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這只不過是一樁小事而已,又何必鬧到皇上面前呢?皇上日理萬機,怎可拿這些小事去煩皇上呢?今天本妃請楚小姐進宮無非是久仰楚小姐的大名,想認識楚小姐而已。清兒昨天確實有錯,天子腳下在大街上拖着一個人跑,確實很殘忍,楚小姐救人救得對。本妃又怎麼會怪楚小姐呢?清兒養*奴的事確實有此事,光天化日之下又強搶男子,纔會捅出清兒樣男*的事。責任不在於你。”淑妃娘娘淡淡的出口,心裡卻很恨楚悠然,她乃後宮之主,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委屈,二十年來第一次被一個臭丫頭束縛住手腳,叫她怎麼能不恨。
楚悠然淡淡的看着淑妃娘娘,不愧是穩坐了十年的後宮只主,很懂得審時度勢,前一刻還問她要該當何罪,分清利弊後,又久仰她的大名,這事如果鬧到皇上面前,她淑妃的頭銜很難保住,在者她孃家人金家也會被問罪,既然她準備息事寧人,那她也不想在挑起事端。
“淑妃娘娘果然讓人敬佩,不假公濟私,實在是令人佩服,既然事情已經明瞭,那麼悠然還有其它事情要忙,就不打擾淑妃娘娘了,悠然就告退了。”楚悠然說完,不等淑妃娘娘說話直直的走出了靜儀宮。不在理會她們,她可沒興趣參加她們的宮鬥。
淑妃娘娘看着楚悠然狂傲的背影,氣的差點吐血,這樣狂傲的女人也只有龍御天才看的上眼,兩個人一樣的狂傲。她的敵人怎麼越來越強大了,這皇上又遲遲不立太子,弄得她現在也不好輕舉妄動。
“姑姑,你爲什麼要說那樣的話,清兒過來時,爹爹在三交代,讓姑姑一定要把死事情壓下去,姑姑卻做實了清兒的罪名,姑姑,你怎麼能這樣啊!你剛剛說的話真的很傷清兒的心啊!”金玉清此刻心裡難受得緊,事情沒有被壓下去,她還是京城的笑柄,要她怎麼活啊!走到哪裡都有人對她指指點點,她現在連門都不敢出了,在府中還要承受下人們異樣的眼光。
“你知道什麼,這事要是鬧到皇上面前,你和姑姑都沒有好果子吃,你在天子腳下,京城的街上當衆用靈馬拖着個人走,這已經犯了國法,而且,靈馬很通人性,你沒有和它靈契也也能感覺到你心性惡劣,最終會離開你的,復又讓那個男子說出你搶他做*奴的事實,清兒,你怎麼那麼不知道檢點,一個未出閣的小姐你養什麼*奴,養就養了吧!你還要把事情捅到大街上去。你自己說說,要姑姑怎麼幫你壓下去,你回去吧!好好準備一下下個月的宴席,那時候事情也會淡下去,清兒,你先回去吧!其它的事情以後在說。”她今天受到的打擊有些大,沒有心情想其它事情。
“是,姑姑。”金玉清很乖巧的應道,其實心裡早就在想着殺楚悠然的對策,受了那麼的屈辱,任誰都忍不了的。
而御書房裡,滿屋的金黃色,玉案是刻着龍騰的香爐裡點着清雅寧神的香,一縷縷青煙騰昇出淡淡的清香。
龍御天冷冷的揹着手像尊雕塑一樣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看着這樣的兒子,龍皇龍武烈嘆了口氣。“天兒,十年了,你還不能原諒父皇嗎?父皇真的沒有辦法救出你母妃,看着她葬身火海,父皇的心裡的痛又有誰能理解呢?”因爲月心的死,他們父子之間*之間成了陌生人,天兒在也不肯叫他一聲父皇。他也很無奈,等他趕到的時候,月心殿早已燒成廢墟了。看着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他的心早已經死了,要不是她留在人間他們唯一的天兒和羽兒,他早已經尾隨而去了,天兒爲什麼不能理解他呢?而羽兒雖然住在宮裡,可多年來避而不見,讓他心裡好生痛苦。
“你對母妃的愛,本王無話可說,可是你愛她,爲什麼就不能好好保護她呢?既然保護不了她,就應該放她離開的,而不是讓她整日看着你到其她妃子那裡時,以淚洗面,整天悶悶不樂的。”他最無法忍受的就是父皇明明很愛母妃,卻還要把其它女子一個個的娶進宮裡,就算爲了這龍玄國着想,也要找其它辦法來解決,而不是靠聯姻來解決,只有自己找到問題的所在,才能自己掌握大局。
“天兒,父皇今天叫你來,是想問問你,你對這次比賽的看法,還有今年我們龍玄國該派那些世家的人出來比賽呢?”天兒雖然心裡和他有隔閡,但政事上,從來不馬乎,又有手段。多數事情他喜歡交給他做決定。
“參賽選手本王已經暗中考察過了,四大世家均由金家二兒子金譚幕去參加,他已經是青玄巔峰,穆家穆別楓去,玄力是青玄三品,諸家諸伯仲去,玄力在藍玄初階,庚家由庚冠羣出賽,玄力在藍玄一品,這些已經是龍玄的修爲中的佼佼者了,最後出賽的由凌逸出賽,他已經是藍玄三品,其它三國的王爺均以參加過上一年的比賽,他們最多能派出青玄巔峰和藍玄三品的高手來出賽,而龍玄國沒有參賽過的人當中只有凌逸的修爲要高一些。”他和龍昭成都已經參見過比賽,不能在參了,希望其它三國不要因此鑽空子纔好。
楚悠然一個人在皇宮裡瞎逛,這皇宮太大了,怎麼也繞不出去,突然一陣憂傷的蕭聲引起了她的好奇,蕭聲如女子般哭泣,悲入人心,楚悠然看着眼前有些蕭條的宮門,蕭聲應該就是從裡面傳出來的。楚悠然輕輕推開門,裡面蕭條的景象讓楚悠然愕然,沒想到皇宮裡也會有這樣蕭條的地方,花園裡的花草早已經枯死,唯一的綠色就是宮殿前面的一片竹林,一名身穿白衣錦袍的男子站在竹林間,忘情的吹着悲傷的曲子,背影看起來孤寂而蒼涼,那一高一低的音符如吹簫主人的心情一樣,每個音節都帶着無法言語的憂傷,楚悠然一面慢慢走近一邊想着他到底是何人。
突然,蕭聲戈然而止,男子負手擡頭看着天邊沉思着,那孤獨的背影讓人忍不住爲他心疼。
“誰急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
“你是誰…?”楚悠然還沒事唸完白衣男子就回過身來,問着楚悠然。好聽的聲音中透着涼薄。
轉過身來的白衣男子在看清楚楚悠然的容貌時,憂傷的眸子一震,好漂亮的女子,還有她剛剛的詩…?
“公子,你看起來心裡很痛苦,可是,人生世事無常,過去的已經一去不復返,在怎麼悔恨交加也是無濟於事的,但我們活着的人應該好好的活下去,這樣愛你的人們纔不會失望的,小女子路經此地,聽到傷感的蕭聲,被好奇心所致,才進了宮門的,希望沒有打擾到公子纔好。”楚悠然說完也靜靜的看着白衣男子,聲音雖然憂傷卻很乾淨,非常的醇厚,讓人薰然欲醉。一張玉顏異常的俊美,白希,有人秀,秀得傾城,讓人不捨褻瀆。他的美讓人引起無盡的慾念和佔有之心。卻不知爲何如此傷心。
“姑娘你剛剛說的……。不,姑娘並沒有打擾到在下,在下只是一個人的時候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一時難以剋制,便用蕭聲來發泄一下。只是驚擾了姑娘,還勿見怪。但不知姑娘是這宮中的何人,在下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呢?”
“公子,小女子只是路過的人而已,並不是這宮中之人,既然公子無事,小女子就先走一步了。”
“姑娘且慢,竟然姑娘來了就進來做一會吧!”他這裡常年沒有人敢進來,而他也不想見到任何人,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聽出他悲傷的人,他想留她下來說說話。
楚悠然剛想回答,卻聽到一個急迫的聲音,“然兒,你讓我好找啊!不是叫你在靜儀宮等我來接你嗎?怎麼一個人走了,讓我好生擔心。龍御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生氣。當走到她身旁時立刻將她擁入懷中。
白衣男子的眼裡出現了一絲不可思意,他的王兄竟然會去碰一個女人。而後又眼裡又閃過一抹喜悅。“羽兒見過王兄。”龍飛羽,龍玄國的四王爺,二十二歲,龍御天的同胞親兄弟,只因親眼目睹了疼愛自己母妃死在自己面前而無能爲力,多年來一直走不出陰影,而他也一直不願意離開這母妃曾經居住過的飛羽宮,也不願意讓任何人進來,不見任何人,也包括自己的哥哥,不理會宮中的任何事情。
“羽兒”龍御天激動的叫出聲,他已經五年沒有見過他了,昔日的少年已經長大了,而且越發的俊美,看着酷像母妃的五官,龍御天的心就像被針紮了一樣的痛,眼裡也升起了霧氣。
楚悠然感受到他的悲傷,立刻握住了他的手,看向他的眼神帶着詢問。
“然兒,我的弟弟,龍飛羽。”龍御天沉重的介紹着。
楚悠然眼裡一震,她從來沒有聽說他還有一個弟弟,外面也不曾有過傳言啊!
“羽兒,別在把自己關起來,跟哥哥回去,好嗎?你這樣讓母妃知道了,她的心該有多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