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學校的清考和畢業設計,這個月每天一更,說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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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擋的輕鬆,但是周圍的事物卻不會這麼輕鬆——阿提拉身處的堅固的房屋轟然開始了崩塌,原本整潔的室內一下子被爆散開來的氣浪轟炸破碎,木屑和亂七八糟的事物向着四周席捲而去,堅硬的木頭甚至戳穿了不少在一旁的衛兵。
頂階強者的戰鬥,歷來動靜不小。
這種情景讓四周的士兵們驚懼異常,因爲他們知道現在才明白這支隊伍的總指揮官竟然不知不覺的遭受了襲擊——而且從目前的狀況看...凶多吉少
一拳一腳,阿提拉沒有藉助任何武器的攻擊着許多,他的每一擊都勢大力沉,帶起的風浪已經讓四周的所有事情清空,方圓百米內要麼是死人要麼就是房屋營帳的殘骸,總之活人已經明白這裡不是他們應該呆的地方了。
“鐺”
類似金屬碰撞等聲音,卻是許多與阿提拉雙臂招架時出的悶響,繼而許多第一次在這片屬於矮人的領地上釋放了自己的全部力量
從他明白並讓牧貝琪布那個命令以來,這位有着半神力量級數的強者一直在急提升這力量——是“急”而不是通常意義上的緩慢積累
直到此刻,他的實力才讓使人明白什麼叫真正的“半神”
深淵軍隊所在的地面屬於山腳之下,平坦而沒有過多的起伏,然而這一刻,即使是巖錘堡內的矮人們,也感受到了來自地面的劇烈震動
五百名巨魔肆虐在軍陣之中,但是突如其來如同地震一樣的震動並沒有讓他們停住腳步,因爲這種情況是許多已經提前告知的,在地面開始震動之後,所有的巨魔開始向着來的路撤退,甚至包括了已經鑿穿了三遍軍營陣地的高加索巨魔們——格魯爾調轉了隊伍的方向,向着巖錘堡的上坡路急奔去,五百人的軍隊來無影去無蹤一樣迅消失在了深淵軍營中。
想要整頓卻一直沒有成功的深淵士兵們此刻根本站不穩自己的身體,只能望着那些在這種情況下還如履平地一般的巨魔們迅撤離,留下了難以計數的屍體和殘骸。
“哈”
這是許多許久以來從未出過的怒喝,他的身體猛然向四周爆出一團閃爍的光芒,繼而地面出現了碩大的裂痕,而面前的阿提拉則是雙臂招架,做出了防禦的姿勢。
他沒有要躲避的意思。
許多擡起了他的手掌,對着面前的阿提拉做出了他沒有任何招式的一擊。
沒有呼喊着什麼“某某之擊”或其他亂七八糟的技能招數,此刻他的攻擊完全出自於一種本能,甚至於許多都不清楚自己的這一擊能帶給對方什麼樣的傷害...
“轟”
巨大的轟鳴聲從沉悶的戰場中央傳來,先是一束耀眼的亮光閃過所有士兵的眼簾,幾秒鐘之後是彷彿讓人耳聾頭暈的低聲悶響,繼而是倏然襲來的衝擊波和來自腳下地面的隆隆震動
禁咒再一次從索蘭美亞之牆外轟擊向了深淵族的軍陣。
爆炸,單純的爆炸。
第一次爆炸是從深淵族軍陣中央爆的,巨大的幽綠色火光有着直徑過百米的爆炸範圍,但是這一次爆炸僅僅是一個強大禁咒的序幕,緊跟着的是環繞着這個爆炸中心向外散射延伸的環狀爆破
“幽冥爆破”,來自深淵大陸的禁咒。
潘朵拉站在索蘭美亞之牆上,依舊是那副傾國傾天下的人類摸樣,但是此刻她的美貌卻不會讓任何士兵產生一種愛慕之情,相反的,在目睹了她的所作所爲之後,沒有一個人幹在心底產生一種想要親近的情緒。
太恐怖了。
眼前的深淵大軍中彷彿綻放了一朵鮮花,一朵籠罩視野的鮮花。
不斷朝着城牆進攻的深淵大軍已經沒日沒夜的進攻了過兩個星期了,這期間他們用盡了能用到的各種招數,但是對於這八十多米高的巨牆是完全沒有任何作用的——魔法師們轟炸着城牆下方的士兵,生命流逝的度彷彿是流水一樣,城下堆積的屍體已經讓人難以想象,稍微往下面望一眼,普通的士兵都會幹都有一種頭皮麻想要嘔吐的感覺。
輕輕放下手臂,潘朵拉皺着眉頭望着眼前的軍隊,輕輕嘆了口氣。
“她似乎沒有來呢。”
“怎麼?你還希望她來?”
桑迪娜蘭在潘多拉的身旁翻了翻白眼,“要是她來了,提前寫好的遺囑沒準就能用的上了呢。”
“別說這種話,許多要是在這裡估計會——”
“會怎麼樣?哼...”
桑迪娜蘭臉一擡,似乎根本沒把許多放在眼裡,輕聲道:“他如果在這裡,就輪不到咱們去提前寫好狗屁遺囑了。”
還真是口直心快的上層精靈,桑迪娜蘭的話語雖然有些難聽,但是確實是眼下這三位頂階強者內心殷殷期盼的一個結果,雖然他們都有着常人難及的實力,但是在面對深淵君主這樣的存在時,還是根本沒有這必勝的把握。
無關乎心態,這是一個共識。
眼前的深淵大軍彷彿被艦炮轟炸過的陣地一樣成爲了稀爛的一灘,整個索蘭美亞之牆下方的深淵士兵一下炸的連屍體都沒有留下多少,一個禁咒近乎銷燬了兩千名以上士兵的生命,連帶着至少兩千人受傷,不過這種傷亡數字在深淵大軍幾十萬的基數看來完全不是什麼要緊事情。
擡起頭,天氣晴朗的狀況下能看到遠處那彷彿海洋一樣一望無際的黑色軍隊,牢牢地堵在了索蘭美亞之牆的前方,這種情景就像堵在人心頭的一一片陰霾,即使太陽高高的掛在天空之中之上,士兵們的心情也不會因此變得開朗一些,相反的,即使深淵族沒有攻上城牆,但伴隨着時間一天天的流逝,士氣還是在不可避免的低落下去。
潘多拉的禁咒挽救了跌落到谷底的士氣,但是這種效果只是暫時的,誰都明白,如果沒有足夠的軍隊去和這些深淵軍隊進行決戰,那麼被攻破這個城牆是遲早的事情。
“該死的傢伙,爲什麼這個時候去了矮人領地...”桑迪娜蘭憤憤不平的一揮手,長長的袖袍隨風飄揚着,“他不知道老孃在這裡有多大壓力麼?”
這句話惹得潘朵拉和瓦薩琪夫人都笑了,“老孃”這兩個字還是潘朵拉教她的,幾位“牌友”打牌的時候說話隨意的多,此刻這位長老這麼說話,倒是更顯得她可愛。
“咱們都老了,更應該沉得住氣啊,別讓那些傢伙以爲咱們上千歲都白活了,還毛毛躁躁的像個孩子。”
瓦薩琪夫人最會說話,讓這個脾氣有些急躁的精靈長老坐在一旁,端了杯水遞在了她的手上——其實幾個人都明白,她們內心並沒有表面這麼着急,只不過都是處於一種難以形容的潛意識而已。
對領主大人的“依賴”意識。
在大多數時候,實力的高低不能通過職業的階級來判斷,比如許多當年和諾達一起被一個六階的火系魔法師揍了個半死,連帶着已經成爲魔導師的薩莉雅都沒有辦法給那個經驗豐富的人類法師造成什麼威脅。
戰鬥經驗的豐富還在很多時候都是比有着更多的魔力和魔法能量穿透等級還重要的存在,同樣一個魔法的釋放,在經驗豐富的法師手中或許從釋放開始到結束要經歷一秒鐘不到的時間,而一個魔力深厚卻戰鬥經驗淺薄的魔法師要花費過三秒鐘時間來施放。
《戰鬥魔法箴言》中有一句被魔法師們要求一定要通篇背誦的準則,其中的第一句就是:“決鬥的第一要素,就是你的魔法要先敵人一步穿透他的喉嚨。”
雖然魔法師們視使用冷兵器作戰的戰士騎士爲“武夫”,但是他們同樣明白利劍先敵人一步抵達要害的重要性。
此刻,許多的規則之力已經破除了所謂的魔法師準則,在阿提拉先一步狂風驟雨般的進攻之後,他的第一擊便徹徹底底的解釋了一句流傳在狂戰士中的名言——“一力降十會”。
先前的魔法戰鬥準則其實帶着一個前提,那就是“實力相近的兩方”,如果是魔法學徒對陣大魔導師,其實結果自不必說,在大多數情況下,對於元素的強大控制力足夠讓一位魔導師在面對低階施法者時擡手間消弭眼前所有的元素技能。
正如此刻阿提拉的攻擊沒有對許多造成任何威脅一樣,所有的攻擊都被規則擋在了外面,許多的身前是一片元素真空區域,面對敵人的攻擊,這片區域讓所有有元素組成的攻擊成爲了微風般的存在,但是下一刻,這種平靜被徹底顛覆。
黑夜彷彿在一瞬間成爲了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