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天後。
金三角,叢林深處。
手持AK,臉上塗滿僞裝油彩的毒牙和黑衫在林中快速穿梭。AK是蕭戰龍從金三角軍火商那裡花廉價買來的,人手一把,拿他的話說“先湊合用着。”
“沙沙”毒牙和黑衫快速閃身進了灌木叢,一聲唿哨後。旁邊的一團團“灌木叢”刷地一下全部站了起來,他們就像是忽然從草中長出來的一樣。這些“灌木叢”已經在叢林裡潛伏了半個月。
毒牙道:“經過我們半個月的細心偵查。拋開其他的小毒梟不算,現在金三角有兩大毒梟。其一是劉老怪,他佔據着曾經金三角最大毒梟譚曉強的山谷。其二是因爲臉上有道疤,被人稱之爲趙大疤!”
“劉老怪的山谷內駐紮着400人的軍營,軍營和暗哨的位置都已經摸清楚了。”
蕭戰龍點點頭:“我們先從劉老怪下手!大家現在吃點軍用口糧,眯上兩個小時,我負責警戒。深夜行動!”
“是!”
黃昏很快消逝,黑夜倏然籠罩了一切。
一羣臉上塗滿僞裝油彩的人潛伏在叢林中,他們抽出軍刀,仔仔細細地擦拭。他們的軍刀今天深夜又要飲血了。
今夜將是殺戮的一夜,28個人要不開一槍的幹掉400人!相比以前,這次行動是蕭戰龍帶領部下人數最多的一次,同時也是爲了磨合團隊。
沒有比實戰更能磨合團隊的訓練。
叢林中,伴隨着樹葉發出的“沙沙”聲,衆人沿着毒牙和黑衫勘察好的路線快速挺進。不聲不響地抹掉幾個暗哨後,無聲無息地接近毒梟劉老怪所佔據的山谷。
山谷中八個哨兵萎靡的靠在各自的哨卡。看來修羅易容之後潛進山谷,向井水中投放護士配製的迷藥起到了一定作用。
蕭戰龍一指哨兵,食指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劃。
先鋒首當其衝,帶着另外七個人,一人一個方向快速潛向哨卡。八個哨兵相繼被人捂住嘴巴,被刀鋒割開喉嚨。
蕭戰龍用手語示意,他一個跳躍躍出掩體,帶着部下魚貫而出。與先鋒等人會合後,有條不紊地按照計劃分成四組,每組七人,潛進既定的軍營帳篷。
帳篷容量很大,分成兩排通鋪,一排上躺着50個士兵。100個士兵100雙臭腳丫亮在被外,臭氣熏天,連腳下的土地都被薰臭了。看來這幫士兵服下撒有迷藥的井水後,連腳都不洗就上炕了,睡得跟死豬一樣,恐怕連開水都燙不醒。
蕭戰龍帶領的第一組,相互對視點頭。從第一個士兵開始,一刀劃開一個士兵的脖子。
沒有反抗,沒有響動。只有血水流到牀板下的滴答聲。
半個小時後,衆人大搖大擺地走向山谷廣場,他們都被血溼透全身,滿身腥乎乎的。
蕭戰龍壓低聲音:“毒梟劉老怪在哪?”
毒牙從後面扒拉開衆人,將一顆人頭扔在地上。道:“他的人頭在這!他還真是個怪,放着好好的別墅不住,混在軍營內和士兵擠在一起。不過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今天被自己‘怪’死了!”
金剛一手提着一個士兵的領子走了過來,手一鬆,兩個士兵撲通、撲通摔在地上。“老大,按照你的要求,留了兩個活口。”
兩個士兵驚恐地盯着衆人,渾身打着哆嗦。
蕭戰龍蹲下,似笑非笑:“誰想活命?”
兩個士兵異口同聲:“我!”
“很好!告訴我毒品的藏匿地點,我就放你們一馬。”
士兵甲:“藏在...”
“別說!”士兵乙突然喝住士兵甲。隨即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彷彿在說“告不告訴你一樣沒命,不如不說,你們自己找去吧!”
蕭戰龍讚道:“很好!有革命烈士的風範!乖徒弟,把他變成烈士!”
“是!”
“嘿嘿...”嗜殺雙眼閃爍着邪惡的光芒,邊摳鼻子邊興奮地踱步到士兵乙面前。
士兵乙一副大無畏的表情。
先鋒嘖嘖有聲:“哎,明明褲襠已經溼了還要裝大無畏。”
嗜殺眼露兇光,對着士兵乙一頓拳打腳踢,把他砸得鼻青臉腫。
Rosemary狠狠踢了嗜殺一腳,“能不能來點有新意的!?”
嗜殺揉揉屁股哭喪着臉:“師孃,這只是第一步。”說完三下五除二的撥光了士兵乙身上的衣服。在一聲聲淒厲地哀嚎聲中,嗜殺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
士兵乙痛得已經處在半昏迷狀態中,渾身無力地抽搐着。
雖然這個場面並不血腥,對軍人來說早已司空見慣,但士兵甲額頭上的冷汗還是不由自主的涔涔而下。
嗜殺慢慢地把臉靠近士兵乙,掏出軍刀,輕鬆地劃開了他額頭上的皮膚。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在一聲又一聲殺豬般的慘嚎聲中,嗜殺的軍刀肆意的遊走在他的身上,刀過之處,鮮血滲出,皮膚脫落。
十分鐘後。嗜殺站起,兩眼閃爍着無比享受與興奮的光芒。嗜殺的手上,赫然多了一具人皮,完整地人皮。再看士兵乙,包裹着全身肌肉的皮膚都不見了,全身上下血淋淋的肌肉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中,成了一具無皮屍體。“滿清十大酷刑之撥皮!”
書生驚道:“真變態!還能有比這更變態的嗎?!”
修羅一把奪過嗜殺手上的人皮,道:“藝術品啊!我可以用它完成更高級的易容術!”
嗜殺豪爽道:“送給你!你還想要的話我現在帶你去撥。”
“走!走!”
書生捂住腦門:“還真有啊!”
一股惡臭傳來。衆人微微皺眉。士兵甲已經嚇得大小便失禁暈死過去。
“Fuck!”金剛一把提起昏厥的士兵甲,徑直走向山谷河邊,將他扔進河岸邊的淺水中。
昏厥的士兵甲被河水嗆醒。哀求地盯着金剛。後者道:“趕緊洗洗,我們沒工夫跟你耗!只要你說出毒品的藏匿地點,保你沒事。”
士兵甲淚流滿面,連連點頭。他心中已打定了主意,即使死,也不能像士兵乙死得那麼慘。
金剛把洗乾淨的士兵甲帶到蕭戰龍面前,士兵甲撇了人羣一眼,不見嗜殺,鬆了一口氣。顫顫巍巍地道:“劉老怪不像其他毒梟那樣把毒品統一放到倉庫內。他把毒品分別藏在別墅浴室牆上的瓷磚內,軍營帳篷牀底下的土地內,廚房冷藏室堆積的食品中,埋了一些在旁邊的叢林中,還有就是藏在山谷的山洞內。”
蕭戰龍笑着點頭:“放心!說不讓你死就不讓你死!但要委屈你幾天。直到我們撤走你纔可以離開。寶貝兒,拿點吃的給他!”
“給!”Rosemary從行軍背囊中掏出一份軍用口糧扔給士兵甲。
士兵甲感激地忘了一眼蕭戰龍,道:“山洞內埋有地雷,貿然闖入會死無全屍!我帶你們去。”
蕭戰龍揮揮手,衆人點頭答應,四下散開尋找毒品去了。
蕭戰龍獨自站在空曠曠的山谷廣場內,這座山谷相比從前,多少有些衰敗的跡象。他又想起了他的兄弟譚曉強,心中不無感傷。
第二天。
蕭戰龍讓部下換上山谷士兵的衣服站在哨崗上,主要目的是爲了掩人耳目。不想讓外人知道這座山谷中的士兵已經被人像宰豬一樣宰了。他清點了一下搜出的毒品,共計9噸*。
蒼狼道:“根據刺探的情報,按照現在的價格,這批*共計12億人民幣。”
黑衫道:“另一個毒梟趙大疤,會在明天親自押送一批毒品去緬甸,走山坡公路。”
“留八個人看管毒品,剩下的人跟我去截獲那批毒品。”
翌日。夜。殘月當空。
一支由10輛卡車的組成的車隊在通往緬甸的山坡公路上緩緩行駛,每輛卡車上分別坐着3個持槍士兵,加上車裡坐着的,一共50人,都是雙手持槍,虎視眈眈。
一陣風吹過山坡公路旁的草叢。突然,從公路兩旁的草叢二十個土坑下面鑽出二十個人。他們並非土行孫,而是早就挖好了洞,在這等着。
藉着耀眼的卡車燈光,蕭戰龍指頭一扣扳機,車隊打頭卡車上的司機腦袋一歪,車子頓時失控。像喝醉了一樣在山坡公路上搖搖晃晃,司機旁邊的人急踩剎車,打頭的卡車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後熄火。
幾乎是同一時間,只聽見一聲格外刺耳的槍響。剩下9輛卡車的司機腦袋竟同時被子彈打爆,10輛卡車接連不斷撞在一起。
這些敵人都是訓練有素,一聽見槍響立刻回過神來,利用車輛做掩體組織還擊。
剎那間,二十個人擡手一齊扣動扳機,車隊周圍的士兵瞬間被放倒了二十多個。
“媽了個巴子!敢截你爺爺我的車隊!”毒梟趙大疤鐵青個臉,脫口暴罵,跳下車指揮還擊。“給我狠狠地打!”
幾乎同時,數發子彈夾雜着硝煙飛向蕭戰龍,他一個激靈滾向一邊,趴在一個土包後面。
Rosemary這邊用槍上的準星套住一個敵人,砰地一槍,那邊正在奔跑的敵人一個老太太鑽被窩,一頭栽倒。
砰!
一發子彈釘在先鋒的鋼盔上,彈孔絲絲冒着白煙。
“先鋒——”蕭戰龍嘶聲狂吼。
先鋒敲敲鋼盔,裡面滾落出一顆子彈。“我就靠這個廉價鋼盔!還好子彈只是擦着頭皮飛了過去。”
蕭戰龍見先鋒安然無恙,喜道:“就應該一槍釘死你!”
趙大疤一方人數雖然衆多。但蕭戰龍一方10人一組埋伏在道路兩旁。使敵人腹背受敵,幾輪射擊下來已經躺倒一片。
激烈的槍聲在山坡公路上此起彼伏,中間還參雜着手雷的轟鳴,一團團硝煙從山坡公路上空嫋嫋升起。
一個敵人嘶吼道:“疤哥,讓兄弟們掩護你撤吧!”
砰!
子彈嗖地一聲帶着熱浪鑽進那個敵人的眉心,頭蓋骨被衝擊力給掀飛了,粉紅的腦漿噴了趙大疤一臉。
趙大疤急忙鑽到車底下,驚了:“掩護我!掩護我!”聲音之大,可比雷霆萬鈞。
先鋒怒罵:“我他媽代表月亮掩護你!”說着甩出一顆手雷,手雷直奔趙大疤藏身的車底,在他面前打了個低遛轉。
手雷轟一聲炸了,車底給掀翻了,趙大疤變成了趙碎肉。
蕭戰龍“啪”地一下給了先鋒一腦袋瓜,張嘴一句:“好好一車毒品讓你給禍害了!”
“我的腦袋剛纔差點讓子彈爆了!”
敵人陣地上不再有活着的人,管他有無活着的,一律挨個步槍!
衆人掀開所有卡車上的篷布,翻出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太子道:“;老大,這10輛卡車上僅有3輛裝的是*,估摸也就3噸。”
先鋒嘿嘿笑:“瞧瞧,我可沒有禍害一車*。”
“熊樣!”蕭戰龍笑罵。
一個小時後,留守的蒼狼、修羅、黑衫駕駛着從毒梟劉老怪那裡“借”來的三輛卡車緩緩開來。
映入眼簾的就只有10輛撞在一起的卡車和一地鮮血。死人呢?擡到旁邊叢林裡了。被路過山坡公路上的其他車隊看見不好,說來也巧了,今晚還真沒別的車隊經過!
蕭戰龍命令:“把*轉移到咱們的車上,GO!”
裝好毒品後,衆人扒拉着車邊一躍而起上了卡車,3輛裝有毒品的卡車沿着山坡公路開走了。
山谷內。
面對着堆積在一起的12噸*。青眼發問:“老大,你說用毒品換軍火,現在毒品有了,咱跟誰換去啊?”
毒牙道:“而且這個地方我們不能久呆,遲早會被人發現的!”
蕭戰龍笑而不答,依偎在他懷裡的Rosemary神秘地笑笑:“我請了個神秘地嘉賓,他會幫我們聯繫用毒品換軍火的‘買家’。我剛纔用衛星電話和他通過話,他一個小時後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