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斬說完...看着周生聖,李佑再次露出了狠色道:“可是周刺史夠張狂呀,不但藐視太子,就連本王,就連晉陽公主,也都一起藐視,直接讓我們住到了你的舊宅。
你是想要告訴我們這些皇族,只配住你周刺史住過的宅子嗎...?
周刺史,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藐視皇族,是在看不起我大唐李家...!”
“微臣不敢...!”周生聖已經再也沒有剛纔的氣勢了,直接跪了下來,身體微微有些顫抖的道:“太子殿下來這裡,是因爲太子殿下心繫定州百姓,不想待在行宮之中浪費百姓錢財,所以下官才幫着找到了這麼一處地方,因爲是臨時的,所以確實有些不妥。
將齊王殿下和公主殿下安置在此,也是下官思慮不周,因爲殿下沒有給下官准備時間,一來就將於敬下獄,要知道這於敬乃是此時定州周圍府兵最高之長官。
他如果有事,府兵將不可控制,這多少會影響幽州前線之給養,下官向殿下請罪,不過,也請殿下可以網開一面,釋放於敬,先讓於敬戴罪立功,等陛下大勝而歸,再來責罰。”
周生聖不蠢,心思也轉動的十分的快,一下將自己的錯誤和於敬的事情給聯繫起來,這是要拉着於家共進退呀,因爲周生聖忽然發現,他自己好像無路可走了。
前幾天,這位周生聖心中還很爽,意思是太子都住自己住過的府衙,自己將太子給拿捏的死死的,這多多少少有些自得意滿,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殺招說來就來,李佑的一句藐視皇族,就直接給他判了死刑。
他想要掙扎都發現掙扎不了,真的悔不當初,要是自己將架子給放軟一點,也不至於會出現現在這樣的事情。
現在的周生聖真的沒有辦法了,只能繼續的將自己和於家綁的更緊了。
李佑等周生聖說完,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那還是本王不對了...是本王害了周刺史,是本王自己下賤非要和自己的妹妹,弟弟住到周刺史的舊府衙之中。
還害得周刺史爲了本王的事情,一直都在辛苦,本王僅僅是抓了一個於敬,你周刺史就無法指揮定州周圍的府兵,好呀...這樣好不好。
定州府兵就不勞煩周刺史了,由太子接手...順便周刺史也去死牢之中陪陪於家公子,至於你的刺史的位置,暫由張別駕代勞...!”
“啊...!”周生聖臉上一驚,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李佑會如此的不留情,一下就直接對他下了死手,讓自己去陪於敬,這是要讓自己和於敬一起死呀。
這個時候,周生聖慌張的看着李佑道:“殿下,您這是不合規矩的,我乃是定州刺史,齊王您僅僅是王爺,即使您有太子殿下的放權,您也不能隨隨便便下我刺史的職位。”
“哦...!”李佑笑了起來:“看來你還是認爲我是在唬你...你認爲我沒有權利,這我是理解的,我要該怎麼和你說呢...我的權利,比你,比你身後的於家,知道的要大得多,我剛剛平定了嶺南,在嶺南我封了一個國公,一個縣子。
屠了一個僚人部落,嶺南上下官員,我皆可殺,或許你會認爲我只能殺嶺南的官員,但是你錯了,我有螭虎劍在手,誰...我都敢殺。
周生聖,這麼和你說吧,你必死...你在定州任上從來都只是巴結着於家,你忘記了你自己是大唐的官員,其實陛下來的時候,已經對你不滿了。
但是陛下不能發作,他要維護大局,可是我不同,我是皇子,我不需要維護大局,我只需要維持住李家的面子,這就夠了,大不了被父皇申斥,但是我卻絕對不會死。
最多太子重新掌權,但是那又怎樣,太子掌權,那麼權就還在我的手上,我們始終是一家人。
這就是皇權,你總是以爲只要巴結住了於家就可以安然無恙,就可以官運亨通,錯了,大錯特錯,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臣可以一時猖狂,但是卻無法一世猖狂,你自始至終都是站錯了隊伍...!”
說完,一個回身,李佑看着張勝哲微微笑道:“張刺史,你知道自己的隊伍是那一邊嗎?”
李佑話一說完,張勝哲連忙跪了下來喊道:“臣定州代刺史張勝哲拜見殿下,此地過於簡陋,臣請殿下移駕春明宮...!”
微微一笑,李佑頷首點頭:“好...這纔是我大唐李家的刺史,不過,春明宮不去了,張刺史張貼布告,告知定州百姓,太子殿下心繫百姓,放棄住在春明行宮,願意住在舊定州府衙,只爲定州百姓可以少辛勞幾分。”
“臣遵令...!”張勝哲連忙躬身。
就在張勝哲說了遵令之後,這邊的周生聖也是如遭冷窟,全身一個顫抖,跟着就聽李佑冷聲道:“拖下去,我現在就去向父皇請旨...!”
“殿下,殿下...給微臣一次機會,給微臣一次機會,微臣不會再犯錯了,不會再犯錯了...!”此時的周生聖也知道不好了,李佑是在玩真的,他完了,他徹底的完了,周生聖現在纔算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以前是錯的,而且錯的是太離譜了,可是也不能怪他呀,他就是一個隨波逐流的浮萍,他只能看誰強大就靠着誰。
但是周生聖錯就錯在,他自己是浮萍,依靠到了石頭,就以爲自己是石頭了,就像綁着海鮮的繩子,繩子就是繩子,你離開海鮮你什麼也不是,當你將自己認爲自己是海鮮的時候,剪刀就會讓你知道,你其實根本就是一文不值,海鮮也救不了你,因爲海鮮也害怕剪刀。
海鮮看到繩子被剪掉,是不會去救繩子的,繩子只能被遺棄,這就是繩子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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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生聖被帶了下去之後,張勝哲則是和李佑說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周生聖被抓的事情,讓於家知道,那麼於家就會直接用招數對付李佑,而根據張勝哲的估計,於家的第一招很可能就是斷水。
定州十分的缺水,因爲它深處的地方是非常缺水的華北地區,不僅僅是古代,就是現代,這裡也是缺水的,這個地區缺水是出了名的,那個,南水北調大家應該都知道,就是爲了解決這裡的缺水問題。
不過,說真的,這裡缺水還有一個原因,是現代的原因,就是河北這裡,不僅僅要自己喝水,它的水還要給北方的兩個大城市,首都和天津,天津是直轄市北方最大工業基地。
所以這兩個城市能缺水嗎?不用問都是不能對吧,所以河北張家口和承德就成了首都的水源地,每年大量供水給首都。
燕趙河北多慷慨悲歌之士,河北人還是慷慨的,寧可自己犧牲一些,也要保證京津供水。
這麼說吧,南水北調之前,首都,天津的居民生活用水,工業生產用水基本上全是河北供應,農業用水大部分是河北供應。
定州這邊的爺們是真的爺們,李治在這裡的時候,每天都是定一個水量的,因爲有的時候還剋扣,所以李治都不敢天天洗澡。
張勝哲說出的這個麻煩,還真的是於家會搞出來的,如果是斷了李佑他們的水還可以忍一忍,但是要是斷了虎賁衛的水,那麼虎賁衛就會失去戰鬥力。
但是於家卻做夢也不會想到,李佑其實最不怕的就是斷水,因爲在李佑的系統中,是可以買水的,並且這個水也是李佑的系統最便宜的一個購買物。
李佑當初在嶺南的時候,一開始喝的水,其實都不是嶺南的水,因爲李佑很擔心自己的虎賁衛會水土不服,即使將這些水給燒開了,李佑還是擔心。
所以李佑就試着在系統中買系統中的書,李佑可以確定系統中的水是很乾淨的,不會有什麼過多的病菌,這一買也讓李佑知道,系統中的水很便宜。
但是系統的中的水,有一個注意,就是這些水只能放在密閉的容器中,一開始李佑也是頭疼,到哪裡去找那麼麼多的容器,後來還是權芷溪出了一個主意。
可以用羊皮縫製裝水的那種羊皮袋,一次可以裝水小半噸的水,李佑的虎賁衛中有這樣的羊皮袋快上千個,李佑一次性買了水,就可以讓自己的虎賁衛有兩三天的用水量。
根本就不需要定州的水,所以於家想要用水來控制李佑和李佑的虎賁衛,那是大錯特錯,當然了,於家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李佑有屬於自己的殺手鐗。
當於長生知道周生聖也被打入了死牢之後,第一時間將自己於家的人都給召集了起來,因爲於長生知道,這位齊王李佑是準備往死裡和他們於家磕了。
所以直接將族人給召集了起來,一起商量着對策,而於家人在一起設下的第一條毒計,就是直接斷了李佑和李佑虎賁衛的水。
虎賁衛本來是駐紮在河邊的,可是第二天那條河邊就出現了一羣府兵,直接將河給把守了起來,薛仁貴立即來報,李佑則是微微一笑,只是讓虎賁衛撤離河邊,來到定州城外一里處駐紮,於家人的苦頭,其實還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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