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貼已經建立,QQ上的少,貼交流也方便,如果各位有空,可以到百度《黑權杖》留言,申請龍套皆可,
整個城牆中段上方位置瞬間被黑色的煙塵籠罩,高聳的塔樓和堅固的城牆垛完全成了風中的碎片——花費幾個月時間建造的塔樓在爆鳴聲中成爲了空中飄飛的石頭碎屑,趴伏在地的士兵們根本沒有躲開這場浩劫,他們連帶着身體下方過五米左右的城牆一起消散在了風暴之中!
近乎一分鐘,這衝擊波的餘威才堪堪結束。
深淵族的士官近乎在第一時間便下達了向前衝鋒的命令——他們在經過了那道窄門之後直直的衝向了前方由預備士兵組成的陣地,後者因爲剛剛的攻擊同時出現了一片直線存在的廢墟,不過看得出其中的士兵們雖然慌亂異常,但是已經做好了迎擊的準備。
正在他們以爲自己即將攻下這高大的城牆時,遠處的視野中猛然出現了一支斜伸而出的部隊。
教廷的騎士團!
這支騎士團一直就是爲了這一刻而存在的,過一千人的編制存在着二十五個大隊,每一個大隊都有着各自的軍旗所引導,在城牆被敵人攻破的下一瞬間,這些蓄勢已久的騎士們在號角聲的命令下毫不猶豫的衝向了眼前那似乎無窮無盡的敵人!
這支騎士團隸屬於教皇衛隊最外圍的一支,也是之前一直沒有啓用的一支,在瓦伊跟隨的騎士團戰至最後一人的時候,這支軍隊纔剛剛投入到戰鬥之中,論戰力,他們均屬於中庸之輩,人數不多卻也沒有過多的功績可言,當聖殿騎士團爲了掩護主教隊伍而近乎全體光榮犧牲的時候,這支騎士團已經將近被人遺忘。
不過如今,他們的衝鋒將永遠的在蘭巴斯教廷乃至羅斯洛立安大陸上留下光輝而沉重的一筆。
錚錚鐵蹄的轟鳴聲由遠及近,迅過了那些正在向這裡奔跑着的步兵們,帶起的煙塵籠罩了遠處的軍隊,高舉着各自旗團的軍旗的旗手帶領騎士們迅形成了進攻方陣,第一排的騎士統一將騎槍對準了前方,並不整齊的隊伍分成了前後五列,一千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是前方的敵人卻是近乎無窮無盡的在增加着,僅僅是三四分鐘,涌過那道城牆縫隙的士兵已經過了兩千人,並且這種度正在逐漸加快——因爲那道城牆縫隙已經在那些士兵的不斷努力下向着四周擴大着,好幾頭似乎是專門用於挖掘和毀壞城牆的巨獸在士兵的驅使下迅擊打着厚實的城牆,將那道裂痕持續的向兩旁撕裂着...
“光明神保佑!”
騎士團長大聲呼喊着口號,距離深淵士兵只有百米之遙的他們猛然將自己體內所擁有的力量全部爆了出來!
雖然他們從未有過任何驕人的戰績,但是在對待敵人的態度上,教廷的聖騎士們從來都是統一的!
千人隊伍,瞬間踏進了深淵士兵們那因爲匆忙而根本毫無陣型的隊伍中!
長槍猛刺,折斷聲不絕於耳,*被撞擊的悶響聲被淹沒在了騎兵們向前衝鋒所帶起的隆隆鐵蹄聲——這裡沒有奧迪託雷的先進武器,沒有冠絕大陸的鎧甲裝備,更沒有近乎零死亡戰績的鐵甲雄獅。
騎兵們大多數是蘭巴斯教廷第二次緊急徵兵令召集的年輕人,他們有的甚至連鬍子都沒有長出來多少,在面對敵人時,他們曾經恐懼,他們曾經退縮,但是在戰馬的呼嘯聲中,在高呼光明神口號的過程中,這些年輕人用自己的熱血譜寫了一曲輓歌。
深淵的士兵們個子普遍在兩米左右,這就讓騎兵在面對步兵時的優勢降低了不少,不過騎兵終究是騎兵,在深淵士兵根本就沒有準備拒馬長槍等剋制騎兵的武器時,這些個子與力量都比人類強大的戰士依舊遭受了滅頂之災!
五個批次的隊伍踐踏而過,索蘭美亞之牆後方的深淵陣型頓時被沖垮成爲了一灘爛泥!
不過就在騎士團繞過一個巨大的圈子,第二次衝鋒時——他們眼前的敵人近乎重新恢復到了剛剛的數量!
不斷地有士兵在補充進來,千人騎士團在剛剛折損了過百人之騎,但是這僅僅是一次衝鋒,並不代表着他們就已經完成任務了。
騎士團長的騎槍折斷,手中的重劍已經砍出了幾道崩開的斬痕,頭盔下的眸子閃爍着決然的光芒,他或許是三大騎士團長中實力最弱的,但是他的勇氣卻絕對不會弱於任何一位騎士。
戰旗飄飛,天空上的烽煙讓陽光都顯得陰沉而蒼白,漫天的灰塵還有大部分沒有飄落,四周的環境顯現出了一種橘黃色的色調,更讓透着濃重血腥味道的戰場顯得淒涼而悲壯。
天空之上,三位頂階強者並沒有袖手旁觀。
潘朵拉的蝠翼猛然朝着兩側展開,這位彷彿《啓示錄》中最爲罪惡的惡魔形象的魅魔猛然降落在了索蘭美亞之牆的缺口前方,手中烏黑色的皮鞭彷彿炸雷一樣朝着兩側猛然揮出!
“咔!”
過五十多人直接成爲了向着同一個方向飄飛的碎肉!
這是絕對的力量,絕對的實力壓制!那身軀彷彿小山一樣的魔獸剛剛轉過頭,堅硬的頭槌便如同被一頭同類撞擊一般朝着反方向扭了過去!
漆黑的長鞭猶如生命,在下一次自上而下的鞭撻中猛然纏繞住了直徑過兩米的粗大脖頸...這位距離二十米開外的魅魔猛然扯動了手中的皮鞭,無形的波動轟然爆開,下一刻那巨獸的頭顱竟然應聲被切掉了!
巨大的屍體頹然側倒,生生將幾個躲閃不及的士兵壓成了肉醬,頓時整個前線的高漲士氣爲止一滯!
瓦薩琪夫人的法杖再一次揮動,地面上那滲着血液的紅黑色泥土朝着天空飄飛着,繼而在法杖的下一次動作下凝聚在了索蘭美亞之牆的巨大缺口之上。
這隻能是暫時性的補救,瓦薩琪夫人也明白——再長的堤壩如果出現了一道不可挽回的缺口,那麼它的長度與高度便再也沒有了任何意義。
“撤退!”
城牆上的士兵們沒有再繼續在這裡頑強抵抗,而是立刻放棄了所有輜重向着城牆下方集結而去——現在還輪不到他們用自己的鮮血證明忠誠——蘭巴斯並不僅僅這一道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