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冥熙起牀時已經日上三竿了。
“清兒,什麼時候了?”
馬車外的人回覆:“小姐已經辰時了。”
是嗎,我竟然睡了這麼久,蕭墨傾怎麼都沒叫醒我。
在白流觴馬車的他突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你不會是感冒了吧。”白流觴悠悠地說。
“沒有。”
“會不會是有人再罵你?”
他瞪着她,白流觴很自覺得捂上了小嘴巴。
聽到這話,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千冥熙,又轉念一想,自家小女人會罵自己,不可能!肯定是白流觴胡說八道。
白流觴:我說了冥熙罵你嗎,我怎麼不知道。
“國公大人,你確定能解決掉千冥熙?”
那個買風鈴的老婆婆問。
“既然動不了蕭墨傾,只能動他了。”
“那,國主那邊如何交代?”
“只要國主不來,就不會發現得了。”
國公的眼睛淨是老謀深算。
他似乎對這件事情有十成的把握。
國公走後,老婆婆一個人站在懸崖邊上,望着離去的馬車。“是福是禍,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怎麼了?”
蕭墨傾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但他的眼中都是關懷的眼神。
千冥熙揉了揉太陽穴,“我沒事,可能昨天沒睡好。”
“乖,快回去睡一覺。”
她心中一顫,還從來沒有人這麼跟自己說話。
他沒有注意到她,轉身對楚子遙說:“守在馬車邊上,不許任何人靠近。”
“是,那個王爺,王妃買回來一串風鈴。”
他拿過風鈴,感覺沒有什麼不妥,只是給人的感覺怪怪的。
“掛在馬車上。”
楚子遙將風鈴掛在車上,風鈴哐當哐當的發出響聲。將剛睡着的千冥熙吵醒了,久久睡不着。
“子遙,將風鈴取下來。”
“是,王妃。”
剛走過來的蕭墨傾,聽見自家的女人叫別人叫得那麼親熱,心中又燃起怒火。
他快步走到馬車中,馬車中的人已經懵懵懂懂睡着了,他不顧一切地強吻了上去。
她又醒了,想起來反抗,可是卻動不了,雙手被他溫暖的大手綁在一起,動彈不得。任由他吻着。
過了一會兒,他鬆開了她。
“蕭墨傾,你幹嘛?!”
“我幹嘛?你叫楚子遙叫得那麼親熱,對我就是愛答不理的。”
原來你是爲這個生氣。
“你,吃醋了?”
“叫夫君。”
“夫君,夫君,夫君。”
她連叫了三聲夫君,蕭墨傾的就恢復了往常的神情,甚至還有一點得意。
他沉浸在喜悅當中,沒注意到旁邊的人已經呼呼大睡了。
馬車外的楚子遙吃狗糧中。
他給她蓋好被子,走時還沒忘記佔她便宜,在額頭上落下輕輕的一吻。
見蕭墨傾出來了,楚子遙裝作若無其事地站在那裡。
“不許亂說話。”警告他。
“明白,王爺。”
蕭墨傾一項最不喜歡嚼舌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