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許多第一次對自己身體內的力量有了一種強烈想要使用的的**,他猛然擡起了手,伸向了面前那奔騰着的隊伍....
地面有輕微的震動。
緊接着,彷彿空氣中突然出現了一道道無形的牆壁似的,那正在急奔騰着的騎兵隊前方猛然出現了異變
“嘶——”
一聲詭異的嘶鳴,奔跑的巨獸猛然撞上了什麼東西,瞬間被制動下來,而這強大的衝力則是讓背上的騎士毫無懸念的飛了出去——與此同時,身旁的騎兵們近乎同一時刻撞上了那突然出現的無形的障礙,頓時出現了大規模的人仰馬翻
這種感覺奇怪的不能在奇怪,許多在包廂的頂部擡着自己的手掌,面前的騎兵們就像是被他的“念力”給生生擊退了一樣,稀里嘩啦的摔了一地。
那種馬蹄的隆隆聲漸漸遠去了,對方根本不敢繼續追殺過來,僅剩的十來個沒有死掉的騎兵們停住了腳步,望着卡魯獸漸行漸遠。
“實力又提高了不少啊,小傢伙。”
瓦薩琪夫人自然對包廂外生的事情瞭若指掌,看向許多的眼神中充滿了讚賞,不過許多卻是高興不起來——和奈里奧斯比起來,自己真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他們可能還會來,這些傢伙不會善罷甘休。”
許多能明白這羣人的瘋狂,僅僅損失了一百個人不到是不會讓他們放棄的。
女僕們對於外面生的事情並不知曉,他們認認真真的照顧着許多和瓦薩琪夫人的起居,憧憬着到達索隆以後的生活——伽羅老老實實的和三位巨魔呆在一起,語言不通讓他們幾乎沒有什麼交流,不過這並不影響什麼。
從第二天開始,時不時的戰鬥讓許多不得不讓人開始了輪班值守,畢竟時刻感知着外面是比較耗費心神的事情,不過對方似乎在等待着什麼,除了零星的騷擾以外,就沒有大規模的攻擊事件生了。
每一次出現敵人,許多都是直接二話不說擡起狙擊步槍,一槍過去對面基本就是死了一片,然後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狗一樣消失在了視野中。
第五天的時候,卡魯獸竟然在一處谷底停住了動作。
“這趟路途比較遠,卡魯獸中途是需要進食休息的。”伽羅自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不過這個卡魯獸似乎並不能控制,許多無法讓他區別的地方進食——而這個谷底說起來是一個非常不利與戰鬥的下凹型地面,如果有敵人攻過來,無論衝着哪邊都是仰角——
不過這並不意味着許多會擔心什麼,跳下卡魯獸,許多望了望四周,隨即伸手扶着瓦薩琪夫人從包廂上下來。
黑色的蝠翼展開,瓦薩琪夫人望了望四周,隨即輕輕念動了咒語,空氣中出現了一層層波紋,隨即在幾分鐘之內又消失不見。
“出來活動活動。”
許多衝着其他車廂的幾個人喊道,包括了那些一直呆在車廂上的女僕們。
“大人,這裡會有危險麼?”
一位小美杜莎輕聲問向了許多,她們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膽怯了,因爲這些天的相處,許多和瓦薩琪夫人的那種隨和讓他們感覺這不像是“主人”,而更像是朋友。
“有夫人在,不會有危險。”
許多笑了笑,隨即轉身走向了這個谷底的入口處,望着遠處那追趕而來的軍隊,微微眯起了眼睛。
“芙羅拉,你的信件。”
“謝謝。”
芙羅拉淡淡一笑,接過了希爾娜遞過來的信件——說實話,伯爵府的侍女並不多,而希爾娜又是個不願意讓人事實伺候的女孩子,所以一般力所能及的事情她都會自己去做,比如此刻本來是遞給許多的信件...
兩人之間並不會是親密無間的閨蜜那般友好,但卻不會像是仇人那般火藥味十足,此值亂世,保住性命是最重要的事情,希爾娜天天忙於對月亮女神的祈禱以提升自己的力量,而芙羅拉則是忙碌於對整個克里姆特領地的建設和防衛,所謂的感情衝突也隨着許多的離開而漸漸淡了下來。
“不休息一會兒麼?”
芙羅拉擡手拉住了希爾娜,這個動作讓正要轉身離開的希爾娜停了下來。
“時間太少,要做的事情太多,我們都是如此。”
希爾娜的回答雖然並不冷漠,但是同樣沒有熱情的成分在裡面。
不過她隨即還是淡淡的笑了笑,繼續道:“你忙的事情比我重要得多,他的領地需要你來支撐,這一點我自然清楚。”
“我希望..”芙羅拉的手沒有鬆開,她的目光微微朝下挪了挪,盯住了地板,“我希望我們兩個有一天能放下手邊的事情,一起去個清淨的地方放鬆一下,你覺得可以麼?”
希爾娜聽了芙羅拉的話,微微揚了揚眉毛,擡手經自己的銀別在了耳後,娜娜輕聲回道:“好的。”
“謝謝你...”
芙羅拉的手指緊了緊,隨即鬆開——她從桌上站起身,兩個女孩子穿的都是樸素的白色袍子——似乎在奧迪託雷這已經成爲了一種潮流似的——她送別了希爾娜,隨即靠着許多使用過的那個碩大桌,拿着手中的信件,卻遲遲沒有打開。
“跟她比...我還是差得遠呢...”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芙羅拉輕聲嘆氣,有些出神——不過她很快調整了情緒,撕開了手中的信件,閱讀起了上面的內容。
不過很快她便皺起了眉頭,隨即衝着門外的傳令員道:“準備傳送陣,迎接維多利亞伯爵。”
當穿着一身紫袍的維多利亞伯爵出現在奧迪託了的傳送陣上時,芙羅拉親自迎接了這位和克里姆特有着攻守同盟協議的領主——說起來,西博爾和克里姆特實力相當,兩位女人雖然一個是君主一個是伯爵,但是就領土上的實力而言是近乎平等的。
所以芙羅拉也沒有整希利亞斯的那一套繁瑣禮儀,在這位身材豐滿的伯爵出現的第一時間便直接拉着她向着伯爵府走去——不過看起來維多利亞伯爵有些意外,她四下張望了半天,卻是覺得少了些什麼。
“許多出去了。”
“出去了?”
維多利亞雙手優雅的提着裙角邁上了臺階,這身衣服當真把她的身材襯托的完美,不過有些可惜的是刺客伯爵府內沒有男人——除卻芙羅拉以外,只有幾位侍女在打掃着衛生。
芙羅拉轉頭看了看這位有些不太對勁的伯爵,沒多說什麼,只是繼續向前走去——“可能很久才能回來,可能永遠回不來。”
這句話讓維多利亞的腳步猛然頓了一下,不過又立刻跟了上去。
“說說那邊的情況。”
芙羅拉沒有任何多餘的寒暄和問號,進入那件房之後直接坐在了扶手椅上,轉過頭便問向了似乎有些出神的女伯爵。
“情況——哦,”維多利亞晃了晃神,“希利亞斯之前派出了使者,說是希望我與叛軍達成聯盟,不過在我拒絕之後僅僅過了三天,第二個使者找上來說要和西博爾達成攻守同盟協議,暫時停戰。”
“我接到的內容和你差不多。”
芙羅拉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那封信,上面加蓋的希利亞斯蠟封讓芙羅拉麪色有些微微緊——因爲這是她曾經所處的區域,是她曾經的“家”。
“巴頓侯爵轉性了?這不像他啊。”
維多利亞嘆了口氣,“這種事情很蹊蹺,沒有任何原因的突然改變自己的立場,難道他的背後還有什麼更高深的傢伙?”
“應該是的,不過這個人似乎到現在還沒有表露出自己的意圖——聯合抵抗深淵?這種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根本就不現實,從希利亞斯的角度來說,無論深淵族怎麼打,克里姆特都會是第一層炮灰,如果我們扛住了,那他們就不用出兵,如果我們扛不住,他們出兵我也不會讓他們進入任何一座城市。”
芙羅拉很明白所謂的攻守同盟就是個說辭,共同的敵人是共同的敵人,人類永遠有一個“秋後算賬”的劣根性,屬於自己的利益,無論如何都會去爭取——對於政治家來說,在一個位置上能讓對手多走兩步的,絕對不會讓他走一步。
“這段時間很太平?”
維多利亞突然問了個有些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太平?”芙羅拉擡起了頭,隨即指了指遠處的那副大陸地圖,上面有着無數標註,不過看起來形勢都不是很好,尤其是維綸國的區域,已經是一片血紅。
“我是指...克里姆特,奧迪託雷這邊一直在平穩展啊——”
維多利亞說話有些遊移,不過芙羅拉卻是立刻看出了她的意圖。
“領主出去了,帶着瓦薩琪夫人還有幾個守衛。”
“瓦薩琪夫人?”
維多利亞面色一凜,情報部門的消息讓她明白這是什麼級別的人物,而許多帶着一位頂階強者出去了,這意味着什麼?
“你在擔心他?”
“恩,這個時候不能再有損失了——”
“你在擔心他?”
芙羅拉雙眼直直的盯着維多利亞,後者呼吸爲之一滯——因爲她從來沒有看到過芙羅拉這種眼神,雖然眼前的還是一個小女孩子,但是產時間處於女皇這樣的地位讓她的氣勢不輸於任何人,這種帶着巨大壓力的盯視第一時間讓維多利亞止住了嘴中的話語,不過就在她找到說辭想要繼續說什麼的時候,芙羅拉卻是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抱歉,我需要休息休息。”
“那我就不打擾了,陛下。”
維多利亞趕緊告退,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她明白自己剛剛說了不該說的,承認了不該承認的,觸犯了不該觸犯的...
這是怎麼了....?
維多利亞也是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而說出了這麼多不該說的話——一個政客最明顯的標誌就是在需要的時候惜字如金,在不高說廢話的時候牢牢閉上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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