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娜,又見面了,又漂亮不少咯,看樣子是被愛情滋潤的吧?”瓦薩琪夫人果然還是言辭犀利,一句話頓時給希爾娜說得滿臉通紅。
希爾娜在卡羅城的時候是瓦薩琪夫人店裡的常客,兩人也算熟識了。
“纔沒有呢!夫人就喜歡開我的玩笑!”希爾娜羞得拉住了薩莉雅,身子往小姑娘的身後躲,漂亮的大眼睛卻偷偷看向了許多,但是沒想到許多還是跟個木頭一樣,愣愣的在那呵呵傻笑着,頓時又撅起了小嘴,滿是不樂意的把目光狠狠挪開,鼻子還冷哼一聲。
“薩莉雅,這幾天下來感覺怎麼樣?我看你適應得很快嘛,許多沒有欺負你吧?”瓦薩琪夫人愛憐的撫了撫薩莉雅的幽藍色秀髮,小姑娘乖巧的像貓咪一樣,甜甜的回道:“許多哥哥照顧的很好,許多哥哥最好了!纔沒有欺負我呢。”
哥哥?怎麼突然加了個這個稱呼?許多聞言疑惑的看向了薩莉雅,見她目光一片純真的看着瓦薩琪夫人,完全不似耍詐,於是又轉而看了看希爾娜,頓時發覺她正在旁邊毫不察覺的奸笑呢!
這小妮子又打的什麼鬼主意?
許多搖搖頭,沒放在心上。
瓦薩琪夫人又和諾達和艾琳娜聊了幾句,很快又把話題轉到許多身上來,但是她卻一改往日調戲的語調,突然很關切的問道:“你是不是又跟哪裡打了一架?怎麼精神力虛弱的這麼厲害?”
“額…不知道,可能…做夢做的吧…”許多頓時目光有些不自然了,要是放在平時他說個謊跟放屁一樣簡單,但是面對着瓦薩琪夫人那有着穿透力的目光,許多感覺說個謊就如同骨鯁在喉一般,彆扭的緊。
“做夢做的,恩,這個理由挺好,”瓦薩琪夫人並沒有當面說什麼,只是別有深意的看了許多一眼,款款幾步走在了衆人的前面,“既然來了,今天我就請大家一起吃頓飯咯,沒有人會拒絕我吧?”
美女相邀,誰想拒絕誰傻蛋!
所有人馬上點點頭,原因無他——瓦薩琪夫人氣場實在是太強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像是後輩一樣不敢多說話,生怕冒犯了夫人。
不料瓦薩琪夫人剛說完這句話,旁邊便有一個人因爲轉頭看着這一大羣美女而“咚”的一聲撞到了樹上,震下紛紛揚揚一大片樹葉,頓時一行人大笑不止,讓那人趕緊捂着腦袋灰溜溜地跑了。
維綸國邊境。
天空密佈陰雲,小雨淅瀝瀝的下着,讓道路泥濘不堪。
四處都能聞見一股子泥土味道,靜靜的,只能聽見雨點滴落的聲音。
在一處隱蔽的地下石室中,一位身穿灰袍的法師正在藉着石室內幽綠色的火焰燭光閱讀着手中的信件。
石室十分寬敞,約有幾百平米的樣子,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這裡曾經是一處非常大的墓穴,只不過它現在被改造成了一處有着鍊金實驗室和魔法召喚陣的臨時住所。
陰暗的石牆透着刺骨的寒意,但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屋中間的老法師。
這裡是一處典型的不能在典型的亡靈法師的“駐地”。
老法師那看似破舊的法袍實則蘊含着數量驚人的魔紋和法陣,時不時的會透出一點強大而令人窒息的魔力波動。
他輕輕捲了卷袍袖,露出的手指蒼白無比,整個手背上面滿滿的全是老化的斑點,皺巴巴的皮膚像手套一樣鬆鬆垮垮的“套”在手上,指尖的指甲片卻早已經脫落了。
藉着微光,他盯着信件的雙眼陡然冒出一股寒光,有如實質。
老法師的臉就像一個和他的腦袋不太配套的人皮面具,已經泛着青灰色的皮膚軟塌塌的貼在了頭骨上,甚至鼻子處的皮膚都糾結的堆到了一起,看上去奇醜無比。
“希丁克死了?”他拿着信件的雙手突然間有些顫抖,不知是悲痛還是憤怒,本來看上去即將腐朽的身軀猛然一震,法袍無風自動的飄蕩起來!
這是魔力外泄的典型症狀——當施法者的情緒激烈震盪的時候,就會出現這種異象,並且,這種異象也只會發生在魔導師及以上級別水平那種魔力底蘊深厚無比的法師身上。
魔導師,即九階水準。
重重的將信件頓在桌子上,老法師的手中驀然出現了一柄古樸氣息濃重的法杖。
這是他從空間戒指中召喚出來的。
他的徒弟希丁克手中的那枚空間戒指,便是他親手製作的。
老法師手中的法杖精美無比,卻怎麼看也不像是這位法師應該使用的類型——因爲這柄短杖的頭部雕刻着一名精緻無比的天使。
而且是一名女性天使——在光明教廷中,女性天使代表着對光明魔法的無上至高地位,而這柄權杖上的天使,卻是天使中代表着無上智慧的智天使。
雕像上的智天使面容秀美,透着一股洞悉一切的自信,她的背後有着華美而充滿威嚴的六翼。
但是原本潔白的杖身上卻刻畫着灰白色魔紋,讓這也讓這支原本潔白無瑕的象徵着神聖的法杖帶上了一股魔氣沉沉的死氣。
老法師猛地一揮,空氣中隨之出現了一道青灰色的波紋,然而他並沒有停止動作,不斷的揮出,並念出了一段段晦澀的咒語。
不多時,一道單向的小型時空傳送門便在這個陰暗的地下墓穴被老法師構建出來。
空間魔法作爲一項大陸最爲神秘而嚴謹的魔法系別,歷來只有法力深厚,精神力強大的法師纔敢去研究,而老法師顯然就是這其中的佼佼者。
他拿起紙筆滿臉戾氣的寫下了什麼,隨即輕揮法杖,信件飄到空中緊緊地摺疊在了一起,隨即一道有如實質的銀光將其包裹住,定型爲一封密函。
這是亡靈法師間慣用的加密通信方式,只不過一般的密函是通過黑鴉傳遞的,但是老法師顯然地位崇高,揮手間便用了一個高階傳送門傳遞信件。
但這也說明了他的心情十分急切和焦躁。
密函飛入傳送門,隨即消失不見。
隨後老法師拿起了另一封信件閱讀起來,信件的署名是“亨利?梅爾斯”。
這封信讓剛剛心情十分激盪的他感覺舒服了很多,讀完了信件,他滿意的點點頭,似乎在計算着什麼,隨即輕聲道:“封印的效果不知道到底能堅持多久。老梅爾斯,想不到你也會如此爲我效命吧?”
他的聲音乾啞而深沉,令人毛骨悚然。
拿起筆回覆了幾句,老法師乾枯而腐朽的的手握着筆桿,輕輕的寫下了“薩維爾?血月”的署名,隨後放進了藍光閃爍的傳送門。
一陣光芒閃過,信件消失不見,隨即薩維爾揮揮手,傳送麼也隨之消失。
嘆了口氣,薩維爾似乎是在緬懷什麼,但是隨即挺直了腰,像是把剛剛的事情全部放在了腦後,轉身步履有些急切的走向了召喚陣實驗室。
身爲空間系與亡靈召喚系大拿的他正在研究一項可謂跨時代的召喚傳送陣,即他在和已經被許多殺死的希丁克信中提起的巫妖復生法陣。
薩維爾目前不是亡靈刺殺事件的總指揮者,理由不是因爲他的資歷或身份——相反,如果發生戰爭,參加過第二次亡靈戰爭的他將是最合適不過的領頭人選,而至今他仍舊呆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搞研究的原因,卻是所謂的亡靈侵襲,只不過是亡者議會提出的整個戰略目標的第一步而已。
而這先期步驟根本不用他去指揮什麼,五百多歲的薩維爾雖然年邁,但是脾氣卻一如他年輕時一樣的易怒,所以對於這些刺殺和散佈謠言的詭計,亡者議會只是下達了讓這位曾經拼殺在最前線的老法師酌情監視的命令,卻並沒有讓他帶領隊伍去實施作戰計劃。
亡靈議會可是明白這個老傢伙的暴脾氣,他們可不想讓辛苦策劃的戰略方針因爲他而打亂了全盤步驟。
於是老薩維爾就在這裡待命,研究起了他認爲即將成功的召喚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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