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暴熊軍團遇到了邪魅閣的伏擊,僅以武馨璇和常野兩個專屬稱號根本不會是人家五人齊聚的對手。布魯布舍夫斯基已經慘死在夜叉的手下,而此時悲憤衝過來的拓跋寒正在和他交戰。雖然實力等級上差了很多,但是眼見着布魯布舍夫斯基這個從小和自己玩到大的兄弟就這麼死在自己的面前,拓跋寒徹底爆發,竟和夜叉拼得旗鼓相當。
知道自己這方此時正處於劣勢,武馨璇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可是地面上的自己人遲遲不肯撤走。這樣下去,就連拓跋寒,甚至是月夜都會有生命危險。
“拓跋寒,我命令你撤退!現在就撤!”武馨璇一邊加緊了對魍魎的攻勢,一邊對下面正和夜叉交戰的拓跋寒說道。
但是此時已經完全紅了眼的拓跋寒哪裡還能聽進去武馨璇的話,他現在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掉眼前的這個人,給布魯布舍夫斯基報仇!
見拓跋寒現在根本聽不進自己的話,武馨璇只好讓月夜率領暴熊軍團的士兵徐徐的後退,雖然這場仗失敗了,但是至少要給暴熊軍團留下一些種子,不能在這裡全部拼光。
月夜是個沉穩的人,他知道現在的態勢,而且的確如武馨璇所說,再這樣打下去,自己一方的人會付出更大的傷亡,他率領暴熊軍團後撤的同時也注意着拓跋寒這邊的情況。
魍魎雖然也同樣是專屬稱號的實力,但是對戰武馨璇的話,她就感到非常的吃力,而現在因爲暴熊軍團出現了危急,武馨璇更是對她殺招迭出,讓她苦苦應對,而且她現在還要鉗制武馨璇不能讓她回身營救拓跋寒等人,所以,即便是魍魎不是武馨璇的對手,但是她還在勉力支撐着。
兩人又戰鬥了一會,武馨璇趁魍魎一個不留神將金蠶蠱召了出來,變異後的金蠶蠱速度極快,閃電般的鑽入魍魎的腦中,魍魎正艱難的與武馨璇戰鬥,突然出現的金蠶蠱她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而且就算她及時的發現,也來不及了,金蠶蠱閃電般鑽入她的腦中,將她腦子裡的東西吃了個乾淨,就連她的精神之魂也沒有放過,魍魎在一聲聲的哀嚎中喪了命。
於此同時,常野那邊也戰果斐然,魑魅只能不斷的後退,並不敢跟此時已經完成了獸型變身的常野硬碰,僅僅是將他牽制而已。當看到魍魎死在武馨璇的手中之後,魑魅知道那不能同常野這麼打下去了,不然等武馨璇過來之後,連她也難逃一死,於是魑魅集中了鬥氣向已經變身爲畢方的常野發出一個猛烈的攻擊之後,趁着常野閃避的時候,急忙飛身回到了夜叉這邊。
拓跋寒見自小玩到大的布魯布舍夫斯基慘死在夜叉之手,不管自己與對方有着多大的差距,衝上去與夜叉拼命。剛開始還能仗着一股衝勁與夜叉鬥得旗鼓相當,但是隨着時間的加長,實力不足的弊端漸漸顯露了出來,已經難以抵擋攻勢越來越猛的夜叉。這時候就算拓跋寒有心想要脫身也已經不可能了,而且依照拓跋寒的個性,就算知道必死,他也不會選擇逃跑的。
夜叉又一擊血爪抓在拓跋寒的身上,將他的身體破開一個血洞,於此同時拓跋寒的力量不斷的從那個血洞向夜叉的身上轉移,這就是吞噬的能力,能夠在戰鬥中吸取敵人的力量,讓他能夠持久作戰,因爲與夜叉戰鬥一定要第一時間將他殺死才行,如果時間拖的越久,那麼久越不利。
夜叉的血爪再一次揚起,這一次血爪上的血光更盛,看起來他已經厭倦了同拓跋寒之間在他看來無聊的打鬥,而且他同樣也得知了魍魎已經死於武馨璇的手中,此時的夜叉再沒有了戲耍的心思,他這一擊要將拓跋寒一舉幹掉。
將拓跋寒情況已經變得岌岌可危,武馨璇和常野已經向他這邊趕來,想要救下拓跋寒,但是他們兩人也知道,這麼遠的距離根本就不夠他們趕到拓跋寒的身邊,拓跋寒就會死於夜叉的血爪之下。
一邊率軍撤退的月夜同時一直關注着拓跋寒這邊的請款,看見拓跋寒情勢危急,月夜施展自己的土遁,瞬間來到了兩人的身邊,他想將拓跋寒扔出去,同時自己再施展土遁遁走。
突然出現的月夜是夜叉沒有想到的,在他揚起的血爪就要再一次落到拓跋寒身上的時候,月夜大臂抓着拓跋寒的衣服,猛一用力就將身高馬大的拓跋寒扔向了趕過來的武馨璇這邊。同時說道:“你這個白癡,總是這麼莽撞!”
在月夜想要自己土遁逃走的時候,夜叉落下的血爪正好抓在他的身上,那狂暴的力量瞬間將月夜的身體洞穿,月夜一口血噴出來,身子向前踉蹌了一下,這時候再想遁地逃走已經來不及了,而且夜叉的這一擊讓月夜受傷頗重,影響了他的速度。
而且這時候從常野手上逃走的魑魅正好趕到,急忙中對着月夜施展了一個陷阱,再次讓月夜的速度降了下來,同時後邊的帝江將拓跋寒被月夜給扔了出去,而他自己還想着遁走,自然不會讓他如願。
玄錚軍團的暗影情報方面可圈可點,但是邪魅閣方面的情報系統也不差,對於死敵玄錚軍團衆將領都有什麼能力,他們自然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見月夜想要再次施展土遁逃跑,帝江指着月夜的腳下說道:“骨牢!”
一瞬間一個由白骨組成的牢籠出現,將月夜籠罩住,同時在月夜腳下的土地中出現了一排白骨,這白骨具有不可思議的阻擋力量,月夜在這白骨組成的牢籠面前,土遁第一次失去了作用,腳下方纔來去自如的土地此時對他產生了極大的抗拒力量,根本就鑽不進去。
“哼!既然那小子被你救跑了,那麼你就留下來吧!”夜叉說着再一血爪將月夜另一側的身子也同樣洞穿,但是這次他並沒有用剛纔那一狂暴的一招,他還要留下月夜的性命,吸引玄錚軍團的其他人來救他。
此時的月夜已經喪失了逃跑的可能,而且身負重傷,奄奄一息,只能任由夜叉擺佈。
與夜叉同爲邪魅閣主左右手這麼多年的帝江當然知道夜叉此時的想法,不待他說出來,已經再一指一邊的土地,從地裡長出兩顆由白骨組成的大樹,同時從自己脖子上的儲物項鍊裡拿出兩根繩子遞給夜叉。
“哈哈哈,還是你最瞭解我啊!”夜叉大笑着接過帝江遞過來的繩子對她說道。
帝江淺笑了一下,並沒有回話,而是看着正在向這邊趕來的武馨璇和常野等人。
夜叉將兩根繩子分別綁住月夜的兩隻胳膊,將他吊在那兩棵骨樹之間,這才擡頭看向正向這邊趕來的武馨璇等人說道:“想要救他?可以!但要一個人才行!”
見月夜已經被夜叉完全控制,武馨璇和常野止住了向這邊趕來的步伐,而且夜叉也說了,想要救下月夜只能一個人過去才行。
只能一個人過去,後果可想而知!
對方除了武馨璇殺死的魍魎,還有四個專屬稱號的強者,就算武馨璇這個玄錚這方此時實力最高的人過去也不可能是人家四個人的對手,而她的下場則是被對方羣毆致死。
“怎麼了?爲什麼沒有人過來救他?難道你們就這樣看着你們的夥伴受虐而死?”夜叉說着,從身邊士兵的手中接過一根馬鞭對着月夜的臉狠狠的抽了下去。
只是一鞭就將月夜的臉上抽出一道血口子,夜叉看了看不遠處的武馨璇等人,手中的馬鞭再次揚起,對着月夜又是一鞭!
見到月夜受到如此的虐待,玄錚軍團的衆人心中在滴血,恨不得馬*夜叉殺掉,但是此時月夜在人家的手中,而且夜叉的實力高強,容不得他們造次。
“你們玄錚軍團的十二神將不是歷來友愛嗎?現在你們毒牙的首領月夜在我的手掌,爲什麼還沒有人來救他?嗯?這難道就是你們一直所謂的友愛嗎?眼見着自己的同伴受到如此的凌辱竟然無動於衷?”夜叉說着又是一鞭抽在月夜的身上。
“我去救他!”見月夜因爲救自己而受到如此的虐待,拓跋寒恨不得那個陷入敵手、受到虐待的人就是自己!現在拓跋寒早沒有了原來和月夜吵架的那個心思,眼前正在受到敵人虐待的人是自己的夥伴,是自己的兄弟!而他之所以會受到如此的虐待更是因爲他不顧自己的危險,衝過去救了自己!
“你不能去!這明顯是個圈套!去了你也同樣會死的!”武馨璇對激憤的拓跋寒說道。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月夜爲我而死?!”拓跋寒對着武馨璇嘶吼道。
“要去也是我去,這裡我的實力最高,或許還有活下來的可能。”武馨璇輕輕的說道,面對拓跋寒對自己的吼叫,武馨璇並沒有說什麼,她知道拓跋寒此時心裡的痛苦,如果不是他不聽勸阻,就沒有現在的這個情況,月夜也不會落入敵人的手中受到如此的虐待。要說難受,拓跋寒比他們所有人都難受。
“而你們,要帶領暴熊軍團撤退,與其他幾路的人回合,並等待玄錚的到來。如果沒有玄錚,以我們的實力是不足以將邪魅閣打敗的。”武馨璇看了看常野和拓跋寒兩人說道。
“我去!我知道你一直喜歡玄錚這個呆頭鵝,而且我們所有人都知道你對於玄錚的重要性。”常野看着武馨璇說道。
“呵呵,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如此危險的事,擺明了人家是在下套,讓我們一個個過去送死,如果我眼睜睜的看着你們過去送死,我又有什麼臉面來面對玄錚呢?”聽到常野的話,武馨璇無奈的一笑,提起玄錚,武馨璇不禁感到又愛又恨。愛他的有情有義;又恨他根本不瞭解自己的心思。
“你們都別爭了,我去!我一個人犯下的錯誤就由我一人承擔!你們帶着剩下的將士們撤退吧,我去將月夜帶回來。”拓跋寒說着已經向月夜這邊走過去。
“拓跋寒!”武馨璇和常野一起對拓跋寒喊道。
“告訴玄錚,我拓跋寒這輩子最高興的事,就是與他成爲兄弟,並且一直並肩作戰至今!”拓跋寒揹着武馨璇和常野說道,義無反顧的向夜叉一衆走去。
“我們撤,拓跋寒兩人很難倖存了,我們要做的是將這些將士們安全的帶回去,並且當我們再次回來的時候,爲拓跋寒、月夜和司機報此大仇!”武馨璇眼中含着淚水對常野說道,然後轉身帶着倖存的暴熊軍團的人離去。
拓跋寒感受到武馨璇等人已經離開,心中舒了一口氣,今天的戰鬥已經大勢已去,如果都留下,那麼勢必會有更多的人死去。現在拓跋寒的心裡再沒有別的念頭,眼中只有月夜一人,月夜冒死來救自己,自己就要以命償還!
拓跋寒一步步向月夜走去,四周衆多的邪魅閣的人他視而不見,就連邪魅閣的那四位大將他連一眼也沒有瞅,他的眼中只有月夜一人。
夜叉阻止了想要向拓跋寒射冷箭的士兵,就這麼看着他一步步走到了月夜的身邊。
拓跋寒來到月夜的身邊,將他放了下來,此時的月夜已經到了死亡的邊緣,見是拓跋寒來救他,說道:“你不該來的,這是一個陷阱,是一個陰謀。” щщщ•TTKΛN•C〇
拓跋寒並沒有說話,而是從身上拿出一個水囊,裡面裝着他最愛喝的烈酒,給月夜餵了一口說道:“我知道,但是我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你死。我來救你了,我帶你回家。”
拓跋寒將月夜背在了身後,一步步向自己的部隊撤退的方向走去。還沒有走幾步,一支羽箭射在了他的腿上,拓跋寒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但是他還是頑強的站穩了身子,再次背穩了月夜向回走。
又一支箭射中了他另一條腿,這次,拓跋寒倒了下去,但是在倒下的時候,他急忙一個轉身,自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月夜則摔在他身上,並沒有摔在地上。
拓跋寒掙扎着再次背起月夜,堅定不移的向回走,月夜說道:“你放我下來吧,我已經快要死的人了,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少廢話,我是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你死的!”
“這樣下去,我們兩個人都會死的!”月夜急切的說道,“爲了我一個將死的人,搭上你的性命不值得!”
“沒有你,我早就死了。”拓跋寒說完這句話,再不發言,仍然頑強的爬起來再次背起月夜。
“他們是真的戰士!”諦聽看着拓跋寒兩人說道。
“是的!但是他們兩人必須死!”夜叉說道。
又一支箭射過來,這次是拓跋寒前面的士兵射的箭,這一箭射中他的前胸,拓跋寒悶哼一聲,吐出了一口血,仍舊是一步步的向前走。
“噗噗噗!”數只羽箭射過來,拓跋寒不躲不避,而且現在他身負箭傷,更因爲揹着月夜,就算他想躲也很困難。
拓跋寒此時身上的傷口在不斷的流血,他走過的地方留下了一行血淋淋的腳印。
“沒想到我們從認識的那一天就一直吵,最後卻死在了一起。”月夜說道。
“因爲我們是兄弟,我們一起回家。”
“好,我們一起回家!”
無數支箭射過來,月夜和拓跋寒兩人死在了向回走的路上,玄錚軍團再次損落兩員大將,而這兩人更是玄錚軍團的中流砥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