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賞大會結束之後,整個汴州城就瘋了,所有的汴州百姓爲了錢,爲了仇,爲了安寧,開始對汴州周圍所有的水匪開始偵察。
第一天,僅僅是第一天,汴州水兵就接到三十多個水匪的首級,有人問,會不會有人殺良冒功呀,這個在之前李佑已經說明了,只要查出殺良冒功,必殺。
其次就是水匪的首級基本上要經過辨認,如何辨認水匪的首級,從三個方面,一是顏色,水上之人一般都是黝黑的皮膚,你拿一個白皙的皮膚過來,假的可能很大。
第二就是水匪喜歡在自己的耳朵上帶上各種魚類的牙齒,所以很多水匪有耳洞,要知道一般的大唐百姓是沒有耳洞的。
最後就是紋身,水匪爲了標記自己喜歡在自己的身上紋有紋身,在這三方面,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用大唐百姓的手機混淆的。
第一天汴州水兵就得到了三十多個首級,跟着也是付出了三十多貫錢,拿到錢的百姓十分的開心,跟着有些百姓還說出了一些水匪的藏身之地,汴州水兵現在已經鳥槍換炮,第一時間開船過去,直接剿滅了兩股不是很大的水匪勢力。
一天下來戰果明顯,按照這樣的速度推進的話,不出一個月的時間,汴州水匪絕對可以清除完畢,什麼也擋不住全民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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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清除水匪的行動如火如荼進行的時候,第二天閒下來的李佑就得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很多地方已經開始傳崔繡娘被擄進水匪的事情了。
古代呀,女孩的貞潔是很重要的,有多重要,可以爲了貞潔去死。
在女性深受束縛的封建社會,許多未出閣的女子都過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家庭生活,在禮教的枷鎖下,她們沒有自主的選擇權,只能被迫成爲自己丈夫的附屬品。當時的社會條件下,女子一旦失去了貞潔,甚至都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直接選擇投井或上吊的也是大有人在。
因爲只要你失去了貞潔,那你就是不好的女人,不管你失去貞潔是不是自願的,如果不是自願的又不願意被罵,那就去死。
水匪是一羣什麼樣的人,在一般百姓的眼中就是畜生,所以你被一羣畜生給擄走了,那麼你還會好過嗎?
這也是爲什麼李佑慶幸水匪沒有擄走徐慧的原因,這玩意說不清楚的。
“混蛋...這是哪裡來的謠言。”
李明達小拳頭重重的在了桌子上:“明明繡娘姐姐很早就被我五哥給救出來的,怎麼還有這種骯髒的謠言出現。”
就在剛纔一個不好的謠言來到了汴州,說的是崔繡娘被擄到了曹雄的水匪窩,而且曹雄是個急色之人,雖然這些謠言沒有明說什麼,但是不用猜也知道,崔繡孃的名聲已經毀掉了,再也沒有任何一個家族敢要這樣的女人了。
雖然崔繡娘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但是初次聽到這些的時候,崔繡孃的身體也是微微的顫抖了起來,權芷溪連忙走了過來微微的抱住了崔繡娘,這邊肖燕也是趕緊的安慰道:“繡娘,你不用擔心,佑郎知道你的清白,只要佑郎爲你作證,誰也不敢在誣陷你。”
“是呀...繡娘姐姐,你不要太傷心了,等下本宮就下懿旨,誰要是再敢亂嚼舌根子,本宮一定抽他十鞭子。”
李明達的話說完,一邊的李治喝了一口茶道:“兕子,你越是堵,這件事情就會越傳越真。”
“九哥...你什麼意思?”李明達不爽的看向了一邊的李治。
李治則是無辜的道:“我沒有什麼意思,就是告訴你什麼,悠悠之口是堵不住的,別說你的懿旨,就是父皇的聖旨都不行。”
“嘿...本宮就不信了,本宮馬上就去下旨。”
“不用了,公主殿下...晉王殿下說的對,悠悠之口是堵不住的,而且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想要我名聲臭到谷底的人不會放過我的,即使您下了懿旨,對方也一定會不依不饒的。”崔繡娘一個踉蹌,跌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任那個人的名聲盡毀,即使有了心理準備,也還是會失常的。
“那怎麼辦呀...佑郎。”肖燕看向了一邊沒有說話的李佑。
這個時候,李佑也是露出了苦澀的笑容:“我也沒有辦法,這種謠言一傳出來,必須要用絕對的證據來破除,可是這次的事情什麼證據都沒有,只能靠別人的想象,
江左朱家只要稍微引導一下輿論,繡娘根本就招架不住。”
李佑的話,讓崔繡孃的眼神微微一黯:“大不了就是死...我不怕,我也活夠了。”說完,崔繡孃的眼睛中流出眼淚,此時的崔繡娘是真的擔心害怕難過無奈委屈,各種複雜的情緒全部都集中到了身上,所以眼淚是不停的往下掉。
李佑心疼是心疼,可是李佑也沒有辦法,而就在這個時候,徐意的大伯來了,對着李佑一個躬身,隨後道:“殿下,江左朱家的宇文勝男求見。”
“宇文勝男?”李佑一個詫異。
崔繡娘紅着眼睛道:“她是朱齡的母親,這個女人也是宇文家族的嫡女,我的事情,基本上都是這個女人出的主意。”
“哦...!”李佑眉頭緊了緊:“對方可能是來要人的了,好...本王去會會這位宇文勝男,本王倒要看看她要怎麼勝本王。”
說完,李佑就跟着徐意的大伯出去了,跟着權芷溪,肖燕等人又來安慰崔繡娘,稱一定不會有事的,特別是肖燕,這個傢伙居然看着崔繡娘道:“繡娘,你就放心好了,別人不信你,佑郎一定會信你,你是被他救出來的,要是以後嫁不出去,大不了嫁給佑郎,要知道佑郎還有很多的滕妻位置。”
“燕子你亂說什麼。”崔繡娘一個嬌嗔,臉一下就紅了起來。
這一幕讓權芷溪一下就看在了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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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來到了徐府大廳,這個時候,徐年正在接待宇文勝男看到李佑來了,徐年連忙起來躬身行禮:“殿下...!”
一句齊王殿下,讓一邊的宇文勝男也從位置上起身恭敬的道:“江左朱家宇文勝男拜見殿下...!”
“宇文勝男...!”李佑左到了位置上笑道:“請坐,朱夫人,不知道此次來徐府見本王有什麼事情要和本王說?”
“殿下...我和您就不藏着掖着,這次來徐府見殿下主要的目的就是爲了接我的兒媳回家,她在汴州待的時間夠長了,而且還被水匪擄了一次,雖然現在坊間有很多我兒媳不好的傳聞,但是我朱家不是薄倖之家。
既然已經訂婚了,那麼她崔繡娘,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誰也別想動她...!”說完,宇文勝男的眼神看着李佑微微的有些不善。
這些不善的眼神李佑看在眼裡,李佑知道來者不善,但是李佑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居然如此的明目張膽,一點都不掩飾自己,上來就將一切給挑明。
“朱夫人...你自己耍了什麼手段,你自己清楚,本王其實對你的事情都很清楚,曹雄現在還在牢中,他並內有死,他已經說了,是朱夫人你花了五千貫讓他綁架崔繡娘,目的就是想要讓崔繡娘回去和你的長子朱齡完婚。
而完婚的目的是爲了沖喜。
並且你和崔家的所謂訂親,也是你一開始的欺騙,本王不知道,你爲何此時還理直氣壯的來這裡,並且威脅本王?”
既然對方一切都挑明瞭說,李佑也是沒有再藏着掖着,直接將事情都給挑開來。
但是李佑卻小看了宇文勝男,對於李佑說得話,一邊的宇文勝男則是沒有一點的怯意,她直接看着李佑反駁道:“齊王殿下,您說的話是要負責的,您說曹雄說是我給了他五千貫,讓綁架崔繡娘,但是我宇文勝男可以發毒誓,這是曹雄的栽贓陷害。
我想請殿下相信我的毒誓,其次就是說本夫人欺騙訂婚,我承認,我確實在訂婚的事情中用了一些招數,但是不管怎麼說,親已經訂了,你崔家收了我朱家的聘禮。
那麼按照規矩,崔繡娘就是我朱家的人,這就是事實,我沒有違反大唐的律法...我現在只是想讓我的兒媳和我的兒子儘早的完婚,我沒有錯。”
“朱夫人...你也是女人,爲什麼你不能站在繡孃的角度想一想,你的兒子有病可以去找郎中去治,爲什麼要用一個無辜的女孩來沖喜。
沖喜真的能救你的兒子...如果要是救不了,這個女孩就會成爲望門寡...難道這就是你願意看到的?”
李佑這個時候說話也大聲了起來,他感覺這位朱夫人就是在無理取鬧,有點瘋女人的感覺,完全不考慮別人,一切都只是考慮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這個人太自私了。
“那我兒子又做錯了什麼...我兒子朱齡乃是大唐的校尉,爲了大唐出生入死,在前幾個月一次和山匪的交戰中了,爲了救一名孩童,硬生生的被山匪砍了一刀,砍完之後,我兒子就昏迷不醒。
我兒子是英雄,憑什麼就要死,他沒有做錯什麼,他只是爲國盡忠,爲百姓拼命,他憑什麼要死?”
宇文勝男的眼淚流了出來,跟着她恨恨的看着李佑道:“齊王殿下,只要有一絲機會,我也一定要救回我的兒子,因爲我兒子沒有錯,誰敢擋着我救兒子,我就和對方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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