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柏在家休息了兩天,精神就恢復得與以前一般了,老爸的湯居功甚偉,想到唐老闆提過,要用問米召來奈荷問個究竟,他就在家裡呆不住了,時間一到,就急着回去,蘇打洪有些失落,柏凌卻看得開,樂呵呵地送兒子出門去。
回到古董店,店裡的客人倒是比平時多一些,這些客人的眼光除了架子上的古董,更多的時候是落在雪紛的身上,更有一些膽子大的,直接搭訕起來,這種手段是沒有用的,據蘇柏觀察,雪紛目前爲止,沒有對一位男客人表示過好感,她視他們不存在,是不存在,說是垃圾都客氣了一些。
嶽青和崔穎不在,蘇柏盡起本職,招呼起客人來,這些客人都是財大氣粗但又不失品味的主兒,付賬從來是用支票或刷卡,也有些惡俗的,喜歡取出現鈔來,高高地堆在櫃檯上,希望以此來吸引雪紛的注意力,對於這種惡劣的搭訕方式,雪紛極不喜歡,蘇柏更不喜歡,你有本事取出鈔票來填滿這整個院子?
這個院子深不可測,除了前面的古董店和後面的茶樓,蘇柏覺得它還有玄機,因爲有好幾次,他曾經發現有人從茶樓的裡面出來,不作停留,神清氣爽地離開,不買古董不喝茶,那些人是來幹嘛的?
自從上次和嶽青試圖一闖禁局被抓包以後,他就絕了這個念頭,一來是怕這天上掉的差事黃了,二是他也看出來了,這茶樓後面不簡單,唐老闆布了局,是連嶽青也解不開的局,何必送上門去自取其辱呢?
雪紛已經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轉過身來,就看到蘇柏正對着架子上面的一尊唐三彩咧着嘴,要笑不笑,她輕輕咳了一聲,蘇柏才緩過神來,察覺到嘴角溢出的一點口水,趕緊擦了去,悲了個催,不知道的還以爲他貪圖眼前這尊唐三彩呢,這只是個人習慣罷了,想事情想得入神,嘴巴就情不自禁地微張,滴一點口水出來,只是一點點……
“雪紛,嶽青和崔穎呢?”蘇柏問道。
雪紛不回答,只是搖了一下頭,她話少,蘇柏早就習慣了,只有坐在家裡等着他們回來,一直到了傍晚,那兩人才和唐三成一起回來,手裡拎着大包小包,其中一個包被染成赤紅,格外醒目,蘇柏迎過去:“你們買了些什麼東西?”
“常用的,礞石粉,赤砂、黃符之類的,對了,還有桃木。”嶽青淡淡地說道。
常用?這些東西普通人根本用不上的吧,蘇柏吐了一下舌頭:“這些是爲了召奈荷?”
“不是,我只是想試一下借陰兵。”嶽青真心不想和一個門外漢扯這些,尤其蘇柏還是那種小提大作的類型。
蘇柏已經開始誇張的反應了,他張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像倆銅鈴:“陰兵不是就地府裡的鬼嗎?”
這個蘇柏還真聽說過,所謂的陰兵就是指陰間的兵,這些陰兵也是魂魄,暫不投胎,留在陰界有了差事,上世紀七十年代時,曾有不少人稱見過陰兵借道。
這事件靈異愛好者們都聽說過,唐山在震後,有部隊前往災區救災,可是在離災區還有1個小時路程的時候全團的汽車全部拋錨在路邊,所有人都很焦急,因爲所有的技術人員都找不到車到底出了什麼毛病。大約在晚上8點的時候,汽車的大燈忽然全都熄滅了,上面傳來命令,全體人員上車,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許說話亂動。
到了深夜,傳來一陣陣隆隆的馬蹄聲,車旁邊一輛接着一輛的馬車經過,方向卻與這一支部隊的方向相反,是從災區裡出來的,每輛馬車車前都掛着一盞幽綠的燈,泛着幽綠的光,在老家在鄉下的,就覺得像是在墳場裡看到過的鬼火……
馬車一閃即近,有眼尖的看到馬車裡裝滿了人,看似不大的馬車,裡頭卻是密密麻麻的人頭,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卻過了足足有百輛馬車,一會兒,幽綠的燈光一閃,一輛接着一輛,當所有的馬車離開之後,原本死也打不着火的車子,一下子就好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情傳出去以後,有懂行的人講出來,那過路的馬車正是陰兵,他們是帶在災難中死去的魂魄離開,這事兒,就叫陰兵借道。
陰兵借道,現在蘇柏的說的是借陰兵,果然還是超出了蘇柏的理解範圍:“怎麼個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