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東冷笑着道:“我騙你做什麼?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蘇姐姐,她可是親眼看到我殺死司馬健的。”
“蘇姐姐……哦不,蘇長老,他……他說的是真的嗎?”秦東話音剛落,便忙的將目光投向了蘇紅袖,臉上好不緊張,差點兒鬧出了笑話。
看着特使甲那一副行將崩潰的表情,蘇紅袖的心中甭提有多暢快。沒有任何的猶豫,很是乾脆的重重點了點頭,揚聲道“他說的是真的,司馬健的魂魄此時怕是已經到了鬼門關。”
“你你你……”蘇紅袖這一說,特使甲心中的僥倖,登時被徹底撕了個粉碎。手指指着秦東,一連說了幾個你,卻是好半天都沒能說出哪怕一句完整的話來。
秦東故作迷惑的問道“怎麼,這個司馬健在你們穿雲閣地位比你還高?”
特使甲想也不想的便嚷了起來,“比起司馬大長老,我他媽的算個屁!大長老乃是穿雲閣中,除了我們閣主之外,地位最高的人。更是我們閣主數十年的摯友,閣主對他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兄弟。你……你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連大長老也敢殺?不對,就算你想殺我們大長老,以我們大長老的修爲,你也未必能殺的了。”
秦東微微一笑,表情淡漠的道“你們大長老很厲害嗎,我怎麼不覺得?他的修爲,跟左虎左豹兄弟,只怕還要差上一些。”
“左虎左豹!?”秦東這一句話,又讓特使甲瞪大了眼睛,其中甚至充滿了恐懼之色,表情幾乎已經呆滯。
這一次不光是特使甲,就連蘇紅袖,龍清空等人,也無不呆了住。這左虎左豹的修爲,未見得就真的比司馬健強,但就算是比司馬健弱,也不會弱到哪兒去,三人是半斤八兩,伯仲之間。而如果左虎與左豹聯手,那就算是司馬健,也得乖乖吃癟。如果這兩兄弟,也死在了秦東的手裡,那便是針對穿雲閣又一擊重拳,而且還是掏心窩子的。
“不可能的!左虎左豹兩兄弟,被閣主派到天上天界,執行任務去了。他們怎麼可能與你碰上?”特使甲尋思了片刻,驀然連連擺手的說道。
“難道我沒有告訴你,我正是從天上天界而來?”
“這絕不可能!你的一身修爲,即便是仙界之中,也鮮有能匹敵者,放眼天上天界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又如何能培育的出如你這般的高手?”特使甲將手擺的更兇,對秦東的話實在不能信服。
秦東冷笑了一聲,說道“都說你們仙人眼高於頂,這話還真是一點兒不假。可惜我不能隨身帶着左虎左豹兩兄弟的腦袋,讓你開開眼界!”
“小東,左虎左豹真的死了?”蘇紅袖忍不住,喃喃的問了一句。
秦東眉頭一皺,道“紅袖姐,怎麼連你也不相信?雪千峰派這兩兄弟去搗亂天上天界的局面,爲他統馭三界做準備,恰好被我給碰了上,我自然不會輕饒了他們。”
起初特使甲還不相信,可聽秦東將雪千峰的意圖安排說的清清楚楚,他是不想相信,也得相信了。金通,左虎,左豹,司馬健,這四個人,哪一個都是穿雲閣的骨幹,是雪千峰的肱骨之臣,沒承想,竟一個個全都死在了秦東的手裡。如此一來,秦東與雪千峰算是結下了死仇,哪怕是將十個特使甲的面子綁在一起,也休想能說服雪千峰,對秦東既往不咎。
原本還指望能將秦東拉進穿雲閣,藉此狠狠的賺上一筆賞賜,此時特使甲的指望是徹底破滅了,簡直有些心灰意冷。
望着呆若木雞,怔立當場的特使甲,秦東冷笑了一聲,幽幽的問道“怎麼樣,你現在還想引薦我加入穿雲閣嗎?”
特使甲的眉頭一緊,目光瞟向秦東,沉默了半晌,喃喃的說道“你壓根兒就沒想要加入穿雲閣。否則的話,你又怎麼會如此狠毒,接連誅殺了我穿雲閣四員大將!”
秦東聽到這裡,臉色驀然一凝,神態冰冷刺骨,幽幽的道“陪你玩兒到現在,你總算是明白了。做人蠢到你這般地步,也算是一種境界了。你說的不錯,我壓根就沒想過要加入穿雲閣,恰恰相反,我與穿雲閣早已成了死敵,不死不休!”
“蘇長老,這……這真是太好了!”聽了秦東的一番話,龍清空的一顆揪着的心落到了嗓子眼兒裡不說,更是無比的興奮。
穿雲閣一日比一日勢大,正愁沒有人能夠出面與雪千峰一決雌雄,這下倒好,老天將秦東送了下來,龍清空立時便覺得,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有了指望。
蘇紅袖的心情也絕不平靜,望着龍清空那充滿激動與振奮的目光,她的心裡也是天翻地覆的鬧騰了起來。以前她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似乎一下子就被無限拉近了,唾手可得。
“你……你難道就沒想想,這樣做的後果?”特使甲已經徹底的失望了,望着秦東說道。
秦東輕輕一笑,神色一片傲然“有什麼可想的?雪千峰必死無疑!倒是你,哼哼……今日怕是難能活着離開凌元門了。”
“你……你要幹什麼?”凌元門心中悚然一驚,直忍不住向後連退了幾步。比起司馬健來,他算個球!就連司馬健都在秦東的手裡斃命,更別說他了。
“幹什麼?哈哈哈……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對穿雲閣的人,我秦東只有一個原則——殺無赦!”
秦東的這一句話說出,落進特使甲的耳朵裡,嘶嘶的直冒寒氣,幾乎要將他的整個身心都生生凍僵。
“想殺我,也未必有那麼容易!”特使甲猛然一咬牙,做出了一副拼命的架勢。同時高聲吼道“秦壽生,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讓你的弟子動手?這小子的修爲雖高,可畢竟沒有三頭六臂,我們大家聯手死拼,定能逃出生天。而只要我們中能逃走一個,去稟報了雪閣主,那這小子的性命就算是到頭兒了!”
聽了特使甲的話,秦壽生心中冷笑不已,暗暗思忖“怎麼,方纔想要巴結人家,便毫不留情的將老子給賣了,現在看巴結不成,要拼命了,又想要讓老子給你做擋箭牌?這天底下的便宜事,豈不是全讓你給佔盡了?再說了,那姓秦的小子,修爲夠高,心腸也夠歹毒,這往上一衝,必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傻子纔會聽你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