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安沁公主接近冷衛東,斜刺裡吳秀便站了出來,毫不客氣,直接將其攔阻下來。
“滾開!”安沁公主激怒之下,簇眉喝道,神色之間不光滿帶慍怒,更充滿不屑。
到底是上位者,身上那股子皇家威嚴,不容忽視。吳秀在安沁公主目光逼視之下,心中避免一虛,下意識的扭頭向凃擇心看了過去。凃擇心沒有言語,只是輕輕的哼了一聲,隨後便將頭扭到了一旁。
這是個毋庸置疑的信號,吳秀的膽子立即壯了起來,沉聲道“公主殿下,此賊公然污衊國師,目無尊上,罪無可赦!”
“此賊?”聽到吳秀給冷衛東所下的定語,安沁公主更是惱怒異常,嬌聲吼了起來“冷師父乃黃金武士統領,是何等尊貴的身份?你又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口出狂言?”
有凃擇心撐腰,再加上吳秀剛剛突破六級瓶頸,躋身七級修士,雖說安沁公主的皇家威嚴迫人,但卻並沒有給他造成太多的壓力。
待安沁公主話音一落,吳秀立即做出一副驚訝的模樣,指着冷衛東,一臉不信的道“他是黃金武士的統領冷衛東?不會吧?他一進來就亂叫亂咬,我還以爲是哪家沒關住的瘋狗呢!哈哈哈……”
吳秀此話一出,立即在千龍衛中引起一片鬨笑。就連凃擇心也是嘴角兒上翹,流露出笑意。既然他要篡位奪權,自然不會放過每一個打擊皇室尊嚴和威望的機會。
“你找死!”冷衛東是黃金武士的統領,在黃金武士當中擁有着無可代替的威望。吳秀這番話,無疑激怒了那十幾名黃金武士。
伴隨着幾聲厲吼,十幾個黃金武士幾乎同時向着吳秀撲了過去。
吳秀拿眼一掃,臉色掠過一絲輕蔑,冷笑道“敢在國師府撒野,好的大狗膽!”
話音未落,吳秀的雙掌便已翻舞掃出,黃金武士的修爲雖然都不俗,但也不能與吳秀這個七級修士相抗衡,一道掌力掃來,十幾名黃金武士同時悶哼退了回去。
爲了最大限度的討好凃擇心,吳秀自然不會留手,十幾名黃金武士,全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安沁公主一開始還以爲吳秀只不過是凃擇心面前的一條只會搖尾乞憐的狗,卻沒有想到,吳秀的修爲竟然如此之高。一掌擊傷十幾名黃金武士精銳,這絕不是普通人能辦到的。
沒想到凃擇心的身邊竟然還有這等高手,安沁公主與安曦皇帝的臉色同時一變。
吳秀今天可以說是凃擇心爭足了面子,令凃擇心十分滿意,雖然嘴上呵斥吳秀不該對安沁公主如此無禮,可那一臉的笑意,卻充斥着對吳秀的嘉許,令吳秀的胸脯更是挺了起來。
“皇帝陛下,公主殿下,本座御下不嚴,還請兩位見諒啊。”凃擇心滿臉虛僞的笑容,令安沁公主直氣得渾身發抖。
如今的皇室,已經被逼到了絕境,安曦皇帝已經做好了與凃擇心正式翻臉的準備,所以纔會帶着黃金武士,不顧一切的衝上門來要人。可吳秀的‘大發神威’卻是讓安曦皇帝又冷靜了下來,深知在這個時候與凃擇心翻臉,無異於以卵擊石。
正當安曦皇帝心亂如麻,一時不知該如何收場之時,安沁公主的心中也是思緒紛飛。黃金武士比千龍衛只強不弱,皇室原本並不需要懼怕凃擇心。皇室唯一的劣勢就在於缺乏一位能制衡凃擇心的頂尖高手,而這個劣勢,卻是最致命的。
就在安沁公主對此深感無奈之時,一擡頭,突然瞥到了秦東。這一瞥,安沁公主的心是徹底的亂了。
安沁公主幾次懇求秦東出手相助,都被秦東無情拒絕,此時秦東卻突然出現在了凃擇心的身旁,這是怎樣的一個信號?
安沁公主忽然感到一陣驚悚,秦東幾次拒絕她的真正原因,難道是因爲他已經投靠了凃擇心?安沁公主的心中一陣絕望,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皇室在這場爭鬥中獲勝的機會,只怕連萬分之一都沒有了。
“皇上,冷衛東雖然是黃金侍衛的統領,可也沒有權力公然羞辱老夫!如果老夫對此事不做表態的話,那老夫這個國師,威嚴何在?冷衛東不能離開國師府,您還是請回吧!”
凃擇心與皇室的交鋒絕不止這一次,可是這一次,從凃擇心的口氣中,安曦皇帝感受到的危機感卻最爲強烈。就好像一個信號,凃擇心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真正的決戰隨時都會拉開帷幕。
安曦皇帝咬了咬牙,心沉了下去。
“不行!冷師父是黃金武士的統領,相當於我皇室的家臣,就算是有罪,也得由我皇室來定!”凃擇心陰狠毒辣,對冷衛東又向來是恨之入骨,冷衛東若是落在他的手上,必定受盡折磨。
安曦皇帝沒有吭聲,但從他的神色上已經可以明顯看出,他的意思與安沁公主一樣,誓保冷衛東!
安曦皇帝如此的態度,不僅僅是因爲皇室與冷衛東私下裡的感情,更因爲,這也是他向凃擇心傳遞的一個信號,意圖讓凃擇心明白,皇室絕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更不會像他想象的那樣,一觸即潰。
說實話,安曦皇帝此時手裡的籌碼並不多,和凃擇心的鬥爭,皇室實際上已經陷入了絕對的下風。這也是安曦皇帝爲什麼只做姿態卻不做聲的原因。他不想向凃擇心示弱,但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就將凃擇心激怒。其實在安曦皇帝的內心處,已經做好了準備,必要的時候,放棄冷衛東。
“安沁公主說的是,冷衛東是皇室的家臣,向來以忠誠而聞名,天運帝國裡誰人不知,冷衛東事實上,是皇室的代表?”吳秀冷笑一聲,接口道。
安曦皇帝的心頭猛的一震,暗道這吳秀好不陰險。冷衛東是皇室的忠臣,代表,那他公然辱罵凃擇心,自然而然是就是奉了皇室的命令。如此推理下來,那就是皇室在挑起事端,在興風作浪,凃擇心反過來卻變成了受害者。如此一來,凃擇心不但有了動手的藉口,而且還掌握了主動,佔住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