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蘭登山運動員埃德蒙&8226;希拉里以及他的尼泊爾嚮導成功登頂,成爲首個征服世界最高峰的人。此後的幾十年間,數以萬計的登山愛好者爲了能夠征服珠峰而無數次地嘗試攀登。珠峰大本營,那裡海拔5200米,是攀登珠峰這座世界第一高峰的起點。
一行人首先來到了這裡,珠峰大本營位於絨布寺南方,由一羣帳篷旅館圍成,珠峰大本營主要是提供遊客住宿,一行人來到這裡,發現人還不少,大本營裡駐紮着來自全世界的登山好手,冒險本來就是人的一大天性,在一家帳篷旅館安頓下來之後,一行人開始規劃接下來的安排,今天山上的天氣惡劣,他們一來,當地人就告訴他們,今天一定不能出發,必須要等到明天,趁着這個功夫,五人開始計劃起來。
唐三成說道:“崔穎必須留下來照看行李。”
崔穎立刻反對:“不行,我有可能是第一個攀到頂峰的小說家,這對我的職業生涯很有幫助,我纔不要留下來看守行李。”
“你也有可能成爲第一個死在這裡的小說家。”蘇柏沒好氣地說道:“我要是你,就痛快地答應下來了,而且山下必須有人照應,否則我們出事了也沒轍。”
“沒錯。”嶽青說道:“嚮導怎麼辦?”
“我們不需要嚮導。”唐三成說道:“直接攀登主峰。”
這是一個大膽的決定,蘇柏說道:“我去買氧氣瓶。”
蘇柏找到當地的嚮導公司,他還未走近,馬上就有人迎了過來:“需要嚮導服務嗎?”
“我先要氧氣瓶。”蘇柏說道:“四個。”
有生意上門,那人喜上眉梢:“你和我來。”
四個氧氣瓶價值不菲,幾千塊一個的氧氣瓶是保障登頂的重要物資,蘇柏付了錢,正準備走,那人疑惑道:“你們不要嚮導?”
“不需要,我們自己試試。”
那人的面色複雜起來:“這兩天天氣不好。”
“珠峰上的天氣有好的時候嗎?”蘇柏嘻嘻哈哈地說道:“反正從來沒好的時候,所以就無所謂了。”
“你們是來送死的。”
這人的漢語很標準,蘇柏聽得很清楚,他也不生氣:“是啊,反正離死不遠了。”
這人愣愣地看着蘇柏,突然將腦袋伸過來,低聲說道:“明天有大部隊上山,你們可以跟着他們走,他們大概早上七點五十出發。”
蘇柏喜出望外,掏出幾張鈔票塞給那人:“多謝了。”
那人滿意地離開,蘇柏看着四個氧氣瓶,正愁要怎麼弄回去,嶽青過來了,一下子拿起兩個:“聽說不少人準備走了。”
嶽青與崔穎剛纔已經與各路準備登山的人馬開始交流,套來了不少消息:“高原反應嚴重,身體受不了,雖然不少人來之前已經做了體檢,但是上來了又是另外一回事,現在才五千多米的海拔而已,崔穎倒還好,在這裡沒什麼問題。”
看到嶽青看着自己的關切眼神,蘇柏一下子拎起兩個氧氣瓶:“你看我像有問題的樣子嗎?走吧,回去好好計劃一下。”
鑽進帳篷,蘇柏就看到崔穎手上的火燒:“哪來的?”
“當然是買的了。”崔穎說道:“氧氣瓶只有四個,看來你們真沒有備我的份。”
白墨軒正自顧自地躺在那裡啃着火燒,他素來喜歡寒涼的地方,在天山出生的他在這裡十分適應,他剛纔還不顧衆人的眼光,脫下防寒服站在風裡吹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惹來了多少議論,更讓人驚奇的是,在這裡居然還有他的粉絲……
今天一整天了,太陽都沒有露臉,五人正圍坐在一起吃着火燒,外面突然傳來了歡呼聲,蘇柏走出帳篷一看,原來是太陽出來了,金色的光輝灑在雪山之上,金色與白色微妙地形成了一幅氣勢恢宏的畫卷,引人入勝,大本營的人都爲這陽光的出現振奮,不少準備撤下去的人也改變了主意,蘇柏回到帳篷裡:“老天爺也幫我們,天氣好轉了。”
“是幫是害,現在還不知道。”白墨軒鑽進睡袋:“我睡了。”
蘇柏苦着一張臉,這個白墨軒一路上都在唱衰自己!
晚上聽着外面呼呼的風聲,蘇柏的心神不定,睡袋不容他翻來覆去,他愣愣地想着最近發生的事情,想到閻王和轉輪王對自己截然不同的態度,突然打了一個激靈,自己爲什麼沒有想過閻羅王爲什麼對自己格外偏愛呢?
從巫咸事件開始,就算自己替幽冥界幫了個忙,使用了逆鱗,但是他們的回禮可不小,幽冥珠,蘇柏聽外婆提過,幽冥珠是幽冥界的至寶,閻王爲什麼如此禮遇?轉輪王對此應該是不滿的,瞧他每次給自己的臉色,蘇柏想着想着,終於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蘇柏醒得很早,趁着衆人未起,他先爬了起來,一個人在附近走了走,附近有一條河,河裡已經凍成冰,蘇柏小心翼翼地踩上去,腳下咔嚓直響,慢慢地,蘇柏的膽子大了,甚至在冰河上面跳了幾下,看着眼前的珠峰,蘇柏拿手指比劃了一下,自言自語地說道:“好像也沒有多高嘛。”
“真幼稚。”
一個聲音傳來,蘇柏順着這個聲音看過去,原來自己前方居然還有一個人,聽聲音是個女人,她轉過身來的時候,蘇柏的心臟“砰”地響了一下,這張臉!
蘇柏一幅見鬼了的表情讓這個女人笑了:“怎麼,以爲我是鬼?”
蘇柏的心瀰漫上來一股莫名的酸楚:“沒什麼,你長得很像我一個朋友。”
那女人走近了,蘇柏看得真切了,心裡的酸楚就慢慢褪去了,遠看像,近看就沒有那麼像了,他大鬆了一口氣:“早。”
“是挺早的。”這女人悶聲一笑:“你慢慢比劃吧。”
蘇柏大早上地被一張臉嚇了一跳,算算日子,素素輪迴之後,還沒有出生呢,蘇柏抓抓頭,便往前走了幾步,剛纔那女人站的地方,冰面上多了一幅畫,蘇柏看了一眼,感覺魂兒都要飛出來了,他瘋了一樣地往回跑,滿目都是五彩繽紛的帳篷,哪裡還能看到那個女人?
蘇柏便回去帳篷找唐三成,扯着唐三成往冰河上走,指着冰上的畫問道:“繭,是不是?”
冰面上,寥寥幾筆之下,可以看出是一個山體,山體之下,有一個繭狀的窪地,唐三成原本睡眼惺忪,一看之下打了一個激靈:“這不是山繭嗎?”
蘇柏把剛纔那女人的樣子描述了一下,也覺得震驚不已:“唐老闆,事情有些蹊蹺啊,我先去找找那個女人。”
唐三成便蹲下身,仔細地把那幅畫記下來,然後執起一塊冰塊把那畫多劃了幾下,讓人看不出究竟,蘇柏穿梭在各個帳篷之中,看到有身形相似的人便上前看個究竟,也不管失禮不失禮了,一番尋找下來,那個女人再也找不到蹤跡!
蘇柏悵然若失,如果長得像素素是偶然的話,山繭要如何解釋?
回到帳篷裡,唐三成已經把冰上的畫畫在了紙上:“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幫我們的,就是害我們的。”
蘇柏一看,馬上明白過來了:“她畫的山繭離主峰有相當遠的距離,反而離這座側峰較近,我剛纔在外面看得很清楚,這座次峰在主峰的東邊,如果按這幅畫走,我們的計劃就完全打亂了。”
“是啊,首先不用上主峰了,其次就是完全被那個不知道打哪裡冒出來的女人左右了,她是敵是友?”崔穎說道:“你們怎麼想?”
“試一下吧。”白墨軒說道:“反正都這樣了。”
蘇柏心裡仍然覺得古怪:“那個女人出來得很蹊蹺,我站在河面的時候,前面明明是沒有人的,她卻突然出現,而且,我第一眼看過去,覺得她很像素素!”
“素素早輪迴去了。”崔穎拍了一下蘇柏:“莫名其妙地提什麼素素。”
“可是真的很像。”蘇柏費解道:“不過,她走近一些了,我反倒覺得模糊了。”
嶽青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往側峰去吧。”
就像冥冥之中安排好的事情,那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改變了他們的行進軌跡,側峰在地圖上也有顯示,他們的行進方向與攀登珠峰的人截然相反,昨天的那個人跑了過來,拍了一下蘇柏的後背:“你們要去哪裡?”
“我們改主意了,不上主峰。”蘇柏說道。
那人一幅心領神會的樣子:“我知道,你們畢竟沒經驗,我說過了,你們需要一個嚮導,算了,側峰不需要嚮導,那地方都沒啥危險,你們注意保暖就成,遇上風暴呀,就及時躲起來,保管沒事。”
“多謝了。”蘇柏知道他就是嚮導,從昨天起就向自己討生意呢,這下子是不能關照他了:“祝你生意興隆。”
“對了,你早上一個人站在河面上自言自語什麼呢?”這嚮導的問話讓蘇柏愣住了。
“你說什麼?”
“我早上起得早,走到河邊上的時候,看到你一個人站在河面上說話呢。”嚮導說道:“就你一個人,可你就像和誰在對話一樣,樣子很古怪,嘿嘿,可能是天沒明,我看得不清楚,不過也沒個準,這地方可死了不少人,中邪也有可能,我先走了。”
蘇柏的腦子立刻轟得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