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前。
大批碩河國官方秘密人員,在碧水城開展過一系列的或明或暗的搜查行動。
碧水城民間傳言,這是碩河皇室下派的行政專員,欽差大臣寧鍾夫爲了執行皇室的重要指示,暗中下達的搜查令。
本來這其實也是很正常的行動,每個國家,一些重要的城市中,每年或隔年都會有一兩次這樣的行動,基本上這樣的行動,都是爲了確保國家安全等重大的國家和地方的利益。
而上次,夜魔酒吧也曾經受到了類似的暗查,上演了陳雷與皇家侍衛隊長陸戰江大戰的一幕。並由於陳雷的謙和,夜魔酒吧的忍讓,一場衝突最終演化成握手言和。
但幾天後,在碧水城另一家娛樂場所之中,一夥不明人員卻與該所場的護衛人員,發生激烈的武力衝突,後果就是半夜時分,一千多精銳的軍隊,忽然包圍該娛樂場所,之後第二天該誤樂場所關門大吉。據傳當晚被當場殺死了好些人。
像這家娛樂場所一樣的還有幾家酒店、夜場遭遇了輕重不一的打擊,被鉅額罰金或是重要管理人員被逮捕、傳喚。
當然這次碧水城官方的行事,實際行動中,幾乎所有的行動,多少涉及到一些人的私利,否則就不存在鉅額罰金等等巧設明目的懲罰,就算欽差大臣廉潔奉公,他手下的人,也不會放着眼中的機會不用,總之,整個行動事實上達到了威懾碧水城大小商人的目的,只要是在碧水城經營有所收穫的商人,也不管是本地、外地或是外國的,少有商人不害怕的。因此就算在這次行動中毫無損傷的,也知趣地暗中送出大禮,否則很難想象,會有什麼樣的罪名忽然扣到頭上來。
但是,衝突就是衝突,牠的作用是雙向性的,碩河國的國家力量不可謂不強大,卻絕不是讓所有人都不敢反抗的力量。
何況這次遭到毀滅性打擊的那家娛樂場所僥倖逃生的人員,發誓不惜代價的復仇。
一早,碧水城某戒備森嚴的高級住宅之中。
“大人,最近碧水城的不明人員越來越多,那其中會不會有想對我們不利的人?而我們是不是該再次採取比較強硬的行動?”
行動專案組的顧組長││一個看上去頗爲文雅的中年人,向着他前面如山穩然肅立的魁偉劍師進言。
魁偉的劍師方形的臉面上表情微微凝結,沉思少許後道:“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棘手,我已經……受到了一些朝中大人的……勸言,何況我想就算是陛下,也難以下達逮捕全部不明身分人員,和懷疑是破壞分子的這樣的一個命令。”
顧組長觀言察色,立即道:“是啊,現在我們非常被動,很多國外的動不動牽涉到他們的皇室,個個來頭大到令人乍舌,我就不明白,碧水城有什麼吸引他們的地方?但是,眼看着那些全副武裝的不明人員,在城裡流竄,這簡直就是對我們的作用赤裸裸的挑釁。”
魁偉的劍師濃眉一皺:“那麼顧大人心裡有什麼樣的方案?”
顧組長彎腰低頭卑謙地道:“大人,我想我們應該還是全力調查所有的不明外來人員,對他們進行一一備案,同時也讓碧水城的地方軍警,全力配合我們,只要我們在行動之時文明一些,我想不會有什麼大礙。”
魁偉的劍師看了顧組長一眼:“好!就按你說的去辦……顧大人,你自己小心一些,國外的那些傭兵團成員,以及個別流浪的武士,不會像我們國內的人那麼忍耐。”
顧組長連忙感激地道:“屬下衷心感激大人的關心,卑職會小心的。”
只是大義凜然的顧組長,當晚在碧水城某高級行政官的陪同下,便帶着十幾名皇家護衛,悄悄地來到了碧水城最近有名的歡場││暗夜競技場。
暗夜競技場聽名字,感覺上是一個鬥士競技的地方。確實,在暗夜競技場開張以來,每夜都會在中心競技場上,上演精彩絕倫的魔武競技,但是充當競技選手的人,卻都是美麗的女郎,暗夜競技場也從來不讓男人在場內競技。
美麗纖弱的女劍手、女魔法師或符師,穿着極少的衣料,拼盡全力地相互攻擊對方,引動男人們熱血沸騰的激情。
另外,除了這種香豔的競之外,該歡場還有更*不堪的競技,客人每晚在暗夜的“戰績”,也會通過他們的代號公佈出來,每晚獲得前三甲的客人,對於這些上層社會的男人們來說那是津津樂道,再猥瑣不過的事情。
所以除了夜魔酒吧之外,暗夜是另一個更吸引男人的地方,只不過夜魔酒吧,吸引的是比較青澀的學生,而暗夜吸引的卻是已經墮落的男人。
雖然顧組長本人,以及他的上司那魁偉的劍師都說過,目前碧水城存在重大的安全隱患,但顧組長卻就這樣帶着十幾個人出來,似乎有些自相矛盾。
可是,這也是無奈之舉,這次欽差大臣手下帶來了三百兵力,其中皇家侍衛一百人,禁衛精銳二百人,名義上他們還能調動駐紮在碧水城之內,銀聖龍魔武學院邊上的二千軍隊,但是要調動那二千軍隊,必須出師有名,而且欽差大臣與那個軍隊還是兩個系統,所以一般這個軍隊不接受欽差大臣的調派。他們最重要的使命是保護學院內的各國尊貴學生。
而陸戰江他們那一羣皇家侍衛,地位與身份高於禁衛精銳,他們每個人最低都是皇命敕封的騎士,其他的子爵、男爵多不勝數,他們也是皇室最信賴的皇家力量。
所以外界一般對這樣的皇家力量,常稱着是皇家騎士團,只是在碩河國不流行這樣的叫法。
陸戰江他們也一般不接受顧組長的指派,更不會爲了他的私人行動提供保護,他們只直接聽命欽差大臣。
至於禁衛精銳,也都是一羣看誰都不服的人,同時他們的事務也繁多,他們需要保護的大人也不只顧組長一個,所以顧組長這樣的私人秘密活動,也只能拉到十幾名禁衛軍軍士,裡面還有一位魔法師和符師。
再有就是,顧組長雖然嘴裡叫嚷着不安全,可是他也不認爲,有人真的敢對十幾名禁衛精銳護衛下他的動手。
然而突發的事情就在第二天早上發生。
一早,顧組長心滿意足地從暗夜出來的時候,就在清冷的街道上,忽然間一羣大漢向他們衝來。
對方手持巨大鋒利的劍,兇猛狠力地劈砍,遠程火系的魔法師施放出,一連串暴烈的火球,他們的兩個符師祭出迅捷及大力的推助符術,使得他們前後兩個方位衝上的劍師,砍瓜切菜一般地,連連放倒護衛顧組長的幾名禁衛軍劍手,而顧組長身邊的一位魔法師與符師嚇得一時忘了反攻。
眨眼之間,對顧組長極爲不利的形勢已經難控制,最後當一地的鮮血,顧組長身邊的人全死光之後,唯一位蒙着面的女子走到了面如死灰的顧組長的面前,拉下了她的面紗:“你還認得我是誰嗎?”
“是妳!”顧組長驚叫。
“無恥!就因爲我不願意陪你上chuang,你竟然污衊我們是刺客集團,現在我帶來了真正的刺客,也到了你爲自己極度無恥的行徑付出代價的時候。”
“啊!”在顧組長一聲慘烈的大叫聲中,女子一把鋒利的短劍,一下子刺入他的胸口。
當魁偉的劍師驚聞消息,趕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顧組長冰冷的屍體。這也是對他們昨天的談話最大的瘋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