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着跑着,腳下一滑,摔了個嘴啃泥,呃不對,是啃雪。
吐出了一口雪,我就着在地上趴着的姿勢掏出了對講機,“慎大哥,你在哪兒?”
“啊,卡薩丁麼?我和阿卡麗吃晚飯呢。”慎慢條斯理地迴應。
“你先別吃了,我和流老師還有扎哈都掉坑裡了,就我爬出來了,出來找人幫忙...”
“他倆沒有傳送嗎?”慎依舊是不慌不忙的。
“沒有了,剛用完...”我還沒說完,就聽見那邊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慎哥哥,你先去吧,我在寢室等你。”
我越聽越覺得這話不太對勁,內涵太豐富了吧!
“你自己一個人,小心點。”慎的聲音,然後阿卡麗的聲音又傳過來:“沒有事啦,我會保護好自己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卡薩丁麼?你要是讓我慎哥哥丟了一根毫毛我不介意對中的時候把你往死裡打!”
“知道了,大小姐...”我剛說完,就看見身上罩的盾,不一會兒,慎就出現在了我面前,他看見我的姿勢還愣了一下。
有結婚證的人就夠墨跡的了,還沒拿到結婚證的人真是比那還墨跡的。我心說,惹不起你我還躲不起?大不了丁哥上單去!掉一根不行,我就從他頭上薅一把下來!
我爬起來,帶着慎,飛奔去了那個大坑。
“流老師、扎哈,你們還好吧?”我對着坑裡大喊。
“太黑了,丟個眼下去。”慎直接往裡扔了個眼,下面傳出扎哈的慘叫:“臥槽!好痛!這坑又不是垃圾堆,亂丟什麼...誒?眼?!”
眼亮了,我們看見扎哈和流老師在坑底,一人抱着個鋼鐵烈陽匣凍的直哆嗦。
“丁哥!你總算是回來了!還有慎大哥!”扎哈滿懷期待地看着我們倆。
“你們帶了什麼工具來嗎!”流老師問。
我和慎對望了一眼,這個真忘了...
天上有幾隻烏鴉嘎嘎飛過,不過斯維因卻沒來。
這可咋辦?
扎哈靈機一動:“丁哥,要不你倆把雪掃下來,把坑填平了,我們就好出去了呀!”
我瞪他一眼,吼道:“那你讓我倆掃到什麼時候?!”
“你不會把傑斯也叫來啊?”扎哈攤手,“看來真是坑太深把你摔傻了。”
不一會兒,傑斯也到了。
其實剛纔這貨正和薇恩燭光晚餐呢。
所以...我一聽見薇恩的聲音,立馬把對講機扔給了旁邊的慎。不然我擔心會被薇恩射進坑裡,然後再滅口。
“這麼弱智的方法,是誰想出來的?”傑斯臉上大寫的“鄙視”二字。
除了扎哈還有誰。
但是真沒辦法。
扎哈弄了塊布頂在了他和流老師的頭上,然後我們仨一人拿個大鏟子往坑裡推雪。
“停!停!別推了!”扎哈在裡面慘叫。
“瑪爾扎哈你白癡啊!居然用日炎斗篷!特麼進來的雪都被日炎燒化成水了!你丫是想游出去麼?!”流老師都爆粗口了,可見他有多生氣。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扎哈那麼猛,卻這麼沒腦子。看來上帝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
我嘆口氣,默默扔了塊抗魔斗篷下去,接着推雪。
推了挺長時間,終於把坑填了一半。
慎說:“你倆現在可以出來了吧。”
坑裡的雪動了動,冒出兩個腦袋來。扎哈讓流老師站在他的肩膀上爬出去,然後流老師拿着抗魔斗篷把它擰成一根繩子伸進坑裡,藉着眼的亮光,扎哈抓住了繩子,我們一起把他從坑裡拽了上來。
我天,終於擺脫這可惡的大坑了。
太晚了,還是先回宿舍,再細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