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生聽着這戴絲的解釋,卻是恍然大悟地一笑,原來自己一個沒注意就成了人家政治權斗的棋子了。
人是這戴絲透露給女王的,而後藉着女王的權力逼得辛迪加家族不得不把自己交出,而眼下藉此一言,倒是把自己和她的關係撇清了,至少在外人看來倒像是辛迪加家族把自己獻上的。那麼之後若是那個什麼女王看上了自己,恐怕這什麼何蕭蕭的人就要將矛頭直指辛迪加家族和自己了。呵呵好一招借刀殺人,說來應該還不止如此吧,恐怕後頭還有什麼後招吧?嗯,沒做過別人的棋子,也許玩一下也不錯!
“哦?原來是辛迪加家族的人!”何蕭蕭略顯不屑地掃了一眼連生所坐的馬車,而後半分嘲諷半分質疑地說道,“我一直以爲這辛迪加家族的男人只有一個烏切羅*彼得*辛迪加,沒想迪加家族的人要進宮了,倒是不知道辛迪加家族的人自哪得了的私生子,倒是沒聽說過。古登大人若您沒有弄錯可就得看好了他,別是他窺視天顏是假,誘惑帝顏是真啊。到時候,恐怕古登大人也不好過吧!”
“何君倌說得是啊。不過女王聽聞此人十分了得,下了令要見,我們做人臣子的除了聽命行事,難道還要違逆王意嗎?不過何君倌所說地話下官記下了,自當謹慎行事!”戴絲微微笑着,語雖謙恭,但那眼中卻是滿滿的傲慢。連生看着他們這一搭一唱卻是興味十足。這要算計人還當着被算計人討論行事地,恐怕不是萬中無一,也是千中無一了。就不知道是這個紫衣的戴絲大人太看不起自己了,亦或是對她自己太有信心了?!呵呵,遊戲開始變得不再寂寞了。
連生腦子一想,覺着對方的計劃太過順當。於是眼睛一眯,呵呵,既然是陷害,也不能光對手陷害啊,要玩,得把所有人都拖下水,玩一場大的。想罷,連生素手一揚,微微掀起了竹簾,將自己的禍水容顏就這麼大大咧咧地呈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戴絲沒有想到連生居然會掀開車簾也是爲之一愣。雖說她之前在京都城門口的時候也見過連生。不過當初不過是驚鴻一瞥,只覺着此人乃是世間不可得地絕色。但到底究竟如何。卻也因爲一心算計着辛迪加家族的人而未有太多的在意,畢竟她本人。並不是一個貪戀美色的人。但是如今這一見,居然隱隱發覺此人的不凡,當然她也開始暗自擔心起自己的計謀,因爲在這個人地面前,她突然發現自己的所有的計謀如同小孩子家的家家酒,絲毫無法入眼。而他也是她這輩子除卻辛迪加家族的家主以外,第二個無法看透的人,而且還心生一種奇怪的無法形容的感覺。似是想要親近,卻又覺着親近是一種褻瀆。
當然戴絲的楞也和她完全不瞭解連生有關,在她的眼中,男子都是該關在家裡地,性格自是溫良怯懦,了不起像何蕭蕭這樣地強悍人物,也不過是強悍在可欺的下人身上,當初還未入宮地時候,遇到了女子,也是絕對不敢獨自面見陌生地女子的,就算是認識地,也必須隔了竹簾而見。也正因爲戴絲將連生認作了這個世界男子,所以她纔敢大大咧咧地當着連生的面算計連生,而且絲毫不認爲連生敢出面和她對峙,畢竟男人嘛,除了哭哭泣泣尋求保護,還能如何?都不過是沒什麼主見的人罷了。不想這連生居然不顧禮法,雲英未嫁居然就敢掀簾而出,面見陌生的女子,倒也不怕毀了自己的名譽。
連生哪想到戴絲的腦子裡在想什麼“閨譽”的問題,他不過是唯恐天下不亂,所以才掀簾而起,不過他倒沒想着要和戴絲去對峙什麼,畢竟他還想因爲她對自己的利用而順順利利地面見女王,而後又順順利利地見到掬幽呢,所以……
連生微微一笑,在冰冰的攙扶下下了馬車,也不管衆人對於男子由女子攙扶下車有多麼的驚駭,只是立定在皇宮的大道上,全然無視魏子金、戴絲和何蕭蕭,自顧自地環視了一下這威嚴的宮殿,纔是問道:“魏大人這是到了嗎?怎麼突然出了個莫明其妙的人攔車,又出了個莫明其妙的人解釋的?莫非這入宮還要交買路錢嗎?莫不是這個小哥是宮裡的小侍從?”
連生一本正經地看着魏子金,順利地看到了她豆大如珠的汗水不斷地從額間冒出,才又說道:“您適才說女王要見我也是急匆匆的,怎麼眼下就在這裡耽擱了那麼長的時間了?莫不是這裡攔路的人,都比女王大吧?”連生說着,意味深長地瞄了一眼紫衣的戴絲*濟各菲爾呵呵,若要陷害,其實也很簡單嘛,慾加之罪何患無詞。
天哪,她到底招誰惹誰了?怎麼一尊尊的神明一個比一個還要了得的?魏子金頭上冒汗卻硬是不敢用手去擦,而低下的頭更是不敢直視連生的臉,因爲連生身上那若隱若現的一種彷彿如傳說中的神的氣息,已然讓她幾乎要跪倒在其腳下了。而如今她沒有跪下,還真該感謝她家的祖宗,給了她莫大的勇氣。
“魏大人,你怎麼滿頭大汗啊,莫不是病了?要不我屈指幫你算算你的命線吧!”連生繼續調侃着魏子金,卻是將戴絲和何蕭蕭全然忽視,說着便是親親掐點指尖,那外化的神力,在連生刻意的作用下縈繞出點點的光點,彷彿這般測算真是唯有神才能做到一般,“呵呵,魏大人,不必擔心,馬上就有人來救您出苦海了!”果然連生話音才落,遠處就有一女子款款而來,恰是女王的近身侍衛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