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第六章

到了碧水城的時候,陳雷的坐騎換上了彩色的線條,在二千天海神域徵魔將領的護衛下,以緩慢的勻速進入碧水城,城門邊碧水城的城主,一衆官員,銀聖龍魔武學院老院長等等諸多碧水城名人紳士,都在兩旁恭候。

高坐在昂揚威猛的彩色的線條之上,眼望着碧水城街道兩旁夾道歡迎的人羣,陳雷在人們的眼中看到莫名的敬畏和瘋狂的熱忱,街道邊一望無盡的人羣的都是那樣的似乎迷失了自我。

他不由想起了曾經的夢想,曾經他不就夢想着騎着高大大馬,所有看到他的人,全都是敬仰的目光,而現在他辦到了,可是卻感到很平淡,就像是淡淡的白開水一樣,忽然間他也明白了,重要的是過程,而不是目標的實現,在沒有實現夢想的時候,心裡是那樣的渴望,可到現在,心裡最渴望的又變了另一種新的渴望,而現在享受的一切,卻早已習慣和習慣性的無視。

事實上在天海神域的時候,陳雷就已經習慣了別人的敬仰或是畏懼,大審判官幾乎握着神域所有人的生死大權,特別是一個強勢的大審判官,即便是淡淡的微笑,也讓手下人渾身顫慄,不是嗎?

現在既便是在碩河一手遮天的曾悟天,在他面前也一樣要奴顏婢膝,當陳雷以完全沒有商量餘地的語氣,告訴他碧水城行政區必須劃分給他父親當領地的時候,曾悟天甚至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也許曾悟天已經知道說與不說都是一個樣,也沒有必要,而陳雷也根本沒去管曾悟天的感受,他只是告訴他一個不可動搖的決定,或者說是現在神域當權者的意志。

但此時,陳雷卻也明白,自己仍然是自己,一切好像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原來不可能辦到的事情,到現在看,變得輕而易舉,這一切只因爲他站在了規則的高端,手握着規則之劍,自己的一喜一怒,一舉一動,都關係着天下的命運,只是這其實不是他個人有這麼厲害,而是藉助了人類規則、秩序的威力,就像教皇安德森的預言那樣,其實大預言術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世人習慣的故有觀念,這種觀念是很難改變的,既便要改變,也只能用時間的法碼,自然的規律慢慢地引導,而爲一個可以左右人類命運的上位者,那一隻引導之手尤其重要,可以讓人類跟着墮入深淵,也可以引導着人們走向光明,說穿了那只是一匹頭馬的作用。

只是陳雷發現,到現在自己仍然有少年的心性,他不習慣去左右人們的觀念和信仰,最熱衷的還是一如從前的那種自由的嚮往,和朋友親人間的那種發自內心地的微笑,所以他一進入碧水城的時候,特意地命令大隊人馬去了原來夜魔酒吧的那條街。

可是當陳雷來到那條街時,發現那間酒吧早已改頭換面,不復存在,現在那個位置變成了一家服飾店,而站在店門裡面的全都是碧水城本地的姑娘。

陳雷的心一下子變得無比的失落和寂寥。

林語和易書書帶着坐騎靠了過來,林語輕聲道:“那一次我請你跳舞的時候,你可是笨得要命。”

易書書接話:“是啊,現在還不知道碧水城有沒讓我們喜歡的地方。”

陳雷看着林語和易書書那一個秀美一個精緻的容顏,雖然心裡空落落的,但從她們的身上感到一陣溫暖,只是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強笑道:“我們會有新的據點的,到時我要好好的跟老師跳個舞,書書要陪我喝酒。”

“嗯。”“好的。”兩女幾乎都是同聲溫柔迴應。這讓陳雷心裡又多了一分溫馨,但他還是想念那個銀髮小魔女,畢竟那是他的女人,而且是他的第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淡忘?

大隊人馬在街上晃了一圈之後,又來到銀聖龍魔武學院,此時銀聖龍魔武學院早已裝扮一新,就等到大審判官的榮歸和視察。陳雷帶着林語、易書書、尖角小隊的其他人以及陪同的老院長等人,步行着進入銀聖龍魔武學院,一進入大門的時候,陳雷就笑道:“其實所謂銀聖龍的輪迴傳說,只因爲這裡在很早的時候,盤據着幾條異龍,後來天地鉅變,幾條銀龍深藏地下,一直到它們死去,但是它們的能量和信息卻留了下來,並衍化和培養出大片的千幻樹,如今我感到這裡的銀龍氣息,仍然很濃厚,下一個百年,肯定還能培育出一個更強於我的人物。”

淡淡的一句話,卻是讓老院長等等一干陪同的人,呆立在原地,這就是銀聖龍的秘密嗎?怪不得這裡叫銀聖龍魔武學院,但是陳雷說的又是真的嗎?

不過,現在陳雷身爲神域的副域主,而且日後很可能會成爲新的域皇,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就算是假的,只怕也會成爲真的。

當下老院長等人又是震驚又是感慨,恍若漆黑的世界忽然出現一道光,而後整個世界一片光明,新奇的天地在頃刻間出現在人們的眼前。

原來是這樣?

雖然陳雷只是一句話,但他們知道馬上這個消息只怕就會傳遍整個世界,而下一個百年之後,銀聖龍又必將成爲世界關注的中心。

……

半個月後,陳雷的父親陳格帶着陳氏家族一干老少重回家鄉,接管碧水城,成爲碩河國最大的領主,但陳格對皇位不感興趣,只是碩河國原皇朝,仍然加速地崩潰,事實上有陳雷這個副域主的存在,碩河蕭氏皇朝的威信蕩然無存,即便陳格沒有當皇帝的興趣,但是不管是軍隊將領還是朝中的大臣,已經心生異心,一邊倒地急着投靠和巴結陳家父子,這樣實際上陳格掌管了碩河國的政權,蕭氏皇朝名存實亡。

二年後,陳雷的手下呂劍佛成爲新的碩河國皇帝,陳倉翼和牛二一文一武地輔佐新皇,成爲呂劍佛最信任和最當紅的兩大重臣。當然原碩河國有一半老臣,繼續地擔任重要的職務,曾悟天還是龍巡院的院主,只不過難以像以前那樣隻手遮天。畢竟呂劍佛和牛二他們都太年青,如果沒有老人的輔助,很難順利地開創新皇朝的宏偉基業。

而二年後的陳雷也在與迦裡蘭的爭鬥中勝出,以二十三歲之齡,登上天海神域域皇之位,實現他對易書書等人的諾言,這個皇位可比一般的皇位的份量要重的多。這二年裡,梅根也不可能真的能夠不折不扣地執行教皇的暗殺令。要怪的話,只怪教皇選錯了人,在一開始的時候,梅根就已經把教皇的圖謀告訴了陳雷。

但梅根這也是無奈的選擇,事實上陳雷早已提防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結局,想要避免這樣的結果,那也只能與教皇分庭抗禮,各掌一半天下。所以他早早地結束了梅根的聖女貞潔,把她變成了自己的女人,使得梅根無法不背叛教皇,只能死心踏地的爲自己的男人爭奪天下。

三年之後,這一天陳雷帶着一干親信好友悄悄地來到父親新的領地:碧水城,並就在銀聖龍魔武學院不公開地將完成他與易書書的婚禮。

鬱水寒來了,鬱動也來了,甚至鬱水寒的對頭雲都幻城的副宗主呂長見也來了,自然陳雷的另一位恩師潘道明也緊急趕來,同時來的人還有已經是光明衆帝國新皇的比爾大帝,碩河國的新皇呂劍佛,比爾、呂劍佛等都亦是輕裝簡行地潛入碧水城,就像是搞特務一樣。他們這也是沒辦法,因爲陳大域皇,對於明目張膽,大張旗鼓的客人是不歡迎的,不然他如果公開在天海神域與易書書完婚的話,也不知道會如何轟動天下,不知會來多少客人,只怕以神域之大,也容納不下那麼多的貴客。要知道如今的域皇,因爲以平易近人和仁慈聞名,朋友和敬仰他的大人物可是多如過江之鯽,幾乎遍佈了三個大陸的每一個角落,在陳雷的調和及斡旋之下,人類世界的各國也迎來少有的相對和平和穩定的新世紀,各國之間的一切重大紛爭,有他這個域皇出面的話,沒有不能化解的。

但是他與易書書的婚禮,他只想最低調的舉行,因爲他覺的,這主要是他與易書書的大事,除了不能不請的客人之外,其他的人都可以免了,因此,既便是比爾也只能悄悄地潛到碧水城,來參加陳雷與易書書的這個婚禮。

而婚禮的禮堂就設在銀聖龍的藏書樓,當陳雷向易書書提出要把婚禮的禮堂設在藏書樓的時候,易書書可是一下子就羞紅了臉,輕聲地問道:“你是在那時就喜歡上了我嗎?”

陳雷輕摟着易書書纖柳般的腰肢,很誠實地道:“是,妳知道嗎?那一次當妳那隻鞋兒垂下碰到我的頭頂的時候,我就喜歡之極,妳那白色的小皮靴玲瓏小巧,就像妳的人一樣地精緻,我就想,肯定穿着它的人,更是美麗可人,妳那輕輕的一腳,就像是點開我心靈之門的聖光……那時,妳是那樣的頑皮、驕傲和漫不過經心。”

易書書羞難自禁,但是又有點不敢相信:“就這樣簡單?那爲什麼那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你都沒來找我,如果我不去找你的話,你是不是就會忘了我呢?”

陳雷緊盯着她精緻到無可挑剔的臉兒,現在他是肆無忌憚,馬上就要新婚了,當然是想要怎麼看就怎麼看,直把她的臉兒看得愈加地通紅,但是卻最終弱弱地與他對視着,一時兩人心靈交融,都感到甜到化水般的幸福。

陳雷道:“不會忘,但也許我們倆越走越遠,我們的初次相逢是一次最輕微的觸碰,那時估計妳也沒把我當回事對吧,我們能有今天,那是我跟妳有緣……嗯,我們能走到今天,我還要謝謝妳……”

雖然陳雷還有一些話沒說出來,但易書書早已聽出來了,他是說謝謝她的寬容,但是她這也是沒辦法,從一開始林語、方笑笑這些人就在他的身邊,而且要麼是她尊敬的人,要麼就是她的好友,造成她不想分享也只能分享這份愛,如果她要鬧的話,那傷害不僅僅是自己,還有他還有好友和老師,那樣的話,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呢?

不過,總的來說,易書書還是感到了陳雷對自己的尊重和最強烈的愛意,不然今天這個婚禮就不會是跟她一個人舉行,而且陳雷也跟她說了,今後名義上的妻子,只有她一個,至於林語、方笑笑她們,只能在沒有名份的情況下,和她一起守着他。

但易書書也知道陳雷的心性,他是不怎麼在意這些的,提出舉行這個婚禮還全是爲了她着想,在他的心裡,也許心靈的相許和一輩子的相守,纔是最重要的東西,形式上的東西,他從來都看得很淡。

也因此,今晚的伴娘會有兩個:林語、方笑笑,至於曾小雅、公孫涵嫣、席思琳,安照他的話來說,還沒有做好接納的準備,也許還要經過一段曖昧的日子,才能確定她們事實上的名份和事實上成爲他的女人,陳雷說,不管什麼事,都能只能到水到渠成的那一天,那樣的話,纔不會讓他感到不自然和彆扭。既便是早早成爲他女人的梅根,這個時候也只能在一邊看着。

很快,當晚的婚禮,在鬱水寒、潘道明、比爾等衆人的調笑和哄鬧中舉行,主婚的鬱水寒和潘道明主持了婚禮宣言之後,衆人就不斷地提問,不提地提出各種各樣的過分要求,連帶着林語和方笑笑都被“調戲”。

只聽比爾大聲地問道:“林語老師,請問妳做伴娘的感覺如何?聽說妳這個伴娘和新郎有着很曖昧的關係,而今晚只有伴娘沒有伴郎,是不是妳的伴郎就是小氣陳?而伴郎就等於新郎?”

一向在人前顯得矜持的林語此時早雙頰染紅,更加地顯得嬌豔而高潔,此時沒好氣地白了比爾一眼:“皇帝陛下,你到底想說什麼,想說什麼就明白地說出來吧。”

比爾大笑:“好,我們想看看新郎是怎麼吻妳的,大家想看,是不是?”

“是”衆人轟然大叫,叫得最響得就是牛二、呂劍佛他們了,“我們要看看老師和陳雷是怎麼接吻的。”

在衆人的喧鬧聲中,陳雷不禁與林語的目光相接,爲了平息衆人的起鬨,也許是兩人早已心有靈犀,或者是真想在衆人的面前宣示他們的相愛,陳雷與林語竟是慢慢靠近,兩人深情地凝視着對方,在陳雷的勇敢貼近和渴急之中,林語微微輕顫地仰起自己的嘴脣,只聽藏書樓中一陣驚歎,他與她已是緊緊地相擁地吻在了一起,只讓易書書不滿地在一邊瞪大了冰墨般的眼睛……

陳雷摟着林語,只覺今晚的林語真是又香又熱,整個人似都似散發着幽幽如蘭的熱氣,就等自己的採擷,她也像是一朵無助地飄落在水面的上潔白蘭花,只能等着他這團愛的水的包容,再輕輕地吸吮老師的香脣之時,軟熱鮮嫩的嘴脣,就那樣順從地開放,一下子讓他又嚐到了她鮮嫩甜美的丁香小舌。

而在一旁的衆人,無不看呆,心裡也無不嫉妒啊

域皇新婚的半夜,房間裡陳雷有些顫抖地幫美麗的新娘除去皮鞋,嬌嫩的玉足慢慢地露出來之時,他不由驚歎:“好白,好滑,好香,嬌嫩無比,真好看……”

易書書嬌羞輕啐:“那你今晚就抱着它睡覺好了……”

陳雷笑道:“那是因爲妳,它們纔好看,因爲它們,妳才越嬌豔,妳身上所有的部位,都是我的最愛。”

“肉麻”

“還有更肉麻的。”

新房之中,很快就是濃情蜜意,兩人輕輕地說着話,相互地調笑着,爾後佳人如花羞澀開放,潔白的胴體在他的面前一寸寸的露出,雖然之前陳雷也與易書書時不時地親熱,但是易書書到現在仍然是處子之身,所以這個夜晚,兩人都是有些緊張和激動,特別是易書書更加地緊張和害怕,當然還有幾分不捨,她是多麼想獨佔他,可是……

不過,當陳雷也光着身上的時候,她悄悄地從指縫中一看,就嚇倒了,又羞又驚地道:“這麼大不要……你不要碰我,我會死的……”

“嘿嘿……”陳雷一陣自大地怪笑,到了這個時候,他纔不管她是不是害怕,一撲而上:“所以嘛,妳一個人是吃不消的,不過妳也不要怕,等妳嚐到了滋味之後,只怕喜歡都來不及。”

“啊”一聲尖叫之後,易書書就痛哭流淚,雪白翹圓的玉臀之下,也一下子飛濺開幾點梅紅。

但是隨着陳雷的親吻蜜愛,加上巨龍暗含的怪力,易書書也與羅琳一樣,剎那間就感到異樣的電流,在他的抽弄之中直竄到自己身體中的每一根骨髓之中,只覺自己的身邊一朵朵的千幻花爭相地開放,但是愛郎的抽弄也一樣的清晰,並在他的鞭撻之中,迅速地達到第一個高峰……

“好痛……好美……”易書書在陳雷的身下矛盾而胡亂地不絕嚶嚀,一下子又緊緊地摟着身上的陳雷道:“我要你只能屬於我,不能跟她們亂來好不好?”

在痛苦中嚐到了甜美滋味的易書書只覺自己真正地與他融爲了一體,說着每一對戀人,在這種淋漓的歡愛中,最想說的話。

“嗯,我是妳的,妳是我的嗎?”

“是,書書只屬於老公,以後書書都是老公的人。”

陳雷一邊在易書書的身體之中興風作浪,布雨施雲,一邊愛憐地不斷親吻着她香熱的嘴脣,這個時候,他知道她是不會屈服的,但是他相信她很快就會不行了,嘗試到他的厲害之後,相信小妮子不會再有想獨霸自己的心了,就算是獨霸,估計小妮子也受不了……

事實上不久之後,易書書就覺的愛郎好殘忍,給了她太多,但是還不放過自己,還在給予,而且一下比一下地兇狠,整個人都好像被他刺透了,即便是在這個第一夜,高潮依然一次又一次地來臨,讓她一次又一次地挺着纖長雪嫩的秀頸,在尖聲地嚶哼之中,顫抖着交貨,最後在愛郎的兇猛鞭撻之中暈了過去。

第二天,易書書又羞又惱地起不了牀,晚上的時候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愛郎溜到了林語的房間。

而在林語的房間中,陳雷閃現叫了一聲“老師”時,林語手上的書都掉到了地上。

“你要幹什麼?”林語驚嚇的臉兒通紅地背過身問。

“妳說呢?親愛的老師,從妳第一次勾引我時,就沒想過會有今天嗎?”陳雷毫無顧及地調笑。

“誰勾引你啦?”林語羞憤到難以再言其他的了,慌亂地想逃開之時,卻已經被陳雷一彎腰就橫抱在懷裡。

林語知道今晚只怕在劫難逃,又羞又驚地顫聲道:“請大色狼對我溫柔一些。”

“收到,完全沒問題。”陳雷美得冒泡地直欣賞懷中已輕輕閉上眼睛的林語,而心裡早已像做神仙般的快活。

……

新婚生活慢慢地落下帷幕,只是幾天的功夫,在陳雷的調教之下,就把林語、易書書和方笑笑三姝,調教到同睡到一張牀上,四人同戲時,林語和易書書是主菜,方笑笑一般算是調味品,往往陳雷與林語或是易書書歡愛之時,笑笑總是裸着雪白的小身子,貼着他蜜吻……

然而,陳雷心裡雖然感到美滿快活之極,但心底裡總是那麼一絲抹不去的陰暗和思念。

在即將就要離開碧水城之即,這一天的夜晚,他忽然想一個人到碧水城的街上走走,也似乎心裡面有一種呼喚在驅使着他要走走。

但他以爲,這只是日思夜想的一種錯覺,多半還是會像以前那樣,一次次的期盼,換來的只會是一次次的失望。

他信步地走着,一開始還在夜魔酒吧原來的那條街走了一趟,只是心裡又多了一次失望,到後來,陳雷也只不知道自己走到什麼地方了,似乎是碧水城的一個街尾的角落,但走着走着,忽然間他一震站住。

“夢想酒吧?”

陳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以他現在的實力,視力可能會出現問題嗎?還是神精衰落,出現的幻覺?那更不可能

不過他還是揉了揉眼睛之後再仔細地看,不錯,眼前的破落小酒吧,掛的牌子上寫的就是“夢想酒吧”四個字……

只是他還不敢相信,這夢想酒吧就是他等待的人開的酒吧,也幾乎沒有這種可能,這個時候,她怎麼會再出現在碧水城?

當然,就是萬分之一,千萬分之一的希望,他也不會放過,所以,他還是急切而又不敢過於激動地,強迫自己鎮定地慢慢靠近這家灰黑色門牆的破落小酒吧。

酒吧門前的迎賓是本地人,陳雷失望了,他再往裡走,來迎接他的服務女生也是本地人,他再次失望,只覺嘴裡滿是苦澀。

終於,陳雷忍不住地大聲問道:“你們這家酒吧是誰開的?老闆呢?”

服務女生驚詫地看着陳雷,看到陳雷氣派非常,一看就不像是平常人,所以這服務女生越發地小心,但剛想好措詞,準備回答之時。

陳雷的目光卻已經掠過她的臉,如遭雷殛地呆呆投視在這服務女生的身後,小酒吧通往樓上的窄小樓梯之上,也正呆立着一個人,一個女,這女人長得很平凡,那一張扁平的似乎不知道什麼是言笑的臉,只怕所有的男人一看之後,就會失去興趣。只是這個女人的身材卻是好到了極點,纖美高挑,只看身材的話那一股說不出的秀美之氣撲面而來,而且還有一頭瀑布般耀眼柔滑的銀髮。

“先生,你是問我們的老闆嗎?”服務女生的小手在陳雷的眼前晃動,但是此時陳雷卻不聞不問,像是一下子把她當成了透明的人,只一個勁地呆呆地看着樓梯上長得很平凡的女人。

而樓梯上的女人,也呆呆地看着陳雷,並且那藍色大海般明媚的眼中,霎時就涌出大顆大顆的淚珠,然後卟卟地直滾落下那極平凡的臉。

“羅琳妳化成灰我也認得。”陳雷突然發出一聲震得屋頂都直抖的大叫聲,然後就是像豹子般猛撲上前,一把把樓梯上的女人抱在了懷中。

“陳雷”女人也是用盡力氣地哭着大叫一聲,聲音又嫩又脆,然後她就在陳雷的懷中,慢慢地撕開了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

……

——全書完——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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