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鳳輕語就發現自己太天真了,因爲原夜依然我行我素地跟在鳳輕語身後,剛好隔開千重。
看到鳳輕語看着他,原夜勾脣一笑。
“反正都是去參加武林大會,同路。”
鳳輕語對此也無可奈何,畢竟路又不是她家的,人家要走它有什麼辦法。這個人還真是莫名其妙,自來熟也就罷了還毫無自知之明。
三人來到擂臺處,沒想到還有人比他們來的更早,看來都想分一杯羹。不過武林盟主的位置她鳳輕語是要定了。
不僅是爲了履行對千重的承諾,她也需要勢力。
千重早就準備好觀看的位置,應鳳輕語的要求,不起眼卻能縱觀全局。哪想到那個原夜的位置竟然就挨着鳳輕語。
原夜轉頭對着鳳輕語舉起茶杯。
“太巧了,沒想到我與鳳兄如此有緣,不僅房間僅一牆之隔,就連位置都如此相近,當真是連老天都讓你我二人相遇相識。”相知。
不知爲何鳳輕語覺得原夜將“一牆之隔”這四字咬的極重,似乎他總是話裡有話。
目光不由得再次打量起原夜,不放過他臉上哪怕一絲一毫的細節,最後望向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沒有發現一絲破綻,這纔是鳳輕語疑惑的地方,一個人不可能將所有的情緒隱藏的不留一絲痕跡。前世她學過心裡犯罪學,自認很少有她看不透的人,軒轅璃夜是一個,原夜恐怕是第二個她看不透的人。
但是他的眸子,真的好熟悉。
這種感覺鳳輕語不會錯,原夜到底是誰,爲什麼會給她奇怪的感覺。
正思索間,原夜猛地湊過來在鳳輕語耳邊輕吐一口氣,曖昧到極致,邪魅的磁性男音如細絲竄入鳳輕語耳朵。
“語……鳳公子莫不是被在下的面容的面容迷惑了。”好險!軒轅璃夜暗自懊惱,差點就說漏嘴喚出語兒了,還好及時反應過來了。
鳳輕語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臉,無語地的翻了個白眼。不過……他最先說的字她聽起來怎麼好像是“語”,剛剛走神了實在沒聽清楚。
靠,她現在是男兒身好不好,這人不會是個斷袖吧,想起方纔的曖昧,鳳輕語就一陣惡寒。
推開原夜的身子,鳳輕語別過臉看向擂臺。
此時各路英雄豪傑已經陸陸續續到場,安然落座。
熊萬鵬起身走到擂臺上。
一身灰色錦緞,大概四十左右的年紀。身材還真是配的上他的姓,虎背熊腰,此刻他正滿臉堆着笑看着臺下一衆英雄豪傑。
不知道的還以爲此人是溫厚老實,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眼中充滿了精打細算。
“各路英雄好漢,熊某的兄弟千盟主不幸患惡疾暴斃而亡,熊某深感痛心,千盟主待人和善有禮,是江湖中人的福氣。”
說道這裡,好似真的痛失兄弟一般,還硬生生流下兩行熱淚。
鳳輕語呲鼻,還真是會做戲,剛剛纔笑得一臉菊花現在說哭就哭,不拿奧斯卡小金人真是可惜了。
原夜正好看見這一幕,寵溺的望着鳳輕語。
他發現小傢伙真的很可愛,不喜之色完全狂傲的不加任何隱藏的表現在臉上。
如果此刻鳳輕語回頭定會發現原夜的眼神簡直能將人溺斃。
不過,鳳輕語卻看向千重,意料之中,千重一臉平靜,好像熊萬鵬所說的一切與他無關。很好,看來昨天的話對他起作用了。
千重給了鳳輕語一個放心的眼神,他想通了,鳳輕語說得對,他現在沒有實力對抗熊萬鵬,能做的就是忍耐。
兩人的動作看在原夜的眼中卻是礙眼,某隻大醋桶心裡酸的快要噴涌而出了,卻只能忍者不發作。
臺上熊萬鵬收拾好悲傷的情緒後,繼續說道。
“沒想到的是,在千盟主死後,仇家竟然追上門來殺了所有人,怪我沒來得及救人。今天,熊某有幸代前任武林盟主召開武林大會,邀請各路英雄豪傑到場,希望各位不要謙虛,武林盟主之位本就能者居之,所謂能者武功必然上乘,還望各位能推舉出新任盟主;如此。也不枉千盟主培養熊某。”
終於扯上正題了,熊萬鵬一說完下面的人就開始躍躍欲試,大有一展風采的意投。
熊萬鵬冷眼看着下面這些人,哼,一些不自量力的東西,還以爲真能坐上武林盟主之位,到頭來怕是丟了性命都不知道。
武林盟主之位只能是他熊萬鵬的,誰也別想搶!
熊萬鵬退到一旁,謙虛的說道。
“不知誰願上來做這第一人。”
片刻,一粗獷莽大漢扛着大刀走上了擂臺,每走一步只覺地都在顫抖,可見內力雄厚,那大漢面目猙獰,滿臉鬍鬚,禿頂上橫着一道寸長的刀疤,看着就覺當時定是兇險萬分,九死一生。
“老子行刀客,原做這第一人,哪個不怕死的趕上來和老子一戰。”聲音雄渾有力。
衆人面面相覷,沒想到一上來就是個狠角色。
行刀客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氣,他那把刀不知飲了多少人血才這般鋒利瘮人。刀不是一般得大,刀背上從頭至柄連着九個環,環環上竟是倒刺,被砍上一刀,刺進肉裡,不死也只剩一口氣。
“我來領會領會你的高招。”
答話的是一高挑男子;二十出頭的樣子,一身乾淨利落的白色長袍裹着欣長的身子,面容白淨,手執軟劍;一副正太模樣,活脫脫的人稱小白臉。
行刀客一看是個弱不經風的書生,一臉不耐煩。
“去去去,老子不可娘們兒打,勝了也不光彩。”
白衣男子顯然被激怒了,飛身上擂臺。
“你纔是娘們兒,小爺我是純爺們兒,廢話少說,要打就打,難不成你怕了小爺我了所以纔不跟小爺打,識相的就趕緊求饒吧也省得小爺我浪費力氣。”
要說這白衣男子還真是句句不留情面,不過他倒是用對了方法。
行刀客平生最受不得激將法。
怕?從小到大他還從來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求饒?更不會。
今天非得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可。
對,小子。說他是娘們兒簡直是在侮辱自己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