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滴,那一滴淚後,二爺再不曾留下半滴眼淚。男兒的尊嚴不允許他如此懦弱。縱使,是在同一時刻,失去雙親!
“二爺。”
我試探性的喚了一聲,而他卻如未聞一般,起身離去。我趕忙起身追上去,卻在邁出幾步之後,停了下來。我傻傻的愣在原地,不知該追上前去,還是留給他個人空間,讓他單獨離去。
或許這時候,他更希望沒有人打擾他吧?而且,就算我追上去,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就讓他單獨待一會兒吧!
到了晚上,長壽叔找到我,說二爺將自己關在屋子裡,不肯出來用晚膳,問我有沒有什麼法子。
我想了想,跑去廚房下了碗麪條,又讓長壽叔準備了一小壺酒,一小碟兒下酒菜,一併端去了二爺的房間。
到了二爺的房外,看到有好些個丫頭僕人守在院子裡,卻又不敢靠得太近。衆人見到我,好似都鬆了口氣,我瞬間覺得壓力山大!
不過,在我最最難過的時候,是二爺陪在我的身邊,現在,換我來陪他!
我上前敲門,可敲了半天也不見裡面有動靜。我試着用單手推了推門,關得倒還挺嚴實。我琢磨了下,將長壽叔叫了過來,萬分真誠的問:“這門如果你用力踹的話,能踹開不?”
長壽叔估摸了下,點頭。
我退後一步,“那你踹吧!”
“呃,這個......”長壽叔爲難。
“沒事兒,你就大膽的......”
“踹”字還沒說完,門“吱呀”一聲開了。瞬間,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我不悅皺眉,看來我這酒是多帶了。轉手將酒壺遞給長壽叔,說:“長壽叔,麻煩你把這裡面的酒,換成醋。謝謝!”
轉身進屋,順手把門給闔上。把面往桌上一放,看着有些......不成人樣的二爺,儘量忽略鼻息間難聞的酒味,略帶討好的說:“我煮的,給個面子唄。”
二爺醉眼朦朧的看過來,看了很久才問:“你煮的?”擺明了不相信的語氣。
我忍,“你喝醉了,我不跟喝醉的人計較。”
二爺突然笑了,笑得很燦爛很燦爛。只是那笑我看着有些彆扭,甚至有些......害怕!
二爺笑着走到桌邊,拿起筷子嚐了一口,“嗯,果然是你煮的。”
“都說了是我煮的,你還不......等一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爲何我有種被嫌棄了的感覺?
“你自己嚐嚐。”二爺將碗推到我面前。
那個,我煮的時候應該沒放什麼“特殊”的材料吧?拿筷子挑了一點嘗,結果......我又沒有放鹽......
我面上一囧,“你等着。”說完,轉身就跑。
剛跑出門就遇到拿醋過來的長壽叔,他手上疑是還多了個鹽罐狀的東西。我還沒開口確認,長壽叔自己先說了:“給,這是你要的醋。我見你煮麪的時候沒放鹽,就順帶給你把鹽罐子也拿過來了。”
我:“......”
我說長壽叔啊,你見着的時候怎麼不說?我這都......我這臉都丟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