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王府門前,大戰迭起之時,在秦東府上,也並不平靜。
得到姥姥耳提面命,料定秦東會趁王府大亂之時來此救人的常應,與另外兩名幻獸族戰士各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警惕的環視着四周。
然而在他們一旁的逍遙卻是有些漫不經心,沒有絲毫的緊張。
常應眉頭一皺,望向他,沉聲問道“逍遙教主,你手下的高手呢,怎麼一個也看不見?”
逍遙哦了一聲,嗓音有些嘶啞的道“我已經命人去叫了,可能在來的路上吧。”
“咦?逍遙教主,你的聲音怎麼跟往常有些不大一樣?”常應上下打量着逍遙,滿是疑惑的問道。
“不一樣?有嗎?哦~可能是昨天睡覺着涼了吧。”逍遙隨口道。
“着涼了?逍遙教主真會開玩笑,修爲到了你這般境界,還會如普通人一樣着涼?”
“呵呵……一時不慎,一時不慎。”逍遙笑的有些尷尬。
常應搖了搖頭,道“秦東隨時都有可能出現,逍遙教主還是打起些精神的好,免得到時候有個閃失,我們都沒有辦法向姥姥交代。”
“常兄說的是,說的是!呵呵……”
“姓常的,你好像顯得很緊張。是不是你也感覺到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莫邪龍在一旁冷笑着說道。
“閉嘴!本座現在沒空搭理你,待殺了秦東,你看我怎麼收拾你!”常應的確是有些心神不定,尤其是右眼皮兒,從早上開始便一個勁兒的狂跳不止。
常應的話音剛落,半空中突然一道黑氣落下,現出姥姥的身形。
“公主殿下,您……”按照姥姥之前的計策,她此時應該隱在暗處纔對,這突然一現身,讓常應着實吃了一驚。
姥姥沒有理會常應,直接轉頭看向逍遙,沉聲喝道“你是什麼人?”
逍遙一愣,吶吶的道“公主殿下,我是逍遙啊,您不認得我了?”
“還敢騙我!”姥姥一聲嬌斥,揮手打出一道毀滅之力。那逍遙一聲驚呼,急忙舉掌釋放出一道靈力,迎了上去。
兩股力量空中相撞,逍遙怪叫一聲,被姥姥的毀滅之力撞的向後連退了數步,嘴角兒溢出一股血流。
“公主殿下,您這是幹什麼?”逍遙睜大了眼睛,一臉的驚異。
“你根本就不是逍遙!想在本宮面前裝神弄鬼,你未免也太小瞧本宮了!”
“什麼?他不是逍遙?”常應吃驚的問道。
姥姥點了點頭,道“如果不是你發覺他的嗓音有異,本宮也不會注意到。”說罷,目光定在逍遙的身上,喝道“還不現出你的真身?”
“公主殿下,您……您這是怎麼了,我不是逍遙那還能是誰?”
“還嘴硬!”姥姥原本對今天的一切都掌握在手心兒裡,可現在突然冒出了一個假逍遙,讓姥姥突然意識到,她恐怕是將事情想的天真了。更感覺到,或許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被別人掌握在了手心兒裡。正是這樣的感覺,讓姥姥不惜從暗處跳了出來。
見假逍遙仍舊死扛不承認,姥姥的心中更是焦急萬分。一咬銀牙,一道道滾滾的黑氣,猶如擇人而噬的巨龍,翻滾如潮般的向着假逍遙怒捲了過去。
眼見着這道道黑氣便要將假逍遙吞噬,突然之間,在黑氣中爆發出道道銀亮色的冷光,呈現出彎月的形狀,以假逍遙爲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席捲開來。
這彎月形狀的刀罡一出,常應差點兒沒驚的跳了起來。這奇異的刀罡當初可是讓他吃過大苦頭,當下便喝了出來“你是月未央!”
事到如今,月未央也沒有辦法再喬裝下去,冷笑一聲,索性恢復了真身。手持彎刀,冷眼望向常應,姥姥,陰沉沉的道“不錯!你們大概做夢也沒想到吧?”
“不對!你不是被逍遙教主給殺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假冒逍遙教主?”常應此時是一肚子的疑惑,連連問道。
姥姥的娥眉此時也簇了起來。嗓音冰冷的道“不用說,那個真逍遙只怕也有問題。”
“嘿嘿……姥姥,你現在才反應過來,未免太晚了吧?”月未央冷笑着說道。
“逍遙他現在在哪㊣(4)裡?”姥姥猛然向着月未央逼近了一步。籠罩在其周身的黑氣,翻滾不輟,猶如沸水。
“你猜呢?”月未央嘴角兒一翹,滿面譏諷。
“混賬!”姥姥此時已是怒火攻心,一聲怒斥,手腕一抖,黑氣直逼月未央而去。
月未央下意識的橫起彎刀抵擋,卻低估了姥姥這一擊的威力。只聽咔嚓的一聲脆響傳來,月未央手中的彎刀斷做碎屑不說,他整個人也被姥姥的毀滅之力擊的倒飛了出去,鮮血噴灑了一地。
月未央掙扎着從地上站起,怒視姥姥,咬牙喝道“我月未央一時糊塗,做了你的犬牙,以至於我染上了一生都不能洗脫的污點!幸虧後來,得遇秦少俠,讓我幡然悔悟。你們這些幻獸族的孽畜,妄圖要征服人界大陸,簡直是癡人說夢!”
“你說什麼?”姥姥的嗓音中滿是慍怒,其中也有不小的驚訝。
要知道,月未央在她手下的時候,向來是唯唯諾諾,貪生怕死,可這才幾天的工夫,卻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鉅變。竟能將生死拋之九霄雲外,哪怕是面對她,都不流露出絲毫懼意,顯得大義凜然,就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讓姥姥也是不由嘖嘖稱奇。
“哼!你殺了我吧!”月未央挺立着身軀,一臉視死如歸。
“姥姥,像他這樣的,用不着您出手,我來打發他!”常應冷喝一聲,一掌劈向月未央。
“姓常的!你欺負月某莫非是欺負慣了?”月未央見常應一掌劈來,口中爆喝,不要命的將體內靈力提聚到極致,迎向了常應。
月未央受了傷,可常應的傷也沒好,兩人依舊是半斤八兩。只是這一次,月未央抱着必死的決心,無畏的勇氣,將修爲提升到了極致。可常應卻見月未央被姥姥打成了重傷,心中對他輕視,而且常應也不想一掌要了月未央的命,想要先折磨他一番,所以這一掌並沒有用上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