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紅的燈光,在粉紅的裝飾和暖色的窗簾折射出旖旎的光。眼波流轉間是萬種風情,癡語芬香中是濃濃的依戀。武慈一絲不掛的從正面抱住楊草,溫熱的雙峰貼着楊草薄薄的衣衫,將那種難以言喻的美妙體溫輸送給楊草,一時之間讓楊草已是無法自拔。
楊草沒有再推開他,而是閉上了眼睛。
“難道你不能主動點,還要我繼續主動麼?”武慈認爲楊草的這個態度就是答應了她。但她也是一個從未和男人親近過的黃花大閨女,主動也不知道真正該從何主動起來。
楊草說道:“你是女王,女王主動是很正常的。”
武慈偏過腦袋,說道:“那我們去牀上好嗎?”
“女王……”
“在這裡,請叫我武慈。你要叫我慈兒也可以。”
“武慈……我承認,你對我有很強的吸引力。若我沒有揹負那麼多承諾和信任,我或毫不猶豫和你在一起。但……”
楊草睜開眼睛,搖了搖頭,說道:“但真的不行。”
武慈說道:“你心裡想的太多了。不要有那麼多負擔,好嗎?”
楊草正色說道:“這不是負擔。這是責任。”
“責任?”武慈喃喃說道:“是你們真正的男人所說的責任麼?”
“是吧?”楊草意味深長說道:“我不知道別的男人有沒有,但我相信我有。”
“你覺得我不夠自重對嗎?”
“情到濃時,還有什麼自重不自重的?在我心裡,你永遠是那麼美麗的女王。只是我沒有想到,我一頭白髮,未老先衰,究竟有什麼吸引你的。若完全是爲了報恩,但你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
“不。”武慈說道:“不是爲了報恩,是我的確很喜歡你。楊草,我現在換一種說法,希望你成全我好嗎?”
說着,武慈眼中掠過一抹憂傷,說道:“我雖然是女兒國國王,也是從小在小千世界長大,但我和月俊,還有許許多多的女兒國的女人不同。”
“因爲我不是純粹由生命果實孕育出來的生命。”
楊草有些詫異,但沒有打斷武慈,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說道:“我母親是女兒國人,是由生命果實孕育出來的生命。但我父親,卻是大千世界的人,他和你一樣,從大千世界而來,和我母親產生感情,生下了我。所以……我和那些人不同,我有着母親灌輸給我的不一樣的情感,有着自己想追求的東西。”
“我知道,我這樣說或許讓你覺得我很風騷,但這是我的夢想。是我人生中作爲女人身份的唯一的夢想。”
“我現在已是國王,這一輩子都會呆在沒有男人的女兒國。無論日後嫁人,還是娶妻,我的另一半都將是女人。我不祈求改變,我只希望,能在我有生之年,和我一個我愛的男人,真正的男人共度一夜。我要把自己的貞操給他,這樣我纔算是一個真正的女人。哪怕我再也見不到他,哪怕我在王宮中孤獨終老,我都無怨無悔,因爲我已是一個真正的女人。”
武慈沒有流淚,但言語中充滿了憂傷。
這一刻,楊草再也遏制不住內心的情緒,緊緊的將她抱住。
武慈擡起頭,緩緩的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着楊草的臉,說道:“給我,好嗎?”
楊草咬着下脣,深深的吸了口氣,點了點頭。
武慈臉上浮現出感動至極的笑意,抱着楊草緩緩向牀邊走去。
“武慈,你是女王,還得由你主動。因爲……我也不懂。”
“你也不懂?”武慈有些驚訝,暗想難道他還沒和應採鵝發生過什麼?
不過她沒有再多問,和楊草倒在牀上,用妖嬈的聲音說道:“我們一起探索。”
就在這時,月俊在房外喊道:“女王陛下,有事稟報。”
武慈說道:“任何事情,都明天再說。”
月俊的聲音很焦急,說道:“是很緊急的事!”
武慈釋放出魂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有若實質,說道:“再緊急的事,也明天再說。明天一早,你再來。”
聞言,月俊沒有再出聲了。
因爲武慈的聲音讓她感到了震驚。
她在這種有若實質的聲音裡感受到了一股強大到極致的力量,這是一種她無法理解的力量。
“難道……女王的境界突破了?這種力量中飽含了陰煞之氣,難道女王成就陰神了?或者說,她現在正處在向陰神境衝刺的關鍵時刻,不能打擾?”
一考慮到這裡,月俊就不敢再打擾了。女王若是能成就陰神,那的確比任何事都要重要。反正寒潭那邊也還沒有突破魂術陣,再等一個晚上也不是不可以。
這時,武慈的聲音再次傳來:“應採鵝在哪?”
月俊說道:“賀順的詛咒已經解除了,但傷勢還是很重,應女俠正在給賀順療傷。”
“那你晚上也會守候在那裡吧?”
“是的……”
“好好照顧應採鵝和賀順。”
“是!”
“月俊一定以爲我正在向陰神境衝刺,這一夜都不會再來打擾了。賀順的傷勢很重,安安姑娘不可能一時治好他,也要花費一番功夫。楊草,我們就來好好的衝刺吧!我要讓你我都永遠記住這一夜!”
武慈翻過身壓在楊草身上。這時楊草心中只有一種感覺,身上這女子的的確確是當之無愧的女王!
……
……
昆蟲喧鬧,鳥兒清鳴。
和煦的陽光普照大地。
往常這個時候,武慈早就醒了。但昨夜折騰的太厲害,她幾乎是將憋足了二十五年的力氣和狂野全部釋放了出來。所以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沒有從睡夢中醒來。甜甜的美夢中,還是一幅幅和楊草瘋狂的畫面。
作爲女兒國的一個女人,她很興奮,比成爲國王時還興奮。
因爲經過昨天一夜,她已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了。
陽光將暖色窗簾烘托的光亮,她緩緩的睜開眼睛,見身邊已沒有了楊草的身影。她知道,楊草在她睡着後就厲害了。不過她不在乎,她已在楊草心裡留下了珍貴的記憶。
成就陰神境後,武慈的感知比以前強烈了很多,快速的穿上衣服,說道:“月俊,你在外面?”
外面立馬傳來興奮的聲音:“女王,你總算迴應我了!”
“你在外面守候了一夜?”武慈覺得有些彆扭。在從前,女兒國的國民們常常把她們比作一對。若她真的在外面守了一夜,豈不是有種那啥啥的感覺?
月俊說道:“沒有,我也纔來沒多久。賀順的傷勢已經痊癒了。”
“恭喜你了。月俊,皓月林的事情已經了了,賀順肯定會和楊草他們一起走的。人最怕的就是留下遺憾,你和賀順說了嗎?”
“說什麼?”
“你喜歡他啊!我們都是女人,喜歡男人很正常,有什麼害羞的?”
“我好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沒有結果的。”
“結果真的就那麼重要麼?你說出口了,那麼無論事實怎樣,你都不會有遺憾。若是你沉默着看他離開,你這一生都不會快樂。”
月俊像是在仔細回味武慈的話,沉默了很久才說道:“我知道了。”
“好了,安排人進來洗漱吧。”
“女王,我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稟報。”
武慈打開門,頓時出現在月俊的面前。
只是朝月俊看了一眼,月俊的目光就呆滯住,驚道:“女王,你怎麼感覺你有些不一樣了?”
武慈微微一笑。
月俊驚道:“難道你真的成就陰神了?”
武慈點點頭,說道:“嗯!我是陰神境魂客了!”
“太好了!這簡直太好了!賀順是陰神境,楊少俠是陰神境,現在加上女王你,這次的危機怕是有可能度過了!”
“危機?什麼危機?”
月俊正色說道:“昨天我們都在城外等候楊草,沒有誰注意到寒潭的變化。晚上回去後,我才發現寒潭裡又來人了。那些人,就是追殺楊少俠的人!他們昨晚發現了寒潭的秘密,試圖強行破陣!”
“什麼!?有這事!他們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魂術陣,剛剛被破掉了……他們已經來到了女兒國。”