明之人在這裡,如果不和她有密切的接觸的話,恐怕也是很難看出破綻的。
當流波站到這幾人的面前的時侯,幾個人都擡起了頭來,眼睛裡閃爍着難以掩飾的緊張和警惕的光彩。
流波輕聲道:“諸位不要誤會,我沒有惡意的,只是想問一下諸位是否是水手?”
那名年紀較長的人仔細打量了流波一下,道:“你問這個幹什麼?如今亂成這個樣子,商人的貨物賣不出去,漁民打的魚也沒有人買,我們這幾個水手都要失業了。”
“那麼,你們是有船了?不知是什麼樣的船,能進行遠端航行麼?”見自己沒有判斷錯這幾個人的身份,流波的心中鬆了口氣,繼續問道。
幾名水手當下疑惑的相互對視了一下,最後還是由那個年長的開口道:“閣下問這個做什麼?可是要進行遠航?我們都是飛魚號上的水手,飛魚號可是希爾西斯港最好的一艘遠洋貨船了,長年從事來往於沉寂大陸和輝煌大陸的貨物運輸,只是……前幾天船長一家子都被軍隊給扣留了,飛魚號被軍隊徵用,船上的水手們也都要各奔前程了。”
“軍隊……哪一邊的?”流波皺了一下眉頭,小聲向水手們問道。
那年長的水手左右看了一下,臉上現出了爲難的神色,流波當然知道他的意思,手指一彈,一枚銀幣就落到了他面前的盤子裡。
水手飛快的將銀幣收了起來,然後站起身來貼着流波的耳朵道:“扣留徵用飛魚號的是這裡領主大人的兒子,這位爵士大人一直都生活在‘光輝之城’的,可是幾個月前返回了希爾西斯港並且迅速取代了領主大人的統治權,將整個希爾西斯港都置在了他的統治之下,領主大人則在幾天後就去世了,有人傳說是爵士大人……咳,現在爵士大人已經效忠於寒風陛下(別忘了,寒風已經正式自稱爲國王了,神耀帝國的普通人只能稱他和寒嵐都爲‘陛下’),率領着軍隊到‘風暴之城’去了。”
流波有些疑惑地道:“可是這與徵用飛魚號有什麼關係?在這西北地區並沒有水路,用來運兵或者是運送物資也用不上啊!”
水手搖了搖頭,道:“這就不是我這樣的小人物所能知道的了,除了飛魚號之外,港口裡所有的具有遠航能力的船都被徵召了,而且水手全部都被換了一遍……說起來也奇怪,那些新水手我們竟然一個也不認識,可這不應該啊,這附近所有的水手沒有我不認識的……奇怪,真是奇怪啊!”
心念電轉,流波想到了什麼,又問道:“那麼,飛魚號最近出過海麼?”
水手道:“這倒沒有,船長帶着我們一直在海外的一個小島上避難,想等這裡的局勢平靜後再回來,可是前一段時間食物和飲水都用光了,實在是支撐不下去了,只好回到希爾西斯港,原本想迅速補充一下物資然後馬上離開,可還是……不過那些個早早被徵召的大船卻是出過海的,這我能看得出來,只是和那些船上的新水手沒有什麼交情,我也不好打聽他們到哪裡去了。”
一絲淡淡的微笑出現在了流波的嘴邊,她想,她已經猜到一點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