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深夜。
西博爾郊外。
兩名穿着城防軍制服的傢伙正在吭哧吭哧的用鐵鍬挖着坑。
朦朧的月光不算明亮,幾個火把插在離他們不遠的地上,離火把不遠處,一具屍體靜靜的躺着。
旁邊則是幾個已經填埋好的土堆。
馬丁的胸口凹陷着,那是被許多勢大力沉的肘擊頂在上面的後果,這一擊導致了他胸骨完全粉碎。
他的嘴角還殘留着血跡,雙手依舊緊握着,似乎還再爲不能親手復仇而怨恨着。
“喂!行了吧,挖那麼深幹什麼?”
“剛纔那幾個屍體都碎了,這個還是完整的,不挖深點兒怎麼埋?”
“是是是…話說這人怎麼死的?好像讓馬車撞了一樣。”
“我也不清楚,這種事情問多了沒好處,你忘了約翰是怎麼死的了麼?”
約翰因爲無意間目睹城防處小隊長喬伊和商人伯金斯把一名少女凌辱致死,嘴皮子不嚴實的他第二天便被滅了口——這事情雖然沒人說,但是城防處的衛兵們還是都知道的。
那個問馬丁死因的傢伙打了個寒噤,望了望四周,忽然有些害怕的說道:“哎,我說,這裡不會有亡靈吧?”
“你他媽的膽子都讓狗吃了麼?什麼亡靈?你當是你爸給你講的嚇小屁孩子的故事?”
繼續挖坑的衛兵頭也沒回的諷刺道。
這裡是西博爾郊外,按着城防處衛兵的暗地裡的說法,這裡也算得上一處亂墳崗了——所有被喬伊和伯金斯陷害致死,或者被滅口的冤魂幾乎都被秘密的埋在了這裡。
而因爲伯爵被刺殺的消息被嚴密封鎖,這些城防處的衛兵現在還並不知道眼前這具屍體就是險些刺殺伯爵成功的刺客,此刻,他們只是把馬丁當成了一個和另外幾個殘破不齊的屍體一樣被“附帶”滅口的倒黴蛋而已。
漆黑的夜空像是兇獸張開的血盆大口一般讓那個膽小的衛兵渾身發憷,突然,他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哎?我怎麼感覺剛剛他的手動了一下?”
“扯你孃的蛋,你他媽害怕就直說,這點膽子還敢跟城防隊呆着?我都替你丟人!”
“不是…我真沒騙人!真的!”
“哪兒啊?”
正在挖坑的衛兵回頭看了一眼,馬丁的屍體仍舊靜靜的躺在那裡。
“有病!”
他狠狠啐了一口。
被罵的士兵想要辯解,卻漲紅了臉不知道說什麼,只好悻悻的跳下坑幫着挖起來,不過眼角卻時不時的還瞟着馬丁的屍體。
不過直到坑挖好了,他也沒看到有什麼其他情況。
兩人麻利的擡起屍體,使勁一蕩,將馬丁扔進了深坑,隨即馬不停蹄的開始一鏟一鏟的把土蓋在上面。
不過這時膽小的衛兵又說話了。
“喂?你剛纔看到了麼?”
“恩?”
膽子大的衛兵低着頭鏟着土,聞言停了下來。
一陣陰風恰巧在此時吹過,夜晚的西博爾可不暖和,兩人同時打了一個激靈。
“我好像又看到他的手動了一下…”膽子小一點的衛兵剛說完這句話,渾身馬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還不自然的抖了一下。
“操!你丫有完沒完!?”
膽子大的衛兵根本不信邪,乾脆雙腿一蹬跳下了深坑,使勁的踹了地上的屍體一腳,狠狠的衝着站在旁邊的同伴罵道:“看見了麼?這他媽的只是屍體!能動就他媽見了亡靈了!”
“可是…”膽小的衛兵話還沒說完,卻突然臉色劇變!神經質怪叫一聲,身體往後一蹦,卻被地上一塊石頭絆倒,一個屁墩坐在了地上,卻根本顧不上爬起來,屁滾尿流的手腳並用着往遠處爬去,嘴裡大喊着:“亡靈!亡靈啊!”
聲音悽慘至極。
膽子大的衛兵被他同伴的激烈表現嚇了一跳,正要追問,卻突然感覺自己腿上一緊!
緩緩的把視線挪到了自己腳下,他驚恐的發現一直骨節泛白的手握住了自己的小腿!
隨後另一隻手猛的伸了出來,緊緊抓住了他的腳腕!
饒是這個衛兵膽子再大,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頓時嚇得面無人色!
本該老老實實躺在土坑裡的馬丁此刻猛然一拽雙手,原本站立的衛兵頓時一聲哀嚎被撂倒在地。
緩緩的站起身,馬丁的雙眼此刻一片慘白,原本黑色的瞳孔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灰白色的亮點。
他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僵硬的活動了一下脖頸,隨即把目光投向了在一旁想逃卻又因爲渾身發軟使不上力氣的衛兵。
淒厲的哀嚎隨即響徹荒野。
“許多,你去哪裡?”希爾娜拉着薩莉雅正要去睡覺,卻看到許多穿戴整齊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門,頓時停下腳步疑惑的問道。
“哦,出去辦點事兒,”許多正在將左手上的袖劍牢牢的固定住,隨即繫好了斗篷,將貼身的皮甲掩蓋在了黑色的斗篷下,“一會兒就回來,你們要睡覺了?那晚安咯。”
“不晚安!”希爾娜強橫的冷哼一聲,道:“哼!你要是敢去…敢去那種地方,我就要你好看!”
“哪種地方?”許多把空間戒指中的匕首插回了腰間,問道,“你在說什麼?”
希爾娜頓時臉有些紅,咬咬牙道:“就是諾達說的那種酒吧啊!你要是敢去…我就不理你了!”
許多這才明白希爾娜的意思,頓時無語的撓了撓臉說道:“還以爲你說什麼呢…那種地方太費錢了,沒錢去不起啊…”
說完便跑得無影無蹤了。
希爾娜聽了他的話,起先臉色緩和了一下,隨即突然想到了什麼,頓時又氣的醬紫,衝着許多的背影大喊道:“好啊!竟然說費錢!你一定是去過了對不對!你個大混蛋!”
“娜娜姐,許多哥哥去過哪裡了啊?”薩莉雅一臉不解的看着氣得“花枝亂顫”的希爾娜,弱弱的問了一句。
希爾娜頓時被憋住,半餉說不出話,最後臉色變幻幾次,默默的拉着不明所以的薩莉雅回屋睡覺了,什麼話都沒說。
但是希爾娜可是睡得不安穩。
因爲旅館房間的安排問題,希爾娜和薩莉雅睡在了一張雙人牀上,而小姑娘薩莉雅雖然平時看起來文靜的很,但是在牀上可是十分不老實。
別誤解——她是睡姿不老實,因爲從小到大一直是美杜莎的蛇身,現在被瓦薩琪夫人施加了變形術的小姑娘睡覺的時候兩條細嫩的小白腿總會不由自主的纏到一起。
而希爾娜則往往是被薩莉雅的雙腿纏緊,在這極其曖昧的姿勢下度過一整個夜晚。
悲催的娜娜被薩莉雅這麼糾纏了很久以後才明白,原來這位純純的小姑娘是位傳說中的“蛇美人”。
裸奔很不爽啊,每天兩百多點兒點擊,不過紅票卻是挺給力的,謝謝各位朋友的支持!
照例求一下收藏吧,新讀者覺得本書尚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