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晟睿,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去問齊哥,那多尷尬!”
“那......我等會兒去縣上買藥。”
寧雨氣得咬牙切齒,“不用!你好好給我梳頭髮,別吱聲!”
他一出聲,她就想起昨晚。
他嘴上甜言蜜語說得那叫一個動聽,身下的動作卻粗魯得要命,就像要把她拆掉似的。
周晟睿點點頭,幫她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後,道:“那下次我溫柔點。”
“......”寧雨白了他一眼,“沒有下次。”
“真的沒有?”周晟睿挑眉,目光如炬,右手食指輕輕撥弄她的耳垂。
寧雨渾身一顫,氣得剜了他一眼,起身走出房間。
這男人變了,一點都不老實,就是一隻披着狼皮的羊!
等她走進廳裡,發現崽崽和丫丫笑眯眯地盯着她看,而小禹一臉看好戲的模樣坐在一旁,寧淼則表情怪異,抿着嘴不敢直視她。
這是咋了?一覺起來變天了?
還沒等寧雨開口,丫丫跑過來舉着小手摸她的肚子,這讓她一臉迷茫。
“丫丫,你幹啥?”
“娘,你肚子裡的是弟弟還是妹妹啊?丫丫想要弟弟妹妹,可哥哥說只想要弟弟。”
“什麼?!”寧雨一怔,不由得笑道:“哪來的弟弟妹妹?”
丫丫說道:“我們都聽到了呢,爹爹在欺負娘,舅舅說這樣娘就會懷弟弟妹妹。”
寧雨額頭滑下黑線,看向說這話的罪魁禍首。
怪不得她進來的時候,阿弟一直不敢看她呀,原來是說了這誤導孩子的話。
“咳咳。”寧淼乾咳兩聲,瞟了她一眼,“阿姐,是你們昨晚聲音太大了,他們睡不着,一個勁兒問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呀,不回答他們,他們就要去找你們......”
寧雨氣得咬咬牙,這不是阿弟的錯,真正的罪魁禍首還在外面。
“你們娘倆幹啥不坐下?”
“哼!”寧雨狠狠瞪了他一眼,“以後分房睡。”
周晟睿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好端端的說啥分房睡?家裡就兩個房間。”
“閉嘴,你不要跟我說話。”寧雨調整呼吸,牽着女兒過去吃早飯。
一直到吃完飯,她都沒有理他。
飯後她直接就帶着孩子去院子裡曬太陽,留下他和寧淼大眼瞪小眼。
周晟睿問寧淼發生了什麼,寧淼紅着臉支支吾吾把昨晚的事說出來。
說完後,兩人都尷尬了。
少頃,寧淼梗着脖子說道:“姐夫,我不是小孩子,崽崽他們還是小孩子,爲了着想,你和阿姐......控制着點。”
說完,寧淼抱着要洗的碗筷跑去中廳,留下週晟睿尷尬的要摳牆縫。
許久,等工人都過來,寧雨招呼大家把幹活用的棚子給修一修,也算進工錢裡。
就這樣,本來四面通風的棚子改成了四面都是泥牆的平房,原本在她家院子幹活的人都搬到隔壁平房那邊,她家院子又騰出一大塊空地方。
她告訴大家,平房就叫‘工坊’,不然整日說棚子棚子的,顯得太寒酸了。
寧雨知道光靠賣驅蚊水是不行的,所以這次去送貨,她特地又去市場調研一下。
最後決定幹自己會的,什麼開酒樓啊賣衣服啊,這些她都不是很懂,況且縣上的酒樓生意被楊家壟斷,布莊首飾等生意也被寧家壟斷,她若開了這類店鋪,決不討好。
..........
益生堂。
“大夫,有別的辦法可以治病嗎?我不想喝藥了,喝得嘴巴現在吃什麼都是苦的!”
“良藥苦口,等病好了就不用喝了。”
“唉......”
在益生堂等待林駱陽的寧雨聽到周圍病人和大夫的對話,雙眸一垂,眨了眨眼睛。
不想喝藥......別的方法......
忽然,她想到了另一個賺錢的法子,這個法子比驅蚊水還長期穩定,但需要繼續倚靠益生堂,得繼續跟林駱陽合作,否則她一個人單幹划不來。
“你們掌櫃在哪?”
“屋裡。”
找到杜掌櫃,寧雨直接問他益生堂有沒有藥丸出售。
杜掌櫃跟她說,普通老百姓都吃不起,那太貴了,只有大戶人家纔會買。
益生堂做的生意雖然不分窮富人,但大多數來買藥的都是普通老百姓,賣藥丸實在太不划算了,一顆就跟紅棗這麼大,最便宜也得五兩,他們進貨絕對會虧。
既然如此,他們還不如安安分分賣藥材,一副幾十錢,吃上十幾副都藥到病除了。
“那爲什麼不找人自己做?自己的藥材,自己請工人制作,這也貴不到哪裡去啊!”
“哎喲,寧姑娘你說得倒是輕巧,要是有一坨泥巴,誰都會搓圓捏扁,因爲這泥巴捏出來除了看,沒有啥用。而藥丸不一樣,藥效很重要,用量配不好,這藥丸就廢了,所以一般大夫輕易不會選擇浪費藥材去製作藥丸的。”
寧雨若有所思地點頭。
還真別說,她的異空間裡就有這一類關於藥丸製作和配比方子,她自己也會製作,這對她來說,完全不是難事。
就在這時,從門外進來的幾個人,讓她臉色變了變:冤家路窄。
被丫鬟攙扶着的是她的庶妹寧玉潔,再旁邊那位翩翩公子就是她曾經的未婚夫陳智淵。
陳智淵訥訥地看着寧雨,臉上表情瞬息萬變。
他沒想到五年後再見到她,她更美了,宛如湖面蕩起的柔波,令人癡醉。
寧玉潔不甘地咬牙,快速斂去眼中的狠戾,輕柔問道:“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一聲姐姐叫得寧雨的胃極其不舒服。
這女人該不會忘了當初對她做過什麼吧?還姐姐?姐個大頭鬼!
寧雨選擇沉默,而寧玉潔卻以爲寧雨在落她面子。
“姐姐,你還是在怪我跟智淵在一起嗎?姐姐,對不起,儘管智淵不喜歡我,但只要能爲姐姐贖罪,就算這輩子他把我當成姐姐的替代品,我也願意......”
“打住!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令人作嘔!”寧雨瞥了一眼,面容清冷。
說得可真好聽啊......贖罪?贖什麼罪?要說真的贖罪,她寧玉潔不該是削髮爲尼誦經唸佛懇請佛祖寬恕犯下的錯嗎?
“姐姐,我......”寧玉潔委屈地低下頭。
如今這一幕,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是寧雨這個惡毒姐姐在欺負懂事的妹妹,因而圍觀的人看寧雨的眼神都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